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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项彬用的是什么绝技?怎么可能比真气境的修为施展的绝技还强?
项彬,稳稳站在原地,兵道戟一个回寰收回须弥袋中,面对项腾等人,冷笑道:“有种的,就自己上!再找人帮手,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现在马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项腾眼中射出怨毒之色,点头愤愤道:“好!”真是没有想到……我认栽了,但是,我不会放弃!”
说罢,他冲着周围人使个眼色,将项昊天和被项彬打倒的几人背起,默默转身离开了翠微楼。
虎子和另外两名学子直等着众人离去,才兴奋的围到项彬身边,言语之间,尽是钦佩之意。
虎子还好一些,其他两人,直是将项彬当成了天神一般,甚至差点跪下来要求项彬收他们为徒,弄的项彬哭笑不得。
第一卷第二百一十五章乌骓飒沓,霸王如山
项腾等人离开时,并没有因为失败而耍赖与馁,而是弗打蜘弗破的桌椅包括屋顶上的破洞全部赔付,包括项彬损坏的那些…族墓的规矩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且族城的每家店铺都和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人会蠢到真的不遵守规则工老板收到远超过损害物品价值的陪金,心里也十分高兴,甚至心中暗暗希望这些人天天来打一架……围观的酒客也都是兴高采烈,项彬的出手让他们感到震撼,却又更加震撼于他的年纪。
有些武者酒客更是敏锐的察觉到,项彬的修为与项昊天似乎差距颇大,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相反,境界高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而境界低的却轻松获胜…这诡异的反差瞬即给了很多人思索,一时间酒楼里有兴高采烈议论者,也有默默思忖琢磨者,例是没有人去打搅项彬几人了四人重新要了酒菜,开怀畅饮,直喝到半夜子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项彬和虎子走回族垫,沿途说了很多话。对于这个弟弟,项彬并没有太多隐瞒,除了自己同时修炼的炼气之道和武道实在另有惊天深意之外,其余这五年的经历,几乎尽数跟虎子说了个清楚。
虎子听办大为感慨,也颇为羡慕。如今他实际上已经是项家族垫当届学子中绝对的第一人,但得知风雷山学子,归元境并不算什么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落宾。
但项彬却知道,真正的实力并不能完全以境界衡量,从虎子今晚的出手来看,就算是放到风雷山之中,也绝对是名列前茅的佼佼者。抑或若是他去风雷山修习,也许境界的突破,犹胜现在。
而虎子的心态却也是极好,很快便转过了弯来,严格说起来,项彬这几年并未在风雷山修习,却仍旧有了现在的实力,如此看起来,好的修炼地只是辅助,真正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武者个人的领悟和修炼。
“明日便去南妾,这一次要到那项籍手下,锤头哥,你有何打算?”虎子例了两杯茶,端到项彬面前,坐了下来。
如今他的住处与从前早已天差地别,独门独院,还有侍候的丫鬟。族垫的学子只要有所成就,都能在族墓中得到极好的优待。
项彬喝了一口茶,笑道:“还有什么打算?既然如此安排,自然就要听话,他说什么便听井么就走了。”
“可是……我一想到大伯当年被项毅赶走,心里就不舒服。那项毅总是明着暗着的找我们的麻烦,你说这项籍会不会也这样?”
“应该不至于,若是那项籍毫无气度,怎么能当上校尉?若是凭一己之私行事,赏罚不明,行事不正,兵卒如何能拥戴?我想他既然在项家声望这么高,那就不至于太没品…当然,若是他堂堂正正行事,我们自然就听从指挥,服从军令,若是他故意找事……
项彬轻轻一笑,眼中光华微微一闪:“我倒真想试试,这项籍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饭之后,风雷山一众学子与项家族垫的学子们,便在项家军的守护下,开始朝南蛮进发。
一路上,两方学子们都从各自的领队先生那里得知了此行的归宿。他们将加入项家竿项天将竿麾下,校尉项籍一部,从最基本的小串做起:族垫的学子们还好一些,毕竟身为项家人,对于项籍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关于他这些年的战绩,以及当初他特立独行进族垫而不入的事迹,还有其他和种的传闻,都让族垫学子们心中没有太多的不爽。甚至还有不少人心中隐隐对项籍有丝畏惧。
这是一个疯狂且霸道的家伙,虽然年纪与自己这帮人差不多,但其做的事情,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能力能够达到的程度。
听说光是这些年他在战场上斩杀的归牙弗强者,就已经不下于百人,甚至数次带人深入敌后,进行过种种看似疯狂甚至送死的任务,九死一生,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而关于项籍的种和生猛的传闻,也在学子们越发深入南蛮的时候。从项家护军们的嘴里传出更多:于是族墓的学子们对项籍的态度越发变得小心恭谨,但风雷山的学子们,却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身为各方势力最有资质的子嗣,在天下三大学府之一就学,纵使见过不少天资超卓如薛礼这般的天才,但他们却是不相信项家一个连族墓都没上过的普通校尉,能有多厉害: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项家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们所编造出来的故事。
内心的骄傲让他们对于从小兵做起的安排产生了抵触心理,而这种抵触最终却是因为护军们对项籍的夸赞而转移到了项籍身上犄别是萧衍,本就对项彬心存嫉恨的他,越发的讨厌项家之人了而这个被传说的比项彬似乎还要离谱的项籍,更是尚未蒙面,便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大的恶感。
这种恶感和抵触在风雷山学子们的心中酝酿着,在终于到达南蛮时,达到了极致。
本以为会受到隆重的迎接,但让这些学子们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是被当作普通小兵看待,几个低级百夫长在一名千夫长的带领下,从护军手中将他们接过来,而后随行的士兵发放了普通士兵的标准粗劣军衣,千夫长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军规,而后便将他们随意发放到了某处营地,开始就餐。
绝对标准的军营吃食,丰盛两个字是丝毫谈不上的,但项家实力雄厚,即便是普通士卒的吃食,也不会太过清苦。但这样的吃食,这些天之骄子们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吃过?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打个野味随便烧烤一下,也比这等吃食更好。
那名千夫长的吩咐,是吃完饭后换衣,而后休息,夜间不许喧哗。不得随意离营,更严厉禁止营中私斗。
项家族垫的学子们,没有任何疑问的遵从了竿令。
但风雷山的学子们,却显然没有将这千夫长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本就不属于项家约束,只是来此历练而已。兼之每个人几乎都身份显赫,出身不凡,背后的势力许多并不比项家差。就算不遵守军令,他们也绝不相信项家真的会对他们怎样。
换上军衣?穿这等小兵才穿的粗布军服?就算是历练要从小兵做起,也没有必要连衣服都换吧了学子们穿的衣服,哪件不是精选细作,甚至不乏有护身之效的宝衣,要他们舍弃这些不穿,穿这些普通的粗布军服?怎么可能!
他们并非不懂军令如山的含义,但考虑到本身只是来历练,兼且有被风雷山利用相帮项家平蛮的怀疑,所以对着等军律,真正愿意遵从者便极少:也有人心中犹疑,是否该按照军令去做:但又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谁会真的较真?
更有人潜入深山,猎取野味,用篝火烧烤,取出随身携带的酒水推杯换盏,直接开起了篝火烧烤宴会。
整个风雷山学子们的驻营地,是夜为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但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如此:
项彬、龙且,萧翎、还有张博浪,阿里不哥以及虞汝臣等人,皆是听话的换了兵串竿服,而后早早就寝歇息。
项彬龙且和虞汝臣固然是不会故意违背项家竿令,而其余几人,则多半也是因为项彬的缘故,才没有明目张胆的和项家军规对抗。
是夜,项彬虽然躺在军帐之中,却是一直没有合眼。
并非是因为外面的吵闹使他无法安眠,而是项彬一直在心中琢磨。这样的结果,明日项籍会如何做?
以他的强势性情,此事恐怕不会善了…但他又绝对不可能真的将这些学子斩杀,给项家竖立这么多的敌人……如果是换成自己,该怎么做?
项彬不由微微有些头痛,说不清心中是幸灾乐祸,还是替项籍发愁:从私人角度说,项彬应该为项籍遇到的这难题高兴,但从公理上来说,他是项家人,却又真的不愿目睹项家难做。
就在迷迷糊糊朦朦胧脆中,一夜过去。
呜……,!
悠长的号角响起,在竿营上空回荡不休,这是军中召集**的号令:项彬穿戴齐整走出军帐,脚步顿时一顿,神情有些愕然。
整个营帐中到处都是歪例的酒瓶,吃剩的烤肉骸骨,一簇簇的木柴烧灼灰烬。
像他一样听到号令走出来的学子,只有寥寥十数人。整个营地中,回荡着学子们深沉的弗声,显然此时绝大多数人睡的正香。
营地正门前停驻着一拨军耳,沉默且肃静的看着营地内的一切:项彬的视线下意识的转过去,便见两名竿兵从外面将营门打开,当先一骑,缓缓的走了进来。
项彬心中忍不住暗串一声,好马!
这是一匹异兽,形似马,却又如狮似虎。高逾两丈,通体乌黑,黑的发亮,没有半点杂色。
雄壮的体魄,四蹄前行间,周身结实的筋肉缓缓抖动。
颈后海浪般的黑色鬃毛,隐隐散发着一股淡黑色的光华,仿佛缓缓燃烧的黑色烈焰:雄壮的坐骑之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如山岳般魁梧雄壮的人。
那一双似是星光般的眼眸中,有更加深邃的重瞳。
第一卷第二百一十六章我要挑战你!
项彬的视线,瞬间聚焦到了此人脸上。
不需要谁来介绍,不必开口询问,在看到此人的一刻,项彬已经知道此人的身份。
项籍。
只是一眼,项彬便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气势,不,准且的说是气场。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实力外泄,似乎也无意用自己的元力散发或霸道或暴囘虐的气势,只是平静稳定的坐在那如黑色梦魇般的异兽上,一双重瞳平静淡然到了极致的扫过营地,所有看到他的人,便被他的无形气场所慑。
这是一个比薛礼更加危险的人。
不止是项彬,其余数人皆在此刻,产生了这种感觉。
薛礼是个傲然无物之人,身为无敌战神之徒,他有资格无视一切对手,或不屑或鄙视,都难掩他骨子中的骄傲。
眼前之人同样给人一种骄傲之感,但他的骄傲,却和不屑无视鄙视无关。
他绝没有流露囘出任何瞧不起这些学子的意思,他的骄傲浑然天成,来自于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骄傲到淡然平静。因为骄傲,所以骄傲。
身为龙,自然不必鄙视万兽,因为若是鄙视,便已经自降了身格。
金翅大鹏也不必嘲笑百鸟,因为它展翅一飞,便没有任何鸟儿能达到它的高度。
项彬心中一阵沉默,虽然有些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身上的那种气质,那种沉默淡然中浑然一体的骄傲,甚至还有那隐隐流露而出的霸绝气息,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折服之感。
这一刻,再不必在心中揣测这霸王之名到底是属于虎子还是项籍,仅凭这一眼目睹,项彬便已清楚,若真要和前世的千古战神联囘系起来,吻合一致,那唯有眼前之人才有资格。
才配。
项籍视线扫过营地,而后在龙且张博浪等人身上扫了几眼,最后停留在了项彬的脸上。
“你是项彬?”
声音低沉,但却似是蕴含压抑着无穷的爆发力,几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听到有天雷轰隆隆回响。
“是。”
项彬平静的回答,有些疑惑对方竟然一眼便知道了自己?
“还不错。”
仿佛一个长辈对后辈的点评,又似是武道高手评价初出江湖的菜鸟,平静的话语中透着理所当然。
项彬的心绪刹那有些复杂。
他听出对方的话中绝无他意,而是真切的褒扬,但这种理所当然而又平静淡漠的褒扬,却实在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没有鄙视,没有看不起,但这样平静的话语,便已是确定了高下,分清了强弱,已经是一种无形的漠视。
横杜三大学府学子,挫败无敌战神的徒儿,仅仅是“还不错,”那你呢?又该是如何评价?
你就这么自信比我厉害?
项彬微微好奇不爽,忍不住想开口说句什么,项籍却似乎根本没有与他交流的意思,转身吩咐随行官道:“半盏茶时分,我要所有还在睡的蠢货们在我面前站好。”
随行官望着项籍的眼中竟是隐隐透着一股狂囘热的崇拜之情,听到命令后,奋然答应一声,毫不迟疑的高声下令。刹那间,从项藉身后两侧轰然冲出一队队骑兵,无比整齐而又凶猛的策马狂奔进营地中,不需要任何人吩咐,准确而又熟练的分流,每两人一组,竟是直接策马冲进了学子们睡觉的帐篷之内。
刹那间,整个营地内顿时一片混乱,惊叫囘声,喝骂声,马蹄奔腾和马鞭甩动的声音汇聚到一起,无比嘈杂。
许多学子从醉梦中被马鞭抽醒,顿时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这些兵士动手。但这些兵士们却似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根本不与他们冲囘突,立刻策马转身而逃,将那动手的学子自己扔在原地。
随着整个营帐的学子们都被唤囘醒,或是自愿或是被囘迫,又或是下意识跟着别人过来的,全部都走到了项彬等人身边站定。
有人仍旧在骂骂咧咧,东张西望寻找那抽囘打自己的兵士,还有人和旁人冷笑交谈,对眼前的大军装作视而不见。
但也有些学子明显感觉到了项籍身上的独特强悍气场,下意识的有些不妙感觉,不敢再造次,沉默的站着不说话。
项籍坐在黑色的异兽上,平静的望着眼前学子,一句话也不说。
他在等。
等这些学子们安静下来。
终于,似乎是意识到了眼前这位校尉的想法,学子们渐渐安静下来,或是冷笑或是不屑,又或是好奇的望向项籍,想看看他究竟会说什么。
项籍策马缓缓踏前两步,语调平缓的开口。
“身为一方诸侯子嗣,肩负家族门阀兴旺重任,面对门内兄弟亲属的竞争,家族顶着压力,投出资财,将你们送到风雷山,结果就把你们培养成这个鸟样。
“五年的时间,就算是一条囘狗,也应该学会了听话。莫非你们的家族都没有兵?十七禁五十四斩你们不知道?就凭你们这等散漫,是来平蛮还是来送死?南蛮随便拉出一只杂兵队,都能把你们全灭。”
“你们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天下无敌。但战场上仅靠个人的武勇,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在我看来,你们的实力……”。
项籍平伸出拳头,缓缓露囘出一根小指,摇头道:“连一条囘狗也不如。”
项籍开始训囘话的时候,这些学子们面色铁青,呼吸粗重,心中怒极,却是忍耐不发。
毕竟对方说的有道理,就算是来历练,既然身入军中,就要遵守军令。自己这些人用抗命一夜表达对他们轻视的不满已经足够,自然不会真的在这里与这位直属上官争吵。但谁都没有想到,他最后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们的实力连狗也不如?
我们是堂堂三大学府之一加风雷山出来的学子,你这个连项家族塾都没上的人,就算是你在项家传言的多厉害,就真的有资格与我们相较?就算是你与我们相差不多,又能比我们厉害到哪里去?我们是狗,你是什么?!
“校尉,你说这句话,对我等极为侮辱,若是你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我等将上报家族,通囘过家族与项家交涉!”终于有一名学子忍受不住站了出来,愤愤的说道。
项籍冷冷的看着他,唇角轻蔑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