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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驻扎完毕,我刚用完晚餐,卡斯佩·夜却一反常态地再次召唤我过去,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我虽然感到疑问,但此时的我也跟随著海洛副将的脚步,来到了之前每晚必报到的地方。
同样的,无须经过任何通报的手续,我已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进入营帐後,我就觉得有些不同,因为从没给我椅子坐过的卡斯佩·夜一看见我进去後,竟对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而且要我跟她面对面的坐著。
我主动把椅子与她坐位拉开一点距离後,才坐下道:「我自认为抗拒不了你美丽的容貌,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妥当,与你太靠近我会怕怕。」我做出害怕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膛。
卡斯佩·夜完全无视我的动作,脸上更是毫无表情的道:「那一天……你、为何不躲?」
「我不想躲。」
卡斯佩·夜露出一脸悲伤的反问道:「为何不想躲?」
「不管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请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我说不想躲就是不想躲,没有任何原因,你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都一样。」
「你在可怜我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予回答。
「说啊!你说话啊!」
看她近乎崩溃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往营帐门帘走去。
「站住!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帝王陛下有什麽计画吗?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没有闪躲的原因,我就告诉你。」
我原本停住的身子一听完她所开出的交换条件後,毫不犹豫的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才一踏出营帐,就看见离营帐有一段距离的海洛副将若有所意的看著我,我回他一个苦笑并朝他走去。
我们边走边聊,直到离卡斯佩·夜的营帐有一段距离後,海洛副将才放低音量的说道:「先生,我们军团长好像爱上你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在乎你不闪躲的原因。」
「你都听到了?」
海洛副将苦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们军团长问的那麽大声,海洛想不听都不行。」
就在此时,背後突然传来卡斯佩·夜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你给我站住。」
我给海洛副将一个苦笑後,才转过自己的身躯,言语平淡的道:「敢问军团长叫住东风有甚麽要紧事?」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凄美的表情道:「你可以跟我来吗?」
这时的她散发出一种罕见的女性柔弱与抚媚气息,让我油然升起一股想拥她入怀、深深爱怜的冲动,但我强抑下这股冲动,面无表情地道:「走吧!你带路。」
一路上我和卡斯佩·夜俩人并没有谈话,直到我们离开驻扎地有一段距离後,她才在一块平坦空地上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望著远方许久,才转过身来面对我道:「我帝王陛下要我杀了你。他说∶就算我说服不了自己找机会杀了你,你一到毕卡拉皇城也会被毕卡拉帝王给杀了。现在我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了,得知事实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杀了我,二是我杀了你,你准备出手吧!」
我连忙伸出手来,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道:「等等、等等!不管是你死、还是我亡,你总要让我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吧!你们为何可以如此断定毕卡拉帝王一定会杀我?」
卡斯佩·夜语带悲戚地说道:「在出发之前,我帝王陛下要我交一封密函给毕卡拉柯恩帝王,其内容主旨是要毕卡拉柯恩帝王愿意与我帝王携手对抗凡因斯帝国,并杀了你的话,我帝王陛下愿跟毕卡拉柯恩帝王共用马的繁殖区,并将打下来的凡因斯帝国所属领土,第一顺位的任由毕卡拉柯恩帝王选择并吞。」
我一脸狐疑的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毕卡拉帝王真的会答应你们帝王的要求呢?再说,所谓的密函不就是不让第三者看见才叫密函,你如何得知密函上的内容?」
卡斯佩·夜凝视著遥远的夜空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密函上的内容是我拟定的草稿。至於我们为何可以断定毕卡拉帝王会答应我帝王陛下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因为三帝国中,就属於毕卡拉帝王最没有主见,目前的毕卡拉帝国可以说是由大公主柯恩·爱琳在主导一切,而我刚好又跟柯恩·爱琳有过几面之缘,依我对她的了解,再加上你曾经挟持过柯恩·爱琳,我想依她那种痛恨男人的个性来判断,你可以存活的机率并不大。」
听完她的解说,我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嘀咕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丈人出卖了我呢!原来只是他们自己作的预测而已。」
我不戳穿她的假设之论,反问道:「为何密函的草稿是你拟定的?」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装不出来的痛恨与厌恶表情道:「亚夫·札尼西思一直在打我的主意,他想尽办法的要我嫁给他,如果不是我不肯点头,加上他顾忌著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早就不择手段的逼我下嫁於他了。
「不过他这个人很聪明,明的不可行就来暗的,他害怕自己逼得太紧会引起我与我父亲的反感,所以他遇有什麽事情时,都会找我与我父亲前去商量,并要我把商量的结果拟下草稿、签上我的署名,然後他还拿草稿当著所有大臣、贵族面前宣读,故意把我塑造成未来普尔特帝后的样子,现在帝国内的大臣、贵族全把我当成未来帝后看待,就连我此次出征,他也带著一大批人恭送,还把场面搞得异常慎重,谁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我抿嘴一笑,暧昧地说道:「打什麽主意?当然是打你的主意喽,这一次你可真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上了他当,看来你这个未来普尔特帝后可真是当定了。也好,不管我往後会死在谁的手中,我还是在这里先预祝一下你这个军团长荣升,有幸当上普尔特帝后。」
卡斯佩·夜抽出了挂在自己腰间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架在我脖子上,一脸冷然道:「你这是在污辱我吗?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你,然後再自杀,管他什麽银麟部队、帝后之位。」
看她不像在开玩笑,我连忙拨开她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迅速地把刀夺下,并且把刀反手握在背後道:「我不是在污辱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完全真的,你若不相信可以回想看看当时的恭送场面,是不是全是你父亲的人马?」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起来,脸色更是一片苍白,贝齿紧紧咬著圆润的下唇,还有斑斑血迹沿著圆润的嘴唇流下。
我真想用我的双唇帮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平抚她的伤口和心里的纠结,可是我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这麽做。
强抑下内心这股怜悯之情,我略带感慨地道:「其实当我听你说你们帝王要你拟下草稿、签上署名,我就知道他对你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他早已暗中算计著你,等著你一步步跳下他所挖的陷阱。
「尤其是这次的任务看似困难,但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你成功归国时,他绝对会办一个相当大的迎接场面,然後再来个大夸特夸,把你这个未来帝后的身份推得更顺理成章。
「你可曾想过,万一任务失败了,你当初所拟下的草稿、署名就产生了效用,他可以以此威胁你们父女俩,让你们不得不乖乖就范,甚至他还可以乘此机会,铲除你父亲对他的影响力。」
卡斯佩·夜不予置信的反驳道:「不可能!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的影响力,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可以动之分毫的。再说,我所拟定的草稿全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的论调,我只不过是作个记录而已,内容根本与我无关。」
听她如此执迷不悟的话语,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所拟订的草稿虽然经过他的同意,但也只限於你跟你父亲及亚夫·札尼西思三人知道而已,我更敢以自己项上人头向你求证,除了现在要送的这封密函是亚夫·札尼西思亲笔所写外,我相信你以前所接触、拟订的任何草案,亚夫·札尼西思一定没有再亲手拟订过一次,他是不是都直接以草案派人宣读、朗诵,甚至用你写的草稿来做传递下达命令之用。
「你仔细想想,你这些按照亚夫·札尼西思意见所拟订的草稿内容,一定大公无私的涉及到其他贵族与你父亲的势力,他这麽做,除了可以让大家认定你就是未来帝后外,还可以让大家以为你有决定一切事项的权力。
「再说,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得势、受宠呢!你父亲虽然跟贵族私交好、也颇具影响势力,可总是比不过一国之君吧!你大公无私的草稿内容虽然对他们影响很大,但他们绝对敢怒不敢言、甚至还主动的巴结你们父女俩,并在你们面前称赞你的能力。
「不过要是被他们抓到一点小辫子,他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反击你们,而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就提供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卡斯佩·夜恢复了清冷之色,语气从容道:「我懂了,他们认为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上已经有著一定的影响力,如果再加上我这个刻意被塑造成大公无私的未来帝后,他们往後的处境一定很不好过,所以他们肯定会藉著亚夫·札尼西思故意提供的这个机会趁隙而为,而亚夫·札尼西思也可以称心如意的得到我对不对?
我淡笑道:「你怎麽反而问我呢?我是按照你告诉我的话来作分析,一切情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卡斯佩·夜以著非常忧伤的眼神望向我,忧怨地道:「那我该怎麽做?」
我目光灼灼的注视著她,毫不留情地道:「这不关我的事,你不用以此眼神看我,我只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询问我的意见?呵!你太瞧得起我了!」
卡斯佩·夜闭上眼睛,流下晶莹惕透的泪水滴道:「你杀了我吧!自从遇见你後,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原本满满的自信心也随著你的勇智荡然无存,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事情了,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已经都变得云淡风轻,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解脱,早日摆脱被强加在身上的枷锁。」
这番话听得我心神俱震,我沈默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时移境迁,人如果不能随著环境而改变的话,最终的结果,只会造成自我毁灭。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就是因为你自己的好胜心与骄傲的自尊心,才会让你一步步走向自我灭亡之路,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杀了你只会污辱我的手,想死!就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吧!」
说完,我把反手负在背後的那把刀递在我和她的面前,然後在用力插入地面的同时,我随手灌入大量的能量在刀身里,只要她真的有勇气伸手取刀自缢的话,这把刀的刀锋将会随著她身体的碰触,瞬间化为一堆灰烬,只留下可供握著的刀柄。
卡斯佩·夜想死的决心还真坚决,我的刀才一插向地面,她毫不考虑的迅速拿起横刀准备自缢。
不过,这把刀才一碰触她的颈项,已迅速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散,只剩下握在手里的刀柄。
这时,她蓝色眼眸交织著感激、失落、遗憾和疑惑诸种复杂神色,楞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柄半响,最後她才语带哀求地道:「不要如此对我,请让我走的有尊严一点好吗?」
甩脱掉握在手上的刀柄後,她冷道:「求你拿出那把银色长刀,一刀杀了我吧!」
「那刀,我没带!」我摊了摊手。
卡斯佩·夜两行清泪潸潸而下,「你骗人,你是不是觉得杀了我是对你一种污辱对不对?如果杀了我会弄脏你的手,那你为何不让我自己死呢?」
我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悲戚的微笑道:「你为何这麽坚决的想死,难道世间上没有什麽能让你留恋的事物吗?你的亲人、你的银麟军团、你的一切一切,难道这些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卡斯佩·夜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著。
良久,她才稍微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泣声道:「我这一生并不懂爱,也不懂失败,更不知道何谓心痛。我只知道任何男人都贪恋我的美色,所以他们才会对我百般呵护、顺从,为的就是能讨我欢心。
「尤其是在帝王逐渐明示著将娶我为后後,这些男人对我的觑觎便转化为奉承、恭维。这般被高高捧著的我,遇见与众不同的你後便踉跄的失足跌落,自从遇见你之後,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体会了不一样的相处之道,尤其是在自己打你那一巴掌後你转身离开时,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心如刀割的痛楚。
「如今,你非但对我不屑一顾,还让我觉得杀了我对你是一种污辱,让我不能如愿以偿的死在你手中。你为何非得把我伤得如此彻底不可?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存有一丝幻想,静静的带著这份美好的爱恋离开人间吗?」
听她如此惊人的告白话语,我内心只有说不出的感动,但此时我也不禁在心里问著自己,「她是真心的吗?她真的值得我信任吗?」
一连在心里问出两个问号後,我不禁又在心里反驳道,「可是她刚刚是真的想寻死,如果不是我有所预防的破坏整个刀身的话,此刻的她早已自缢身亡,哪还有机会说出如此惊人的告白呢!」自己的心里就这样反反复覆的挣扎徘徊著。
最後,我忍住那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柔声道:「夜,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子,值得世间上的任何男子全心全意的爱著你,你的美豔、你的风华更让我无时无刻不想著你,但我迷恋的不是你现在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要的是你那自信满满的气势。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我还需要你的冷静与智慧来共同解决我们身边的难事,像你这副颓废自丧的样子,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连我也乱了方寸。」
卡斯佩·夜深吸了一口气,用纤若无骨的手触摸著我的脸庞,痴迷的道:「我答应你,哪怕是赌上自己的生命,我也要你安好无事,平安的活在这块大陆上。」
接著,她突然双膝一跪,举起右手对天作出发誓状,「我卡斯佩·夜对魔法之神发誓,万一有一天雷瓦诺·东风不幸身亡,我卡斯佩·夜绝不苟活。」
说完,她站起行来并咬破自己的食指指腹,将自己的血指印在我的额头眉心上,口里念著咒语。
正当我对她的举动纳闷不解时,脑海里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这是『血的誓约』,如今她已把自己的生命与你紧紧联系在一起,你生她生、你死她死,不过这血誓只限於你对她,她的存亡对你则不会有所影响。而且,从今尔後她只能服侍你一人,并完全对你忠心,这是她自己所下的血誓,谁也改变不了,包括她自己。风儿,尽管放心接纳她吧!」
由於魔法神令的关系,师父可以直接经由魔法神令透析拥有者的想法,所以我赶紧趁著这个机会,在脑海中传输问道:「师父,凡因斯与普尔特之间的战争到底是不是真的?」
「傻风儿,如果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是真的,为师早就告诉你了,而且他们目前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战役了,你们一到毕卡拉帝国即可得知这项讯息。还有,你目前暂勿把你会魔法的事情告诉她,为师担心她会因知道你会魔法,而放松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慎密心思,就暂时瞒著她吧!这样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我脑海中回答师父『是』时,卡斯佩·夜刚好停止了持续念著的烦杂咒语,而且全身还散发出一股血红色的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