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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此人厉害!两名受到攻击的宁军心中惊叫一声,收剑便退,即使对方仅仅出的是拳头,两人也不敢抵其锋芒。他俩退,那宁将可没有罢手,继续箭步前冲,窜到二人的近前,双拳横扫,猛击二人的面颊。
两名宁军力气已尽,还没来得及换气,此时再无力闪躲,见对方的拳头挂着劲风袭来,二人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抬剑格挡。
当啷啷!
随着两声脆响,那风将的双拳正砸在两把灵剑上,灵兵耗费的灵气可比灵铠耗费的灵气多得多,这也是灵兵要硬于灵铠的主要原因,而此时风将以覆盖灵铠的拳头去击打对方的灵兵,如同以卵击石。
而实际情况却不然,两把灵剑,在风将的重拳之下,寸寸短裂,折成数段,而那风将的拳头丝毫没受到阻挡,击碎灵剑后继续砸向二人的脑袋。
第229章
啪、啪!
这两拳打得结结实实,正中两名宁军的脑袋,随着两声清脆声响,二人的头颅如同摔烂的西瓜,脑袋连同灵铠一同被打个稀碎,白的、红的散落一地。
“啊?”两名同伴惨死在对方的拳头下,这惊得其他宁军无不大惊失色,此人究竟是谁?怎么会如此厉害?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名风将趁着刚刚打开的缺口跳出重围,几个箭步到了一旁的帐壁前,伸手将武器架上的一把长刀取了下来。这把刀没有刀背,两边开刃,前面有三个刀尖,一长一短。握刀在手,那风将气势更盛,挥动臂膀只见,讲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灵化,随后大声喝到:“我乃上官元让,尔等小贼,还不乖乖受死?”
嗡!听到上官元让这个名字,凌鹏的脑袋轰的一声,眼前都冒金星。进攻金华城这么久,凌鹏虽然一直没参战,可是也听说过不少事情,对上官元让这个名字当然也不陌生,此人之厉害,天下少有,就连战无敌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己方这些人?自己进哪个营帐不好,怎么偏偏进了上官元让的这个营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反应也快,眼珠转动,计上心头,他对众宁军喝到:“不用怕他,大家一起上,杀掉此人,我们回去都能领大功一件!”
说着话,凌鹏装腔作势地挥舞手中灵剑,向上官元让扑去。
见凌鹏也攻上去了,其他宁军即使心中畏惧,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冲上前去继续围攻。凌鹏冲的快,退的更快,刚到上官元让近前,灵剑还没等刺出,便尖叫一声向后连退,仿佛遭受到对方的重击似的。
他退,可是其他宁军并没有退,纷纷扑到上官元让的身边,展开犀利的围攻。借着他们出手顶住上官元让的空档,凌鹏默不作声的快速退到营帐的门旁,根本没管其他的人是死是活,毫无义气的抽冷子闪到门外。
由于帐内发生打斗,也惊动了周围营帐里的风军,无数的风军士卒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凌鹏看罢,暗叫一声好险,多亏自己退的及时,再耽搁片刻,就得被对方围死在营帐里。想着,他身子向下一低,毛腰闪到营帐的后方,然后快速的向城墙那边跑去
哪知刚跑出没几步,突听前方有人断喝一声:“来人莫走,此路不通!”
凌鹏倒吸口凉气,急忙收住脚步,向前定睛细瞧,只见前方的城根底下涌出一哨人马,为首的一员风将身罩蓝色的灵盔灵盖,手中握有一把蓝光闪闪的灵枪,在其左右,还有数百名风军士卒,各个都已张开弓箭。
看罢之后,凌鹏暗叫糟糕,此时他再想向后退,后面追上来的风军士卒更多,举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也分不清楚个数。他握了握拳头,此时想要活命,只能拼了!想到这里,他将牙关一咬,提剑向前冲去。
“哼!”蓝铠风将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灵枪一挥,喝道:“放箭!”
随着他的命令,周围的风军士卒齐齐松开弓弦,一时间,箭支齐发,纷纷向凌鹏射来。凌鹏的灵武确实不错,数百支雕翎呼啸而来,面无惧色,身形边左右闪动,边用手中的灵箭格挡前方箭矢。
一轮齐射过后,数百支雕翎只有两支命中在他身上,而且还都没射透他的灵铠。不过在风军的箭阵下,凌鹏也几乎是原地踏步,根本就冲不上前。
见敌人后面的风军也已追上上来,风将怕误伤到己方人员,举起灵枪,制止住箭射,然后托枪向凌鹏快步走去,同时说道:“我是邵阳,来着通名!”
现在周围的风军越聚越多,凌鹏哪有时间和邵阳废话,他怒骂一声:”去你妈的!“说话之间,他提剑便刺,猛击邵阳的胸口。
后者冷笑一声,手中枪向前一挥,轻松隔开灵剑,接着顺势横扫,以枪身砸向对方的额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邵阳出招的速度,格挡和还击的一气呵成,凌鹏就判断出来他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将领,想战倒塌课不容易,但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也由不得他怯阵了。
凌鹏与邵阳战起一处,两人的修为相差不多,所学灵武也不分高下,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了十余个会和,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不过邵阳把凌鹏死死拖住,这给风军的包围创造出充裕的时间。
就在二人在场内激烈的厮杀时,蜂拥而来的风军士卒已将战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当二人打到二十回合时,忽听后方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接着,上官元让所在的营帐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由厚厚的牛皮制造而成的帐壁应声而破,浑身白色灵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如犀牛一般直接从里面撞了出来,到了帐外,他向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发现正与邵阳恶战的凌鹏,他大笑一声,喝到:“暗中偷袭的小人,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随着上官元让冲杀过来,凌鹏立刻慌了手脚,本来他还能与邵阳打个旗鼓相当,但此时心一发慌,招法立刻乱了,邵阳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上面虚晃一招,趁对手对心格挡之机,下面狠狠踢出一脚,猛撩凌鹏的下阴。
暗叫一声不好,凌鹏急忙抽身闪避,可惜还是稍微慢了半步,邵阳这一脚没踢中他的*。却重重扫在他的左膝盖上。耳轮中就听得咔的一声,凌鹏站立不住,身子横着扑倒在地,再看他的左腿,膝盖处的灵铠都裂了,险些连膝盖骨都被踢碎,他躺在地上,疼的身子都直哆嗦,汗如雨下,半晌站不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后面冲过来的上官元让也已经到了近前,他大手一张,扣住凌鹏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将其高高提了起来,随着他手掌加力,咔嚓一声,凌鹏脖颈处的灵铠应声而碎,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铁棍,深深掐入他的脖子的肉中。
凌鹏喘不上气来,手脚乱蹬,还企图用手上的灵箭去劈砍上官元让,可随着后方的手掌再次加力,他立刻承受不住,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怪响,接着灵剑脱手,两眼翻白,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quot;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将挣扎越来越微弱的凌鹏向地上一扔,喝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本将军?“
凌鹏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同时身上的灵铠也散了,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暗暗咧嘴,自己哪是要行刺他啊,早知道那是上官元让的营帐,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贸然撞进去啊!他艰难的咽口吐沫,看看上官元让,再瞧瞧周围人山人海般的风军将士,他慢慢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上官元让笑了,点点头,说道:”你想嘴硬,好啊,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话,他一把将凌鹏的衣领子抓住,向上一提,同时另两只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扔,握紧拳头,对准凌鹏的面门就要打下去。‘
凌鹏激灵灵的打个冷战,看着上官元让那只沾满鲜血和脑浆的拳头,他立刻想到刚才自己两名惨死的同伴,对方的拳头若是打下来,自己的脑袋也得碎!组织手打。他脑袋连连摇头,惊骇的摆手说道:“上官将军饶命啊,组织将军饶命啊!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行刺你啊,我……我们潜入城内其实是为了就出我方的俘虏,只是误入了上官将军的营帐,还求上官将军手下留情,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说话之前,凌鹏的鼻涕眼泪不争气的一同流了出来。
上官元让见状,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生怕对方流出来的液体脏了自己的手,一把把凌鹏推出好远,接着抓起三尖两刃刀,冷笑道:“救人,现在你该考虑的是谁来就=救你!”说话,他将手中刀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劈砍下去。
凌鹏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这时候,他为了保命,什么节气忠义,统统都抛到脑后,只要能活命,连他的亲爹亲娘也能卖出去。
上官元让闻言,高举的战刀没有劈落,反倒缓缓放下,疑声问道:“什么军情?说!”
凌鹏急喘了两口气,颤声说道:“上官将军,就在城外的草地中,还埋伏有我方……宁军的两万士卒,他们是为了接应我等退回本营,上官将军此时若是突然杀出城去,定能将其全歼。”
“哦?”闻言,上官元让眼睛一亮,跨前一步,贴近凌鹏,问道:“此话当真?”
“小人绝无半点虚言,上官元让饶命啊!”
上官元让也不法确定凌鹏说的是真是假,他真有心出城去看看,可是又怕中了敌军的圈套,自己不要紧,若是连累到麾下的兄弟们,自己的过错又犯大了。他眼珠转了转,对周围的士卒甩下头,说道:“给他服下散灵丹,带他去见大人,快!”
第二百三十章
若凌鹏所言是真的,那这可是个好机会,容不得耽搁。在上官元让的命令下,左右的风军士卒一拥而上,有人*迫凌鹏吃下散灵丹,有人拿出绳子其捆牢牢捆绑住,然后押向唐寅的军帐。
上官元让和邵阳都有跟随前往,沈智宸倒是没有去,担心宁军还有下一步的偷袭行动,他留在北城,一边指挥人力加强己方的防御,一边又令麾下的士卒继续在营中闹腾,让外面的宁军以为城内还在发生战斗。
很快,上官元让和邵阳就已押着凌鹏来到唐寅的大帐外,刚要往里近,就被门口的侍卫队长拦阻住。上官元让瞪起眼睛,凝声问道:“干什么?”
侍卫队长满面干笑地冲着他拱拱手,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大人在休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天亮再说吧!”
“军情紧急,岂能等到天亮!你让开!”平时上官元让进出唐寅的营帐根本无人拦阻,不知道今晚侍卫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拦起他的去路。
侍卫队长也是有苦难言,唐寅和上官元让的关系他自然了解,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对,唐寅正和宁军被俘的女将在床丶上,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有损唐寅的名声,对整个天渊军的声望也是有影响的。
见他挡在门口叱牙咧嘴,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上官元让哪有时间和他干耗,伸手一推侍卫队长的肩膀,气呼呼嘟囔道:“你给我让开吧!”
他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侍卫队长也承受不了,啊啊怪叫两声,身子踉踉跄跄横着退出好几步。上官元让也趁机大步流星闯入帐内。
进来后,看到缩在营帐角落地抱成一团的金磊和沈翠灵,上官元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脚步未停,继续向屏风后面走去。
刚绕过屏风,他便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及躺在床丶上全身*的唐寅和蔡又菱。此时唐寅听闻动静,已经坐了起来,而一旁的蔡又菱早已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难怪今晚侍卫队长反常的不让自己进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上官元让明白过来,可也没往心里去,他走到床边,对唐寅说道:“大人,今晚有宁将偷偷潜入北城,现在已被我等抓获!”
看着上官元让毫不避讳大刺刺的站在床边一本正经的向自己汇报着北城刚刚发生的敌情,唐寅暗暗叹口气,抓起被单,信手一挥,先将蔡又菱一丝不挂的身子盖住,然后他*裸地站起身形,问道:“敌人有多少?”
“不到二十,被我杀掉几个,其余的都让我打伤了,另外,敌人的头目已被我和邵阳将军带来,现就在帐外!”上官元让语气急促地说道,同是弯下腰身,将唐寅散落的地上的衣服拣起,递交给他。
“杀掉就好,带来做甚?!”唐寅嘟囔一句,接过衣裤,快速地穿起。
“此人有重要的军情……”说着,上官元让将凌鹏的话转告给唐寅。
唐寅听后,“哦?”了一声,若此事是真,那确实是个好机会。他眼珠转了转,点点头,说道:“带他进帐!”
“是!大人!”上官元让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从近来到离开,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问,他也不在意这些,而且这是唐寅的私事,若他想说,自然会私下里找他聊,若唐寅不想说,他再追问就太讨人厌了。
上官元让虽然性格冲动火暴了一些,但他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唐寅之所以喜欢他,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
时间不长,唐寅已穿带整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鹏,他没有马上理会他,而是伸手把站在门口的侍卫队长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让他立刻去找苏夜蕾。他和蔡又菱在床丶上‘翻滚’了那么久,他倒没什么,但蔡又菱身上难免会有擦伤,他找苏夜蕾过来为蔡又菱处理一下。
自己失控,对蔡又菱来个霸王硬上弓,唐寅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已与张楚订婚又关系那么亲密的蔡又菱竟然还是处*……
唐寅甩了甩头脑,抛开脑中的杂念,目光落在凌鹏身上,他眼睛微微一眯,含笑问道:“阁下是宁军中的将领?”
“是……是的……唐大人……”凌鹏再笨,此时也知道眼前站着这个年穿银白锦缎便装的青年就是天渊郡的郡首,四十多万天渊军的首领,唐寅。
“你说,宁军在北城外埋伏了二万精兵做你们的接应?”
“是的!”
“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大人,小人现在绝不敢妄言欺骗大人……”
没等他说完,唐寅已连连摇头,笑眯眯地走到他的近前,幽幽说道:“人心隔肚皮,你心里怎么想的,光凭嘴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大人的意思是……”
唐寅伸出手掌,毫无预兆,只听呼的一声,他的掌心燃烧起汹汹的黑暗之火,黑火就够怪异了,而其中蓝色的火心更显得诡异,他慢悠悠地说道:“把你的心给我,我就相信了!”说着话,还没等凌鹏反应过来,唐寅的手掌已按到他的头顶上。
别说现在凌鹏没有灵铠护体,即使有灵铠保护,以他的修为,灵铠也得被黑暗之火烧化。随着忽的一声风响,黑暗之火由凌鹏的头顶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后者仰面翻倒,躺在地上来回滚动,可惜,黑暗之火是压不灭的。
只顷刻之间,凌鹏就没了动静,身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单从外面上看,没有伤口,也没有任何的烧伤,但人却已经绝气身亡,双目大张,瞳孔和皮肤都变成毫无光泽的死灰色。
无论到什么时候,唐寅的黑暗之火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众人虽然在战场上不仅一次见过唐寅使用黑暗之火,但此时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其诡异和威力震慑住,看着地上的尸体怔怔发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以灵魂燃烧吸食掉凌鹏的灵魂和体内精华,唐寅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