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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少主。但怎会呢?我……虽自知不配,但……其实说起来,少主尚可算是我楚暮情敌。”说完禁不住浑身发抖。仍强自镇定地看着维泱。维泱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偏过头去,咳嗽一声,低叹道:“小楚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呢?”楚暮踏前一步,忍住内心激动,缓缓道:“楚暮一向自视甚高,以往坐井观天,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是那日,无论楚暮如何反击,主上均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楚暮轻易制住。若非……楚暮尚有些许用处,或早已死了千百次。”说到此处,声音中有些苦涩。他后来自然知道了维泱为何那般有耐心地去驯服他。自是为了将他送给漻清取乐之故。维泱闻言,忍不住道:“世间高手如云,胜得过你的不在少数。”言下之意,总不能仅仅因人修为高过你,便就此倾心。楚暮接口道:“不错。但……不知主上是否仍记得,当日香溪河之畔,主上曾亲手替楚暮濯洗,身上每一私密之处。”维泱愕然片刻,脸上微红,尴尬道:“那时你……你只是飞鼠之形……”继而收口叹气,歉然道,“是我的不是。做事之前未曾考虑周详,致误你不浅。”楚暮亦已两靥生霞,闻言忙道:“不,不,那是楚暮自己痴心妄想,全与主上无关。”低下头,轻声道,“主上掌心的微温,令楚暮永生难忘。”维泱复杂地看了他半晌,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楚暮初始一见维泱待漻清那般模样,便知自己全无希望。但一经此刻明确证实,仍不免难过。他想了想,强笑道:“楚暮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一直有个心愿,还望主上成全。”维泱心中歉疚,柔声道:“你要甚么,只管说来。但凡力所能及,无不替你做到。”楚暮深吸一口气:“我平日里很是羡慕少主,可与主上有师徒之亲。我……我不敢奢求真的投入你门下,得你真传。只盼能允我也唤你一声‘师父’,便心满意足。”维泱一震道:“你……”原道是甚么为难之事,谁知只是这样。维泱又非铁石铸成,闻楚暮之言,竟情深至此,他又怎能不感动。但他既已爱了漻清,一颗心便无法再分给别人。当下歉意更深,温言道:“那又有何不可。我便收了你做关门弟子罢。你若愿意,便不要回去了。帝位也不见得是甚么好东西。你留在此处,为师从头教你修仙。”楚暮喜极,当即跪下,拜了八拜。心中却道,我自然不会留在此地,看你和少主缠绵。成仙虽能寿元无尽,但若无法与你厮守,长命百岁对我来说,反是最残忍的酷刑。维泱受了他拜师之礼,俯身扶他起来。见他颊边泪痕明显,心中不忍,怜惜道:“你一路赶来,想也累了。这便下去歇息罢。”维泱原本想借楚暮之力,哄漻清开心。但此时既知他心意,这话便再说不出口。想了想,自厅角的柜中取出一只木盒,递在他手中道:“你既入我门墙,为师也没甚么好东西可送给你。这五毒珠是我无意中得来,你若见着还有用,便收在身上罢。”楚暮接了,紧紧捧在手中,低头喃喃道:“多谢……师父……”维泱叹口气,不忍再见他如此。伸手拍了拍他肩,转身出门,望后山丹室去了。他耗时经年,终于集齐所有必需的灵药质材,置于炉中炼制培灵丹。待制成之后喂漻清服下,可大幅恢复他损失的灵力。只盼他复原之后,可得回往日的神气。楚暮目送维泱远去,颤抖着双手,打开木盒。五毒珠安静地躺在其中,发出淡淡碧光。楚暮将它取出来,握在手中。紫光荡漾中,五毒珠渐渐沉入他掌心,消失不见。楚暮惨然一笑,心知自己今生今世,再不会和此珠分开。他茫然站了半晌,转身往自己旧居走去。途经漻清与维泱居处,迟疑片刻,推门走了进去。室内不曾开窗,显得有些昏暗。但以楚暮眼力,仍可清晰透过重重帷幕,看到榻上躺着一人。楚暮吸了口气,走至近前,轻轻撩起纱帐。见着沉睡中的漻清,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虽三年前便已看过他毁去的脸,但此时再见,仍觉震惊。想到维泱绝世风姿,楚暮心中忽然升起怒意。他不要我,他居然宁可守着这样一个废人,他也不要我!一时鬼迷心窍,竟忍不住冷冷道:“残鄙之身,何颜配仙家!”话甫出口,便即愣住。我……我怎能说出这样的话!紧张地看看漻清,见他呼吸平稳,仍自不醒,方才放下心来。漻清待他一向很好,更数次救了他性命。楚暮对他虽有几分妒意,但毕竟是亲近的。歉疚地替漻清掩好被子,抚了抚他铺在枕上的长发,放下纱帐,轻轻走了出去。听得门开了又关,漻清长长的睫毛一颤,迅速挂满晶莹的泪珠。………………………………林宸:偶要推荐票~~根据截止7月1日投票的结果(13…14岁:13。08%;15岁:27。1%;〉=16岁:31。78%),将时间定在了三年后,清清16岁……^P^PS:新建了《诸世修行录》的群:42576759,欢迎大家来玩!*^^*
第十一章 情到深处
维泱回到房中时,漻清已撩起帷帐,靠在榻上。看到维泱进来,冲他微微一笑。维泱一怔,随即喜道:“清儿!”漻清自负伤以后,便一直不见欢容。维泱每每使尽解数,方或可博他一笑。似今日这般无缘无故展颜以待,三年来尚是首次。维泱快步过去,将他抱在怀中,柔声道:“清儿今日心情不错呢。饿了么?”漻清摇摇头,反手回抱维泱,将侧脸靠上他胸膛。便如三年前常做的那样。维泱欣喜之余,亦觉有异。只恨他失去探查漻清心意能力。迟疑着问道:“清儿你……今日身上觉着如何?”漻清在他怀中微笑道:“很好啊。”伸手扯维泱衣衫,“师父,我睏了。你陪我睡。”维泱奇道:“你不是方才睡醒?”但漻清难得肯和他说这么多话,维泱怎会违拗他意。当下宽衣解带,抱着漻清躺下。漻清笑道:“我累得很,又睏了。”维泱吻吻他脸,怜惜道:“那便再睡一会儿罢。为师正在炼制可恢复灵力的丹药,算来这两日火候便到。届时你将它服下,便不会再这般容易疲倦。”漻清爬到他身上,枕在他胸口道:“多谢师父。”维泱抚着他柔顺的长发,叹了口气。心道你变成这样,我亦难辞其咎。这个谢字我受之有愧。但他既已封印了漻清相关记忆,这一节便不明言。漻清双手撑在维泱两侧,微微支起上身,认真地与他对视,问道:“师父喜欢我么?”维泱怔了怔,讶然道:“自然是喜欢的。清儿原来并不知道么?”漻清笑了笑道:“是么。”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上他唇。维泱初时整个人僵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他推开一段距离,忧心道:“清儿,你到底怎么了?”漻清淡淡道:“没甚么。我也喜欢师父。”事实上,这是漻清自建业那晚以来,首次对维泱做这般亲密举动。维泱心中一软,叹了口气。任他再次低下头,继续在自己唇上轻轻吸吮噬咬,最后将香软的舌头探进他口中,四处探索。维泱渐渐情动,伸手抱住了他。漻清在他身上摩擦,某个部位很快肿胀起来。十六岁的身体,虽仍不太甚熟,但较之三年前,已算相当强硬的了。维泱心中一凛,强忍欲火,推开他道:“清儿……今日已够了。”漻清却似未曾听到,手下使力,略显粗暴地扯开维泱中衣,露出雪白的胸膛。维泱倒吸一口冷气时,漻清已俯下身去,含住一点粉红,左手轻轻抚摸另外一点,右手则探入维泱下身。维泱先是被结结实实地吓住了。呆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手下使了一成功力,将漻清震开,远远弹到墙上去。但他使了柔劲,故而漻清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墙壁,便滑落榻上,完全不曾感到任何痛楚。维泱跟着坐起,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漻清,结巴道:“你,你……”身上衣衫不用他动手,自动裹好系紧。漻清望着他,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勉强笑道:“对不住,我不是有心的。”在他身边躺下,轻声道,“现下真的要睡了。”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维泱。维泱呆看他半晌,心中升起不妥当的感觉。忽然有些害怕,将漻清扳得与他面对着面,急切问道:“清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可否说与师父知?”漻清叹了口气,睁眼道:“真的没甚么。只是觉得很喜欢师父,所以想和师父做那件事。师父若是不愿,便算了。”维泱听他语气这般平静,大为意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漻清眨了眨眼,笑着爬过去,趴在维泱身上,闭目道:“别想了。我真要睡了,师父不可吵我。”维泱伸手环抱着他,听他呼吸渐长,竟真的沉入眠中,心底大惑不解。暗捏法诀,潜运神功。然而努力良久,却仍无法看到漻清心思。维泱轻叹一声,伸手扯过被子,盖在漻清身上。之后抱着他不再动弹,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楚暮来向二人辞行,维泱劝他留下不果,只好由他去了。漻清听说楚暮已投入维泱门下,着实为他高兴。他半躺在榻上,拉着楚暮手说了一会儿话,便又渐渐撑不住眼皮。楚暮心中难过,对昨日的失言更加歉疚。心道好在他并未听到,不致因此受到伤害。楚暮走后,再过数日,那培灵丹炼就。维泱取来喂漻清吃了,之后运功助他复原。功行圆满,看到漻清苍白了三年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维泱自是十分高兴。忽然心中一动。抱着漻清,轻啄了啄他唇道:“为师又要闭关了。你功力既复,可否暂时替我照顾你自己三日呢?”漻清“噗嗤”一笑道:“好啊。但师父要如何谢我呢?”维泱轻轻咬了一下他小巧的耳垂,笑道:“顽皮孩子!不过要说谢礼,那自然是有的。但要待为师出关之后,方能给你。”漻清被他咬得酥了半边身子,手中紧紧抓着维泱凉滑的青丝,一时说不出话来。维泱将他放在榻上,站起身道:“我这便走了……”头上微微一痛。原来漻清不及松手,将他长长的黑发扯了几根下来。漻清低头看看手中长发,再泫然欲泣地抬头看着维泱。维泱怎会跟他计较这个,立时道:“无妨,无妨。唉,这又有甚么好哭的?”漻清眼中的泪珠却越积越多,直有决堤之势。维泱抱着他哄了半晌,无奈道:“旁人不知,还道是我扯了你头发呢!”漻清闻言,终于破涕为笑。伸手搂住维泱头颈,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恋恋不舍道:“师父此去……亦要好好照顾自己。”维泱失笑道:“我只在后院‘补天阁’闭关,离此处不满百步之遥。却怎么说得好似我要远行一般?”见漻清菱唇一扁,眸中水光再聚,吓得忙道:“好好好,我听你话还不行么?我定会照顾自己。唉,别哭了。”又哄又疼,看着漻清睡下,这才放心离去。漻清凝神于耳,待听得他渐渐远去,泪水终忍不住流将下来。慢慢坐起身,将方才扯下的几根青丝用手帕小心包好,贴肉藏了。去桌前研了磨,铺好纸,提起笔来发了半天怔。最后叹了口气,只写了两个字:“珍重”。想了想,在左下角添了五个小字:“不肖徒清字”。然后搁笔。伸袖狠狠擦擦眼睛,动手收拾行装。走出房门,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他住了十六年,承载了他几乎所有幸福记忆的地方。握紧手中长剑,坚定地转身,头也不回地下山去。待到了市镇,定要记得先买副纱笠戴上,免得自己这副尊容吓到旁人。“残鄙之身,何颜配仙家!”小楚这句话,说得真是再对也没有了。…分…界…线…本…文…由……独…家…首…发:http:///showbook。asp?bl_id=108593分…界…线…分…界…线…漻清抱膝坐在阴湿的山洞之中,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一小堆野果。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但……因这两日来顿顿野果,他胃中此刻正酸得难受,甚至连打个嗝,都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实在不想再以此物充饥了。只好看看明日可否找到家寺庙或者道观,大家同是修道中人,或许不介意舍他些斋饭。慢慢躺倒在冰冷的地上,只觉无比凄凉。以往维泱对他爱护备至,不肯让他受半点委屈。即便私下山去寻小楚,蜀军众人亦敬他是“少主”而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一生之中何曾尝过这等落魄滋味。忍不住强烈地想念维泱,直到心中又开始狠狠地痛。勉强将注意力转往别处。既已决定了离开,便再不要想。咬咬牙,给罩在四围,渐渐弱下去的壁界上又添了一道灵力,使之回复并维持一定的厚度。若非如此,师父法力无边,轻易便可将他寻获。那他此番不告而别,便毫无意义了。师父那样的人物,自然要和配得上他的人在一起。我修为既不出色,现今连唯一或值一提的容貌亦失去了。若仍赖在他身边,惟有平白耽误了他。维泱既封印了漻清相关记忆,自然不会将当日情景详细说与他知。仅只含糊解释道,那日他遇上厉害敌手,力战落败,不仅灵力大损,而且身负重伤,连与是役相关的记忆亦因此失去。此话其实漏洞百出,甚为牵强。但漻清每自镜中看到自己丑脸,便觉心上如遭鞭挞般难受,潜意识里便不愿多去推敲。况且这番解释是维泱亲口所说,漻清自然深信不疑。维泱自知所为毫无君子之风,于是自那日起,望向漻清的目光中便时时闪过惭愧之色。漻清当然有所察觉,却并不细问,只道师父只是在内疚未能于他危难中及时出现,回护于他。维泱自己当然不会对漻清的容貌露出任何厌恶之色,但漻清却自然而然地将之归结为师父只是不肯当面伤他自尊,其实心中早已讨厌了他。故而每次维泱逗他说话,他自卑难过之余,愈发地不愿开口。却不知维泱对他的新面孔,满意尚且不及,又怎会有丝毫嫌弃。漻清心中原本仍存着几分侥幸,想若维泱真心喜欢他,或许不会计较他如今的鬼怪模样。但那日楚暮妒怒之下,口不择言的一句话,却将他仅剩的一点自信打击殆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再次尝试在榻上引诱维泱,然而……漻清自嘲地笑笑。我未受伤时,他已不愿相就,何况此时!只怕他一见我面,便已要忍不住反胃罢!又怎肯与我携手寻欢!紧紧捂住发痛的胸口,漻清慢慢退到山洞深处,蜷缩成一团,紧紧靠在石壁上。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十六年来与维泱相处的点滴。快活的日子转瞬即逝,最后只剩下自己可憎的面容,在眼前狰狞地大笑。心灰意冷,一度升起轻生念头。漻清硬是凭多年修行而得的,远较同龄人为坚的心志咬紧牙关挺住,将这消极念头生生压下。火堆渐渐燃尽。远处传来声声狼嚎。心痛到极点,之后便渐趋麻木。思维跟着重新活过来。忽然心中有个声音说:容貌毁了又如何?你漻清堂堂七尺男儿,却唯有依靠美色,方能取悦于人吗?竟沦落至此,岂不可悲!不若如小楚一般建功立业,成就大出息,再回来争取师父爱宠!想到此处精神一振,心中豪气陡生。漻清在维泱身边时,因心中有所倚仗,便一直不曾另作他想。此时既离了依靠,将来一切均需自行打点,便终于给他想通此节,再不复自怜自哀。耳中听闻狼嚎之声渐近,漻清提剑而起,决定出去打些野兽,次日拿到市集之中,换些银钱。成大事者,怎能靠人舍斋为生!虽仍未决定将来建功立业,具体从何处入手;但如今可暂且走一步算一步,日后再慢慢摸索门路不迟。漻清掠出洞外,拔剑刺狼。然而举剑过顶,未及挥下,忽然浑身剧震,呆在当场。青光一闪,维泱皱着眉头,渐渐现出身形。雪白衣袂在夜空中随风飞扬,尤为醒目。漻清方才稍为平静的心湖立时又波涛翻滚,失声道:“师父你,你怎寻到我的?”漻清幼时与维泱玩耍,常隐于壁界之中,偷偷跟在维泱身后。这时维泱自然要装模作样一番,诈作毫无知觉,哄漻清一笑。因而漻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