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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不傻!他眼中掠过一丝阴鸷,停下了动作,仍将她困在怀里,半真半假地问道:“若是烨死了,你会不会做孤的妻?”
“你说什么?!”她奋力挣脱了他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恨他不该说那句话,烨他会好好的活着,谁也不许咒他死!
“你何出此言?!”她犀利的目光盯着他,想从他眼里探出些什么矛头。然,他刚毅俊美的脸上仅有一丝冷笑,“你有所不知,烨身子弱,算命师说他活不过二十……”
他说得很轻松,睨着她煞白的脸色,他嘴角地笑意更深了。
“不可能!”如雪急喘着,不信,也不愿信。冷宇烨是她地夫君,是将陪她度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早就……
他冷哼一声,又爬回了床上,“信不信随你。”
被他地话惊愕得无法言语,心中蓦然涌起一股哀伤,为冷宇烨,也为自己。随即,她强打起精神,走出了这间带给她太多震撼与忧烦的屋子。
人是离开了,可他地话仍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若他所言是真,那她一生的幸福将何去何从?
一整个晚上,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想到冷宇烨,心莫名的抽痛,不是怜悯,而是发自深心里的不舍!她还没补偿他,她还想此次回宫后无论他怎么对待,她都默默承受,只为减轻心里的愧疚,他却……
泪顺着脸庞滑落而下,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没有,只是双手紧捂着嘴,发出低低的闷声,即便是如此,屋外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单手倚靠在墙上,静静聆听着她的呜咽,忽觉烦躁不堪,紧了紧牙后转身离去。
第三十一章 薛子谦含恨来报复
次日一早,如雪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了,一侧的伙房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她循着笑声进了伙房。
老伯与冷轩正在厨案前摆弄一堆面粉,两人脸上都有些粉末儿,手中正捏着包子,见如雪来了,老伯呵呵笑道:“姑娘你可真是厚福啊,一大早你夫君便说要包包子给你吃,你看,我们这都忙上了,一会儿便能吃了。”
顺着老伯的话,如雪望向冷宇轩,他正认真地包着包子,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扰不到他。能看得出,此时的他是无害的。
她打消了离开伙房的念头,走到两人身边,微微笑道:“谢谢老伯热心款待。”
“,可不许再说这些客套话啊!”老伯包包子也不娴熟,笑问道:“姑娘也来包几个?”
如雪未答,看着厨案上歪七歪八的包子,那都是老伯的一片心意,她在一旁打水洗了手后也过来了。
回忆着妈妈曾经教她包饺子时的方法,她包的还过得去,冷轩的视线时不时地停驻在她身上,内中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想起妈妈,又想起了成王府,如雪叹了口气,问冷轩:“你伤好些了吗?”
闻听此言,冷轩眼里有着惊喜,眉梢眼底都染上了些许笑意,“你……关心我?”
如雪没注意他的表情,低头包着包子道:“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我要尽早赶回家。”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来她是急着离开他!
见他不语。如雪这才抬头。对上他阴冷地眸子。她打了个寒颤。四周地空气几乎都被冻结。她只觉身心发冷。连脚底心都透着股凉意。
她不明所以。却也察觉到了危险地讯息。下意识地想逃。他地下一句话又教她安心许多。“孤地人要过几日才达到。”
如雪明白他地意思。他身体还未康复完全。别说遇上歹人无法与之对抗。仅是这长途跋涉都会撑不住。只有等他地侍卫来了。他们才能前行。
在平静之中度过了三日。冷宇轩身上地伤也好了许多。是因为大伯那草药好用。亦或者其他什么。当然如雪没想太多。他越早康复。他们便能越早离开。
三日后地晌午。冷轩与老伯正在河里抓鱼。如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笑得很开怀。她却不似他们那般快活。心里还在担忧着父亲。还有冷宇烨。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冷宇轩面色一凝。忙示意老伯与如雪随他一道藏在河边地草丛里。
一大队人马在小院门口停下,冷宇轩一眼认出领队的是他的手下,这才放宽了心,带着两人出来。干侍卫见了他都跪地行礼,老者也忙跟着下跪,一旁的如雪愣了愣,也做个样子福了福身。偷偷瞅着眼前地人。
他长身而立,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浑身笼罩着一种不真实的神圣光华,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更是显露无遗。
“都起来吧。”他的视线掠过如雪在侍卫们身上转了一圈,眼里不再有她,好似变了另一个人,冷漠而疏离。
不知为何,她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惆怅,或许感受过他的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的骤变。
在侍卫们到达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原点,他是至尊的太子,她则是他弟弟地妻。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
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她笑了起来,只是,心绪太复杂,笑得有些勉强。
冷轩领着大队人马离开了住了几日的农家小院。如雪则坐在了一辆马车内。那本是为冷轩备地,如今是给她用。冷轩则是骑马。
沿着山路颠簸的几日中,两人从未单独见面,也没说过一句话,好似有堵隐形的墙隔在两人之间。
到达燕国成元城时天黑以黑,为怕家人多疑,她坚持只让一小队人马送她回成王府。当然,若是独自回去,家人怕是更会多想。此举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也为了给自己挣个面子。
王府前守门的侍卫见到自马车上下来的如雪后,都迎上前俯首行礼。
见到阔别两个月的成王府,还有这些熟悉的侍卫,如雪忽然激动起来,连双手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她贪婪地打量着成王府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里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少了些欢声笑语,多了些寂静沉闷。
她回得仓促,王府里地人也没有准备什么迎接仪式,直到侍卫们传信回来,面带忧色的家人才齐拥而来。
猝然间,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喊道:“娘,大哥,大嫂,翠嫣嫂嫂,玉珍嫂嫂,三哥。”
挨个挨个地喊着,只是少了父亲,少了二哥……
令她有些疑惑的是,记得大嫂那晚前去救人后便没有再见到,此时她健健康康的站在面前,说明闵儿也无恙,教她安慰许多。
一直强撑着的王妃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抱着如雪泪流不止,“你爹……你爹他……”
王妃泣不成声,白净的脸上也添了好些皱纹,甚至,两鬓已生出了几丝白发,如雪心中更是酸楚,看来父亲的病情极不妙!
如雪含着泪,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娘您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地。”
王妃点点头,擦去眼泪拉着如雪一道去看成王。
成王阁寝屋
晚风自窗吹进来,烛光随风摇曳着,橘红色的烛火下,父亲苍老的脸显得那么不真实。
似乎感觉到爱女就在身边,他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睛望向床边,那双瞳孔泛着白色,失了原有的黑亮光彩。
如雪的泪无声地滑落,她以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缓缓蹲下身子跌跪在床边,将手放在父亲手里,哑声道:“爹……是我……雪儿啊……”
成王紧紧握着她的手,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如雪,可任凭他再努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他听不见她的叫声,看不见她的样子……
许是太急着想说话,他喉咙里发出嘶哑尖锐地声音,尽管他很努力,很用力,苍白地脸都涨红了,说了些什么却没人听得清,。
如雪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猛然间却发现他眼角正淌着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浑浊但又圣洁……
那是属于一个父亲地泪水,或许此时的他太多话想说。太压抑……
见此情景,一家人都别开脸抹泪,如雪再也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父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一倒下了,谁来支撑着这个家,为家人遮风挡雨?!
世子妃上前将她扶起,轻柔地抹去她脸上地泪道:“雪儿妹妹别哭了,此时我们该想法子如何医治父亲的病。”
一干人连连点头,说道医治上。王妃的泪又是簌簌而下,似乎有些绝望,“找遍了城里,京城里有名的大夫,那些个旁门左道的也请来看过,他们却……却连个病因都查不出!”
“怎么会这样?”如雪面色微凝,心下吃了一惊,看来父亲这病来得蹊跷啊!
脑海中忽闪过一个人影,似乎只要蹊跷之事。都会很自然的想到他身上……
正凝思着,世子妃脸上有着一丝希冀道:“对了,上次我们还说道,只要找到那位薛神医,爹的病是极有望医好的的!”
她望向如雪,似乎把全部地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雪儿妹妹,听娘说,上次与那位薛神医告别。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
如雪神色怔忡。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世子妃推了推她才惊醒。点头道:“是,确是如此,可薛……神医他来无影去无踪,我还不知该去何处寻他,不过肯定能找到地!”
好在上次有人将他救走,否则……爹就真的没救了。不知他现在何处?身体可康复了?这一刻,她很想他活着,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床上的成王已渐渐平静,他拉了拉如雪的手,微颤的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安好,许是在说自己安好,让她不用担心;许是在问她是否安好。
如雪也在他的手心写了安好两个字,简单的两个字,会让他安心许多吧!
王妃忙又吩咐下去伙房备了一桌子好菜招待如雪,她如今可是回娘家,加之许久未见,一家人待她自是万分热情地。
因着成王这病,一家人都食欲不振,如雪心里不好受,一次次地安慰,“肯定能找到薛子谦,父亲的病肯定有得治!”
既是想让他们安心,也是因为她有种预感,薛子谦定还好好的活着,只要他活着,爹就有希望!
用过晚膳后,一家人又在成王的屋里坐下闲谈着。即便他看不见听不见,可他定能感觉得到,有家人陪着,是对现在的他一种安慰把!
夜已深,王妃心疼如雪赶路疲乏,让她去歇息,一家人也都散了去。
回到郡主阁,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她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摆设也未曾动过,就好像她不曾离开过。
赶路的这几天都没好好睡上一觉,如雪身心疲惫,就快要崩溃了,褪下身上的衣衫,换了一套丝质地内衫便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似乎是在睡梦中,她感觉到了不安,一种巨大的压力压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她透不过气,更多的是惊慌恐惧。
倏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头顶上是一张邪魅冷峻的脸…………薛子谦!
他那阴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冷意瞬间窜入她的四肢百骸,眼前的他,让人有种坠入冰窟地感觉。
好一阵后,如雪找回了知觉,惊惧地往床里头挪动着身子,瞄了瞄窗外,正想着要大喊救命,他却先一步开口了,“不想医好你父亲地病了?”
冷冽的声音中含了威胁地意味,她立即噤声,眸光微转间,已经想到了什么,微微眯着眼道:“我父亲并非得病,而是你下了毒!”
她这般肯定的语气想必是心中笃定,他也不辩解,黑眸中太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冷笑着讥讽道:“你可真是狠心呐!再一次踩踏着救命恩人的尸体逃跑……”
他几乎磨碎了牙,微微上扬的嘴角更像是来自地狱使者的邪恶之笑,他周身散发着残酷暴戾的气息,高大的身子凑近她,她吓得浑身轻颤,拼命摇着头,泪已流落满面。
她想解释,其实她有想过要救他的……可此时的他是疯狂的,她说什么,或许他都不会相信了。她恐惧,可她没得选择,只能任他发泄满心的愤恨,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为了父亲……
“你可知我对你的情有多深?!”他一把将她拽过来,粗鲁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眸子里透着近乎疯狂的炙热,“可你却一次次将我的心割碎,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狠毒?!”
他五官扭曲着,显得有些狰狞,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咬牙切齿道:“这里,刀搅般的痛你知道吗?!!”
那发自肺腑的一声声低喝,像是动物悲痛的咆哮,触及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她忙不迭收回手,抖着唇呜咽着说不出话。
第三十二章 与薛子谦的交易
忽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忙捂着嘴噤声,薛子谦狭目微侧看了眼屋外,不躲也不藏,他知道如雪会处理好。
“郡主,您在屋内?”屋外响起侍卫们询问的声音,屋内烛光亮着,似乎有异样的响动,他们不放心便来查看。
如雪清了清嗓音道:“在,只是做了个噩梦,你们下去吧。”
“是。”脚步声又远去。
薛子谦仍站在她面前,嘴角噙着冷笑,目光贪婪地在她姣好的脸庞上游走,即使他该恨她,却依然被她吸引,依然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蜷缩着身子躲在床的角落里,泪仍止不住,忽抬起泪眼朦胧的眼望着薛子谦,低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我家人身上。”她不敢大声,即使她想怒喝!
“何止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他们欠我的,我一并讨回来!!!”冷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几乎要将空气凝结,他的恨似乎更甚,如雪无言以对,曾经他就要原谅家人了,她却……
“你想怎么样?我爹都这样了,他们都快要崩溃了你还想折磨他们吗?!”话语不失犀利,却隐含了一丝哀求,薛子谦不为所动,表情悠哉地等着她的下文。
好一阵等不到他的回答,她眸中闪过一抹坚定,“只要你将我父亲治好,我……”
下一句话她真的不愿说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下了个很大的决定,紧着牙道:“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就……就跟你一起走。”
除了冷宇烨。她已经没有什么舍不下了。而如今的她,肮脏不堪,是配不上他了!
为了救父亲。救家人。她该放手了。也省得回宫那莫名其妙地冷轩不知会弄些什么事出来!或许在她狠心想薛子谦死地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个结局。她……果然是尝到了报应!
往后地她。或许会疯掉吧?她扬起一个自嘲地苦笑。无奈而悲哀。
她以为薛子谦地目地达到了。他该高兴了。孰料。他忽地笑了起来。一把勾起她圆润地下巴。冷嗤道:“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啊!”
如雪脸上地血色顿失。面色煞白。他不着痕迹地羞辱叫她恨不能咬掉自己地舌头。她抿紧了唇。不再发出半点音。
他双手环胸。倚靠在床旁。惬意地享受着她地忧虑哀伤。又像是故意逗她。“话说回来。这个交换条件我还是有些动心地……毕竟。你地身子令我欲罢不能!”
“住口!”如雪再也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喝道。隐忍着地泪水又溢满眼眶。薛子谦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地冷眼睨着她嘤嘤哭泣。忽冷喝道:“不许再哭了!”那一声声肝肠寸断地哭声教他烦躁不已。
如雪委屈地咬着下唇瓣,却也不敢再哭出声了,她不敢忤逆他,担心他就此离去,那父亲就……
“你真决定要随我一道离开?”薛子谦神色有些凝重,倾下身子直视着她的泪眼。在那里面他看到了恐慌和无助。心。又为她这个眼神而痛,他伤到了她。也伤到了自己。
她拼命的点头,泪水沾湿了发在空中飞洒。飞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