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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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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紫川秀当然明白,现在最安全的是把桥梁给拆掉以免落人流风霜掌握中,但却不能:对岸的撤退部队都还在指望着这条桥救命啊! 
  “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立即沿着河岸展开防线,但我们兵力不足;第二把散兵集结起来,要把他们编整成可以重新投入实战的部队,但可能也来不及了。” 
  紫川秀望着那批身上毫发无伤的溃兵说:“他们可能都没跟流风霜交上手就垮下来了!” 
  德龙连连点头,有经验的指挥官都明白,要把一批与敌人交过手失败的老兵重新投入战场,这比驱赶一群还没与敌人照过面就垮了的士兵上阵容易得多。 
  老兵们与敌人照过面,见过血,而那些新兵则完全是被自己的心理压力给打垮的,他们心里存在着失败的阴影,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慌乱。 
  “报告!” 
  众人一起惊奇地望向指挥部门外,一个中年红衣旗本正站在那里。 
  他身材匀称,头盔之下露出了略微苍白的头发,在几个陌生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这个红衣旗本略显局促不安。 
  他走进帐篷里,打量下人们:“听说,这里有个临时战地指挥部,有个统领在这里指挥?” 
  看到了紫川秀肩上的金星,他像是眼睛被火灼了一下,响亮地脚跟一磕:“统领大人!” 
  紫川秀站起身,迷惑地看着他:“请问尊姓大名,贵官是哪个部队的?” 
  “杨宁!是你吗,杨宁?”德龙突然欢喜地叫出声来:“杨宁,老同学,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德龙!” 
  “德龙,是你!真是好久不见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两人激动地握手问好,多年好友重逢,即使在战场上那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德龙直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了?” 
  “我在西北逼防军第三兵团担任副兵团指挥,兼任二十三步兵师师长。” 
  “啊!”几个人惊叫,德龙望向紫川秀:“刚才那个米海,好像也是西北边防第三兵团的。” 
  杨宁连连摆手:“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不是为这个事来的。米海虽是我同僚,但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统领大人,我也是带惯兵的,也知令行禁止,军令如山。米海明知故犯,已触众怒。现在十几万兵马溃不成军,若不杀人立威,如何能统军?我若是你,我也要斩了他。” 
  眼见对方并非为兴师问罪来的,紫川秀大大的放下了心,握住他手用力地摇一下:“谢谢!杨宁阁下,谢谢理解!但是,阁下,您的部队在哪里呢?” 
  紫川秀问,但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 
  一路上,他见过太多被打得一溃如水的部队和无数孤零零的光棍司令了。 
  杨宁用力地挥手:“二十三、二十四两个师已经过了桥,二十五步兵师还在河的那边,还有一支辎重队还呆在那边。大人,我想请求您允许我们的部队优先过河!” 
  紫川秀睁大了眼睛:“你的兵团还保存着完整编制?” 
  “撤退得太过匆忙和混乱,我们被流风霜掏了指挥部,兵团总指挥白希副统领失踪了,可能已经……”他略住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不出声地脱下了头顶的军帽。 
  “但是兵团战斗主力还是保持完好的,辎重队和粮草队都还在。”杨宁低声地解释说,仿佛兵团溃退是他的错。 
  仿佛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紫川秀猛然跨到杨宁面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杨宁红衣阁下,你们现在有什么任务?” 
  “我们与明辉大人失去了联系,没人给我们下命令。”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就是忙着撤退?” 
  “对。” 
  “懂了!”紫川秀整理下军装:“我是紫川秀,统领处成员兼黑旗军司令。虽然你隶属边防军,我隶属黑旗军,但根据军务处的命令,我全面统管朗沧江丹纳渡口防御,在这个地段的所有部队通通归我指挥。” 
  “我明白。” 
  “夺取帝都必先夺取朗沧江,夺朗沧江必先夺丹纳渡口!一定要守住渡口,这是死命令!” 
  “请下达命令吧,统领大人!”杨宁举手行礼,用力碰了下脚跟。 
  当晚入黑时候,在流风霜骑兵的猛烈进攻下,第七军终于垮了下来。 
  大群大群的溃败士兵狼奔兔突地撤到河西岸边,遥遥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红色影子。 
  红衫骑兵成群成群地出现了,他们一式红色的制服,那片鲜红的海洋赛如波涛,鲜红的海洋上方,马刀反射夕阳的亮光闪耀人眼。 
  骑兵们从高处猛扑而下,直冲河口的低洼地带。 
  尽管已经采取了种种措施,但还有近万的紫川家士兵没能过河。 
  看到敌人出现,求生的欲望顿时压倒了纪律的约束,等候过江的人群轰的炸开了,人群哭着喊着四散逃窜,红衫骑兵毫不停顿地杀进去,犹如大船在海洋上乘风破浪,激溅起一阵惨叫与鲜血的浪花。 
  残肢断臂在人群的上空飞舞,马蹄将倒地的人踩成了肉泥。 
  一路骑兵杀过去。 
  在人群中用血肉开出一条道路来,又是一路骑兵杀过,在逃亡的人流中,数十路骑兵反覆来回纵横交错、冲撞、拦截、追尾,那些逃跑的紫川家士兵好不容易冲出了一路追杀,面前又是一路,耳边到处是马刀砍杀的呼呼风声,是那骑兵们的吆喝:“杀杀杀!”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想到远京向帝都投降的屈辱,流风家士兵把耻辱心变成了战意,铁石心肠,杀得特别狠,特别重。 
  “想活下去的唯一生路就在桥头!” 
  人同此心,上万人一起向桥头涌去,人挤得简直无法形容,那黑压压的漩涡般人流中不时发出惨叫。 
  为了求得一条求生的道路,秩序和纪律荡然无存,紫川家官兵不惜拔刀相向,自相践踏,杀开血路,那幕惨剧令河东岸的士兵看得毛骨悚然。 
  更多的士兵无法挤上桥,眼看情况危急,他们纷纷把身上的衣衫和裤子一脱,扑通、扑通就往水里跳。 
  一时间,河里黑压压的全是人的脑袋,密集得能踩着这人流不湿脚地从对岸走过来。 
  很多士兵都是不会水的,全靠抓住那匆忙搭建的浮桥和绳索才勉强浮在水面上,攀爬的人太多了,成百上千人像蚂蚁爬满方糖一样爬在桥上,简单搭建的浮桥如何能承受如此的重量? 
  轰隆一声,一座浮桥凄惨地沉进了水中,还在桥上的上千士兵无助地落入了结着薄冰的水中,他们拚命挣扎:“救命啊!救命啊!”无数的手在水面上扑通扑通挣扎摇晃着。 
  一个浪头过来后,只看到几只手无助地在水面上晃了几下,水波涟漪过后,几百上千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谁也没有料到,生死的分界竟以如此清晰的实体展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这条宽不到一里的朗沧江。 
  能过江的,那就活;不能过的,那就死。 
  河西的士兵像兔子一般被流风家骑兵大肆宰杀,淹死在大江里,惨死在马刀下,陆地上是横尸遍野,江面上也是黑压压的人体随着江水上下浮沉,血水把江面都染红了。 
  包括紫川秀在内,河东岸的数万官兵屏息看着这一惨剧,那边是震天的惨叫和求救声,这边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河水冲击堤坝发出的低沉哗哗声。 
  等河对岸的喧嚣结束后,除去死者,所有人都投降了。 
  西岸那里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紫川军,双手举得高高。尽管一地的兵器,伸手就能拿到,却没有一个人敢拿起武器。相反,所有人都把头磕得低低的,唯恐引起骑兵的误会。 
  流风家骑兵们放声大笑,从紫川家俘虏们面前纵马扬尘而过,笑声远远地传到江对面。 
  东岸的紫川家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了:跪在那边的人,与自己穿着同样的制服,是自己的同胞战友,看到他们遭受如此的耻辱,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 
  在场的最高指挥官是紫川秀,他也感到心情复杂。 
  一直以来,受过的正统教育都教导他,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的行径。但身处此境,将心比心,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的军人。 
  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但是在军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人。 
  家族无法救援他们,他们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自己站在安全的江这边对他们喊话:“抵抗到底,战死吧!紫川家会怀念你们的!” 
  ——紫川秀无法想像自己能干出如此卑鄙的勾当。 
  俘虏很快被押送走了,对岸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废弃的制服、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丢了一地。 
  朦胧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流风霜的骑兵,骑兵沿着河东岸来回穿梭,与这边隔岸相望。 
  紫川家的士兵对着河对岸破口大骂,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西蛮子,滚回去!滚回去!” 
  这边喧嚣震天,对面却报以沉默。 
  暮色中,一个流风家骑兵驻马岸边,红衫如火,脱下了铁盔的小巧头颅坚定地眺望着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 
  他冷冷地眺望着这边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一边是骂声震天,一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纵然相隔遥远,骑兵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紫川秀的眼睛,他打了个冷战,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入夜,流风霜的主力部队赶到了。 
  由于天黑,无法观察对岸的具体情形,只听到人叫马嘶声响了一晚。 
  几个冒死凫水过去观察的侦察兵回来都说,对方在距离岸边五里处扎了营,兵力极盛,但营地警戒得也非常严密,巡逻队一直派到了岸边,他们不敢靠近观察。 
  接下来的一天里,两军隔着河岸对峙,流风霜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用这难得的空隙时间,紫川秀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一个上午时间,紫川军沿着渡口河岸挖了一个长达两公里的壕沟阵地,大量的河水被顺着堤坝引进了河边的田野上,造就了一个人工的沼泽,水足足有过大腿深——这是紫川秀的灵机一动,目的是为了克制流风霜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 
  尽管前线撤回来了十几万的军队,但这些部队真正能顶用的并不多。 
  紫川秀虽然勉强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但是军心极其不稳,每天都有大量人马当逃兵,第一天欧阳敬就行军法杀了上百个逃兵,但是溃逃的势头仍旧有增无减:这群惊弓之鸟实在给流风霜打怕了。 
  如果非要强迫这群乌合之众与流风霜对阵,只怕队列还没展开他们就哗哗的全跑光了,不但起不了作用,还动摇自家军心。 
  这种情况下,紫川秀主要能依靠的是杨宁的兵团,这个兵团拥有三个步兵师,虽然在撤退途中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该部队的指挥系统还是完整的,秩序和纪律都比较好。 
  杨宁兵团沿着河岸一字摆开,他们负责第一线防御。 
  午后时分,流风军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几十只小船,船队顺着河流飘到东岸,朝着岸上的守备工事放了一通箭,结果箭矢通通落空了——紫川秀的兵力布置在人工沼泽地后面,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堤坝。 
  船上的流风士兵可以登上堤坝,却无法在光秃秃,毫无遮掩的河坝上坚守。 
  双方弓箭手对峙着互射了几分钟,战况对流风军不利,他们死伤了十几名弓箭手后撤离了堤坝,船队又返回了河的西岸。 
  用简陋的望远镜,流风霜不动声色地观看了整个战况。 
  当发现敌人居然放弃天然的堤坝阵地时,她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放下了望远镜。 
  “知道对方指挥官是谁吗?他很有自信,并非一般守将。” 
  左右将领一愣,担任流风霜助手的中营指挥使英木兰把身子一挺:“根据紫川家兵力部署情报名册,朗沧江丹纳渡口的指挥官是——” 
  他翻阅手上的一本小册子:“朗沧江丹纳渡口并没有安排紫川家的正规军驻守,由一个预备役的副旗本带着地方守备队驻扎,这个预备役副旗本名叫高松。” 
  “高松?”流风霜摇头,将领们也摇头,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公主殿下,这人有何特别之处呢?” 
  “他不把部队摆在堤坝上与我们硬拚,而是后退五十米让开登陆空间来,这人很了不起,他在挑衅我流风霜不敢过江与他决战呢!” 
  将领们听得血脉责张,纷纷请战:“公主殿下,请允许十字军出战!” 
  “国防军第一师愿为殿下前驱!我们今晚就能将对岸小丑一扫而空!” 
  “如果这样,那就正中敌人奸计了!”流风霜秋水般的明眸一扫众人:“诸位将军,我军虽有虎狮二十万,但我们的船却一次只能运三百人过江,刚好被对方逐口逐口地吃掉。我想,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 
  “二个预备役副旗本就想吃掉我二十万大军?”流风霜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讽刺:“真是有志气啊!紫川军中,果真藏龙卧虎呢!” 
  要渡河强攻这样守备严密的阵地,似乎连名将流风霜也感到棘手。 
  午后,流风军又在不同的地段进行了几次小规模试探攻击,想通过紫川军的反击猛烈程度试探各个阵地的兵力,找出守军的主力所在。 
  探马潮水般将流风军进攻的消息传进中军大营,结果通通被挡架。 
  普欣旗本告诉众将:“统领大人在忙着很重要的事,除非流风霜过江来了,否则不要干扰他!” 
  “啊!”众将又惊又喜:“莫非,统领大人是在忙着制定大破流风军的神奇策略呢?” 
  普欣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他只是在睡午觉。” 
  没有紫川秀的命令,各部队不敢越过人工沼泽主动出击,只能用弓箭还击。 
  于是,任凭流风军在堤坝上叫骂挑衅,紫川军就是躲在阵地后面不露头,只用箭射。 
  一直到日落黄昏,几次攻击,流风军似乎也累了,从河的堤坝上后撤回了西岸。 
  看到太阳冉冉在河的尽头落下,敌军撤退,河东岸的紫川军士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名是人的影,流风霜威名实在太盛了,想到自己正与当代第一名将对阵,没人不在暗暗战栗的——尤其自己的指挥官又是个整天呼噜大睡,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家伙。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流风霜发动了多次佯攻。 
  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军队大批地调动,红色十字军多次呐喊作势登上堤坝,作势要大举进攻,士兵们紧张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将领们慌得频频请示:“怎么办?怎么办好啊?” 
  中军营帐的回复是:“统领大人午觉还没睡醒呢……他说休息不好会影响美容效果的……” 
  听到这个答覆,将领们无不暴跳如雷。 
  “那个混蛋紫川秀还在睡觉呢!”他们大声地相互转告着:“他都不怕死,我们担心什么啊!” 
  士兵们也在悄声的窃窃私语:“统领还在睡觉呢,他老人家一定很有把握吧?” 
  不知为何,在愤怒的同时,大家竟把对流风霜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奇妙的,一种微妙的安全和自信感觉在军中慢慢滋生起来。 
  中军营帐中传出的呼呼鼾声,竟比一篇精心炮制的雄壮演说辞更能安定军心,军队竟就这样莫名地稳定下来了。 
  谁都知道,拖延时间对守方有利,帝都正在后方紧急集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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