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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掠向一旁的李宇轩。
“回师傅的话,小师弟体质虽比普通人略好,但毕竟刚是起步,昨个非与我师兄弟过招比试,我等不好意思推迟,于是就应允了。哪知道小师弟出手狠辣,让众师弟们差点招架不住,所以就……徒儿对不起师傅的嘱托。”说罢,李宇轩一脸愧色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刘尚叹了一口气,伸手亲切拍了拍李宇轩:“那小子是个不安分的货,委屈你了,小轩。”李宇轩低头应诺,“师傅不必觉得愧疚,虽然徒儿与小师弟才相处三年时间,但也明白小师弟是心地善良之辈,早就把小师弟当做是自己的亲人。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乃是做大哥天经地义之事。”
一番话,说得刘尚心下慰藉,看他的目光愈发柔和。
“那小子尽是会逞强!都三年了,这个臭毛病都没改变!”刘尚皱了皱眉,眼底却闪过担忧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李宇轩仍是瞧得清楚,眼神黯了黯,嘴角的弧度愈发优美,洋溢着灿烂温和的笑意,“师傅放心,徒儿已为小师弟上了药,只要修养几天就不为大碍。”
二师兄阿豪的身体微微一震,却是垂下了头,有种愧疚的心情涌上心。大师兄下那么狠的手,不知那个小子能不能熬得过……至于其他心知肚明的少年们,则是忍着嘴角的抽搐,差点没捧着肚子笑死过去。是啊,昨个他们可是很用心为“小师弟”上药了啊!就是不知道药效好不好哇……
谁叫这个小子,明明就是无一身实力的废材,却偏要嘴硬挑衅,这可怪不得他们的好好“招待”了。
“如此甚好!”刘尚欣慰点点头,暗道,这个小子总爱逞强,吃一点苦头也好,这般拼命的修炼可是会丢了命的啊!休养一段时间也不错。不过,恐怕心魔倒是会愈发愈大了……
刘尚忍不住低叹一口气,也真是苦了他了啊!这三年,每四月的测试,都是以斗气为零的成绩结束,没有一点长进,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和讽刺。偏偏他又不能破坏刘家堡的规矩,也只能心痛看着那少年一脸漠然走上去,在再一脸漠然走下去。
他曾多次劝他,不要再钻牛角尖了,或许在斗气修炼上是个彻底的废材,但却不代表其他出路也被尽数封锁了啊!可是那少年,只是笑得风轻云淡,只是说:“没有付出,怎么见回报?虽然我现在是个废材,但不说明我以后也是废材!”
斩钉截铁、决意已坚的话,愣是让他找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一天天看着少年拼命苦修,却没有任何的实质进境!
唉……如此少年,为什么非得要遭受这般的苦难?难道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罢了罢了。”刘尚遗憾失望的摇了摇头,转了转眼睛对着自己的妻子说,“柔儿,你去看看他吧,顺便,把这个好消息说给他听,或许他能够高兴一阵,也就不想那事了。”夫妻俩对视一眼,明白丈夫意思的何初柔轻点下巴,便走出了正厅。
李宇轩看着自己的师娘离开,目光里有狠光闪过,但转眼又恢复成那优雅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沉稳从容。
“这李宇轩,真是好大的手段。”在暗处,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带着几缕不屑与冷笑。
“吱呀——”门被悄悄推开了,妇人提着衣摆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转过卧室,妇人的脚步愈发轻柔移到床边,看着那熟睡中的脸庞带着几分青紫红肿,她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小颜……”
睡梦中的少年轻颤睫毛,旋即揭开眼眸,便是撞入了妇人温腻的眸中,正要起身,“娘亲……”低低的叫唤,有了真心的欣喜。何初柔勉强扬起了笑容,“有伤在身,就躺着吧,扯动伤口可是不好。”夏侯颜乖巧点了点头,倒也温顺躺下,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
刚欲安慰几句,何初柔却发现什么话都哽在了喉咙里头。都是这般模样了,还能说什么呢?说多了,反倒是揭起这个可怜孩子的伤疤。稍微顺气,妇人扬起了一个温馨的笑容,“小颜,你可知娘与爹这一次出行是为了你?”
当然知道,不就是为了下聘礼!夏侯颜明知心里清楚,却是故作懵懂无知摇摇头,“娘亲和阿爹此番去楚家,不是为了要加深与楚家的情谊吗?”何初柔宽慰一笑,“娘和爹是为了给你定亲!”夏侯颜瞪大眼,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
“想我儿也十七岁了,要是寻常人家,早就纳上几门亲事了。”何初柔轻轻一笑,母爱的宠溺宽厚展现无遗。
“娘为你说亲的,是楚家的小女儿楚怜儿。此女天资聪慧,又长得伶俐可人,楚城不知道有多少公子为她踏破门槛,想破脑袋也要哄她一笑。佳人是好,只是娘怕……”何初柔的笑容依旧温婉,到底是多到了几分忧虑。
夏侯颜心思缜密,岂会不知道她母亲的心思?“娘,你是怕我配不上这位娇贵的楚小姐?”她的语气缓慢,甚至算得上是慢吞吞,倒是让何初柔听起来有了几分自卑感。
儿子自从三年前到现在,斗气没有一点长进。尽管少年强颜欢笑,但她却知道其中的苦涩!为娘的,难道连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了吗?当年不能保护小池的事,难道又要重演?已经经历过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这次,还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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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刘尚的疑惑
何初柔不禁脸色一变,眼神里竟是有了为维护儿子的犀利神色,咄咄逼人:“孩儿莫怕,有娘亲和爹爹在,定不叫你委屈!若是那娃儿嫌弃你,那是她的损失!而且我刘家堡,也不屑这样的媳妇!我的儿子,岂容一个小女娃侮辱?”
看着何初柔老母鸡护小鸡的阵势,夏侯颜好笑之余又有了感动,只得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这双属于娘亲的手,“娘,你放心,你的儿子,绝不是可以让人看低的废材!”少年声音沉稳内敛,低沉中带着一股自信,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从心底里相信他。
“好,这才是娘的儿子!娘的好儿子!”见儿子这般有骨气,何初柔先前的忧虑也消散了不少,激动之时紧紧抱住了夏侯颜,“小颜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温软纤细的嗓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决心。看来这位温婉的堡主夫人,终于要是为了她的儿子拿出了那不为人知的护短犀利一面!
与此同时,在堡主书房里,刘尚正闭目养神坐在主位上,整个人就像是头沉睡的狮子,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息。
“吱呀——”书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身着黄衫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魁梧,脸庞与刘尚隐隐有些相似,只不过威势比刘尚差得多了,眉宇间还有一股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色。“大哥,你回来了。”黄衫男子咧了咧嘴,收敛起平日的嚣张,不敢在自家兄长面前造次。
这是刘尚的弟弟,叫刘武,比刘尚还要小几岁。当初这兄弟俩不愧是为同一娘胎出生的,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十足十的败家子,人人唾弃的蛀虫,父母也因他们的劣迹斑斑而被活生生给气死。兄弟俩败光了家产,便流落在外,凭着一身蛮力做了个小混混。
然后一次抢劫事件,二十岁的刘尚遇上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也就是夏侯颜的爷爷卓齐。刘尚虽已过了最佳练气的时间,但胜在能吃苦耐劳,加上他本就具有天赋,在卓齐的指点下,不出三年就成为了斗学!然后到三十岁突破斗师,便与信得过的生死朋友白手起家,建立了这个刘家堡。
刘家堡虽然起步不足六年时间,却已跻身晏城一流世家之列,不可谓不辉煌。
不过刘尚是出息了,可他的弟弟却仍是当初的小混混,虽然这些年来收敛了不少,但也只是在他的面前而已。他更是知道他这个好弟弟,仗着刘家堡的实力,不断在外炫耀攀比。可是他能说什么?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沦落?
所以,只要刘武在外边不要太过惹祸,刘尚都能够睁一只眼闭一眼,毕竟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不过最近,刘武的嚣张越演越烈,要是再不收敛触及到刘尚的底线,恐怕这个多年来围护自己,替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大哥刘尚真的会翻脸!
不过,以刘二爷的智商,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个。再怎么说,他也是他唯一的兄弟,他舍得狠心对自己?所以,是愈发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怕!
“嗯。”刘尚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犀利的锋芒似闪电一样从眼中迸溅而出,令得刘武的双腿差点软倒在地。不过这威压只是一眼的时间,转眼间就收了回来,“坐。”刘尚淡淡道。压力大减的刘武轻舒一口气,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
“二弟,为兄让你照看小颜,这段时间可有人欺负于他?”刘尚眉也不挑,平淡问道。刘武眼睛转了转,一拍胸膛,豪气万千:“大哥什么话,小颜是大哥的儿子,自然就是我的侄子!做叔叔的岂会容许别人欺负他?要是有人想要欺负小颜,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嗯,有你这般操心,为兄就省下不少的心了。”晓是听到自己亲弟弟的承诺,刘尚紧绷的神经却未松懈,反倒是绷得紧紧的。他弟弟的为人,作为兄长的他最是清楚。一向好吃懒做的弟弟居然如此誓言旦旦,其中肯定有猫腻,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依据!
“行了,你先下去吧,为兄想要休息一下。”刘尚揉着太阳穴,一副疲倦之色。“大哥好好休息,二弟就不打扰了。”刘武在心底松了口气,表面仍是故作关心的模样,小心翼翼离开了。才过半晌,又是一顿敲门声。“进来。”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可比拟的气势。
外边的人颤了颤,又小心推开了门,来到刘尚的面前,先是恭敬地拱了拱拳,“拜见堡主。”竟是一名年轻人,穿着一身紫衣,倒有几分潇洒和英俊。“崇然,这段时间你护我儿,可有人欺负于他?”刘尚平和的声音,冷毅的嘴角,都叫这位年轻人冷汗涔涔。
紫衣年轻人竭力稳住自己,倒也冷静了几分,“堡主,大师兄一直待少爷很好,所有师兄弟也视他为宝贝,并没有人敢为难他。只不过昨个少爷硬要与他们过招,才不慎被打伤了,望堡主不要怪罪。”话刚说完,气氛顿时沉默了一阵。年轻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察觉到了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继续保护小颜。”刘尚终于开口。“是。”唤作崇然的年轻人应了一声,就急忙离开这窒息的书房。当门一关上,书房内的人久久沉默不语,良久才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这边理完家常的何初柔,轻柔替自己的儿子抚平弄皱的衣领,“小颜,如今离那天诞宴也不足两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得要好好注意一下,可别再把自己弄伤了。”看着何初柔坚定的目光,夏侯颜微微颔首,温顺的面孔下,心底却泛起了森然杀意。
弄伤?真是一个好借口!李宇轩,要不是为了顾及李家背后的权势会危及到起步不稳的刘家堡,会危及到父母的性命,你以为你能够安然无恙活到今天?别太高估自己!你的死期真的不远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我送你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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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各人心思
“娘亲估计十几天之后,楚家就会来人,怜儿虽然说已是你的未婚妻,但那丫头可是机灵着呢!说不好听就是娇惯点。不过,人家乃是楚家的掌上明珠,也有这个傲的资本。男子汉大丈夫,一些小事就忍着点吧,不过可别处处忍让。毕竟,怀春的小姑娘啊,还是喜欢有主见的男人。”
何初柔轻拍着夏侯颜的手,满目柔和。夏侯颜表面认真听着,心里却是敷衍几声。就算是她是男人,可她最讨厌的也就是那种娇贵的小姐,要她去娶一个野蛮小姐,她干脆一匹马流浪天涯得了。何况她本为女儿身?这门婚事非得告吹,而且是没得商量的告吹!
不过,退婚却是不能由自己这一方提出来!看来,得认真想想办法要怎样摆平这个未见面的未婚妻了……
楚城。
楚家可以说是楚城最大的一大世家,其实力之雄厚,说是楚城第一世家也不为过,楚城各大世家更是以其马首是瞻。楚家在楚城可算得上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谁也不敢轻易挑战其威严,因此楚城第一世家的名号竟是有了百年的根基传承。到了楚肖云这一代,更是难以生出居一之心!
“不嘛,我不嘛!”一道酥软的娇喝从楚家大厅里响起,只见一个粉衣少女正嘟着嘴,不满撒着娇。少女眉目般般入画,一双妙眸澄澈如水,雪白小贝齿咬着红艳艳的嘴唇,顾盼之间,明珠盈盈生辉。
“不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道严厉的冷喝让少女心不甘情不愿闭上了嘴,她只得无限委屈瞅着自己的父亲,妙眸中蒙上一层水雾,当真是我见尤怜。然而,那位居主位上的威严男子,却并不受影响,眉头更是不耐烦皱起。
“娘亲,你劝劝爹爹嘛……”少女见一计不成,便是哭哭啼啼扑向自己母亲的怀抱,“我不要!我才不要嫁!”
到底是楚夫人柳淑梅心疼自家心头宝贝,但看了看黑着脸的楚肖云,也心知丈夫其脾气,只得安慰道:“怜儿,夏侯公子虽说相貌不济了点,修为低了点,但人家毕竟是个朗朗少年,又不做恶事,你嫁过去,他定会对你钟爱有加。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
“可是,娘亲……”少女抽抽搭搭抹着虚有的眼泪,哽咽着,“若夫君是个英雄少年,或许女儿能够安乐嫁过去,毕竟女儿从小就崇拜英雄豪杰。可是,要女儿去加个一个相貌丑陋、至今斗气未零的废材,女儿以后在闺蜜面前,要如何抬头?!”
“混账东西!!!”只听见“轰”的一声,竟是楚肖云旁边的木桌被他的愤怒给轰碎,碎屑纷飞,将他本就沉着的脸衬得更为可怕。“爹爹……”楚怜儿怯怯躲在娘亲的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心有余悸看着自己父亲的发火。
“怜儿,你也不小了,这般没大没小的话怎么还是不收敛?!夏侯公子即将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把人家贬得如此不堪?!人家少年,虽是在斗气修炼上不怎么了得,但少年是志向远大,此子,必成人中龙凤!把你嫁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楚肖云暴怒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目光也愈发严厉。
“我不嫁!我就是不嫁!”楚怜儿也横了心,索性就摊牌大闹脾气,“我楚怜儿的夫君,定要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人人敬仰的少年英杰!一个废材,凭什么要本小姐委身下嫁?本小姐才不屑呢!”
“你,你这个逆女!简直要气死老子!”楚肖云的脸彻底黑了,他怒不可竭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楚怜儿走去,目光喷火,看样子是恨不得要好好修理一顿。
楚怜儿顿时把头缩了回去,“爹爹……”她可怜兮兮的喊道,眼泪汪汪使在场的众多师兄们都恨不得上前将她捧在怀里:小师妹,师傅不疼你,师兄疼你!不过他们知道,这句话宁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够让自己的师傅听见,否则,那就等着当免费的出气沙包吧!
“吵什么吵?楚家还有没有家法了?!”就在这个紧张火爆的时刻,一道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虽是苍老无力,却极有威慑性,令得大厅内一片鸦雀无声,均是望向厅外。只见一个身穿简朴玄衣的老者捋着雪白长须,慢悠悠走进来,那平和慈祥的眉目叫人不禁想要与之亲近几分。
但,就是这样一个面目和善的老者,却是楚城第一高手,楚无尘楚老爷子!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