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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脖子被扼得难受,可此时的如雪也是失了理智的,她有些疯狂地笑道:“是吗?!我不会留下这种孽种的!何况已经流掉一个了呢!”
“你说什么?!”薛子谦脸色煞白,因她的这句话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他愈发使力地扼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流掉了我的孩子?!”
第三十九章 子谦和烨都难割舍(
如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空气越来越稀薄,她难受,可心里更难受,用力吧!或许死了更好,不用面对这些痛苦烦杂的事!
就在她就快没了呼吸时,他又忽然松手了,将她扶起抱在怀里,使劲地摇晃着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有苦衷对吗?说你有苦衷啊!!”
如雪无力说话,也不想说,双眼无神地看着他,脸上挂着凄楚的笑,薛子谦似看到了她的绝望,他像是触到了炽烈的火焰般,慌乱撒开了手,逃出了这间令他万分痛苦的屋子。
本以为他就此离去了,不料没多久他又折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这情景如雪太熟悉了,她辨不清此时是觉得自己可怜还是可悲,她也懒得去想,或许老天爷就是要她这么痛苦地挣扎在他们之间……
孩子是冷宇轩的,若她还想回宫,还想见冷宇烨,就不该让他出生!可,已经扼杀掉了一个小生命,她还要再做一次狠心的刽子手吗?!似乎没得选择,也由不得她!
薛子谦已经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颇复杂,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把这喝了。”语气很淡,内中的压迫与坚定却是不容她反抗的。
如雪未答,那凄美的笑仍在,薛子谦觉得那笑竟是那般刺眼,将那碗放在一旁,转身背对着她道:“你最好乖乖喝下去,否则……遭殃的不是你……而是你家人!”
身后的人仍未答话,薛子谦忍住想回头看她一眼的冲动往屋外去了。
如雪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黑褐色药汁,她真想用力地将它摔在地上,或者那是一碗毒药,喝了能睡去再不醒来,那她也会一口气喝下去!
怔忡之际,身边响起了福伯焦急的声音:“这是什么?!这孩子……”
他端起汤药闻了闻后,忙将那碗汤药端到桌子上,叹着气没说话。沉吟片刻后,才语重心长道:“本来早该对你们说了,可福伯不甘心呐!今日看你们两如此苦恼忧烦,福伯也不忍心再瞒着你们……”
如雪静静听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让她舒坦。能拯救她了……
福伯也不管她又没在听。他兀自回忆着道:“二十五年前。成王府地丫鬟丽姑怀上了成王地孩子。而没过多久。成王便被赐婚。丽姑悲痛欲绝。怀着肚里地孩子离开了成王府。她孤苦无依。靠着帮人家做点零活儿度日。正巧那时我夫人新亡。家中老母亲无人照料。便让她住在家中帮着做些琐事。我则在外开小药铺挣些银子以补家用。”
这不是挺好吗?依着母亲地性子。那位丽姑在府里不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福伯怅怅地叹了一声。又道:“可老天爷狠心啊!那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什么?”如雪惊愕。福伯地意思是。她最大地那位哥哥早已经去世了?!那薛子谦又是谁?!
脑中空白一片。她摇着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孩子死后丽姑变得疯疯癫癫。整日里看见人家的孩子就要去抢……”福伯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想来他定是对丽姑有情的!
如雪却是急着想确定薛子谦的身份。“你是说现在的薛子谦不是我哥哥?!”
“嗯。”福伯凝重地点头,“没多久。一位江湖中人将我抓去替他夫人接生,那时他们正遭人追杀,那男子在外面正与人厮杀,我在替那位夫人接生无法相助……可惜的是,那妇人难产而亡,待我抱着孩子出去相救,那男子也已奄奄一息,那帮人还想进屋杀他妻儿,他拼命拖住那帮人,要我快走……对方人手众多,我手里又有个婴儿,便抱着婴儿逃走了……”
“那婴儿就是现在地薛子谦?!”如雪心里五味杂陈,无论是她那位大哥,还是如今的薛子谦,他们都是命苦之人……
“是啊!我将孩子抱回,丽姑以为是她地孩子,她精心照料,疯癫病也好了,我便将错就错。那些日子是丽姑过得很好,我也很欣慰,将子谦当成自己的儿子,我们一家三口在郊区住着,她照料家中老小,我采药卖药挣银子,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舒心。”说着些话时,福伯脸上有着幸福的笑,或许对他来说这么简单便满足了。
“可好景不长啊!”他的表情随着往事地变化而变化着,“子谦十几岁那年,吵着要进城,我与丽姑便带着他去了,不料我去送药时,两人被成王府的管家瞧见,成王暗中寻他们多年未有结果,这人摆在面前那管家自是想带回去领赏!”
“后来我也潜入成王府当差,见他们母子两被人欺压辱骂,我便带她们逃离,都快躲进山里了,他们的人追来了,我便让她们母子两先走,我则挡住追兵。”
如雪正听得入神,也想起了与父亲所言不差,福伯却忽然站起身,气得浑身直哆嗦,“一群恶贼守在后边,竟将她……”
“福伯,您冷静些……都过去了……”记得父亲也曾这么激动过,他们都是真正爱过丽姑的人吧!
福伯的下一句话却教如雪无语了,他恶狠狠道:“而这一切,都怪成王妃!”
“啊?!”如雪目瞪口呆,母亲虽说非泛泛之辈,可也被坏到令人如此痛恨吧?!
“是她,是她暗中派人追来,见我与成王的人厮打,那些人便绕道追上了丽姑,并将她……”他的愤恨如雪看在眼里,她不相信母亲会有这么狠毒,“福伯您可能误会了!成王妃为人挺好……”再怎么说也是她母亲,怎能任人误会侮辱呢!
如雪稍稍低下了头,或许福伯还不知道成王妃便是她母亲,否则……早就一掌把她打飞到火星了吧?!
“不!成王心里始终都有丽姑,这个女人一直怀恨在心,不止想教丽姑再无颜做人。就连死,也让她死得屈辱她才甘心!”福伯的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地,如雪更是吃惊,却也无力反驳,薛子谦已十几岁了,亲眼见到母亲被凌辱,怕是折磨得要抓狂吧?!
福伯好一阵没说话,兀自沉思着。良久后,脸上地恨怒已渐渐消去。“那年后我费尽心力送子谦学医,这孩子也长进,他一心念着报仇,还有成王府里那个关心他的女娃儿……”
如雪不禁苦笑。好心地是燕如雪,而不是她!
“子谦活得心力憔悴,我这老头子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缓缓走了过来,一脸慈祥地道:“丽姑死去多年,我也渐渐放下了仇恨,子谦也因着你而不再报仇!”
福伯对她并没有恨意,她感觉得到,其实福伯这样是很难的。恨一个人而不恨到她地子女身上。真地难。
“子谦受苦受难二十几年,唯有和你一起才重拾了笑脸。可这些日子他也很苦,想来那也是因着你!今日福伯将一切都说明。便是希望你能同子谦好好过日子,让他下半辈子能过得好一些!既你们并非亲兄妹。就不要伤害你肚里地孩子,那会伤他至深!”
福伯的话语近似乞求,如雪却再次无语,孩子留着会伤他至深吧?!她该怎么说,这还是不是子谦的?!
听他说了这么多,她像是被打通了一条筋脉,舒畅许多,想到曾与薛子谦那个啥也不再那么恶心难受,可现实这个复杂的问题还是存在,她怀了冷宇轩的孩子!!!想到这她都要疯了!!
似乎,比起冷宇烨,冷宇轩,他是待她最好的,也是感情投入得最多的!听说他不是她哥哥,她真地宽慰许多,可该怎么对他?此时的她,无心想这些,这个孩子才是她地痛!
福伯离去后,如雪在床上辗转难眠,薛子谦也没再进来,看样子福伯还未将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告诉他。
想着心事,凌晨才睡去,一大早却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听声音像是有许多人闯进了庄院,如雪猛地起身,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些人来的目地与她有关!
匆匆穿好衣衫,简单的洗漱一番便来到前院。令她惊诧的是,站在院子门口的竟是冷宇轩!!!可他却将一把刀架在福伯脖子上!
冷宇轩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并没说什么,制住福伯往她这边移动。
如雪也往前走了两步,若是昨天,她肯定会很兴奋,可在知道了薛子谦不是她哥哥后,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竟然觉得走了对他有点愧疚!
或许她一直在找感情的寄托,嫁给冷宇烨后,渴望着简单平凡的生活,就像昨晚有那么一瞬,她竟觉得与薛子谦在这儿过一辈子也不差!险些就忘了还有冷宇烨在等着她回宫……她真的是个坏女人,善变地坏女人!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如雪心里地杂念也就越来越多,念起了薛子谦对她的好,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对于她地劣脾气,从来都是默默承受,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他真地是个好男人,也是对她最好的男人……
也是这一刻,脑海中又浮现出冷宇烨俊朗地脸庞,腼腆害羞的他,脾气古怪的他,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这让她感觉到幸福,满足……就像很多男人将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那种自豪,那种说不出的喜悦……
他们都渴望被爱,从某方面来说都是命苦的可怜人,她想留下陪薛子谦度过下半生,让他也过些幸福的生活,就当替母亲赎罪,也替自己曾经一再的伤害赎罪……
可想起冷宇烨,她又不舍,他也许会闷不吭声,将痛苦和泪水都往肚里流!不能喝酒也死命的喝,结果一两杯就醉,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且他还有病在身……
第四十章 离开薛子谦
她表情木然地往前走着,就要到冷宇轩身边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拉拽而回,落入那个熟悉的没有太多温度的怀抱,她知道走或是留已非她能掌握了。
薛子谦收紧了手臂,将如雪锢在怀里,前方的人是谁他一清二楚,他不解的是,他为何会冒死前来这儿?!
福伯微微侧目,瞪着身后的冷宇轩,怒喝道:“好你个狡猾的妄徒,老夫好心领你进屋喝口水,你竟……”
他正在火头上,许是因太激动,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猛地将他脖子割出了一道血痕,“得罪了,孤也是迫不得已。”
福伯脖子上的血顺着伤口往下流,薛子谦浑身一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心里的焦虑隐藏得很好,此时越是看重福伯,敌人越会得寸进尺……
如雪也吓到了,惊呼:“不要伤害他……不要……”
冷宇轩淡淡地瞥了眼如雪,有些疑惑,她真是被劫持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他目光一转,变得凌厉冷冽,抿紧的唇微启,蹦出三个字:“我要她。”
“……”薛子谦微愕,如雪惊诧,这么暧昧的话,不适合他们好不好!
“哦?!”薛子谦忽冷笑,揽着如雪的肩,让她更靠近他,亲昵地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口,睨着冷宇轩道:“她……可是我的妻!”
冷宇轩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噙着笑,“痴人说梦?”他稍稍抬高了下颚,那唯我独尊的气势显露无遗。
薛子谦眸子一冷。紧了紧牙。他最恨地便是有人不认同他跟如雪!
两人僵持之际。刀口下地福伯眸光微转。暗中运气。忽手肘往后攻击冷宇轩。他头稍稍后仰。躲开那锋利地刀口。
而冷宇轩也没急着用刀砍。而是轻巧地避开他地攻击。没了冷宇轩挡着。他便暴露在空地上。冷宇轩身后地人手持弓箭。纷纷拉弓。乱箭都射向福伯……
如雪瞪大了眼喝道:“冷轩你做什么!不要伤了他!”冷宇轩却似完全没听见。一副看好戏地样子。
她焦急不已。下意识地往前去想阻止他们。薛子谦却将她箍得更紧。双眸紧盯着福伯。内中盛满了忧虑。他不能放开如雪。因为对面地人虎视眈眈地等着。
这头。福伯翻跃闪躲。可那利箭无处不在。坚持了好一阵。上了年纪地他体力终是下降了。急喘着想顺口气。一个疏忽。大腿处就被箭射中。剧痛袭来。他皱紧了眉。无力再躲避。眼看着乱箭又扫射而来。如雪急得手脚都胡乱地抖着。福伯那么大年纪了。为何还要如此残忍地待他?
可任她如何哀求,对面的冷宇轩仍是不为所动,薛子谦拥着她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脸色也越发的凝重,痛苦!
直到如雪的腰身生疼,直到躲避不及地福伯身上又中了一箭,他再也忍受不了地暴怒一喝,飞身而起替福伯挥开那些乱箭,也是在这一刻,冷宇轩旋身道如雪身边,将她勾入怀中,又飞速地退到门口了。
如雪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子谦一边护着福伯,一边艰难地应付着漫天飞来的乱箭。
她相信薛子谦没事,可他还要保护福伯,肯定熬不久的!想到这,她拉着冷宇轩地手臂哀求道:“你快叫他们停下,停下啊!”
冷宇轩微微皱眉,低头凝视着焦急的如雪,冷声道:“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虽是如此说,可他还是摆手示意侍卫们停下了。
薛子谦看着冷宇轩怀里的如雪,他脸色沉了下来,忽转头喊道:“小土小木!”他要将福伯安顿好,才能夺回雪儿!
他话音刚落,院子的角落里传来两人吱吱呀呀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是两人被绑成一堆,嘴里还塞了布块!
薛子谦暗叫不妙,他将嘴角溢着血迹的福伯扶到一旁的假山旁,福伯一直笑着摇头道:“小伤……不碍事……”
“你坚持住!”薛子谦面色凝重,说了这句后便转身往冷宇轩与如雪的方向走,丝毫不在意他们身后侍卫们手上的弓都拉到极限了!
冷宇轩却也不避,就这么拥着如雪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把她还给我!”薛子谦语气冷硬。他地忧虑焦躁显而易见,说话地同时双手已经紧握成了拳。
冷宇轩轻轻摇头,很悠闲道:“她从来都不属于你,怎会是还你?!”如雪撞了撞他的胳膊,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可冷宇轩似乎没感觉。
他地话教薛子谦愤怒难当,牙一紧,阴鸷的眸子微眯,一个凌波微步式地闪身靠近了冷宇轩。
冷宇轩一手环住如雪一手躲避着,觉得打得不够痛快,他一手将如雪推开,全力应付薛子谦,两人越打越靠边,薛子谦擅长的是施毒,可今日起得匆促,并未备毒药在身上,而冷宇轩与他武功不相上下,因而打得激烈却难分胜负!
如雪在场地中央焦急不已,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搭理她,仍是在激战着,就在此时,那一排弓箭手忽然举起弓箭对准如雪!!!
薛子谦一直分心注意着如雪,侍卫们地此举令他惊愕,却也无法再思考,避开冷宇轩冲到如雪身边,替她挡开乱箭,如雪惊恐得乱了手脚,好在薛子谦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
说来也怪,这箭就射出一批,薛子谦停顿下来后,便焦急地询问如雪:“你怎么样?伤到没……”
他的话没说完,身子猛地一震,他表情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如雪惊慌地摇着他问道:“你怎么了?!说话啊!”
他抿紧了唇忍受了好一阵,一道血痕还是自他嘴角溢了出来,他身子僵直,无法动弹,那双痛苦的眸子仍紧锁着如雪!
如雪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宇轩悠哉地走了过来,将如雪拉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