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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还是一样会面对狂风巨浪,不如勇往直前。”耶律云笑了笑,闭嘴不言,唤出酒符,想利用舌尖一点一滴的把各种仙酒往嘴里滴。
几口仙酒下肚,腹中骤然暖了许多,一团热气从他的身上直入双腿,很快就将腿中的寒气逼走了。顿时他感到浑身舒服,不禁感叹着仙酒的威力。
然而飞了一阵,又遇到了第二轮的狂风和江潮,这一次耶律云改变了策略,让宇文慧催促仙玉之力,而他则全力制造仙酒,减少狂风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由于只有一人施术,所以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狂风则用钢铁似地风壁将他们拦了下来。而且还将风壁围成一圈。有意将他困在这空中的牢笼里。
耶律云发现情况不妙,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不能把风当成是自然的现象,这里地风根本就是有灵的生命体。
“云哥,我一个人不行,还是一起施术吧。”
“好!”耶律云见冲不破风壁,只好放弃对身体的保护,全心全意地催动仙玉之力,以最猛烈的势态冲向风壁,试图一举突破。
然而风壁的力量极其强大,被挡在之外虽然受困但没有太大的压力,一但进入风壁,情况就不一样了,耶律云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大山压在下面,想移动分毫也十分困难,如果不是有仙玉之力硬撑着,只怕早就被压成碎片了。
“完了,这下连鬼门也叫不出来,唉,我还是太自信了。”耶律云虽然全力抵抗风壁的压力,但一种无力感还是跳入他的心头。
就在他几乎无法承受风壁地压力之时,二段新的酒符跳入他的脑海之中。
“轻云!流水!”
看着脑中两段及时出现的酒符,耶律云仿佛看到了希望,新的酒诀每一次都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来相助,所以他根本没有多想,先后念动了两段酒诀。
一阵浓香的美酒入腹即化,而且很快就产生了反应,耶律云感觉到身子突然变得轻若无物,仿佛是被重锤击中的棉花,毫不受力,却又像流水一样的光滑,利用仙玉之力在风壁中造成小小地裂缝滑了出去,顺利摆脱了空中风牢的束缚。
狂风似乎很不高兴,想再次围困他,然而耶律云的速度却一下提升了数十倍,不断吸收“流水”和“轻云”两种仙酒之后,他的身躯变得又轻又柔又滑,在飞刀和仙玉之力的带动下,可以高速在空中滑行,不受风力的拘束,在风的空隙中滑翔。
宇文慧对于这种突然而来的变化感到又惊又喜。好奇地问道:“云哥,怎么会这样?”
耶律云露出狂喜之色,兴奋地道:“是酒符,是新的酒诀,有了这种两种仙酒,就算被大山所压也会毫发无伤。”
宇文慧甚是欢喜。跳出了仙玉好奇地打量他,果然发现他地身子像一片树叶似地,在风中来回滑动,就连风壁如此强大的压力也能穿过,俏声笑道:“云哥,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突破了。”
“嗯!”耶律云得到新地酒诀,对突破魔画感到信心大增,因为每一次在最危急的时候得到酒诀之后便是遇难呈祥。
风虽然不断地咆哮着。却无力再围困他了,被他用仙玉之力一举冲破了风力,潇洒从容的离开了。江水也无奈地退走了。四野再一次恢复了平静,这一次耶律云不再着急前进,而且停在空中,眺望着广阔大江,心中十分得意,此次修练之旅最大的目标就是为了酒符,但在十八层地狱中并没有得到新地酒诀,想不到进入魔画后就学会了两种新的酒诀,这两种新酒符用处极大。以后无论是战斗还修练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次的收获真是不小,不但可以活用仙玉之力,还得到了新酒诀,看来只有危险的时候才能逼出新的酒诀。”
“云哥,路还长呢,我们快走吧!”宇文慧同样感到雀跃,围在他身边来回的转动,兴奋不已。
“上路。”耶律云眺望前方,炽热的雄心更加高涨。
在仙酒的辅助下。他们很顺利地突破了十二次攻击,狂风完全败在他的手下,当第十三次大风涌起的时候,竟然主动为他让开了一条无风地空中信道,仿佛是向他做出臣服的表示。
耶律云欣然领受,与宇文慧一起悠然地漫游在空中,直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绿色。
“到了,就是这里。”宇文慧兴奋地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小岛叫道。
“下一个落脚点到了。”耶律云从容地笑了笑,加速向小岛飞去。
然而当他飞到近处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江中小岛的面积,比他们之前所在的沙洲要大百倍有余。岛上树木茂盛,如果不是飞在空中,根本无法看到岛的另一端。
“好大呀!”宇文慧前两次来都没有接近,这次飞到岛的上空,才发现岛的面积竟如此之大,不禁大为惊讶。
“大岛也好,小岛也好,只要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就是好地方。”耶律云说着便跳下了地面。
树林又大又密,站在外面只能看到了一片碧绿,由于无法断定画中是否有异人异兽出没,所以耶律云抽出背上地银枪,小心翼翼地步入树林。
宇文慧在他的左侧飘着,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惊讶地指着他,说道:“云哥,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耶律云赫然止步,转头诧异地问道:“我不一样了?”
宇文慧绕着他飘了一圈,笑道:“你的眉间似乎有一点点白气溢出,和我身上的一样。”
“白气?”耶律云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早就破烂的衣衫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宇文慧指着他的眉心,道:“这里有一点白。”
耶律云茫然地摸了摸脑门,诧异地道:“我怎么感觉不到?”
“眉心有一点点白光,但时有时无。”律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东西,耸了耸肩道:“算了,不管它,还是进岛看看吧。”
“嗯!”
树林又深又大,却没有任何鸟雀,十分宁静,每走一步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然而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林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对话声。
“噫!”耶律云猛然站住了,放松地情神立时又紧紧地绷了起来。
“云哥,有人在说话!”宇文慧也被前面传来声音吓了一大跳。
耶律云脸色十分凝重,如何也没有想到画中竟然有人,但当他想起出画的人少之又少,而进画的人却不知有多少,也许有些进入魔画却出不去,所以滞留在内。
想到此处。他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点,安慰道:“慧妹妹别怕,只要是人就不可怕。”
宇文慧点点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去看看吗?”
“嗯!”耶律云拖着枪慢慢地向右侧移去。
绕过一块草地,又跨过一排灌木,远处茂密葱郁的树林中赫然出现了一间木屋。
“这里有人居住?”
耶律云也曾试过伐木。所以知道砍一棵树所要花地时间和精力,还要有利器,否则绝不可能砍断树木,然而这里却有一间小屋,如果不是天然形成,建屋的人的实力就非凡小可了。
宇文慧小声问道:“还要往前吗?”
耶律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此时木屋前突然有两个人影晃动,他们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名老人。一人身着白色地长褂,另一人身着红色地长褂,都是满头白发。但脸色红润,没有一丝皱纹。
红衣老人突然朝着耶律云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笑道:“老甲,我说地没错吧,果然又来人了。”
白衣老人朝他挤了挤眼睛,嘿嘿笑道:“我猜对了,是两个人。”
红衣老人鼓着腮摇了摇头,叫道:“明明是你错了,旁边那个明显是个鬼魄。根本不是人。”
白衣老人一时语塞,但随即反驳道:“你也说错了,魂魄都有阴气,而这个女娃子却身绕仙气,根本不是鬼。”
“哼,你强语夺理。”
“你理横折曲。”
耶律云见两名老人竟为他们争吵了起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两人长得挺和善,心中的猜疑全消。迎上来含笑拱手问道:“两位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白衣老人却不理会他的提问,拉着他的手臂,指着宇文慧一本正经地问道:“这女娃子是人是鬼?”红衣老人也紧张地拉着他的另一只手道:“明明是鬼,不是人。”
耶律云呵呵笑道:“你们都错了,慧妹妹是仙魂,不受诸界管辖。”
两名老人同时一拍大腿,齐声叫道:“哈哈,是仙魂,我们两个都错了。”
宇文慧见他们有趣。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回到耶律云的身边俏声道:“他们真是有趣,一点也不像老人。”
耶律云笑了笑。拱手道:“请问两位老人家叫什么名字。”
白衣老人笑道:“我是老甲,他是老乙。”
“甲乙?”耶律云有些茫然。
被称为老乙的老人扬了扬白眉,笑着解释道:“他叫天甲散人,我叫明乙真人,难道不是老甲和老乙吗?”
耶律云恍然大悟,恭敬地又行了一礼,笑着问道:“两位也是被困在画中的吗?”
“困?”两位老人突然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耶律云莫名其妙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天甲散人捻着白髯笑道:“我们两个进进出出不知道几万次了,这魔画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困不住我们。”
“几万次?”耶律云听地呆住了,木然看着他,脸上尽显疑惑。
明乙真人得意地撇了撇胡子,笑道:“七大魔画我们都去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当然,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不可想像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
耶律云自然听出话中的意思,想起卓照矢说过七大魔画不是等闲之辈能安然渡过,尤其是七大魔画之首地夜花吞月图,据说自古以来,能安然离开的只有三人,然而眼前这两名老人却说自己到过七大魔画,不由得肃然起敬,问道:“听说夜花吞月图只有三人能安然通过,原来两人老人家就是其中的两人。”
“三人?”天甲散人呆了呆,转头望向明乙真人。茫然问道:“只有三个吗?”
明乙真人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当时好像是有不少人在里面。”
“管他呢,反正我们能出来就好。”
耶律云指着木屋问道:“这间小屋是你们建的?”
“当然,除了我们还会有谁?”
“佩服!”耶律云笑道:“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砍下一棵树,如果想建屋只怕要累死了。”
天甲散人诧异地问道:“你居然能砍树?这木头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连我们两个也要花点气力。想不到你一个小娃娃也能砍树。”
耶律云见他叫自己小娃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明乙真人却指着银枪,笑道:“老甲,连这玄武灵枪都看不见,你的眼睛还真差。”
天甲愣了愣,转头望了望耶律云的银枪,笑道:“那只吝啬色的老龟居然肯把宝贝送人,还真少见,你运气真好啊!”
耶律云更为惊讶。急声问道:“你们认识天顶之中地大龟?”
“天顶!”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被他说得愣住了,惊讶地打量了他半天。
“老甲,这个小子还真是古怪。天顶明明是天界地,而他又不是天界的人,手上的东西却是玄武灵枪,唉呀!太乱了。”
天甲散人的眼光忽然一直,指着他问道:“老乙,你看他的额头!”
明乙真人顺着他地手指望去,也惊的呆住了,喃喃地道:“酒爵初段,一个凡人。不得了啊!”
“酒爵初段?”耶律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坐下来说。”天甲散人亲热地拉着他走到屋前的草地上坐下。
“真是古怪的少年,一身兼有仙界,天界和人界地力量,还带着一个仙魂。”明乙真人晃着脑袋也坐了下来,含笑问道:“你学了酒符吧?”
耶律云惊得跳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明乙真人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坐下,然后含笑道:“额前一点酒仙白,自然是学了酒仙的酒符。”
耶律云摸了摸额前。诧异地道:“真有白气?”
宇文慧嫣然笑道:“我说了你不信,这次信了吧?”
“祢也看得见?”明乙真人吃惊不小。
“嗯!”宇文慧含笑点点头。
天甲散人笑道:“老乙,这还不清楚,女娃子是仙魂,眼睛是仙气洗炼过的,这些东西自然能看见。”
明乙真人恍然大悟,伸手在额上拍了一下,笑道:“我把这事忘了,不错。祢这魂魄是仙气所炼。自然与众不同。”
“两位老人家……”
“叫我老甲!”
“叫我老乙!”
耶律云见两个像老顽童似的,不禁笑了起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老甲老乙,你们能告诉我有关酒符地事吗?”
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相视一笑,对耶律云的爽快十分满意。
“酒符是酒仙的得意仙术,现在地酒仙应该是关皓月吧?”明乙真人转头问道。
“对,是他。酒符一定是那小子制地,他是酒中仙,小老弟,你这酒符也是他送地吧?”天甲散人将目光移向耶律云。“不错,我在玲珑天遇到关大哥时,他请我喝了一千多种仙酒,酒符也是他临走时赠的。”说起关皓月,耶律云打心眼里感激,如果没有酒符,所经历地难关只怕都过不去。
明乙真人晃着脑袋笑着道:“这小子还真多事,好好的仙界不住,居然跑到玲珑天去了,看来也是在仙界呆不住。”
“我们两个还不一样,没事跑到画里逍遥快活。”
“这倒也是。”
耶律云听得愣住了,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两位老人的身份,自从听说他们认识关皓月,便猜想着两人是仙界的人,然而从这短短的对话中却听出他们曾住在仙界,而且对于仙界颇有微词。因而更加断定他们是仙人。
同时,他地心里又生疑惑,没想到仙人居然会对仙界有负面意见,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不禁有些纳闷,心想:“仙界不是至高至上的地方吗?岳父千方百计想去仙界。可这两位却又从仙界来到画中避世,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人不想留在仙界?”
两位老人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相视一笑,闭口不再往下说。
耶律云对仙界的兴趣来自于它的神秘和艰难,尤其是卓照矢对仙界狂热地期盼,直接了当地问道:“你们是仙人吧?”天甲真人尴尬地吱唔了一阵,既不愿说谎,又不想直说。
明乙真人神秘地笑了笑。道:“这可不能说,知道也没什么用。”
“看来你们的样子倒是活的挺快活的。”
“那是,天下谁能比地上我。反正不用吃喝,在这里和老乙说话聊天,看看江水阴风,倒也挺快活。”
宇文慧和耶律云渐渐开始了解这两位老人的性格,虽然没有直接明言,但这两位老人认识关皓月,又知道酒符和仙界地事,可以肯定是仙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朝对方笑了笑。像是在说“原来这就是仙人”。
天甲散人和明乙真人见到有新人进来很高兴,举止动作竟有些像小童似的,还有些手舞足蹈,虽然如此,但在耶律云看来他们一切表情十分率真,没有丝毫的虚假,是一种极度的真挚,所以相处起来很舒服。
耶律云又问道:“为什么跑到画中居住?难道仙界不好吗?”
明乙真人左右顾而言他,道:“画里的世界不是挺美吗?高兴就好。”
耶律云又把目光移到天甲散人身上。
天甲散人的目光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