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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见识了他的冷血,狠毒……他比起地狱地魔鬼,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也更加明白了自己是多么无力,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像是看出了她不安地情绪,薛子谦脸色稍稍好转了些,用那只带血的手牵着如雪往外走,馆子内众人窃窃私语,大概是想报官,不甘心就这么让他离开,可是见识到了他的残毒,谁也没敢上前,反倒是乖乖让了一条路给他们。
触上他粘稠的血手时,如雪打了个冷颤,可她不敢松开,她怕他,万分的惧怕他……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随他一道走出了饭馆,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微微颤抖,薛子谦自是感觉得到的,他想安抚她,可见她惊恐未定的模样时,还是打消了这念头,扶起她上了马车,他仍是去了前面。
他可以请人赶马车的,但他没有,他想珍惜跟她相处的每一刻,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们。
因为在镇上出了这事,薛子谦改变了原本要在镇上暂住一晚的计划,不是怕什么,而是不想再惹麻烦,毕竟身边有个如雪,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晚,两人又是露宿野外,薛子谦将火堆点着,又将毯子铺好,才上马车叫如雪下来。
如雪精神恍惚,灵魂深处都存在着对他的恐惧,只要他一靠近,她下意识地想逃,可又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下了马车,乖乖地坐在毯子上。
这一切薛子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有太多话想说,想解释的,却开不了口,看来他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改变她对他的看法!
他微微一叹道:“你歇着,我去猎些野兔来,今日有盐巴,烤着定能好吃。”
傍晚在那馆子里他特意买了些盐巴,就是打算这几日在路上烤野味时放些调味。进馆子本想着让她吃顿好的,不想又弄巧成拙……
如雪蜷缩着身子,木然的点头,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敢说的了。
她学会保持沉默,也没有再忤逆他,让她吃她便吃,让她睡她便睡,即便是两人相拥而眠,她也没吭半句。
薛子谦也变得冷静,依旧是体贴入微,他想用他的好感动她,尽管他也知道这可能性很小!
两人在平静中度过了一晚,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三天黄昏两人进了那座迷森林,如雪知道他们就快到达目的地了。
这一路走来她也没记路,总之这个地方离燕国很远,远到她都感觉不到家人的存在了!
借着夕阳的余晖在迷森林转了约莫半个时辰,出来后便是一条蜿蜒的小径,刚好能容得下马车经过。
小道往前走没多久,薛子谦便将马车停下,到后边来接如雪,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好,如雪却恰恰与他相反,感到了绝望……
那座大庭院如雪依稀有些熟悉,记得冷宇烨就是在这里受尽了折磨,而她也是在这里踏进了痛苦的深渊之中,痛苦从这里开始,会在这里落幕吗?!她苦笑,当然不会,或许只会坠得更深!
第三十六章 风雨后的温情(子谦
许是听见了外面的马蹄声,他们刚下车,那闭得严实的大门自里面打开了,福伯与两位双胞胎少年便迎了出来。
两名俊秀的少年齐声喊着:“师傅,你回来了。”
“嗯。”薛子谦淡淡点头,揽着如雪的肩本想介绍,又担心她不爱听他给她的新称呼,便作罢了。
福伯了然地笑笑,两个少年也相视着偷笑,薛子谦不自在了,瞪着他们道:“你们两个准备晚饭去。”两人不敢违抗师命,点头进院子了。
福伯慈祥地笑着道:“快别站在外边了,进屋去,进屋。”
如雪也回了个浅笑,她没忘记上次是福伯送她与冷宇烨走出迷森林,于他们有恩,她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且他又是个和蔼的长辈,即便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摆个脸对他。
薛子谦凝神望着笑靥如花的她,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他也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发自深心里的笑。
福伯见此情形,摇着头讪讪地笑道:“我们子谦中的情毒颇深唷!”
薛子谦腼腆地低了低头,看了眼如雪,虽说福伯与如雪都心知肚明了,经福伯这么提起,他仍是觉得难为情!
然而,如雪脸上的笑却渐渐隐去,她侧过头,视线落在远方延绵的山脉上,逃避他深情的眼神。
福伯看得透彻。若有所思地望着如雪,后又呵呵笑道:“奔波了几日怪累地。子谦快带她歇着去。”
薛子谦点头。揽着如雪走进院子。关切地问道:“累么?”
“还好。”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拥着她。她也渐渐习惯了。从开始地战战兢兢到此时地随性倚靠。她在变。这不是更好吗?她自嘲地苦笑。
漫步在熟悉地庭院内。感受着凉风习习。怀里地她如此真实地存在。薛子谦觉得自己被幸福与满足包围着。
路过一块种满了蛇目菊地花圃时。他忽松开了如雪。自花圃中摘了一朵开得正艳蛇目菊过来。插在如雪地发鬓上。艳黄色地花儿衬得她地小脸更加白皙动人。他端详着她好一阵后。情难自禁地赞道:“你……很美。”
如雪仰头望着他那双炙热地眸子。他地情到底有多深?!她忽然有些怜悯他。在感情方面他是输家。亲情。友情。爱情似乎都离他很远。这个世界上除了福伯与那两个少年。他怕是一无所有了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看出了她地怜悯。明显地不悦了。如雪微愕。担心自己又惹恼了他。
他心中一紧,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际低语道:“我要地是你的情,即便你不能给,也不用怜悯我,那样……更令我难受。”
如雪未答,闭上了眼让自己脑中呈空白状,什么也不想,唯有这样她才能停止对这个怀抱地厌恶。
她很平静,没挣扎也没抗拒,甚至,迟疑一阵后,一双小手搭在了他的背上,再后来,轻轻抱住了他地腰身……
薛子谦浑身一震,惊诧得半天没了反应,良久后,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个大大地笑容,下一瞬忽又闭上眼,他要用心感受这不知是梦境,还是环境给他带来的甜蜜温情……
两人深情相拥着,直到福伯停好马车路过这条道,见着这情形,他本想回避,不料刚睁开眼的如雪瞥见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心中暗忖着子谦定会责怪他来的不是时候!
如雪稍稍推开薛子谦,薛子谦却硬是不放手,耍上赖了,她无声地叹了叹,在他耳旁道:“福伯来了,放手。”
薛子谦侧目瞪了眼福伯,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却仍占有性地将她搂在怀里,对福伯道:“该用晚饭了吧?!”
“呵,是。”福伯连连点头,走在前边去了用饭的正厅。
两人随在后面,薛子谦脸上的笑几乎没停过,他很容易满足。如雪理解他的心情,只要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她想她会经常让他感受一下幸福的!只是,可能吗?!
来到正厅,两少年正忙着端菜上来,如雪随意瞟了眼,几乎全是素菜,不是她的最爱!
薛子谦了然,忙吩咐道:“小土小木,把后院那两只鸡宰了炖锅汤来。”
“啊?!”两少年惊呼,“师傅,你是说皇上和皇后?!”
“嗯。”薛子谦淡淡点头,拉开椅子让如雪坐下。
如雪挑了挑眉,不禁笑了起来,哪有给鸡取这名字的,还好这儿离皇宫远!
两少年不乐地嘟着嘴儿,“那可是我们养着玩儿的……”
“哦。”薛子谦邪恶地笑了起来,“那你们进山打些山鸡野兔什么回来也行!”
“……天都黑了师傅。”如雪见两少年委屈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对薛子谦道:“这些天荤食吃腻了,不想吃了。”
“真的吗?”薛子谦微微拢眉,记得她一向好吃荤菜的,他明白她可能是不愿麻烦小土小木,便起身道:“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不待如雪回话,他便匆匆离开了。福伯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叹了声后道:“姑娘,你先吃吧,估摸着他要好一会才回的。”
“您知道他是去何处?”如雪一头雾水,但福伯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做声。
福伯与两位少年都没坐下吃饭的意思。如雪自是不好开动地,想想薛子谦是这里的主儿。他没来,他们当然不会先吃。
约莫半个时辰后,几人正闲聊着。门外响起薛子谦朗朗地笑声,“雪儿,看我猎到了什么。”
他一手提着几只野兔,一手提着一只奇怪的动物,通身雪白,看似狐狸。但它却有好几只尾巴!
将手中的野兔随意丢给两位徒儿,“外边还有只小野猪。你们去洗了煮一锅来。”
如雪望着他手上奇怪地动物。惊愕得无法言喻,别说这只小家伙可爱得出奇。最主要的是它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九尾狐!!!
“这是……”她有些激动了,这种动物在现代可是标本都找不到。可古书上却有很多关于它的记载,没想到今日却教她看见!
如雪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它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雪不由露齿一笑,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它!
“九尾狐!”薛子谦也很兴奋,因为如雪笑得很开心。
小狐狸的四肢被他捆住了,它可怜兮兮的侧躺在地上,用哀求地眼神看着如雪,似乎在求她放了它。
如雪小心翼翼地用手牵了牵它的尾巴,它地另几条尾巴立刻都扫了过来,如雪忙安抚道:“小家伙乖,我不会害你地。”
自从听过那首《白狐》后,她对狐狸就充满了喜爱,它凄楚的爱情令人心酸,有些钦佩它地痴情,有些怜悯它的境遇……
“开饭还要一会儿,我先去洗洗身子。”如雪跟小狐狸玩得很开心,随意点了点头,甚至,自始自终没看他一眼。
薛子谦忽然很羡慕那只小狐狸,至少她暂时还很喜欢它,对他来说,那就够了。他苦涩地笑了笑,有她在身边他就该满足了!转身缓步离开。
如雪逗得小狐狸四处翻滚着,忽瞥见它身上有一处血迹,颜色很鲜艳,看得出是刚流地,她正要检查小狐狸的伤口,却看见地上有个带血地鞋印,不远处还有一个,她吃了一惊,循着血痕望去,是薛子谦有些瘸着腿的身影。
“你怎么了?!”如雪放开狐狸,站起身来问他,他却加快了脚步,只淡淡道:“没怎么,我去洗身子。”
他越是隐瞒,如雪越是想弄清楚,她冲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让我看看。”
见她一脸坚决,薛子谦不得不转身,轻轻拍着她的头,状似轻松地道:“受了点小伤,敷点草药就行了。”
如雪没再说话,蹲下身子检查他的脚,这才发现他的靴子用一块布包着的,里面的靴子已成了血红色,血透过靴子渗到外面的布上,才会踩在地上还有血痕。
说不清自己心里此时是什么感觉,如雪说不出话,好一阵后,挪了把椅子过来拉他坐下,又蹲下身子将他脚上包着的那层布解开,将那沾满了血的靴子褪下,靴子上有几个破洞,如雪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咬的?”
薛子谦笑着摇头道:“不是咬的,是山背后的猎户安的野猪夹。”
野猪夹?!如雪轻轻叹了叹,本想呵斥他一顿,说了不吃荤不吃荤,还要摸黑去打什么猎,这下好了吧!
当然这只是想的,他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知道她说不想吃荤是违心话,才会亲自上山打猎……或许,他就是担心黑天上山不安全,才没让小土小木去吧!
他的好,真的无可挑剔!对她,对其他几人,都是默默地付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她该恨他的,他的好只会扰乱她的心绪!!!
眼看着他的脚还在流血,如雪皱着眉道:“你坐着别动。”
她小跑了出去,在一侧的伙房里用盆打了盆,又让正在帮着烧菜的小木去拿药来,自己端着水进了屋。
薛子谦正在褪鞋袜,如雪放下手中的盆,打掉他的手,自己小心翼翼地替他褪下沾满了血的靴子,里面的袜子更是被血浸透了,白袜子变成了红袜子,如雪忍不住怒喝道:“这是小伤吗?那要怎么样才算大伤?”
“对我来说是小伤。”江湖上混迹这么些年,受的伤自是不少。
如雪却误解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忆及她曾经要置他于死地,从那悬崖摔下去,怕是死里逃生才能万幸的活下来吧?……
薛子谦自然也想到了,意有所指地解释道:“那些事我早忘了,我……没怪你。”
如雪仍没答话,微微在颤抖的手慌乱地替他褪下袜子,薛子谦倾下身子道:“我来吧。”
她贵为郡主,都是别人伺候,怎能要她脱鞋脱袜?
第三十七章 他的渴望
薛子谦的手刚伸下去,如雪一把将他的手拿开,这一刻她想补偿他,因为他是为了她受伤,至于其他的,此时她心里头太乱,无法给出答案。
见她执意,薛子谦只得任她去,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替他褪下袜子,小心翼翼地手舀着清水洗那只血红的脚,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与幸福,此生能得她这么悉心伺候一回,他死不足惜!!!
或许是人太激动,他的身子僵硬,以至于脚也硬邦邦的,不会转弯,如雪抬头问道:“你怎么了?”
薛子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人才放松下来,淡淡笑着道:“没什么。”
如雪挑眉,复又低头替他清洗着,眼看着盆里的水都被染成浅红色了,而他的伤口还在继续流血,如雪叹了叹道:“再换盆水洗干净了就上药吧,不然血会越流越多的。”
薛子谦一个劲的点头,他还被幸福包围在云里雾里,目送着如雪的背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更是没停过。
小木拿着药瓶子与纱布进屋,正巧见到薛子谦笑得愉悦,他撇着嘴低声怨道:“有了女人忘了徒儿……仔细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哦。”
若是平时薛子谦定要训斥他一顿,可他今日心情好,只瞪了小木一眼道:“再敢胡言乱语,为师……”
“怎么了?”端着水进屋地如雪正巧见到他教训小木。还以为小木犯了什么错呢!薛子谦摇头,以眼神示意小木滚出去,小木只得将东西塞在如雪手中,蹑蹑地出屋去了。
再次清洗过后,如雪将他的脚架在自己膝盖上,倒了些药粉在那几个仍在流血的肉洞上,又用纱布缠了几圈。看着自己头一次包扎的结果,虽然包成一个大肉饼似的,她还算满意。
细看之下,发觉他的脚也很好看,是那种很健康很均匀的肤色,脚趾头像一个个台阶比例刚好,很有看头,没想到男人地脚也能这么吸引人的目光,如雪不禁傻笑起来。
薛子谦觉得一直将脚架在她面前不好。便收了回来戏说道:“先用晚饭。下回给你看个够。”
他亲昵地话在耳畔响起。她像是猛地被针扎醒了。忆及方才对他地体贴入微。她难以接受那是她所为。脸色稍变了。端着水盆逃也似地地离开了小屋。
将水盆放在伙房后。她跑到一从草地上。四肢张开着躺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脑海中混乱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心态对待他。她要冷静地想一想。
其实像方才那么相处对他们都是最好地。他地好她看在眼里。可又忘不了他是哥哥这个身份。痛苦。太折磨人了!!!
正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平静。身边响起福伯意味深长地感叹:“放开心中地枷锁。你身边地一切都无需顾忌……”
如雪蹙眉。不知他为何忽然来上这一句。他似乎还想说什么。见着身后瘸着腿走来地薛子谦后。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