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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根本没有感觉!”
看出来了。唐寅含笑看着肖娜,没有再接话。
肖娜悄悄瞥了唐寅一眼,眼珠转了转,又故作为难地说道:“如果父王真接受了杜基的提亲,我嫁给帕维尔,那我也没办法啊……”
唐寅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肖娜正视他的双眼,问道:“那时候,你会不会来帮我?”
唐寅一愣,沉默片刻,对上肖娜的目光,幽幽说道:“如果你希望我帮你的话,我会的。”
肖娜心中一暖,下意识的把唐寅的手也握的更紧。
宴会结束之后,唐寅和肖娜等人被安顿在杜基城的行馆。
原本阿尔登还想留唐寅在杜基城多住几日,不过后者没时间在这里耽搁,而且杜基城人多眼杂,万一让宁人认出自己的身份那就麻烦了。他婉言拒绝了阿尔登的好意,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上肖娜等人去往王宫,向阿尔登辞行。阿尔登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也明白硬留唐寅在杜基住下来不太现实,并有诸多的不便,他也不再勉强,亲自把唐寅和肖娜送出王宫。
阿尔登想派杜基的轻骑兵一路护送唐寅和肖娜回国,可又被唐寅拒绝了,在他看来,己方的目标是越小越好,若是兴师动众,反倒更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临与阿尔登告别之时,唐寅拉过身边的上官元让,说道:“国王陛下,等我回国之后,立刻就会派兵进入杜基,去往潼门,另外,我这名侍卫也会在军中,若国王陛下有什么要交代,可直接找他,他叫上官元让!”
“好!”阿尔登深深看了上官元让一眼,点点头,说道:“唐将军请放心,我也会尽力封锁消息,让你们在杜基的行军更加保密!”
“多谢国王陛下!”
“呵呵!这次合作仅仅是开始,日后,我们要相互帮忙的地方还很多,唐将军就不用客气了!”阿尔登笑呵呵地说道。
唐寅仰面而笑,拱手说道:“国王陛下所言及是,在下告辞!”
“唐将军一路顺风!”
这次面对面的会晤,唐寅和阿尔登都给对方留下深刻又极佳的印象。
在唐寅看来,阿尔登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个十分有作为又有抱负的君主,甚至比贝萨的克尼斯国王都要强上许多,当然,阿尔登的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不然的话,唐寅绝对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一个隐在威胁。
而在阿尔登的眼中,唐寅也不简单,年少老成,颇有心计和城府,能力更是有过人之处,单单是他白手起家,短短一两年的光景便能坐拥数十万大军这一点,就不是平常人能比上得的,另外阿尔登能看出唐寅的野心也很大,这一点正是他最为担忧的,不过就目前来看,吞并提亚是杜基的首要目标,至于对唐寅的政策,也只能等日后再见机行事。
其实,唐寅和阿尔登对对方都是又佩服,又暗藏忌惮之心。
此次会面过后,唐寅和阿尔登都得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唐寅成功向杜基借路,而杜基也成功拉拢到唐寅,得到他的承诺,帮杜基牵制宁国,双方各取所需,可谓是皆大欢喜。
离开杜基城,唐寅一行人等踏上返回风国的漫长归路。这回路上没有再发生意外,顺顺利利的穿过大漠,进入贝萨领地,然后又转经贝萨,进入风国境内。
得知杜基同意借路给己方,在淮阳翘首以待的谋士、将领们无不异常兴奋,众人都明白,现在是己方要继续南下进攻的时候了。
唐寅回到淮阳之后,便准备立刻派出梁启和上官元让,统帅十万三水军,前往杜基,偷袭潼门,但却被邱真、张哲、宗元这些谋臣拦住了。
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宗元,主意明明是他出的,现在倒好,自己要派兵了他又站出来横加阻拦,令人困惑。唐寅挑起眉毛,睨着宗元问道:“宗大人,你让我向杜基借路,我去了,现在把路也借到了,你又拦我派兵做甚?”
宗元可算是唐寅麾下谋士当中最善于洞彻人心的一个。虽然受到唐寅的点名质问,但他并不慌张,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要派兵,当然没问题,不过,不知大人有没有想过,我方能在盐城、潼门安插眼线,那钟天和宁军就不会在我们这边安插眼线吗?十万大军的调动,动静何其之大,藏是藏不住的,一旦被敌方的眼线察觉,使其生出警惕之意,我军偷袭潼门的策略恐怕也难以成功!”
哦!这倒是唐寅没想到的,仔细琢磨宗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啊!他转头再瞧瞧邱真和张哲,这二人都在大点其头,表示宗元的顾虑没错。
唐寅的脸色缓和下来,疑问道:“那以宗大人的意思是……”
“我军全部北上,并对外放出消息,我军要回天渊郡进行整顿和休养,为明年的南下作战做准备,如此一来,有三个好处。第一,能起到迷惑对手的作用,让宁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军会突然偷袭潼门;第二,全军北上还可以顺便掩护梁将军和元让将军的偷袭行动;第三,使钟天控制的乐湖郡掉以轻心,等我们突然来个回马枪杀回来时,可打乐湖郡个措手不及。”宗元正色说道。
“恩!”听着他的策略和分析,唐寅不由得暗暗赞叹,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此计甚妙!”说着话,他又问邱真和张哲二人道:“邱大人、张大人,你二人的意思呢?”
“宗大人深谋远虑,令人佩服!”邱真和张哲不约而同地拱手说道。
听邱真和张哲也这么说,唐寅便不再犹豫,决定号令全军,北上回天渊郡。这时候,他又想到自己与阿尔登的口头盟约,随即把此事向三人讲了一遍。
邱真、张哲和宗元听完同是一愣,与杜基联手,先灭宁,再灭提亚,这倒是出人意料,尤其是张哲和宗元二人,他俩所想的只是如何消灭钟天,还没想到那么远,倒是邱真很快反应过来,笑呵呵地点点头,悠悠说道:“等大人消灭钟天逆党,对宁一战,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若是能有杜基在宁国的北方与我军配合,便可形成夹击之势,对我军大为有利。至于提亚,距离我大风甚远,协助杜基将其攻占,对我们而言也并无损失!”
邱真的意思很明白,支持唐寅与杜基形成联盟之势。
唐寅幽幽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灭不灭宁倒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打掉宁国强盛的国力,使其对我大风再无威胁!”通过钟天的叛乱,唐寅体会到一个道理,想灭掉一个国家,那太难了,想更改一个国家的底蕴,那势如登天。
经过邱真等人的进见,唐寅采纳了宗元的策略,收兵北上,返回天渊郡,并对外放出消息,因为连番作战,上下将士异常疲惫,需回天渊郡进行休整,至于讨伐钟天一事,等明年开春后再说。
军令如山,唐寅是三军统帅,他一声令下,集结于金光郡的五十万天渊军开始拔寨起军,分批分队的向天渊郡进发。
天渊军放弃乘胜追击的机会,非但没有驻守在金光郡,反而还北上回天渊郡了,这个消息一经传开,令风国上下几乎是响起一片失望声。
人们对天渊军都是充满期待,光复风国的希望也都寄托在天渊军身上,可现在天渊军的做法无疑是鼠目寸光,错失大好的战局,可以想象,若是等到明年再战,那等于是给了钟天一整年修养生息的时间,等他缓过这口气来,再想消灭钟天又谈何容易?
这时候已有许多风人在心里暗骂唐寅胸无大志,烂泥扶不上墙,当初真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小的郡首身上。
而钟天得知此事之后,其反应自然与风国百姓们截然相反,老头子兴奋的一蹦多高,心中连连感叹,真是天助我也!唐寅终究只是个郡首,靠舞家才爬上高位的庸才,难成大气,对自己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可是钟天又哪里想得到,唐寅的撤兵只是收拳,那是为了随即而来重拳做准备。
天渊军回到老家天渊郡,并开始了大规模的屯田,做出长期休战的架势,而在暗中,以梁启、上官元让为首的十万三水军则悄悄继续北上,出了平原县,进入贝萨境内,再转由贝萨去往杜基。
这十万的三水军都是晚上行军,白天休息,而且专找荒无人烟的僻静处安营扎寨。三水军所携带的物资很多,毕竟此次偷袭潼门还不知道要坚守多久,必须得做出长期作战的准备,粮草也必须得充足,另外,玄望所提供的破军弩与破城弩也带给三水军巨大的负担,尤其是破城弩,虽然只有四十架左右,但体型太大,笨拙沉重,极难运送,这给三水军造成不小的麻烦,好在行军的时间还算充裕,三水军不至于被林林总总繁重的物资所拖垮。
天渊军一面大张旗鼓的屯田,一面分出十万大军去偷袭潼门,这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异曲同工之妙。
唐寅这边做出休战的样子,钟天那边倒是有人提出要主动进攻了,乐湖郡的郡首耿强。
耿强是钟天的死忠派,被提拔成郡首之后,对钟天更是忠心耿耿,立场坚定。他见本已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天渊军都撤走了,金光郡空虚,便主动奏请钟天,要举兵进攻金光郡。
耿强并非说说而已,他手中确实有兵,担任乐湖郡郡首的这段时间,耿强施行铁碗政策,而且也招收到三万左右的军队,人数是不多,但进攻空虚的金光郡还是绰绰有余的。见到耿强的奏疏之后,钟天非常高兴,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并非以军事见长,现在要不要进攻金光郡,还是先问问战无双为好。
他请来战无双,将此事向他一提,后者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
上次主动进攻,钟天麾下的中央军、地方军加上四十万的宁军,都接近八十万众,结果被天渊军打的落花流水,最后只回来宁军这二十万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多久,钟天竟然又要主动出击,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吗?
战无双正色说道:“君上,贵国目前军力空虚,不该主动开战,而应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并巩固对各地方的控制权,只要君上的实力积攒起来,以全国之力消灭唐寅一众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恩!战将军所言有理!”钟天连连点头应是。有了战无双的劝见,他对进攻金光郡一事的态度立刻冷淡下来,并给耿强发出旨意,令他继续在乐湖郡招兵买马,积攒兵力,严阵以待,做好坚守之势,不可主动出击。
战无双的劝见是非常明智的,现在唐寅最希望的就是钟天能主动来攻金光郡,如此一来,便又有了消磨钟天兵力的机会。只不过钟天最终并没有上当,但唐寅也并不感觉失望,毕竟偷袭潼门才是天渊军整体战术中的重中之重。
自与钟天开战以来,唐寅一直在南争北战,游走各地,现在回到天渊郡,总算是能得到一段可以安心休息的空闲时间。
回到天渊郡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拜访舞虞。
舞家现在虽然是无权又无兵,但威望还在,消灭钟天之后,唐寅若想成就大业,免不了还得多多依仗舞家的支持。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和舞虞恢复良好关系都是有必要的,这也是邱真等谋士的建议。
得知唐寅前来拜访,舞虞感觉十分意外,毕竟唐寅才刚刚统帅大军回到天渊郡,他自己也才刚刚回到顺州,估计在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到自己这来了。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即无实权,手中也无重兵,对唐寅而言再无利用价值,他应把自己一脚踢开才是。
从内心深处来讲,舞虞对唐寅的主动来访也有些受宠若惊。
舞家因风王的死而没落,但舞虞的驾子还在,并没有主动相迎,端坐在大堂之内,令下人把唐寅请近来。
唐寅对舞家也算照顾有加,在顺州分给舞家的宅子很大,足够舞家老小所有,而且日常的开支也没少给舞家提供,保证舞家上下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当然,对另外的梁、子阳二家他也是同样的厚待。
在大厅之内唐寅见到当中而坐的舞虞,他含笑上前,拱手施礼,说道:“舞相!”
“不敢当!”舞虞瞥了唐寅一眼,幽幽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右相,唐大人也不用在以舞相相称了!”
听得出来,舞虞现在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无处发泄。唐寅一笑,说道:“在我心中,舞相还是舞相,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学习我什么?学我如何被人夺兵夺权吗?”舞虞沉声说道。
唐寅轻叹口气,说道:“一国不能有二君,一军也不能有二帅,集中兵力,统一军队的指挥权,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望舞相能多多谅解!”
听他这么说,舞虞的火气总算是消下去一些,他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唐寅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心里还是不痛快。
唐寅继续道:“舞相不用担心,等消灭钟天之后,恢复我大风的国号,那时舞相还是右相,舞家的直属军团,还是会恢复编制,继续归舞家调遣。”
“哦?”听闻这话,舞虞挑起眉毛,双眼放光地看向唐寅,疑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我怎敢欺骗舞相呢?!”唐寅笑呵呵的答道。
舞虞这下子可来了精神,现在他已不想再去争夺君王的宝座,只要能恢复舞家原来的地位就已经是再好不过了,直到这时,他才看唐寅顺眼了一些。舞虞身为风国丞相多年,也是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见唐寅突然对自己如此礼遇,转念一想,已将唐寅的目的猜出个大概。老头子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幽幽说道:“唐大人可是有图谋君王宝座的意思?”
唐寅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
现在,天渊军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唐寅的势力已然做到如此规模,若说他心里对君王一位毫无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
此时舞虞直截了当的询问也令唐寅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他沉默许久,即未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慢悠悠地反问道:“不知,舞相是否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又是否愿意在我的背后全力支持我?”
舞虞直勾勾地看着唐寅,暗暗叹口气,原来唐寅真有要做君王的意图!自己当初真是太小看这个人了,不仅小看了他的能力,也小看了他的野心。
他忽视了一个问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换成任何一个人身处于唐寅现在的环境当中都会有所图谋,不然的话,那个人就太无欲无求了。唐寅日后也曾说过,他的野心其实原本并不大,而是随着身边人的推波助澜以及他自身职位的一步步提升而逐渐膨胀起来的。
舞虞深吸口气,放下茶杯,正色说道:“只要舞家的声望和地位能恢复如初,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什么样的代价我也都可以去付出。”言下之意,只要唐寅能严守他的承诺,他便会尽全力支持唐寅,把他扶上王位。
这无疑是得到了舞虞的首肯,唐寅心中甚喜,但脸上可没有丝毫的表现,他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先多谢舞相了!”
“老夫可不敢当啊……”舞虞摆摆手,看着唐寅的目光变的深邃,笑的别有深意。
唐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时候,唐寅与舞虞的身份已开始发生彻底的转变,原本唐寅是舞家的部众,唐寅是从,舞虞是主,但现在二人的关系则正在向相反方向转变着。
唐寅为拉拢舞家,此时许下种种的承诺,使舞家在日后又重新兴旺起来,但是新的问题又因此而生,那就是新老贵族之间的矛盾与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