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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浮生笑道:“老弟,我来帮忙。”说着又抽出了银绳*在耶律云的身侧。?
“蒙大哥,咱们给他们一点教训。”?
“好,耶律兄弟,咱们比一比,看谁打的多。”?
两人的言语之中根本没把这群打手放在心上,杨时名听了怎能不勃然大怒,只见他挺着大肚子吼道:“让你们留在船上已算是本大人仁慈,不然早就赶你们下船了,滚上去,船舱不许闲杂人等下来。”?
打手们没有把耶律云这么一个残废放在眼中,一个随从挑战似的嘲笑道:“杨大人是朝廷重臣,你这个废物还不快滚,要是惹恼了我们大人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话刚说完,耶律云的枪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道:“我不管什么重臣,嗯,你是什么,狗眼看人低,森林里的兽都比你们强。”?
“大胆,竟然辱骂朝廷命官。”杨时名气得身子发颤,指着耶律云怒斥了起来。?
林三冲了下来,朝着中年男子笑道:“您别生气,我先给您赔个不是。”?
耶律云收了枪,问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房间?”?
“你们将就一下吧。”?
徐怀亮少年气盛,忍不住叫了起来:“不行,我爷爷年纪大了,禁不起甲板上的冷风,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间房。”?
林三道:“谁叫你们不早点进去,既然房间有人住下,你们就先忍着吧。”?
徐怀亮扯住他的衣服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做,真是狗眼看人低。”?
“小子,你说谁是狗?”林三脸色变得狰狞,怒目瞪着徐怀亮。?
“怀亮,别骂人,反正我们人不会狗眼看人低,只有狗才会狗眼看人低。”徐乐平虽然语气平淡,但词锋却很锐利。?
林三有点恼羞成恼,喝道:“不想呆就跳下去河去。”?
耶律云喝问道:“我们也是客人,不能这么不公平。”?
一个丫环从最里面的船舱走了出来,一脸不满地问道:“老太太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
中年男子听了脸色更沉,叫道:“都是你们打扰了老夫人休息,滚。”?
林三陪笑道:“对不起,王大人,您回去休息,这里没事。”?
耶律云二话不说,丢了一个眼色给蒙浮生便冲向了拦着他们的打手。?打手们没想到他们会先动手,措不及防之下被耶律云扫翻了几个。?蒙浮生也不甘示弱,银绳乱飞,被抽中的人没有一个能爬得起来。?打手们虽然人多,但比起耶律云和蒙浮生相差不只一筹,被这两头猛虎冲了一阵便被打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快上啊!都是饭桶。”杨时名看得心慌,却不肯拉下面子认输,又吼了起来。?
耶律云没有理他,走到徐乐平的身边扶着他走进了舱中,却见偌大的一个前舱只住了杨时名的妻子史氏和两个丫环,愤愤地道:“三个人就占了我们的地方,不教训他们还真不行。”?
中年妇人躺在床上休息,见门突然被打开,吓了一跳,怒斥道:“谁这么无礼。”?
耶律云可不理什么有礼无礼,一个纵步就跃了进去,然后右手一挺银枪,道:“这房间是我们的,祢们出去。”?
两名丫环也是仗势欺人惯了,不把耶律云放在眼内,指着他娇喝道:“你敢对我家夫人无礼,不想活啦,还不快滚。”?
耶律云不想伤人,也并不是非这一间房间,只是气愤杨时名的气焰嚣张,心里不痛快,所以一定要中年妇女和丫环出去。?
在银枪的指吓下,中年妇女居然十分泼辣,叉着腰叫道:“来啊,有种就杀我,我是诰命夫人,伤我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人头落地。”?
耶律云把枪往地上一放,然后右手抓起妇人就往外面扔去,立即引来了一阵惊呼。?在他的眼中,这群人连野兽都不如,自然不会用什么礼貌的方式去请求。?
两名丫环都是欺软怕硬,见耶律云毫不客气地把夫人扔了出去,只好乖乖地走了出去。?
浩命夫人吓得半死,一着地就扑到杨时名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哭叫道:“老爷,我一个诰命夫人居然被这扔了出来,你要为我做主啊,杀了他全家。”?
杨时名本来就又气又恼,见夫人被人扔了出来,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无法无天,残废的小杂种竟然敢对诰命夫人如此无礼,来人啊,把他扔到河里去,我不想再见到他。”?然而打手们还在地上躺着,就算能爬起来也装作不能,谁也不想再找打。?
耶律云没有丝毫惧意,拔回银枪挡在门口,喝道:“前舱是我们的,你们滚回后舱去,要是谁再敢多事别怪我不客气。”?
蒙浮生见耶律云把杨时名的老婆给扔了出来,既诧异又好笑,朝着耶律云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兄弟,真行,我可做不出这种事。”?
耶律云笑了笑道:“蒙大哥过奖了。”?
徐乐平在孙子的搀扶下站在耶律云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前这个青年人除了断臂之外,有着比平常人更有威摄性的气势,只是平时被他的笑容掩盖,这个时候才展现出。?
杨时名满面寒霜,却又惧怕这种他心目中认定的“亡命之徒”,哼了一声道:“这房就让给你们,不过你给我记好了,我不是怕你,而是我不想和你这种无赖一般见识。”?
耶律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拿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我不会谢你,对不起,我们还要休息。”?
杨时名无可奈何,只好怏怏地拖着妻子往后舱走去。?
虽然耶律云并没有展示什么特异的实力,但就凭他这种气势所有围观的船客都拍起手来,只有与蒙浮生一起上船的那两名汉子不假辞色,直盯盯地看了耶律云几眼就走开了。?
蒙浮生拍了耶律云的肩膀道:“老弟,咱们进去说吧!”?
耶律云点了点头,扶着徐乐平进了船舱。?四人在舱中的铺上坐下又聊了起来。?
徐乐平笑眯眯地打量着耶律云,问道:“小伙子,你不怕他们?”?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遇上一群狼吗,我打猎的时候经常遇到,就是老虎我也没怕过,他们这种人不用强的是不会退让的,况且我占着理,既然没错为什么要退让。”?
徐怀亮见耶律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赞道:“耶律大哥真是好样的。”?
蒙浮生笑道:“说的不错,真是好样的。”?
徐乐平摸了摸孙儿的头,语重心长地道:“小亮,以后做事只要占着理就别怕,你爹就是怕事,反而惹出了一身麻烦。”?
耶律云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一言难尽啊!”徐乐平拉着孙子和耶律云坐在床上,忍不住长吁短叹。?耶律云见他一脸忧伤不敢再问。?
又走了几天的水路,船将要进黄陵湖水域,绕道进了湖,直往黄陵镇行驶。?虽说只是一个小镇,但此处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之称,所以黄陵镇就成了粮食的集散中心,是白池州东面的经济重镇。?
“爷爷,到了吗?我怎么看不见城?”徐怀亮第一次返乡,显得特别的兴奋。?
“过了大片芦苇荡再走几里路就差不多到了。”徐乐平乐呵呵看着离别已久的故乡。?
耶律云陪着他们祖孙站在船头,欣赏着黄陵的幽静之美。?
徐乐平不舍地转头看了看他,道:“就快到了,小云,不如上岸到我家去做客吧,反正这里船多,就算乘马车前往宁山也很方便。”和耶律云相处了几天,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年青人。?
耶律云笑道:“我想先回家,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徐乐平有点失望,颔首应道:“也好,还是回家要紧。”?
正说着蒙浮生和与他同时上船的两个人走出了船舱,然而他们脸色都异常的凝重。?耶律云见了很是诧异,于是迎上去问道:“蒙大哥,出了什么事?”?
蒙浮生拉着他走到一边,故意压低声音道:“耶律云老弟,一会儿别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当没看见。”?
耶律云愕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后小声问道:“是不是要动手了?”?
蒙浮生吃了一惊,猛地一下抓住了耶律云的手。?耶律云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多事。”?
蒙浮生盯了他片刻,点了点头,微笑道:“老弟是自己人,我放心。”?
“蒙大哥,那幅画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
蒙浮生又吃了一惊,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连这都知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瞒你了,那幅画我大哥想要,所以要求我们负责弄到手,我们本想公平的买下来的,谁知道杨时名突然抢到手,我们知道他是贪官,所以趁机会把他官财弄来。”?
“这么说你们不是一两个人?”?
“当然,我们是一大群人。细节我不能多说,如果老弟有意加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耶律云笑道:“还是别让我知道吧。”?
蒙浮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明白。?
船进了芦苇荡,四周都是高大的芦苇,把四周的景色都遮住了,蒙浮生看了看四周笑道:“我们要动手了,老弟既然不想受到牵连就回舱吧,我们得手后就走。”?
耶律云想了想道:“你们既然有了好的安排我就不插手了,不过我想看看热闹,这样吧,我就坐在船头。”说罢笑着走回徐乐平祖孙的身边。?
蒙浮生笑了,然后吹了一下口哨,芦苇荡动起来了,四只快船从四个方向围了上来,把客船围在中央。?林三慌张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蒙浮生脚尖一踮,身子一拔便上了船顶,接着大声道:“我们只找杨时名,其他人只要不向我们动手就不会有危险。”?
船客大惊失色,都吓得躲入了船舱,只有杨时名的手下向外面冲来,各自拿着兵器。?
耶律云煞是有趣地坐在船头看着事态的发展,一边看还一边说道:“徐爷爷,没想到蒙大哥是干这种事的。”?
徐乐平眯着眼睛笑道:“是没想到,明湖八环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明湖八环?”?
“明湖是赤颜国的一个巨大湖泊,方圆千里,湖中大小岛屿星罗棋布,听说明湖八环是八个人,他们带领着上万人在湖中生活,渔樵耕读,可称为国中之国。”?
“这么说他们是强盗?”?
“应该算是侠盗吧,不过我只是听说,事实并不清楚。”?
耶律云抬头望了一眼正在打斗中的蒙浮生,好奇地道:“他也是八环之一吗?”?
徐乐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八环应该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不会像他这么年青。”?
蒙浮生此时一心打斗,根本没有理会旁人在说什么,四条快船上的人都冲上了船,杨时名的部下死命挡在舱门口,蒙浮生等人一时攻不进去,因此双方正在相峙不下。?
杨时名身躲在舱里朝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把画交出来,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
“不行。”杨时名一口就回绝了蒙浮生的要求。?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屋内沉寂了一阵,杨时名忽然走到舱门口,道:“谁敢下来一步我就撕了这张画,大家一拍两散。”?
蒙浮生愣了一下,眼角扫见杨时名手里拿着一张画作欲撕状,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身边的一人劝道:“小蒙,这老贼是不要命了,咱们如果拿不到画回去可不好交待呀。”?
杨时名忽然一改平常傲慢的样子,冷笑着走上了甲板,对于手下的死伤,他视若无睹,眼睛紧盯着蒙浮生,道:“这画虽然没什么特别,可我杨时名有个习惯,到手的东西除非自愿,否则就算毁了也不给人。”?
“你……”蒙浮生气得无话可说,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愤愤地盯着他。?
杨时名见了蒙浮生的样子越来越有自信,脸上也多了点笑容:“小子,你还嫩,老子拼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画是不错,可花了五十万银子老子还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既然你们为了画而来,自然知道为什么,说来听听吧。”?
“不知道。”蒙浮生盯着杨时名手上的画眼都不眨,可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从杨时名的手上抢到画。?
忽然,一条玉带飞了过来,打在杨时名的手腕上,杨时名吃痛之下手就松了,画也跌到了地上,蒙浮生大喜过望,抢着去捡画,没想到玉带一个倒卷竟把画卷走了。?
面对这种突然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布衣中年人一脸得意地抓住那幅画。?
“还我画。”杨时名立时叫了起来。?
中年人冷笑道:“有能者居之,这画归我了。”?
蒙浮生朝他抱了抱拳道:“请问兄台高姓。”?
“天灵子。”?
“兄台也是为这画而来的。”?
“明知故问。”天灵子一边抚弄着手中的画,一边嘲笑蒙浮生。?
蒙浮生忍着怒气道:“道长想必知道这画的来历,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们?”?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幅定是七魔画之一的阴风锁江图。”?
人们听了都一脸茫然,只有徐乐平脸色大变,身子都颤了起来,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阴风锁江图。”?
耶律云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阴风锁江图?”?
徐乐平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这是极为不祥的画,留着必有大祸。”?
蒙浮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点头,又问道:“原来这画的名字叫阴风锁江图,好阴森的名字啊!”?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既然不知道这画,我就不说了,免得吓死你。以贫道的道术,船上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走吧。”?
蒙浮生沉声道:“我领命而来,当然不会放弃。”?
天灵子脸色一沉道:“别逼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蒙浮生见天灵子不像是开玩笑,心里嘀咕了起来。?
耶律云见蒙浮生面有难色,想帮他,脑子一转忽然叫道:“那画是假的。”?
“天灵子,我兄弟说了,那是假的。”蒙浮生心领神会,也叫了起来。?
天灵子大吃了一惊,急忙展开手上的画,一看之下怒道:“果然是假的,杨时名,把真的交出来。”?
杨时名原本奸计得逞,没想到耶律云的一句戏言把事情弄砸了,气得怒瞪了耶律云一眼。?面对天灵子的要求,他阴阴一笑道:“画没带来,想要自己回去找。”?
天灵子怒斥道:“你的府上我们都搜过了,没找到,所以一定在你的行装之中。”?
“你没找到不等于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随便放呢!”?
看着杨时名得意的笑声,蒙浮生真想上去掐死他,可杨时名早已知趣躲入了舱门之内,只露出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天灵子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为了最后一击,没想到上了杨时名的当,可得到手的只是一张假画,气得他挥动玉带想再次进攻。?这次杨时名的打手们留了心,没等玉带打到就挥刀相迎。天灵子的玉带虽然可以用道术操纵,但*的不是玉带的灵气,而是施术者的道力,所以他不敢硬碰,只好收了回来。?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杨时名悄悄地遁身钻进了船舱。?
杨时名的妻子躲在他的身边小声劝道:“老爷,还是给他们吧,不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吗?”?
“祢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画要是普通怎么会引来这么多人,说不定有什么奇能。”?
“可他们守在外面可不容易对付,就算过了这关,只怕他们还是会找上门。”?
“糊涂!”杨时名骂了一句急步走入了堆放包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