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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忠烈营和司礼营则是纯由川人组成的两个组织,忠烈营名声显赫,广为人知,其中高手如云,功绩辉煌,可是在川国的三大营里最可怕的却是司礼营。
司礼营挂名于宗伯府门下,看上去像是专司负责司仪、礼节等事务,实际上它的性质却和风国的暗箭、暗影一模一样,专门为川国的君主打探情报并排除异己,是个名副其实的暗杀组织。
其实,各国皆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风国直接一些,把暗箭摆起明面上,而川国则委婉一点,将其挂在宗伯府。
为了这次与广寒听的会面,风国和川国精锐之士尽出,光是云集在山巅上的修灵者就数以千计。
在有如此严密的保护下,肖轩仍显得坐立难安,心神不宁,他伸长着脖子向外望了望,然后低声对唐寅说道:“上山守卫的人数是不是……太少了点?”
唐寅乐了,再多的话,人都要被挤下山了。他笑道:“肖王兄,我觉得人不是少了,而反是多了,人多也未必好事,一旦生乱,难以施展。”
肖轩哦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向外面眺望好一会,忍不住又对唐寅道:“王弟,广玄灵为何还未到?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唐寅望望外面刚刚升起的日头,淡然道:“时间还未到,肖王兄稍安勿躁。”
“哦!”肖轩又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唐寅含笑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又等了半刻钟左右,突然有两名风国和川国的侍卫一同跑进来,两人分别来到唐寅和肖轩近前,双双说道:“禀报大王,神池圣王已到山下。”
唐寅听后,眼睛一亮,喃喃说道:“来的还挺准时的嘛!”
肖轩则脸色微变,问报信的侍卫道:“广玄灵带来多少人?”
“回禀大王,看上去,只两三百人的样子。”川国侍卫低声答道。
“只两三百人?”肖轩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唐寅,似乎在询问他广玄灵怎么带这么少的人前来赴约。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广玄灵这是在向我们表明,他不是来动武的。”
听他这么说,肖轩的心情总算安稳了一些。他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他身子向上挺了挺,想要站起身,但见身旁的唐寅坐得安稳,没有任何要迎出去的意思,肖轩挺起的身子又收了回去。
时间不长,广寒听的马车上到山巅‘侍卫们站立于马车的两旁,广寒听由马车里缓缓走了出来。
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神池圣王,周围的风川两国侍卫们都看得目不转睛,无数道目光一同集中在广寒听的身上。也直到这时,唐寅和肖轩才从帐篷里走出来。
肖轩对广玄灵的心情只是忌惮而已,但唐寅的心情则复杂许多,可谓是五味俱全,五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又岂是用寥寥数语所能形容。
不过在他看到广寒听后,唐寅又不由得大失所望。
眼前这个人已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广玄灵毫无相识之处,不仅涅天差地别,连气质也有了太大的变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圣王,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肖轩爽朗地哈哈大笑一声,迎上前去。他以前和广寒听见过两次面,相互之间谈不上有多熟悉,但也勉强算故交。
“川王殿下也是一点都未变嘛!”
广寒听轻飘飘地从马车上走下来,冲着肖轩含笑点点头。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看向肖轩后面的唐寅,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风王殿下吧!”
唐寅暗暗皱眉,从广寒听身上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压,但也仅仅是很强而已,远没达到恐怖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心中又了然,按照皇甫秀台所说,广玄灵自身的灵压已能收发自如,他这次来摆明了是不想动武,有意减弱灵压的散放也有可能。
他淡然而笑,慢步上前,拱手说道:“久仰神池圣王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哈哈——”广寒听仰面大笑,说道:“风王殿下实在太过奖了,本王可消受不起啊!”
“圣王,帐内请!”
“请!”
不管双方的关系如何交恶,但身为国君,表面上的礼仪还得要过得去,互相寒暄也是必不可少的。
进入大帐里,唐寅、肖轩和广寒听各自入座。双方的随从们则各自站立两旁。唐寅和肖轩的身后,几乎是人满为患,反观对面的广寒听,身后只有三名侍女,显得孤零零的,但在场的众人可没有一个敢小瞧这位神池的君主。
广寒听端坐在铺垫上,习惯性地抖了抖一尘不染的衣襟,然后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向唐寅身边的皇甫秀台和金宣,笑问道:“皇甫长老和金长老近来可好?”
皇甫秀台和金宣不约而同地垂下头去。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神池太久还是因为了解了广寒听的真面目,对面的广寒听让他二人有种陌生感,即便如此,在广寒听的直视下,二人仍是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躲避他的注视。
皇甫秀台没有开口,金宣则说道:“多谢圣王还有挂念,皇甫长老与本座在风国一切安好。”
“哦!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说得真好听,当时你可是下的死手呢!金宣目光一凝,沉默未语。当时若非师兄赶到,自己现在还焉有命在?
第十集第九百零七章
第九百零七章
广寒听的目光从皇甫秀台和金宣二人身上移开,又看向任笑,幽幽说道:“笑儿,本王当初真是后悔让你去云游四方,没想到你云游到风国,就再也不肯回到本王的身边了。。aiongenxue。o//全文字。////。//”
任笑苦笑。回去?回去让自己有做你傀儡的机会?他欠身说道:“笑儿多谢父王多年来的栽培,风王殿下对笑儿很好,礼遇有加,笑儿还想在风王殿下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广寒听幽幽说道:“人各有志,长大的,翅膀也硬了,便想展翅翱翔,本王想拦也拦不住。”
明知道广寒听收自己做义子是不按好心,但听了他的话,任笑仍是脸色一红,沉默未语。
见广寒听似乎有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念叨一遍的趋势,唐寅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川王和本王今日请圣王来此,可不是为了请圣王来叙旧的。”
听闻唐寅的话,肖轩在旁暗暗咧嘴,忙向唐寅暗使眼色,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强硬。广寒听目露精光地看向唐寅,但笑未语。他脸上是笑,心中却恨得牙痒痒。
皇甫秀台、金宣、任笑等人的叛离,说白了,归根结底就出在唐寅身上,他是造成神池目前这种困境的罪魁祸首。
广寒听凝视他好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好奇地问道:“风王以前是不是有见过本王?”
唐寅心中猛然一动,难道,广玄灵看出来自己就是严烈了?他又暗暗摇头,应该不会,此事广玄灵不可能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问道:“圣王为何这么说?”
广寒听淡漠地说道:“风王看本王时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恨意,似乎与本王有某种的深仇大恨,可本王实在记不得以前哪里得罪过风王。”
得罪?唐寅笑了,气笑的,他与广玄灵之间的仇恨又岂是‘得罪’二字所能囊括?!他淡然说道:“圣王并未得罪本王,但得罪了肖王兄倒是真的。”
“哦?”广寒听满脸茫然地转目看眼肖轩,问道:“不知风王此话怎讲?”
你还是那么会演戏,这一点倒和五百年前一个德行!唐寅说道:“圣王先是派人潜伏于川国王宫当中,后又派人行刺肖王兄的掌上明珠红袖公主,难道,这些都不算得罪吗?”
他的话让肖轩也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广寒听。
广寒听愣了愣,仰面而笑,摇头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唐寅笑问道:“听起来,圣王是不承认了?”
“非本王所为,风王又让本王承认什么?”广寒听问道:“既然说是本王指使的细作,潜伏于川王宫内,那就请把细作带到此地,让她与本王当场对质!”
肖轩说道:“细作已死,是被……”
不等他把话说完,广寒听又继续道:“既然说是本王派出的刺客欲加害红袖公主,那就把刺客的供词拿于本王过目!”
肖轩眉头紧锁,没有再说话。细作死了,刺客也死了,如何能当场对质?又如何能*出供词?广玄灵敢这么讲,就是吃准了己方手上没有证据,实乃可恶至极!
唐寅说道:“细作早已被圣王派出的刺客所杀,而行刺红袖公主的那些刺客又都是死士,在被俘之前,皆已服毒自尽……”
广寒听打断道:“如此来说,都是死无对证了?空口无凭,毫无证据……”
“本王当然有证据!”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
“哦?风王的证据在哪里?”
“就在这!”说话之间,唐寅突然伸出手掌,就听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燃烧起一团黑色的火焰。“有数名刺客死于本王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之下,我想,圣王也应该知道灵魂燃烧的功效吧?”他散掉掌心里的黑暗之火,回手点点自己的额头,幽幽说道:“刺客们记忆都在本王的脑子里,他们是受何人指使,难道本王会不知?”
广寒听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而后耸肩说道:“本王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空口无凭,不足为证!”
唐寅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五百年来,一点都未变!”
广寒听猛然眯缝起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唐寅,过了半晌,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说话时,他周围的灵压突然增强,那一瞬间,他面前的桌案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向前推动似的,前移好大一块。
他的灵压散放出来,皇甫秀台、金宣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也纷纷散出灵压,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与此同时,后面的侍卫们纷纷抬手抓住肋下的佩刀、佩剑,一时间,咔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刚才还在谈笑风生,可转瞬间风云突变,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
肖轩见状,冷汗流了出来,故作轻松地悠然一笑,对广寒听说道:“这位当然是风王了,不然还会是谁呢?”
广寒听阴冷的目光注视唐寅许久,这才缓缓移到肖轩的脸上,而后,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身上的灵压也随之弱了下去。
他一回收灵压,皇甫秀台等人随之重新落座,后面的风川侍卫们也将握于刀柄、剑柄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肖轩在心里长出这口,摊开手掌,掌心里都是冷汗。
广寒听不在就此事多言,正色说道:“这次本王前来,不是来向两位解释什么的,本王消,两位能收回各自的军队,休要在进犯神池!”
“那不可能!”唐寅拒绝得干脆。
“不知风王是想怎样?”广寒听凝视着他。
“要我等退兵,也可以,不过,圣王至少需答应我们两点要求。”
“请讲!”
“第一,圣王退下神池的王位,第二,圣王离开神池,保证今后与神池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广寒听身后的三名侍女脸色同变。
这根本就是荒唐又无理至极的要求,无论换成谁都不会接受,就连暗中站于唐寅那边的紫月都感觉唐寅太咄咄*人,简直就是没给圣王留有任何的退路。
广寒听仿佛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身子后仰,放声大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收住笑声,摇头说道:“看来,风王和川王邀请本王前来,毫无谈和之意,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多留了。”说着话,他挺身站起。
“圣王要去哪?”唐寅没有拦阻他离去的意思,坐在那里,只是笑吟吟地喝着茶,看都没看广寒听。
“多说无益,本王当然是回神池城!”
“恐怕要让圣王失望了,现在的神池城,圣王怕是已回不去了!”唐寅含笑说道。
“哦?”广寒听转过身形,眯缝着眼睛直视唐寅,问道:“怎么,难道风王还要强留本王不成?”
“不是本王要强留你,是神池人已不可能再接受你这位圣王了!”
“唐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白凡忍不住跨前一步,抬手怒指唐寅,厉声喝道。
“放肆!”白凡只是一侍女,却直言唐寅名讳,在场的风人目露火光,齐声怒喝,同时向前迈出一步,甲胄的摩擦声哗啦啦的声响一片。
唐寅倒是不以为然,抬起手来,向后挥了挥,示意众将士无须动怒。他乐呵呵地看着广寒听,说道:“你暗中培养的那些暗系修灵者就藏身于幽殿当中吧?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神池的长老们业已闯进幽殿,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广玄灵,你认为你还能回得去神池,继续做你的神池圣王吗?”
哎呀!白凡、飞莲二女身子一震,险些当场瘫坐在地上。
直到此时她二人才明白,这次唐寅和肖轩邀请圣王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议和,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将圣王引离神池,再指使高歌那些长老们去硬闯幽殿。
好一个阴险又卑鄙的唐寅啊!白凡和飞莲又惊又吓又气,身躯乱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广寒听却没什么反应,仍是一脸的平静,他慢悠悠地说道:“本王早就怀疑高歌、凤夕等长老暗中与你私通,看来,本王怀疑得没错,果真是如此!”
“是啊,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现在你该考虑的是,神池的长老和民众在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做何反应!”唐寅终于放下茶杯,笑看着广寒听,不仅脸上是笑,连眼中都透出浓浓的笑意,这一刻,他已等得太久了,久到长达五百年。
唐寅想在广寒听的脸上看到他的惊慌失措、如丧考妣,可是,广寒听的反应却令他失望了。
广寒听目光柔和地看向唐寅,眼神中竟然还流露出怜悯之意,仿佛是在看一个无比可怜的人。
他幽幽说道:“风王,本王可以告诉你实情,幽殿里并没有你所说的暗系修灵者,有的,只是神池所囤积的粮食和杂物,如果有哪位长老硬闯进去,他会毫无发现,而且还犯下了私闯禁地的死罪。”
第十集第九百零八章
第九百零八章
唐寅凝视着广寒听,心里也在暗暗琢磨他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
那些暗系修灵者绝对藏身于幽殿之内,他点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如果他们现在不在幽殿里,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广寒听事先已知道了一切,悄悄把幽暗转移到了别处。
但是这可能吗?自己这边不会走漏消息,难道是高歌走漏的消息?唐寅暗暗摇头,此事不仅仅关系到高歌个人的生死,也关系到神池的生死存亡,他不会这么不谨慎的。
想到这里,他双目一眯,对上广寒听的目光,幽幽说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虚张声势!”
“本王是不是在虚张声势,相信过不了多久自会知晓。”广寒听脸上的笑意渐浓。
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轻松和胸有成竹绝不是靠装能装出来的,是由心而发,也正因为这样,唐寅的中里反而开始没底了。
他很清楚,广玄灵这个人狡猾多端,城府深不可测,只要高歌那边稍微有个疏忽,整个计划都有可能败露。
他缓缓站起身形,似问非问地说道:“你已事先转移走了那些暗系修灵者?”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又何谈转移?”广寒听轻描淡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