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只听金跋头也不回的命令道“天亮之前,本王不想看见那二人还活着。”
书亭头皮发麻,应了声“是!”
远处许仕林看书亭出嗅,心头一阵说不出的快意。差点要笑出声来。书亭眼光瞥到这里,正要发火,许仕林却比兔子跑得还快。转眼便已不见身影。
雨狂下,广场上人影混乱闪动。充满了嘈杂不安的气息。
年轻剑手和红衣姑娘真的不见了,妖兵们搜遍水月洞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金跋却已无暇去管这件事了。讨伐青蛇精在即,他还要写公文命其余各洞洞主抽兵配合。另外还要安排好粮饷,这些琐事也足够他头大了。
许仕林却已经想到了那二人在那里,心中也佩服那年轻剑手的胆识与智慧。
入得豪华大殿,许仕林被殿内侍卫拦住,幸好他早有准备,掏出一块令牌。内侍脸色一变,忙放许仕林进入。那令牌本是金跋赐给胡媚娘的。持牌者可以自由出入水月洞任何地方。胡媚娘却将令牌送给了许仕林。
穿过大殿,在经过几道弯后便到了金跋的寝宫。这时他当然不在,因为他还在大雨中忙着调度妖兵。
寝宫外还有两个妖兵把守,许仕林正思忖着如何进去之时,那两个妖兵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许仕林吓了一跳,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上前一探鼻息,发现二妖兵早已死去多时。他断定是那剑手所为,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刚迈进一脚,一柄森冷的长剑已经快速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丝丝寒气,许仕林只觉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那剑手一手搂着虚弱的红衣姑娘,木无表情的看着许仕林。
红衣姑娘勉力睁眼,看清时,眼睛一亮“宝山…哥,不…要伤…害他!”
年轻剑手的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却到了红衣姑娘身上。
“我…怀疑…他……就…是我失散的哥哥!”红衣姑娘吃力的说。
年轻剑手身体颤了一下,收回了剑。他艰涩的问“会不会是弄错了,也许你哥哥早就已经……”
红衣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许仕林激动万分,急问“那我爹娘是谁?他们现在在那里?你是我的亲妹妹吗?家里又是发生了何事,你我会各自分开?”
许仕林气喘着看着红衣姑娘,焦急等待回答。
红衣姑娘要说话时却连着咳嗽几声,脸蛋苍白至极。她要回答时,年轻剑手却柔声道“碧莲师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们逃出去后在说也不迟。在说你的伤……”红衣姑娘顺从的点头。
许仕林心底一阵失望,但却也不忍心让红衣姑娘伤神,不在追问。平息内心的激动,眼珠转了转“我有办法让你们逃出去!”
“快说!”年轻剑手喜道。
许仕林待说之时,忽然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在下许仕林。”
年轻剑手道“我叫戚宝山,这是我师妹李碧莲。”
※※※※※
“站住!许仕林,你带他们去那?”经过大殿时,二内侍指着许仕林身后两个将帽子拉得很低的配刀妖兵喝道。
许仕林叹了口气,“你们何苦一定要寻死呢?”死字一出口,寒光一闪,两个妖兵已经到了姥姥家。戚宝山收刀回鞘,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
快速将尸体解决掉,他们出了殿。
※※※※※
黎明将至,淫雨霏霏。
广场上集结了五万妖兵,宣读完长的祭文,及一大堆礼仪。天大亮时军队开始出发。许仕林和那些普通妖兵一样的待遇。
在四护法带领下,三天后会合各洞妖兵,总数十三万。在凤凰山与青蛇精的军队相遇。
※※※※※
因李碧莲伤势恶化,不得已,一出水月洞,戚宝山便带她离去。许仕林却没有胆子跟着离开,那书亭盯他十分紧。至此,他还是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水月洞宫殿内四妖兵离奇死亡,由于没有目击证人,只得不了了之。
第六章 魂断肠
媚娘想反抗,但她又想到了仕林的生死。一时间,心在激烈的交战。敞露的手在强烈的颤抖,他叹息“终于触摸到她高贵圣洁的身体了,她已经是我的了。”手从滑嫩美丽的脸蛋开始往下滑,手指在她急速起伏的酥胸划着圈。
悲愤,羞怒齐涌心头。媚娘的双手紧扣起来,力量在凝聚,她想杀了这人,却又顾忌着。手捏紧又放开,放开又捏紧。
“敞露,你这个畜生!”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忽然在媚娘后面响起,随即劲风风扑来。媚娘回头只看见一道人影像一只大鹰在头顶掠过,双掌直推敞露,其势可开山劈石。
敞露大惊,狼狈滚向一边。
不待他站起,那人影又已扑了上去。对着敞露拳打脚踢,状若疯狂。敞露妄有一身超强武技,在这人面前竟似没有一丝还手的机会。来人攻势看私毫无章法,实际上却已封死了他的退路。
媚娘心中喜忧掺半,定睛看去。来人一身潇洒玄衫,面相斯文。竟是她一向少具好感的流云。媚娘大感意外,心中忽又涌起一阵失落。她一向都欣赏白云,可是他却利用了她。她一向排斥流云,可他却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只见流云将敞露痛殴一番,然后从容跃至一边。敞露迅速爬起大吼道“流云,我要告诉法王,我要告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流云却不理会他,到媚娘旁边柔声问“你…还…好吧!”他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
媚娘没有说话,咬着下唇,泪水不断的流。
流云变得像个不经人世的大男孩,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敞露上前一把推开流云,拉住媚娘的左手。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她,恶狠狠的道“告诉他,你和我好是你自愿的,让他少管闲事!”
媚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流云一呆,看向媚娘“是这样吗?”
媚娘凄然的看了流云一眼,艰难的,一字字的“是……真…的!”
流云大震,惊诧着退后几步。心痛一扫即逝,愤怒的目光紧盯着敞露,喝道“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诡计在威胁她?”
敞露冷笑“流云,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她是心甘情愿的。谁也没有逼她。”说话间,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媚娘身上游走。媚娘痛苦的闭上了眼。
流云当然看得出媚娘绝非自愿,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他的手捏紧着,真气贯满全身,在他准备发出他惊天动地的一击时,媚娘陡然睁眼,双目精光暴散,冷冷的杀意直射向敞露。敞露吃了一惊,手一颤,缩了回去。
媚娘的眼光到了流云身上,毫无感情,冷冷的“替我杀了他!”说得斩钉截铁,她竟似已下定了决心。
敞露大惊,流云应了声好,奔雷攻来。敞露转身急逃,刹那间已在五丈之外,他留下一句“胡媚娘,我会让你后悔的!”便已逃之夭夭。
流云待要追去,媚娘淡淡道“不必追了!”
流云止住身形,轻轻的问“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媚娘沉默,流云呐呐道“如果不方便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媚娘心中一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展开身形,飞奔起来。
流云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空里。
这时,天蒙蒙亮,雾气很重。流云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媚娘急奔回营,泪水在不断的流。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残忍的决定。她一定要在敞露向法王揭发前赶回。
***
营帐中,许仕林睡在舒适的床上,他始终辗转难免,思绪在翻腾。他想着从未谋面的母亲,此刻的她还正在那塔下受苦吧!他想着那痴情的父亲,他此刻又在那里为母亲祈福了?
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夹杂着淡香闯了进来。好熟悉的香味,仕林连忙爬起,看见媚娘手持着一把森冷的长剑爱怜的看着他。
仕林顿感诧异,“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媚娘不说话,扑上前将他紧紧的抱着,泪水如黄河泛滥。
仕林感到惶恐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你倒是告诉我啊!”
媚娘流着泪道“你的身世被别人知道了,法王也很快就会知道的。”
仕林大惊,“那该如何是好?”
“姐,不如我们赶快逃走,一起到青姨那里。”
“迟了,法王的功力深不可测,我们是逃不了的。”媚娘绝望的望着帐顶。
仕林急道“那至少我们也要试一试啊!难道就坐着等死不成?”
媚娘只是一个劲的流泪,仕林的头静静的靠在她柔软的肩上,他忽然变得很平静,深切坚定的道“姐姐,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媚娘心中大为感动,将他搂得更紧了。她颤声道“我的好仕林,姐姐总算没白对你好。”顿了顿,语调变得安详平静,“从你小的时候,姐姐就已经把你当成了生命的全部,姐姐好爱好爱你。现在姐姐保护不了你,……所以,如果一定要死的话,你也应该…应该死在姐姐的手上。”她握剑的手颤抖着举起,对着仕林的背部,“好仕林,你不要害怕,痛苦一会儿就会过去,你去后姐姐会马上来陪你的。”
许仕林仰起了头,凝视着她手中的剑。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平静到没有一丝波动,他在期待着,渴望着。呼吸变得急促,深切的呼唤“来吧!”脑子里幻想着死后的天堂,他喃喃的道“姐姐,在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是啊!在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媚娘痴痴的念,握剑之手刺了下去。
许仕林只觉背部寒气袭来,他虽然不怕死,这种时候,他还是有点畏惧,寒毛全都竖了起来。身体内忽然生出一股圣洁的神秘力量,快速的运转,似乎准备与那剑相抗。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音急来“且慢!”同时,一细小石子如流星击落了媚娘手中之剑。二人大惊,望去,只见流云行色匆匆的奔了进来。
流云神色郑重“媚娘,法王有请!”
媚娘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拾剑再度刺向许仕林。
许仕林淡然的看着,他静静的闭上眼。而体内神秘力量却越转越快,竟呼之欲出。
流云急道“且慢,媚娘,事情还没你想得那么糟!”
媚娘的剑在空中呆了呆,凄然一笑“你大概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死一万次恐怕也消不了法王的怒气。”
“不,媚娘,你听我说。”流云诚恳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请相信我,你们都不会有事。”顿了顿,咽了口唾液。“法王命我将你们找去,请不要让我为难!”
媚娘凝视茫然的仕林半晌,终于丢了剑,幽幽道“也好,我们便随你去一趟!”
许仕林忽然站起,握住她柔滑的玉手,无比坚定诚恳的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媚娘眼里一热,爱怜的摸着他的头。流云撇过了头。
***
清晨,第一丝阳光照在这片荒芜的山脉。此时营帐尽受,所有妖军并列,威武雄猛。
金跋站在一块耸立的山石上,书亭恭敬的立在一旁。而敞露则跪在他的面前。
这时,流云的声音传来“禀法王,胡媚娘,许仕林已带到。”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来,分别在金跋面前拜倒。敞露阴笑着瞥了一眼忐忑的媚娘。许仕林则愤怒的回了他一眼。
金跋背对着他们,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道“敞露,人都到了,有什么话你竟可以说了。”
“是!”敞露站起,猛然一指许仕林,道“禀法王!属下要说的是……”
媚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在这一瞬强烈的窒息了。
接下来,法王会如何?大发雷霆?五马分尸?
“属下要说的是……!”敞露说着,忽然,他的脸开始扭曲,变得红如娇阳。他一声厉呼抓着自己的咽喉,抓着脸撕扯着,血痕斑斑。然后他睁着大眼倒了下去。七孔流血,其状惨不忍睹。
媚娘和许仕林都惊呆了,媚娘忽然瞥见流云故作惊恐的脸后有着一丝镇定。
妖军中也有了一丝小哄动。
金跋也是一惊,跳了下来。
书亭上前,检查尸体。金跋忍不住问“他是怎么死的?”
书亭恭谨站起,道“他是被毒死的,中毒已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金跋又是一惊,“中的是什么毒?”
书亭尴尬作揖,“属下无能!”
金跋便亲自上前,用手指在敞露尸体上沾了一滴毒血,闻了闻。脸色越发沉重。
“流云!”金跋低喝。
“属下在!”
“这是你祖传的独门索魂无色。”金跋板起脸“我问你,这是怎么会事?”
流云大惊,慌忙跪地“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还望法王明查!”
金跋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就算你恨他,谅你也不会蠢到用自己的药来害他。”沉吟片刻,抬头看蔚蓝天空“他到底要说什么?”
“许仕林。本王问你,他死时指着你,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仕林虎躯一震,颤声道“没有,仕林绝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法王的事!”
“那他为什么要指着你?”金跋怒了,“难道你当本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仕林不敢!”许仕林慌不迭的辩解。
媚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道“法王,媚娘知道他为什么要指着仕林!”她垂下了头,有些难为情“本来媚娘是不打算说的,但现在关乎到仕林对法王您的忠诚,媚娘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媚娘的身上。许仕林看到她的样子便知道,姐姐要开始说谎了,她接下来的话可是一句也不能相信。
媚娘羞红着脸道“法王,这敞露一直暗恋着媚娘。昨天,他半夜闯进媚娘的营帐,意图……。”她以羞得说不下去了。
“那后来了?”金跋似乎明白了一些。
媚娘似是鼓足了勇气,道“后来,我宁死不从,在加上我的功力比他高,便将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却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竟企图来害仕林,达到报复我的目的。”
金跋还是有些疑虑“真的是这样吗?”
“法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检查他的尸体,看他身上是否有被打的痕迹。”
他的身上自然有被打的痕迹,金跋也没有理由怀疑了。
“那他身上的毒难道是你所下?”金跋脸色一变。
“不!”媚娘吓了一跳,“媚娘不敢!”
“那又从何解释?”
“媚娘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
金跋沉默了,好半晌,他撇开这个话题问起许仕林被青蛇抓走的事情。
媚娘早想好了说辞,说是许仕林命大,在被青蛇军乱箭之中诈死逃出。
这说法换在别人身上,金跋或许会怀疑。但许仕林就不同。诚如媚娘所言,他是法王看着长大的。他有几分胆,法王比谁都清楚。二来,他一不会武功,二没什么大智慧。也不用担心青蛇出重金收买他。像许仕林这种人,在大街上随便都能抓一大把。
大军继续前进,下午到达己方境内,在玄月洞安歇。
诸军劳累奔波,此刻终于找到一丝家的感觉。
***
密室内。昏黄的灯光。
金跋端坐上方,面色凝重。
书亭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金跋缓缓道“本王听说你一向与敞露不和?可有此事?”
书亭想说没有,但触及金跋如电的双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呐呐道“是有那么一点。”
金跋面色丝毫没有动容,“本王还听说你曾偷偷进过流云的营帐?而且很巧,流云对我说,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