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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冉闵面色一紧,连钩戟朝着右侧一架!铿的一声脆响,兵道戟狠狠的对击在了连钩戟的戟身上,冉闵全身一震,横移数步。
项彬的身形如滑动的鱼一般,倏忽到了冉闵左侧,干净利落的探击前刺,扎向冉闵腰眼。
铿!
双刃矛一个封架,兵道戟顺势而上,猛然搅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闷响,冉闵低呼一声,双刃矛当即脱手,飞了出去。
此时冉闵绝技引动的华光尚未散去,观武台上诸人看不真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高手却是可以凭借感知清晰的察觉到场中局势。看到项彬如此犀利的攻势,似是方才的绝技并未对其造成影响,俱是齐齐吃了一惊。
袁天罡微微蹙眉,似是有些意识到,项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逍遥生神色却没有太多变化,似乎对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又似是仍旧有极大的自信。坚信冉闵不会败!
双刃矛脱手,冉闵却并不慌乱,双手持连钩戟,当即便是一连串华丽到了极点的反击。
冉闵的戟法迅猛无比,灵变而又诡异,连钩戟在他手中施展,仿佛那九曲回肠的蜿蜒大河,没有定势,没有固定规律,完全是率性随心,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一时间竟令项彬难以把我,捉摸不定。
项彬的山河戟法大开大阖,充满力量之美,刚烈无匹。但面对这种诡异的攻势,却是略显不够转圜自若。若非他身负龙骨龙血,力大无匹,非是冉闵能够抵挡,单以戟法而论,恐怕已经落在了下风。
打到现在,项彬隐约已经有所把握,冉闵实力确是极强,但与自己相比,却还有不小的差距。
再加之他修行了炼气之法,以炼气之术勾动天地元力形成护罩,比之武者归元境自身元力所行程的护罩,要强横数倍。就算是自己不做抵挡招架,冉闵也极难伤到自己。
方才冉闵施展绝技,项彬便是靠着元力护罩抵挡大半,再加之他身躯坚逾铁石,剩余的攻势,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半点损伤。
不知不觉间,项彬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初步踏入了高手的行列。
但他却并没有立刻结束战斗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冉闵的实力虽然不如自己。但他在招式武技上的修为,却不在自己之下。若自己没有庄子在身,没有种种奇遇。没有修习那炼气与武道结合之道,面对冉闵这种天才,必定毫无胜算。
他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冉闵这样合适的练手对手,更是对冉闵此时施展的戟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项彬心神一动,庄子闪烁而出,发出清光漫到了冉闵身上,而后开始缓缓翻动。开始记录推延冉闵的戟法。
更是屏除心中杂念,进入忘我之境。与冉闵全力对击,磨砺武技,山河戟法被其施展到极限,全力应对冉闵的攻势。
随着场中光华渐渐散去,观武台上同时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两人同样用戟,在场中打的难解难分,一个大开大阖,犹如开天力士。另一个迅猛轻灵,若探海蛟龙。漫天的戟影华光纵横交错,火星四溅。轰鸣的脆响接连不断,残影连环,劲气激荡纵横,幻化出无尽的幻象。
看着二人激战不休,薛礼的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笑意。
一边一名经纶院学子有所察觉,顿时笑问道:“薛师兄为何发笑?想来是胸有成竹了吧?”
薛礼淡然冷笑一声,道:“若换做是我,此时当已结束战斗。看这二人势均力敌打的难解难分的样子,若与我对敌,我有把握在十合之内取胜。这冉闵与项彬固然不弱,却非我对手。”
周围几人听到薛礼的话,神情顿时大振:“太好了!既然你有如此信心,那我们就放心了,看来大局已定。”
“哼哼,让风雷山和天涯海阁知道我们的厉害!什么项彬冉闵,都不是薛师兄的对手!”
此时在演武台上,项彬和冉闵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冉闵的戟法完全被其催发到了极限,奇招频出,连绵不绝。项彬的山河戟法一时竟然完全不敌,逐渐呈现出败势,被冉闵的精妙招式打的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天涯海阁一众学子见冉闵处在上风,顿时大声叫好。
但项彬虽看似处在劣势,眼眸却是越来越明亮,虽然步伐一直在后退,但他的手臂却是稳定如山,每一次出手,都毫无慌乱之态。
冉闵的出手越来越快,整个身形似是一团旋风,在演武台上肆虐。而项彬的速度也是奇快无比,二人此进彼退,鏖战不休,观战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一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人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冉闵的招式毫无章法,诡异难测,更是随手拈来,施展之时,随时有新的变化与随机应变。
项彬即便处在绝对的忘我之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仅论武技招式的领悟和运用,自己比冉闵差的多了。
不愧是前世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即便在另一个时空,也是天之骄子,惊艳绝伦的存在!
轰!
猛然间,两人双戟狠狠交击,而后齐齐后退,凌厉的眼神彼此紧缩不放,短暂的沉凝对峙。
与此同时,项彬头上的庄子,也恰好停止了翻动。冉闵的戟法,显然已被尽数记录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项彬笑了笑,道:“冉兄果然好武艺,一套戟法耍的出神入化,在下受益匪浅,佩服佩服。”
冉闵的神色渐渐凝重,眉头微蹙,沉声道:“项兄为何不用出真手段?莫非是看不起我冉闵?”
项彬一怔,没有想到冉闵竟然看出自己留了手,神情当即有些古怪。轻轻摇头说道:“冉兄误会了,在下非是有戏耍之意,实是冉兄的戟法实在精妙,在下忍不住便有学习借鉴之意。还请冉兄不要怪罪!”
冉闵脸色稍雯,点点头道:“冉闵明白了,打了这么久,我已心中有数,我不是你的对手。”
二人话语低沉,无人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诸人只是看见他们在不停的说话,不再动手,顿时大感扫兴焦急,纷纷喧哗议论起来。
薛礼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为学子准备的休息处坐下,端起一杯茶轻啜,闭目养神,似是对二人的争斗,再无任何兴趣。
他的举动当然引起了诸人的注意,那些支持经纶院的观战之人顿时心中大定,喜笑颜开。有人说道:“看来这薛礼是成竹在胸了,怕是已经从二人对决中看到深浅了吧。”
另一人附和道:“没错,看他那么轻松的样子,应是充满信心,看来这项彬与冉闵,恐怕真的不是薛礼的对手啊。”
“大唐无敌战神的徒弟,自然是不同凡响,那还有什么说的。”
项彬与冉闵听着众人的议论声,神情不变,依然在自说自话。
“在下原本一直认为,天下年轻一辈中,恐无人是我对手,今日方才明白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在下坐井观天,殊为可笑。”冉闵轻叹一声,话语中充满唏嘘寂寥之意。
项彬摇摇头道:“冉兄不可妄自菲薄,在下生平所见之中,冉兄是第一个有资格做在下对手之人。且冉兄对武技招式的理解,远超在下,他日冉兄成就,未必就不如在下。来日方长,千万不可现在便失去信心。”
冉闵一笑,道:“多谢项兄提醒,在下自然不会失去信心。不过在下还是想知道,项兄到底有多强。”
说罢他一举手中连钩戟,道:“在下将要用出我最强的绝技,看项兄能不能接的下来!”
项彬脸色一正,眼中透出帜热的战意,拱手说道:“请!”
第一卷第一百八十七章加注
冉闵手中连钩戟缓缓横移,而后举起直指天穹,伴着他的动作,天空中顿时传来一声雷霆巨响。
咔嚓!
一道闪电从天而落,劈在了冉闵身上,霎那间,雷电肆虐纵横,化作千百道由电丝组成的,遮天蔽日,将整个演武台覆盖,朝着项彬缓缓退去。
这电网中更是生出一股无穷的诡异吸力,拉扯着项彬,不断的朝着电网接近。
随着电网成型,彻底将项彬包围,冉闵将手中连钩戟一抛,扔到了半空中。伴着他一声大喝,连钩戟一个呼啸,没入了电网之内。霎时之间,连钩戟如同鬼魅一般,在电网中纵横交错,飞快的窜动起来,如风似雾,看不真切,朝着项彬缓缓接近。
电网越汇聚越紧密,窜动的连钩戟吸取了雷电之力,渐渐化作一道雷霆长虹,声势惊人,轰鸣作响,几个回寰后,呼啸冲着项彬直刺而去。
项彬微微蹙眉,冉闵这一式绝技的威力,却是非同凡响,仅凭元力护罩,恐怕是无法抵挡的。就算是自己身体坚固无比,恐怕也会受伤。
此时这绝技的异象更是吸引了观众们的注意,惊呼声此起彼伏,显然是被此绝技所震慑。
薛礼看着这一幕,一直不屑的神色终于有一丝动摇,淡淡笑道:“这一招,还有点意思。”
话音落下,猛然一缩,在连钩戟形成的雷电长虹带动下轰然爆发,将项彬淹没。
观武台上一片哗然,天涯海阁学子尽皆欢呼,而风雷山诸人,面色则是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之时,从爆发的顶点,忽然出现了无尽的紫色霞光,如同亿万道钢针一般,伴着一轮红日,撕开了天幕,凭空而现。
紫色霞光氤氲,看似轻缓而不着力。但却一瞬间便撕开了重重雷网,而后疯狂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在那紫雾的最中心处,全身衣诀鼓荡,犹如天神下凡,一手指天,一拳前挥。随着他的动作,无尽的紫气便呼啸而出,义无反顾的前冲出去。
所有的电芒被紫气冲击的支离破碎,就连那连钩戟化作的雷电长虹,也在挣扎了数分之后,被紫气硬生生冲荡而回,最终湮灭了光华,跌落在了地上。
薛礼眉梢一挑,略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一幕,喃喃道:“有意思,有点意思,倒是多少让我有些期待感了呢。”
冉闵低喝一声,全身元力护罩催发到极致,抵御那呼啸而来的紫气。
观战众人顿时大哗,谁也没料到项彬绝地反击,且施展出的绝技更比冉闵还要强横!
紫气侵袭到冉闵身上,发出犹如烈火遇到寒冰的滋滋之音,只是片刻时间,冉闵身上元力护罩便被彻底摧垮,无尽的紫气将气淹没,如同烈火炙身,冉闵发出一声闷哼,皮肤上瞬即出现了燎泡,衣衫也开始灼烧起来。
他神情大骇,急忙后退,但紫气的扩展速度看似缓慢,却是奇快。一连退出十数步,冉闵仍旧身处紫气之中,身上肌肤灼烧的越加严重。
逍遥生神色猛变,豁然起身,终于再不复之前淡然神色。但就在此时,无尽的紫气忽然消散一空,只见演武台上一个身影闪电般一窜,便到了冉闵身前。
项彬手持兵道戟,轻轻放在了冉闵的颈间,轻声道:“冉兄,承认了。”
冉闵神情狼狈,怔了一怔,旋即露出苦笑:“项兄,你赢了。”
言罢后退一步,神情虽然萎顿,但却自有一股骄傲之气显于脸上:“冉闵既输,自然信守承诺,今日便在此给项兄跪拜!”
双膝微弯,正要跪下去,项彬却是一把将兵道戟扔在地上,跨前一步将冉闵扶住,沉声道:“冉兄,不可!”
冉闵面色愕然,疑惑的道:“项兄……这是何意?”
项彬微微一笑,笑意中充满真诚:“在下仰慕冉兄为人,钦佩冉兄的豁达胸襟,愿与冉兄结为兄弟,不知冉兄意下如何?”
“这……”冉闵神情中有些犹豫,迟疑道:“可在下明明输了……”
“莫非,冉兄不愿?”项彬双目炯炯,斩钉截铁的问道。
冉闵一怔,英挺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望着项彬的眼睛,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沉声道:“既然项兄弟看的起,冉闵求之不得!愿与项兄结为兄弟,尊项兄为大哥,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哈哈,好!”项彬爽朗的一笑,心中大为快意。能与这等英雄人物结拜,一时间让他心胸激荡,极为兴奋。
“在下今年十五岁,比冉兄还小两岁,按理,要称呼冉兄一声大哥。”
冉闵听到这话笑道:“哪里,自然是胜者为大……”话尚未说完,却是猛然瞪大了双眼,以从未有过的失态神情惊问道:“方才项兄弟说自己……十五岁?!”
项彬微笑着道:“冉兄不必吃惊,在下能有今日修为,不过是凑巧而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冉闵今日始知,天下英雄何其多也。怨不得能输给项兄,项兄天资,果然惊人。恐怕天下年轻俊杰间,再无人有项兄弟的成就了。”冉闵语气中充满唏嘘感慨,还有一丝淡淡的挫败感。
“冉兄千万不要如此,你我都应明白,武道修炼一途,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会有怎样的成就。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就此气馁,日后你之成就,未必在我之下。”项彬生怕冉闵就此生起颓丧之心,影响日后修行,急忙出言安慰。
冉闵当即回过了神来,哈哈一笑,道:“项兄说的是,在下现在不如你,但我回去后自会勤修苦练,日后一定要追上你!”
话语中,重新恢复了自信豪气。
“既然我输了,那就尊你为长,你我不论年龄,从今之后,你便是我的大哥!”
听闻此话,项彬摇头道:“冉兄此言差矣,与你结拜,乃是兄弟看中你的为人胸襟,岂能以武技论长幼之序?若是如此,那大家不拜也罢。”
冉闵听项彬如此说,顿时不再坚持,神色中更有感动之意。知道项彬是真心与其结拜,并非心存其他目的,当即十分动容,沉声道:“既然项兄弟如此,那在下再坚持,便显得小家子气了!就由在下来做大哥,日后但凡兄弟有用到大哥之处,我若是说出半个不字,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二人话罢,当即拜倒在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挫土为香,朝天跪拜,结为异姓兄弟。
看到这一幕,观武台上众人也是露出笑意,纷纷感叹二人不打不相识,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但众人谁看不出这是要结拜为兄弟?恐怕今日之一战,日后会成为一段武林佳话。
逍遥生此时神色间再无一丝倨傲,反而隐隐有丝尴尬,看到这一幕,轻叹一声,神色间颇有安慰。
穆青松淡淡一笑,心中也十分快意。他没有想到项彬会如此做,不过这样却是极好。项彬与冉闵结拜,固然有其自己的打算,但他二人既已是兄弟,那风雷山与天涯海阁无形中也拉近了距离,原本是经纶院与天涯海阁对风雷山咄咄相逼,现在却隐然已经转圜方向。
袁天罡神色却是全无异常,淡然微笑道:“他日倒也是一桩妙谈,若是薛礼取胜,此事便更有传奇色彩了。”
逍遥生道:“老家伙,见了这项彬的实力,你还是这么有信心吗?”
袁天罡点头道:“诚然,项彬与冉闵都不弱,确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不过依老夫看,比之薛礼,还是有不小的差距。非是老夫自负,等项彬与薛礼对战之时,你们一看便知。”
逍遥生眉头微蹙,看向穆青松,眼神中有问询之意。
他们三人话语中虽然暗自针锋相对,但到了这般岁数身份,自然不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般,爱胡吹大话。看过冉闵与项彬的对决后,袁天罡还是认为项彬非薛礼对手,那么想来,便是心中有极大的信心。
他们的眼力自然不可谓不准,而袁天罡自然是极为了解薛礼之人,如此看来,难道这薛礼,真的要比冉闵和项彬还强出不少不成?
穆青松眼光闪烁,他何尝听不出袁天罡话中含义?只是……
他转头望向项彬,心中暗道。项彬也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袁天罡你难道看不出么?
“呵呵,袁老,这次,恐怕你是要看错了。”穆青松微笑道:“既然我等又一次提起此事,不若再加点筹码如何?”
袁天罡摇摇头,叹口气道:“青松先生,你我同是修行经纶术,应当知道心绪空灵淡漠乃修习经纶术的基础,争强斗胜,非是我等作为。若是输的太惨,还会影响心境,何必要如此?”
穆青松望着袁天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