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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闫叔叔,我这忙死了,你有什么事,快说。”李汉说道。
“是这样的,我在魏主任这呢,他说得给咱们派个人…。”
“我知道,让他们派吧,呵呵,闫叔叔,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快点开张就行。没别的事了吧,那我挂了。”李汉说着匆忙的挂上了电话。
这小子又忙活什么呢?闫同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暗自嘀咕着放下电话。可不管咋样,李汉是真同意这事,而且听他地口气好象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闫同不由摇了摇头,颇是歉意的向吴秀霞什么出手道:“我叫闫同,呵呵,刚才请不要见怪。因为这买卖毕竟不是我的。”
“没关系,你这样做是应该的,换了我也会象你这样做,我相信魏主任也会理解你地,呵呵,是不是魏主任?”吴秀霞很大方的握住了闫同的手说道。
魏主任本来心里很生气,但被吴秀霞这么一说,倒觉得闫同做的也有道理,便哈哈笑道:“秀霞,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至于那么心胸狭窄么?”
闫同正愁怎么解决魏主任生气的事呢,可没想到被吴秀霞解了围,他知道她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才故意这么说的。这让闫同忽然感到这个女人很是精明。心里越发的对他的加入感到担心。但事已至此,闫同也只好先跟着魏主任去各个部门办理生产许可证的相应手续。整整忙活了一天,临近下班地时候,闫同终于将电视机厂和纺织机械厂的生产许可证拿到了手里。此刻,他的心情激动得简直是难以言喻,这就是钱啊!可兴奋之余,想到政府分别给电视机和纺织机械厂派了个税款监督员,闫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和魏主任客套了几句便匆忙地赶回了电视机厂。
贺家兄弟、保罗还有莱茜早就等在了办公室里,见闫同真的拿回了生产许可证。贺中华乐得蹦到了桌子上,象个大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可一听说政府给派了税款监督员,他们不由立起了眉毛,问闫同这事李汉知道不。
闫同苦笑着说李汉知道并同意这件事。贺中华闻听立刻就嚷嚷道:“这不是李汉的性格啊,自己的买卖。让政府的人了解帐目,他不会吃错药了吧。”
“中华,别瞎说,可能人家政策就是这么规定的,李汉再能耐也不能跟政策抗衡啊。”贺中仁皱着眉头象贺中华说道。
“政策是有。但用不用还是个人说的算。也可以不用的,这个事我刚才在办事的时候偷偷打听了。绝对错不了。”闫同肯定地道。
“那是不是李汉让人给懵了,他离的那么远,老闫,我看你还是再反映一下吧。”贺中华急道。“是应该再打个电话。”闫同说着拽过话机,拨动了号码。
李汉的办公室里站满了人,一个个正满脸赔笑的央求李汉给他们在市场内找个地方。自从严打开始后,这些零散的商户就成了重点打击地主要对象。他们现在都把好汉公司名下的这个公私合营的寄卖市场开成了避风港,都想在市场里找个地方继续经营。而李汉的这个市场在刚开业三天就已经满了,现在哪还有他们的位置?
可这些人还是不甘心,赖在办公室求李汉可怜可怜他们。李汉这几天地电话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响,都是拖人求情地。可李汉也是真没办法,都一一的回绝了。听见电话又想起来,李汉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听见是闫同地声音,便知道他肯定是又说那个关于税款监督员的事。
对这个事,李汉比谁心里都有数。记得前生的这个时候,国家对一些审查合格的公私合营机构的确出台了派遣税款监督员的政策。虽然名义是自愿的,你可以接收,也可以拒绝,但当时那些拒绝的公私合营机构不在一个月就都被取绨了经营资格。这无疑是个陷阱,有着前车之鉴的自己怎能再步他们的后尘?何况政府派遣的这些税款监督员其实也没什么权利,只不过是给你的帐目做个登记,让你按实数纳税就没事了。再看得长远些,就是等到来年六月份放开后,自己就会脱离公私合营的体制,将公司完全归在自己的名下,而到了那个时候,那些税款监督员就会自动退出了。正因为这样,李汉才接受了那边派给自己的监督人员。
可闫同哪知道李汉是在保护胜利果实,还以为他不了解情况哩,在电话里翻来覆去的说这事,李汉也不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只好以命令的口吻让他接受那两个税款监督员。并告诉他别的都不要想,要尽快把库存让魏主任给分配出去,用它做生产资金马上开始生产。
放下闫同的电话,眼前这些人就凑了过来,有几个手举着大前门烟硬往李汉手里塞,李汉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软中华,站起来给众人每人发了一支,说道:“各位,你们就别为难我了,真的没有地方,这么吧,要不你们再去找赵经理商量商量,我还有点事,失陪了。”李汉明知道这些人是在赵喜宝那跑来的,但实在受不了他们磨,一脚皮球又给赵喜宝踢了回去。
说罢,李汉叼着软中华烟走出了办公室。屋里的人一见他走了,没办法,又往赵喜宝的办公室里跑去。
喜宝啊,你跟他们墨迹吧。俺可要回家歇了。李汉吸了口烟,用一只鼻孔将烟冒了出来,自语道:妈的,这软中华就是好抽。
下楼来到外面,寒风顿时扑面而来,这两天冷的出奇,小风呲在脸上跟刀刮似的,李汉赶忙朝伏尔加跑来,却发现一个身材苗条的二十左右的少女正抖抖瑟瑟的站在车旁。李汉也没在意,打开车门就钻进了车,可没想到那个少女也跟了上来。
“你干什么?”李汉扭头道。
那个少女穿着一身紧身的皮衣,高耸的胸部几乎把皮衣都撑得变了形状,她可能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冻得嘴唇乌青,哆哆嗦嗦的说道:“李总,求你让我家的买卖进你的市场吧,只要你愿意,让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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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炸药的问题
“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给我下去。”李汉沉下脸说道。
“李总,求你了,帮帮忙吧。”皮衣女郎见李汉脸沉似水,忙满脸窘态的看着李汉说。
“马上下去,不然我就要请你下去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哼。”李汉明白这是给自己玩的美人计,不过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咋能轻易的说上就上呢?再说了,重活了一回的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耍手段。
“下去!”李汉见她还要哀求自己,厉声断喝道。
皮衣女郎看李汉动怒了,吓得脸色一变,慌忙打开车门溜下了车。李汉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对站在寒风中的皮衣女郎连瞅都没瞅,猛踩一脚油门,伏尔加车呼的窜上了市场前的公路。
这时,下班的时间早就过了,隆冬的夜色已经开始渐渐的笼罩着这个冰封的世界,街道上行人廖廖,满目遂凉。李汉的车窜上被冰雪覆盖的公路后就减慢了速度,并且还顺手按动了强挡的暖风按扭。
由于车子刚刚启动不久,暖风孔里吹来的风似乎比车里的温度还要低,李汉却不以为然,这些对一个北方人来讲那是很平常的事。他心里现在除了高兴就还是高兴。经过自己的苦心设计,终于可以在这场政策回缩的运动中大展拳脚了。
这个运动,在绝大多数眼中无疑是一场无法抵挡的毁灭性灾难。可自己却利用前生的阅历使它变成了一次千栽难逢的崛起契机,不用多,就这持续到来年六月的政策回缩,自己就可以利用广东那边的生意赚到上亿的资产。至于这边的市场,虽然在别人眼中火得不给收拾,可这个市场只不过是自己利用这场政策回缩借鸡下蛋的幌子罢了。真正地战场还是在南方,那才是真正的淘金者的乐园。
本来这次李汉满可以到南方去指挥全局的,可一想到来年六月份改革大潮的号角声,李汉觉得只要自己这一去就会很常时间不能回来。他想多陪伴父母一段日子,因为前生他们相聚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他想尽量的弥补一下他们。何况现在广东那边的生意是属于规定式地计的计划经济,就算自己去了,在这六个月内也只能忙活先前准备的那两件事,而在改革之前,政策是不会允许再有什么其他大地动作的。
正因为这样,李汉才没急着去广东,他这两天总是在琢磨一件事。是关于李明宇的。父亲现在是政府秘书,他准备在走之前想个办法把父亲的职位提起来,北方地冬天真的太冷了。而整个松江市只有一栋楼是供热的,里面住的全是市里处级以上的干部。对这个事,李汉颇费了一番脑筋,虽然自己跟省长和市长都很熟络。可象父亲这样大不大小不小的干部想要提拔那是需要政绩的,绝对不可能光凭着上边的一句话就可以直接当上处长以上的官。
应该让老爸干点什么事呢?只要能干出事迹,凭自己现在的关系肯定会把他提起来。可琢磨了好几天,李汉也没想到好地办法,他隐约的记得前生这阵子滨江省发生了一件很轰动的事,但到底是什么事,他一时间还真就想不起来。搜书网
走进家门,屋里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肉香味道,地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七八样炒菜,杨桂芹正扎着围裙里面地忙活。袁芳在病好后就被李汉接过来送进了李筠的学校,吃住都在他家,不知情的还真就以为袁芳是李家的一口子呢。此刻她正在和李筠一块写作业,李建仰躺在炕头上好象是很享受的样子,李明宇因为有个好儿子。平时饭局多很少在家,可这两天李汉推掉了一切地应酬天天回来陪他们,李明宇心里这个高兴,老早地就跑回家等李汉回来一起吃饭。
“哎哟,二儿子回来了。今天冷吧。快上炕暖和暖和,马上咱就开饭了。”杨桂芹看见李汉进了屋。特别开心的朝李汉说道。
“呵呵,象个白眉毛老头。”袁芳抬起头向李汉笑道。
李汉听了忙用手在脸上捂了一会儿,要说回家来陪他们也够不容易地,因为这里都是平房住宅,李汉只好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临时找了个暖屋子做车库,从车库走到家的这一道上就把眉毛挂上了淡淡的白色霜气。
李建这时也坐了起来,看着李汉的举动,说道:“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嘎巴嘎巴的冷,我看要是这么冷下去,以后就是撒尿都得带根棍边敲边尿了,要不然准得给冻上不可。”
李汉闻听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去,你哪学的这些俏皮嗑儿,有这么严重吗?”李明宇瞪了李建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不过今年冬天是够冷的,打我记事好象还从来没有这么冷的时候。”
“是么?”李汉一下子收住了笑声,他猛的想起了前生的这个时候是有一年特别的冷,好象就是政策回缩的今年,大概入冬几天后就有零下三十七八度,正是这罕见的寒冬使松江江面的冰层比往年厚了一倍以上,这使位于松江下游的松江市江段在次年开春的时候,因冰层坚固阻挡了来自松江上游的冰排,造成严重的江道堵塞,从而导致了一场灾难性的春汛噩梦。
把这个事让老爸干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李汉想着,心里豁然的开朗起来“你怎么了,李汉?”李明宇见李汉由笑骤然变成沉思,纳闷的问道。
“我没事,呵呵,刚才听你一说出奇的冷,我琢磨着恐怕连松江都能给冻实撑了吧。”李汉的话把李明宇弄得哭笑不得:“李汉,江那么深咋能冻实心呢。”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去年江水太瘦,咱们这又是转弯处,说不好冻层会比其他的地方要厚得多的,要真是那样的话,就会造成河道堵塞,到时候咱们这是不是会很危险?”李汉认真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李汉。你这可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呵呵。”李明宇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
“嘿嘿,那就好。”李汉也笑道。他说这话根本就没打算让李明宇引起注意,只不过是给他先在心里留个印象,至于这个事具体怎么操作,李汉已经有了自己地主意。
第二天一早,李汉把袁大海、齐远山和鲁宇叫到了办公室。除了他们三个,他还特意叫付大国和鲁红旗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吩咐他们凡是见到上他这来墨迹进市场的人一律挡之门外。
“李汉。找我们干啥,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了?”袁大海有些兴奋的问道。他心里急呀,人家闫同和贺家兄弟马上就要在那边甩开膀子干了。而自己却还闲置着呢。虽然知道跟着李汉干,早晚能有大事做,可这心里说起来还真就不是个滋味。
李汉从抽屉里掏出软中华,每个人给了一支。点燃烟手说道:“没什么事,我找三位叔叔上来就是想解解心疑。”
“心疑?什么意思?”袁大海三人迷惑的看着李汉问道。
“是这么回事,我昨天晚上回家放车的时候,跟车库那家的老大爷唠了会儿嗑,无意中说起今年冬天特别冷的事,你们猜他跟我说什么?”李汉望着眼前地三个老兵道。
“这哪猜去,你说吧。”袁大海一听李汉找他们不是安排活,颇是失望的说道。
“他说明年开春弄不好得闹水灾,原因是今年冬天冷,咱这即是风口又是转弯处。再加上去年江水瘦,很容易造成冰排不畅阻塞河道,你们说可能吗?”
“扯淡,不可能。”袁大海当即就否定道。
“有可能。”齐远山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在苏联学习地质和水利地时候就碰到过一回这样的事,那年苏联的冬天也象咱现在这样冷。你不说我还真就没想起来这事。”
“是吗?当时的情况严重吗,不会象秋天发大水那样可怕吧。”李汉装做惊讶地问道。“比秋天的时候可怕多了,秋天的水可以防范,而冰排堵塞河道没有好的办法,只有等天气变暖一点点化开才可以解除危险。那时间可就长了。你想想,冰排没有融化之前。上游的水和已经融化的冰排一并冲击下来,没有融化的冰面就无形中成了江底,冲下来的水和冰很快就会冲过堤坝的,那场面才是惊天动地啊?”齐远山说到这,似是心有余悸的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厉害,那难道就得等冰排化了才可以吗?就没有别地办法?”李汉盯着齐远山问。
“这种情况极少出现,而一旦发生,真的是无法阻挡,因为上游的江水和冰排受到阻碍,会形成无比巨大的力量,那些冰排和水在被堵塞的江段上冲过堤坝地同时,还有相当流量的江水和冰排从江段没有解冻的冰面飞流而下,这样一来,上到堵塞段实施爆破强行解冻的唯一一个解决办法就无法进行了,所以我说这个灾害是相当可怕的。”
“那你地意思就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了?”李汉知道齐远山一点都没有夸张,当时地场面的确可怕极了。要不他怎么能把这个当成让父亲晋升地资本呢。
“发生了就没有办法解决了,只有等,要不就是提前预防,可现在国内的形势是这个样子,咋还能顾得上提前预防这事啊。”齐远山苦笑着说道。
“提前预防就可以完全的避免吗?”李汉忙问。
“是的。要是提前预防的话,可以采取零差距梅点待爆措施,完全能达到及时的解决灾害的目的。”齐远山说着,看见李汉向自己投来困惑的目光,便笑道:“零差距梅点待爆就是提前在估计要堵塞的江面冰层上以梅花点状的方式埋上炸药,而不管你在多大的范围内埋了多少炸药,必须让它们在同一时间起爆,这样才能产生巨大的震撼力使顽冰瓦解,顺利排险。”
“这么说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