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彬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
五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小男孩,蜕变为了英武的少年。
虽然只有十五岁而已,但他现在的身形外貌,却已经和十七八岁的少年毫无区别。
曾经稚气的脸庞,已经有了些许阳刚之意。喉结清楚的显现,若星辰一般的双眼,笔挺的眉毛。一头长发随意披散肩上,健壮匀称的身躯,结实且流畅的肌肉线条,无不充满了阳刚、矫健的气息。
他如今的炼气修为乃是旋照期中阶,堪堪达到能够凝结元力护罩护体的程度。这还是因为所有收集的丹药已经消耗一空的缘故,若是元力再充沛一些,项彬的修为应当会更有进益。
这三年内,项彬的身体进行了第二次易骨,除了极少部分骨骼之外,其余骨质基本都已经与蛟骨毫无区别。
而他的身体中产生的新血液,也彻底的转化为了蛟血,受到这蛟血的浸润,项彬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肌肉皮肤坚如钢铁,身体中蕴含的力量,更是远远超出了易骨境修为的武者。
如今的项彬,武道修为虽然看似只有易骨境中期,比之从前的脱胎境甚至还低了两个层次。但其真实实力,却是连归元境武者,都不再是其对手。
有着炼气士的元力护罩,有着若蛟龙般的巨力。不知底细之人,见到项彬出手,完全会以为他已经达到了归元境。
随随便便轰出一拳,便有着万钧之力,若是全力爆发,甚至可以接近真气境武者的实力。
五年的时间,十方封灭阵也终于消耗完毕,诸人得以从中脱身而出。
细细的搜寻过阴煞窟,确定再无什么纰漏之后,众人遂顺着来路返回,离开此地。
虽然道路已堵,但有小青开路,却是极为轻易的打出了一条通道,直达地面。
临别之前,纯阳子取出一面腰牌递与项彬,道:“项小友,此行能毁去血海**,并得脱险境,皆是你之功劳。此令牌乃诛仙观客卿长老令,有此令牌,便是我诛仙观最珍贵的宾朋。无论你在何地,皆可拿此牌寻我诛仙观弟子,但有所求,无一不应。日后若是有闲暇之时,还请来我诛仙观作客,我与猿心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梵青莲也取出一面腰牌,赠与项彬道:“此腰牌乃伽蓝寺天下行走身份标识,我没有纯阳子师叔尊崇地位,不能代替伽蓝寺行事。此令牌只是青莲自己的身份证明,凡我伽蓝寺弟子,皆应识得。若是项小施主日后有需要帮助之处,可持此令牌到各处伽蓝寺寺庙,可以以此令牌联络青莲。”
言罢梵青莲再不多说,冲着梨落和纯阳子拱拱手,带着铁蛋驾驭莲花飞去。
铁蛋立于莲花上,冲着项彬大声道:“锤头哥,日后一定要去伽蓝寺找我,帮我好好照顾奶奶!”
纯阳子看看猿心,道:“与项小友道个别,我们也该离开了。”
猿心走到项彬身前,神情中有些复杂,片刻后沉声道:“多谢你救我一命,我为先前的态度向你道歉。”
项彬轻轻一笑,拍拍猿心的肩膀,道:“没什么,跟着纯阳子前辈好好修炼,有空回去看看你爹娘。”
猿心点点头,转身走到纯阳子身边,又回头深深看了项彬一眼。纯阳子将七彩小剑祭出,二人御剑离去。
没有人看到,在纯阳子御剑飞天转身一刻,猿心深深低着头的双目中,有诡异的红芒一闪而逝。
第一卷第一百六十九章多方发难
诸人离开后,梨落转头看看项彬,微笑道:“为师要回中央无极州,你是否要随我一起?”
项彬想了想,道:“师父,我被玄冥大师带走,如今已是五载,恐怕家人诸多担心,徒儿想回去看一看。”
“也好。”梨落沉吟了一会儿,道:“如今你的修行已上正轨,只要谨慎勤修,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日后你若是有闲暇,可以来中央无极州万兽谷找我。”
想了想,又从须弥袋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项彬道:“此物名为锁妖环,可以用来攻敌,亦可降伏妖兽。若是为师使用,就算是元婴期的凶兽,也难逃脱。不过你如今修为不过旋照期,能发挥的威力有限。但若全力施为,足以暂时抵御五气期的炼气士,若是武者,流光境也可勉强抵挡,算是给你保命之用。”
略一沉吟,又拿出一张符咒递给项彬,道:“此符咒相当于金丹期修士全力一击,也就是魏足道那种修为境界的威力。若非危机关头,不要乱用。本来为师再给你一些强力法宝也无妨,但修行之路需要磨砺才有进益,若是为师将你照顾的太好,反而会对你进境有影响。”
项彬心中也明白,将符咒与锁妖环收进须弥袋中,恭谨的道:“师父对弟子一片苦心,弟子了解。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勤修精进,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好。”梨落点点头,从身上解下一块腰牌,递给项彬,道:“此牌乃万兽令,见此牌如为师亲临,且为师在上面布下了烙印,你只需在此牌上滴血,便会与为师烙印产生感应,若是你有什么闪失,为师便会知晓……当然,此牌是救不了命的,但有震慑之用。”
项彬接过万兽令,触手处一片冰凉,通体发白,不知是什么妖兽的骨质制成。项彬想了想,神情中有些犹豫,梨落看到他的神情,顿时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为师独来独往,没有师门传承,此牌的震慑作用恐怕有限?”
项彬有些不好意思,道:“师父,您老人家别生气,弟子绝无此意……只是弟子想,您老人家在江湖上,威名……咳咳,会不会弟子亮出此牌,反而让人狠下杀手啊!”
“臭小子!”梨落伸手在项彬头上打了个暴栗,道:“师父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性情乖张,行事无常,怕我树敌太多?嘿嘿,你可真是太不了解师父我了。我虽然不以正道自居,但却也从未做过过于邪魔之事,偶尔就算杀几个人,也是事出有因……这个先不说,你当为师为何称为万兽天师?仅凭师父一个人,修为再高,也不会令人如此忌惮。我让你日后去万兽谷,就是为了让你拜见你的师祖。”
“师祖?”项彬一怔,脸露疑惑之色。
“呵呵,为师自小被妖兽抚养长大,万兽谷的老祖,便是抚养师父长大的神兽。为师这片名头,多半还是仰仗‘她’老人家闯下的。你不必怕,只需亮出万兽令,天下中人敢不给面子的,也就寥寥无几。不过你要真能招惹到这种存在,为师估计,届时你之修为,恐怕早已超出为师多矣。”
项彬略微吃惊,未想到万兽天师这个称号竟然还有如此内情,却旋即也意识到是理所当然。梨落虽然修为颇高,但天下诸门诸派人才何其多,高手也不少,怎能真的容忍他肆意行事?想来若无强力后台,绝不可能会有如此结果。
不过……神兽有多厉害?万兽谷……莫非这谷中到处都是妖兽,等同于是一个妖兽门派一般?要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的过去了。师父便是这妖兽门派中的门主,那自己,岂不是少门主?
莫名发现背后有了这么大的靠山后台,项彬的心情顿时大好,他冲着梨落嘿嘿一笑,道:“师父您放心吧,徒儿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惹!怎么不惹!”梨落眼睛一瞪,道:“为师一生纵横江湖,无人可欺,你也不要堕了师父我的威风,从来只有我们欺负别人,不能别人欺负我!诛仙观名头大不大?纯阳子在江湖上地位厉害不厉害?可他遇到为师,不还是吓的跟耗子一样屁滚尿流?你可要跟师父学着点!”
项彬心中腹诽,暗道我可没见纯阳子前辈在你面前屁滚尿流啊……不过又一琢磨,纯阳子见到梨落后,的确是颇为忌惮,说话交涉也一直客气有加……足见其话的确不虚。
“那好吧,为师稍带你一程,回去后好好修炼,另外千万不要将为师告诉你的话对外人诉说。我怀疑,这修仙之道平白消失,似有人为痕迹,无论是谁所做,恐怕都不是我等可以抗拒的存在,明白么?”
项彬心中一凛,慎重的点了点头。
梨落唤出小青,笑着道:“这家伙受伤颇重,至今未复,我带它去万兽谷养伤,等它恢复之后,令他去寻你。”
二人踏上蛟背,小青仰头一声咆哮,腾空而起,朝着风雷山官塾方向飞去。
风雷山官塾正堂。
一众学子们集中在正堂前,除了学子们之外,还有这些学子们所属势力的来使。
这五年的时间,项彬失踪未见,在项家家主的授意下,龙且取代项彬,一直在甲等修炼地修炼。
而项家诸人,也从未停止对项彬的搜寻。甚至柳叔亲自去往韦陀寺,但韦陀寺给的答复是,玄冥在外历练未归,韦陀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态度极尽配合恭谨,韦陀寺住持甚至让柳叔带人进寺搜索,却是毫无所获。
众人心中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只是知道项彬与玄冥在一起,料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颇为愠怒着急,却也十分无奈,只得作罢。
但五年的时间,风雷山始终将甲等修炼地空着,不允许学子们挑战夺取。却是使得学子们的怨念越来越大,后来更是在某些有心人的唆使下,此事渐渐在江湖上传言出去。各方势力更是派出使者前来交涉,如今又到了半年挑战的时机,不止是各方势力的使者,甚至连天下三大学府的另外两处天涯海阁与经纶院,竟也派人来至。
“袁大师,逍遥生前辈,学生再重申一次,是否让学子挑战,是我风雷山的内务,与经纶院和天涯海阁无关,这也是鬼谷先生的意思。”
在内堂之中,穆青松不卑不亢的对两位老者侃侃而谈。
他面前两位老者,一者满头白发,仙风道骨,头上戴着一支高高的玉冠,双目炯炯有神。身着紫色道袍,纹饰华丽,背上三尺青锋,透出一股锋锐内敛之气。
另一人身着蓝色布袍,看似简单随意,却是透出一股洒脱超然气息。虽然被穆青松口称前辈,但其面相却是毫不显老。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派潇洒高人气度。
紫色道袍老者便是大唐经纶院炼气堂长老尊者,大唐国国师袁天罡。
而蓝袍前辈,则是中央无极州天涯海阁,思管戒律的长老,有着“不老书僮”之称的逍遥生。
这两位俱是天下一等一的前辈高人,论及辈分,恐怕风雷山除却鬼谷先生和有限几人外,再无人能比他们更高。是以穆青松纵使在风雷山地位颇高,却也不敢在这两人面前造次。
但今日穆青松心中却是苦恼到了极处,家主好不容易说通鬼谷先生,允准龙且占着甲等修炼地,静待项彬归来。但转眼已是五年,项彬依旧未归,甚至根本是杳无音讯。如此拖下去,真不知该拖到何时。但若是将甲等修炼地就这么交出去……
那岂不是坐实了项彬这些年不在,而风雷山却明目张胆偏袒的事实?这样的话,无论对项家还是风雷山,都是极为不利的。
项家以雷霆之力铲除陈远雷一脉,名义上是剿贼,实际上便等于是将朝廷和魏家对风雷山的掌控一扫而空。虽然朝廷如今暗弱,也不能怎样。但一旦此事传出,谁知道魏家和朝廷,会不会借此作什么文章?
唉,项家一向与朝廷若即若离,不像魏家般一直依附朝廷而存,所受掣肘何其之多!如今这局面,却是该如何是好?
穆青松心中苦恼无比,却还是要装作淡定的敷衍。
而袁天罡与逍遥生,却显然不是容易对付之辈。
“青松先生。”袁天罡开口,话语不愠不火,温和谆厚:“我等自然不方便也没有资格插手风雷山内部事务……但风雷山既是与经纶院天涯海阁并称天下三大学府,想来也应有知名学府的仪态风度。如今你们这事如此处措,自然与我们无关,不过如今在江湖上传言纷纷,说天下三大学府不过是沽名钓誉,看风雷山行事,便知道经纶院与天涯海阁也不过如此……我等平白遭受此等非议,又不知该找谁辩解,想来只好找此事的源头,请风雷山给个解释说法了。”
“是的!”逍遥生微微一笑,赞同道:“三大学府虽是世人排名,并无权势约束。但天下学府却自有评判标准,老生来此之前,便有许多家学堂前往天涯海阁,要求将风雷山三大学府之一的名头取消,换其他学堂代之……此事当然是笑话,不过老生该如何与他们解释?还请鬼谷先生和青松先生教我。”
第一卷第一百七十章暗夜起风雷
穆青松听完袁天罡和逍遥生的话,心里顿时破口大骂。这二人说的云淡风轻,全无一丝烟火气,但却句句都是暗含锋芒。
取消三大学府之一的名号?是哪家学府活腻歪了敢如此说?用脚后跟想,穆青松都知道这俩人的话纯粹是扯淡。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打压风雷山,抬高自己而已。
这天下的学府殿堂,招收各处弟子,看起来似是将不少典籍秘技传承在外,似乎全无好处。实际则不然。
每一届学子要从学府结业,都有一定的要求。基本的便是必须领悟自己独有的绝技或是杀招,或是替学府完成某件艰巨的任务,以此作为考验。而学子背后的势力,还要为学子交纳巨额的学费。这个数目,寻常的百姓家,哪怕是殷富之家,都是根本承受不起的。
你在学府学到的东西越多越好,要结业时付出的代价便越大。若是付出不能满足结业要求,还可以用巨资购买结业资格,是以这天下三大学府,无一不是敛财聚钱的重地。彼此之间有竞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兼之,除却利益之外,还有名。
天下三大学府谁为第一?此事一直有所争论,但却没有个最终的定论结果。不过天下人的普遍看法是,经纶院的经纶术最强,天涯海阁则比较平均,而风雷山最强的则是武道。但因为鬼谷先生乃当世第一文士的观念深入人心,兼之其辈分堪称无人能及,谁见到他老人家都得称呼一生前辈,所以隐然中,世人还是觉得风雷山更胜一筹。
而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堕了风雷山的名誉,经纶院和天涯海阁自然不会放过。
“两位前辈,经纶院和天涯海阁面临如此困境,学生深感同情,还请两位前辈多费心思,多想些办法吧……还是那句话,我风雷山之事风雷山自会处理,就不劳别人费心了,呵呵。至于交代说法么……风雷山不会给与己无关的任何势力讨回说法,恐怕让两位前辈失望了。前辈远来是客,鬼谷先生已命学生安排下酒宴为两位前辈接风,这段时期,还请在此多盘桓几天,也好让风雷山略尽地主之谊吧。”
穆青松言罢起身,显然是不打算再与袁天罡和逍遥生多谈下去。二人面对他这般看似客气实则强硬的态度,也不生气着恼,只是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而后同声说道:“且不着急。”
袁天罡轻轻捋了捋胡须,道:“我等此次前来,也带了晚辈学子前来观摩请教,不如让风雷山学子与经纶院以及天涯海阁学子切磋一番,以为助兴,如何?”
逍遥生道:“老生也是此意。今日事便是因为那甲等修炼地的学子项彬而起,我等自然是不会听信那些风言风语的,想来那项彬肯定是在闭关突破之中。不过如今已经五载,这么久的闭关时间,老生却从未听说过。如此看来,那项彬的实力必定是不同凡响了。就请青松先生与风雷山卖我们两个老家伙一点薄面吧,把那项彬请出,与我等最优秀的学子比试一番,大家也好品评一下,风雷山的授艺,与经纶院天涯海阁有何不同!青松先生意下如何啊?”
穆青松明白了,这两位今日已经是铁了心要让风雷山出丑。偏偏他们说的每句话都在情在理,若是风雷山拒绝,那一切传言便等于落实。但若是风雷山答应……
上哪去找项彬来?
穆青松脸色忽明忽暗,袁天罡和逍遥生看着他的神色,面容不变,但眼神中的精芒却是暴露了他们二人心内的得意。
就在穆青松准备豁出去拒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