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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轻轻扶了扶殷柔的后背,知道她是被吓坏了,柔声说道:“没事了,不用怕,没事了。”说着话,他又看向袁千依,说道:“我一定会把凶手揪出来,还春儿她们一个公道。”
他对春、夏、秋、冬四个侍女印象还不错,感觉几个丫头都挺机灵的,就这么无辜被害,实在可惜,无论于公于私,他都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又低声细语地安抚殷柔和袁千依好一会,唐寅方向肖敏和傲晴使个眼色,示意她俩送二人回寝宫休息。
江半雪本来也要跟随她们而去,唐寅把她叫住,目送殷柔和袁千依的身影消失,他脸上的表情立刻被阴霾所取代,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柔儿和千依为何会遇袭,春儿她们又是怎么遇害的?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江半雪沉吟许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诡异!”
“什么意思?”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江半雪把整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唐寅讲述一遍,最后,她说道:“表面上看,袭击王妃和夫人的贼人应该和那些地痞是一伙的,但是,我有仔细查看尸体的伤口,凶手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会和地痞无赖为伍,再者说,如果贼人的目标是王妃和夫人,为何只杀了侍女和店伙计,而未伤王妃和夫人的性命呢?我实在想不出来贼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寅听得认真,等江半雪说完,他揉着下巴问道:“会不会是贼人在杀害春儿她们之后,还未来得及对柔儿和千依下手,你们就到了,惊走了他?”
江半雪点头应道:“是的,大王,这也有可能,只是,贼人如此厉害,真的会被我们区区三名女子所吓跑吗?敢对王妃和夫人下手,胆量会这般小吗?”'(m)無彈窗閱讀'
第十集 第八百八十六章
第八百八十六章
高歌及时站出来制止住于佐,与其说是在训斥他,倒不如说是在救他。
如果天子诏是假的,如此当面质疑圣王的品德,亦属罪无可赦,如果天子诏是真的,那就更可怕了,圣王日后还怎能容得下他?
所以说,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于佐当面质问圣王都是不智之举,也会给他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等于佐坐回去后,高歌向广寒听拱手施礼道:“于长老太冲动了,如有得罪圣王之处,还望圣王担待,莫要怪罪。”
“高长老对虑了,本王又怎会怪于长老呢。”广寒听淡然而笑,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困难之下,人心思变,本王当然也能够理解。”
此话一出,令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红。
神池的长老们哪一个不是清高之人,广寒听这么说就等于是在当场打他们的脸,好像他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为了自己活命硬要把屎盆子往圣王头顶上扣似的。
长老房铮和戴兴双双站起身形,环视众人,沉声说道:“天子被风王所挟持,天子诏名为天子所写,实为被风王所*,其目的就是要扰乱我神池的人心,先除圣王,再灭我神池,诸位长老,可万万不能中风人的诡计啊!”
众长老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广寒听向房铮和戴兴二人挥下手,淡然说道:“清者自清,不必多言。”稍顿,他又问道:“说说,诸位长老可有退风川联军之策?”
说到退敌之策,于佐忍不住又站了起来,问道:“前段时间,风川两军的统帅相继遇刺,不知刺客可是我神池子弟?”
广寒听点点头,说道:“正是!”
“微臣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之大的本领,能深入风川两军的大营,于万军当中成功刺杀了敌军主帅!”于佐直视广寒听问道。
对于此事,他有特意询问过众长老,可长老们的回答又都说不是他们所为,这让于佐十分费解,除了长老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厉害。
广寒听神色黯然地伤害道:“那些舍生忘死的神池子弟业已殁于敌军当中。”
于佐疑问道:“不知他们是何人的高徒?”
广寒听背于身后的手暗暗握紧,幽幽说道:“皆为本王的弟子,于长老还想知道什么,就一次问完好了!”
生性耿直的于佐此时也听出广寒听语气中的不善,他暗暗摇头,圣王把刺客说成是他的徒弟,这就无从查证了,毕竟圣王的弟子太多,光是从众弟子当中选出来的义子、义女就有十多号人。
见于佐久久未在说话,广寒听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其他长老,问道:“怎么?大家都没有良策吗?难道要在这里坐等着风川联军攻破我神池不成?”
这时候,大长老聂震挺身而起,说道:“风川联军已近百万之众,正面与其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若想退敌,还应故技重施,以刺杀敌军统帅为最佳!”
众长老们纷纷点头,觉得聂震所言有理。
聂震继续说道:“现在风王和川王都在军营之内,这对我方而言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能趁机除掉风川二国的君主,风川两国自然大乱,敌军亦将不战而退。”
于佐闻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道:“行刺君主,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取胜,一向被我神池所不耻,再者说,两国国君的身边必定会云集许多的高手,我方又派何人行刺能有把握?”
聂震沉声说道:“生死存亡之际,哪还顾得上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只要可以退敌,解我神池之危,也未尝不可一试!”
“恩,聂长老所言有理!”另有长老赞同道:“只要能*退敌军,薄我神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可以嘛!”
“可是……于长老说得也没错,风王和川王身边一定会有众多的高手保护,泛泛之辈前去,只怕非但不能成功,还有去无回啊!”
聂震正色说道:“所以前去行刺之人,在我神池内也得是第一流的高手!”
于佐疑问道:“聂长老以为何人可以?”
聂震想了想,转头看向高歌,含笑说道:“如此重任,恐怕非高长老莫属了。(,给力文学网”
听闻他的话,众长老们先是一惊,紧接着又纷纷皱起眉头。
就灵武而言,高歌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他的实力在五名大长老中也能排在前三名,只是行刺两国的国君可非同小可,其中凶险万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连高歌都不能得手,换成旁人也就更白给了。
聂震在推荐完高歌之后还特意看眼广寒听,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平淡如水,但眼中却已流露出赞赏之意。在他看来,派高歌去行刺唐寅和肖轩是最佳的人选。
如果他能得手,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未能得手,反被风人和川人所杀,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高歌在众长老中可是个老好人,为人正直和善,颇受众长老的敬爱,如果他被风人和川人所杀,众长老们便会同仇敌忾,更加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与风人和川人对抗到底。
广寒听装镊样地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本王也觉得高长老可以担此重任。”说着话,他转头看向高歌,问道:“高长老,你意下如何呢?”
他当众询问高歌的意见,就等于是没给高歌回绝的余地。高歌心中暗叹一声,拱手说道:“如果这是圣王的意愿,臣……愿前往!”
广寒听连客气都没客气,眼中闪烁出精光,正色说道:“只要高长老有把握斩杀风王和川王,我神池子弟可任由高长老调遣。”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次,神池的生死存亡就全系于高长老一身,本王也将静候高长老的佳音,消,高长老能马到功成!”
听闻广寒听的话,高歌只能在心里抱以苦笑,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硬*着自己去行刺风王和川王嘛!
可是圣王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应允,拱手说道:“是!臣遵命!”
在聂震的提议下,广寒听的赞成下,高歌无奈地承担起行刺风王和川王的重担。先不说有没有成功的可能,单是高歌自己都没有信心。
其一,以前已经发生过行刺主帅的事,风川两军现在一定会加倍小心戒备,其二,风王和川王皆为人中龙凤,既然二人敢亲临神池边境,就说明二人已做好周全的准备,想刺杀他俩,又谈何容易。
不管高歌心里是怎么想的,事情已经被定了下来,就算硬着头皮他也得顶上去。
决定由高歌去行刺唐寅和肖轩后,广寒听没有继续久留,向众长老点点头,然后迈步走出议会大厅。等他离开,大厅里立刻响起阵阵的讨论声。
于佐快步来到高歌近前,忧虑忡忡地低声说道:“高长老糊涂啊,风王和川王又岂是那么好刺杀的?当初皇甫长老不也是恨风王恨得咬牙切齿嘛,但却拿他毫无办法,现在高长老要去行刺风王,只怕,实难成功啊!”
这个道理,高歌又怎会不知,但圣王已经点到他的头上,又让他如何回绝?
他摇头苦笑,沉默未语♀时候,聂震又走了过来,正色说道:“高长老若是有用得我等之处,请尽管直言!”
周围的长老们纷纷点头,齐声应道:“是啊!高长老,我等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高歌拱手,作个罗圈礼,含笑道:“谢谢,老夫多谢诸位长老了。”
一旁的于佐则冷笑出声,别人说能助高歌一臂之力,或许还有可能,但聂震绝对不会,此人心胸狭窄,又妒贤嫉能,十足一小人,这次之所以推荐高歌,想必也是未安好心,他若肯出手帮忙,那才叫怪了。
聂震能听出于佐的冷笑是冲着自己来的,表面上未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恨不已。
等议事结束后,聂震离开长老院,回到神池城中,直接去往王宫,面见广寒听。
由广寒听的贴身侍女领路,聂震来到王宫的房。此时,广寒听正在盘膝打坐,在他的周围能明显地看到气浪的波动。
聂震吞了口唾沫,快步走上前去,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闭着眼睛,坐着那里动也不动,一句话都没说。
“微臣已按照圣王的意思,推荐高长老去行刺风王和川王,想必……以高长老的灵武,定会有所斩获!”聂震清了清喉咙,自顾自说道。
他话音刚落,广寒听突然睁开双目,两道电光像两把利刃似的射在聂震的身上。后者倒吸口凉气,急忙垂下头去。
“高长老会不会有所斩获,本王不知道,但是,害群之马若不能及时铲除,日后必成我神池大患。”广寒听面无表情地说道。
聂震心头一惊,躬身问道:“圣王所言的害群之马是……”'(m)無彈窗閱讀'
第十集 第八百八十八章
第十集第八百八十八章
第八百八十八章
高歌沉默半晌,说道:“倘若真是如此,神池……也就待不得了。
于佐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长叹一声,垂下头去,沉默不语。
事隔两天,这日,于佐正在家中打坐修炼,家仆快步进来禀报,称聂震府上的家丁来了,有事求见。
正在打坐的于佐身子猛然一震,难道前两日那神秘人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他很快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对仆从说道:“请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聂府的一名仆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于佐,仆人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小人拜见于长老。”
于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到我府中,有何贵干?”
那名仆人急忙躬身回道:“小人是奉我家老爷之命,专程来请于长老到聂府一聚。”
稍顿,他又接道:“老爷说平日里与于长老多有摩擦,现在正处神池危难之际,平日里的恩恩怨怨都应一笔勾销,化干戈为玉帛,故派小人前来请于长老登府用膳。”
说的可真好听啊!如果自己不是事先得到消息,恐怕真就上了聂震的恶当!
于佐在心中忍不住暗暗感叹,自己对神池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二心,只因为未顺着圣王之意,圣王就要致自己于死地?圣王怎能如此待他?
此时,他心绪澎湃,起伏不定,脸上的表情却仍是平平淡淡,毫无变化。
等了一会,他淡然而笑,扬头说道:“聂长老太客气了。你回去告诉聂长老,今日下午未时,本座会亲临贵府拜访。”
那名仆人闻言面露喜色,拱手说道:“是!小人一定把于长老的话转告我家老爷,小人先告退了!”
“不送。”
等聂府的仆人离开,一旁的管家来到于佐近前,小声问道:“老爷真要去聂府赴宴?”
于府的管家是跟随于佐数十年的心腹之人,对他的忠心自不用多说,于佐的大事小情他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满脸担忧地说道:“老爷既然已经知道聂长老来请是不安好心,怎还能应允他呢?”
于佐苦笑,幽幽说道:“能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啊!不把话说清楚,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提心吊胆?”
“老爷……”管家向四周瞅了瞅,在于佐的耳边压低声音劝道:“圣王已对老爷起了杀心,老爷何不效仿皇甫长老和金长老,转投风国?”
听闻这话,于佐猛然吸了口气。他从来没有想过叛离神池,在他的观念中,他生死神池的人,死亦当是神池的鬼。
见他久久未说话,老管家动容道:“老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要老爷想走,谁都拦不住老爷……”
“别说了。”于佐摆摆手,说道:“我不会走。我生于神池,长于神池,要死,也会死于神池。不过,无论是圣王还是聂震,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也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他们凭什么杀我,凭什么可以随便处死一名神池的长老!”
管家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未在说话。
当日下午,未时,于佐准时来到聂府。他没有带随从,只身一人前来。如果真动起手来,就算把于府的全部家丁都带上也没用,在高震面前,除了他,其他人都是不堪一击。
聂震倒是很客气,得知于佐前来的消息,立刻从府内迎了出来。在门口见到于佐后,快步上前,满脸笑容地说道:“于长老,稀客、稀客,快,里面请。”
于佐拱手回礼道:“啊,聂长老客气了。”
聂震亲密又友善地与于佐并肩走入府中。在聂府的客厅当中,二人分宾主落座,而后,聂震又招呼仆人,上酒上菜。于佐摆手道:“聂长老,不必那么麻烦,中午我已吃过饭了。”
“哎!难得于长老到本座家中做客,今日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好好畅饮几杯。”聂震感叹道:“我们相识已有三、四十年,可是能坐到一起静下心来把酒言欢的机会却是屈指可数啊!”
于佐点点头,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警告,他可能真的会对聂震这番‘肺腑之言’感动不已呢!他微微一笑,说道:“是啊,虽说在长老院中可天天见面,但私下里的交往却太少了。”
“所以说,今日你我二人要冰释前嫌,喝个痛快?”
“哦?我们有前嫌吗?”于佐说着话,和聂震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在二人的说笑当中,仆人们已把酒菜一一端送上来。于佐低头瞧了瞧,桌上的菜肴还真不少,即有青菜,也有肉菜,林林总总,得有十多样。他苦笑道:“现在正是我神池内外交困之时,聂长老的这顿饭,实在太……浪费了。”他本想说太奢侈,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让聂震下不来台了,今日他前来不是要和聂震分个高下,而是想把话说清楚。
虽然他的言词已经够客气了,不过聂震听后仍感心中不痛快。他用如此丰盛的酒席招待他,可他仍说三道四,这种人,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