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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小雨的话很快就有了效果,因为赵宏云的喷火的目光已是死死地盯在常小雨的脸上。
任飘萍已经是闭目,道:“小常,你又是何苦呢!”
常小雨却好似没听见,冲着赵宏云道:“震天帮不会就来了你一个人吧!上次在龙门石窟的那两个老家伙呢?”
赵宏云看着常小雨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差一点忘了,龙门老人让我遇见你时,告诉你江湖险恶,不可太过招摇猖狂!”
常小雨忽然不说话了,本不大的眼睛里却是充满了偌大的痛苦,就那么地呆坐在那里,像是突然被赵宏云点中了死穴一样。
被愤怒蒙蔽了感觉的赵宏云似是有些清醒,收回眼光时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任飘萍身边的筱矝,筱矝的眼正在担心地看着任飘萍,她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赵宏云一愣之际,眼光凌厉,杀向任飘萍的脸上,道:“你这个感情骗子,你又什么资格爱小蝶,我来问你,欧阳尚晴怎么办?!燕无双呢?对!还有欧阳紫吧!你身旁的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又该怎么办?”
筱矝听到赵宏云的这番话,心情已是糟糕到了极点,她不相信任飘萍是这样的人,她不相信一个可以作出《减字木兰花》那首词的人是一个朝三暮四,感情不专一的人,好在筱矝并不是一个不理智的女子,筱矝没有在此刻去质问任飘萍,反倒是叱道:“赵宏云,你又是谁,你又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赵宏云只觉一股无名之火直冲灵台方寸之间,心道:这些个无知女子怎么个个如此痴情袒护这个卑鄙的小人呢!身形却是一闪,一个耳光直向筱矝脸上搧去,筱矝只觉风声凌厉扑面,下意识的眼睛一闭,睁开眼,赵宏云的手掌就紧在自己的眼前,却是被另一个人的手驾着,那只手在紫衣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的白皙,筱矝转目,便看见了燕霸天,这只手正是燕霸天的手。
可是燕霸天的眼根本就没看筱矝,看的是赵宏云,燕霸天看着赵宏云的眼有些怜惜,笑道:“这个女子动不得!”
赵宏云似是比较害怕燕霸天,极不情愿放下手,问道:“你不会改吃腥了吧,是不是对这女子有了兴趣?”
燕霸天得意,大笑,忽地脸上全然一番不屑的表情,道:“怎么会呢?只不过这个女子是李奔雷的徒弟,你知道的,我现在还不想和他作对!”
忽然间正德皇后说道:“对了,二公子,你可别忘了,这毒性好像是有时间限制的。”
那燕霸天眼神中精气外露,笑道:“谢皇后娘娘提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说至倒数第七个字时,身形移动,最后一个字音方落,任飘萍、筱矝和常小雨的穴道已是全被点完。
任飘萍无奈笑道:“你不是正德皇后!”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像是会心一笑,正德皇后微微一笑,道:“哀家怎又不是正德皇后了?”
筱矝接口道:“你们是大夏的后裔,也就是说是祖先是党项族或是鲜卑族,而那敖包,哈达似乎是属于蒙古族的习俗,可正是蒙古族灭了大夏的吧!”
正德皇后的声音似乎年轻了很多,叮铃铃地笑道:“筱矝姑娘心细得很那,可是自大夏被灭以来已经近五百年了,你认为时间不可以改变一切吗?”
筱矝无语,因为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个事实,只是自己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爱,可以永远吗?眼神幽幽,不自觉地看向任飘萍。
任飘萍在看自己左手小拇指滴下的黑色的血,适才自己和常小雨一唱一和正是使用的‘托’字诀,只可惜毒未逼尽,便被燕霸天点了穴道,此刻小拇指指尖已是停止了最后一滴滴血,他已是将那见血封喉树的毒性逼在左臂,可是现在那毒性正在他的全身开始蔓延。
可是任飘萍还是在笑,开口道:“你不是正德皇后是因为正德皇后早就不在人世了!”
语出,举座惊!
正德皇后脱口道:“你怎知道?”人已是霍然而立,那头上的六龙三凤冠也是惊得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露出一头的乌黑亮丽的只有年轻女子才会有的发。
而躺在地上的难听雨身子一跃,至半空却是无力的落了下去,空中兀自传来他的至死也不能相信的话:“她不是皇后娘娘?!!!”
筱矝张着嘴未能合下去,她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任飘萍会有如此一说,而常小雨却是一惊之后立刻便明白了这是任飘萍在使诈。
说完话的正德皇后见及任飘萍嘴角的那丝令她银牙咬得嘣嘣直响的狡黠的笑容,怒,娇声道:“任飘萍,你敢戏弄哀家!”右手一扬,任飘萍已是被正德皇后的那杯酒泼了个劈头盖脸,酒水正一滴一滴地滑过任飘萍的眼。
筱矝的微缩的眼中看不尽的心疼和怜惜,她在想,那滑过的一滴滴酒水的背后的任飘萍的眼此刻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呢?毕竟在她的眼中的任飘萍是那种表面温文尔雅而骨子里却心高气傲的人。
燕霸天似是也未曾想到正德皇后会突然有此一着,静静地看着任飘萍,因为他似乎对任飘萍越来越有兴趣了,而赵宏云似是第一次看到任飘萍受到如此的凌辱,原本该高兴的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一丝笑容。
任飘萍终于等到那酒水流干,原本一瞬的刹那竟是如此的漫长,至此刻,任飘萍笑,道:“你的愤怒说明我猜中了,你的无理,我可以原谅,要知你我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既然可以杀掉一个萧妃,又为何不能杀掉一个皇后娘娘呢?”
正德皇后正欲发作,燕霸天目光凌厉制止,走到任飘萍的面前,低头俯视,笑,道:“说句心里话,真的很希望很希望我们是朋友,有了你这样的朋友相信人生一定会更加精彩,只可惜啊,正如你所言,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所以……”
任飘萍笑道:“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这么说你和他们是同样的人了!”
此刻,燕霸天不语,似乎有些心痛,转过身去,背对任飘萍,负手而立,良久,道:“听李奔雷和他的手下说,你的武功修为已到了很高的境界,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败过。”
任飘萍笑,却是少有的骄傲地说道:“你不是想试试吧!”
燕霸天,人在犹豫。
其实任飘萍心里知道,单从燕霸天刚才的两次出手的身法来看,对方也是一个‘快’字诀、‘精’字诀和‘准’字诀的高手中的高手。
燕霸天,仍在犹豫,赵宏云已是说道:“二公子,万万不可!”
燕霸天,忽地转身,钉子一般的眼睛钉在赵宏云的脸上,道:“你的意思是……”
赵宏云心中一凛,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既然任飘萍已是我们的笼中之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个心跳闪过,筱矝悠然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女子看二公子还是算了吧!”
燕霸天心里一百盏明灯亮着,道:“哼!不必出言相激!”对赵宏云说道:“给解药!”
筱矝心里狂喜,常小雨不知为何一直不吭声,此刻却也是喜上眉梢。
赵宏云似是无奈,道:“好吧!”右手自怀中取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弹进任飘萍的口中。
药丸入口,咕噜地滚进任飘萍的体内,燕霸天出手疾若闪电,任飘萍的穴道已是被解开。可是任飘萍的眼里却尽是愤怒,看向赵宏云,道:“你……”话未说完,人已是跌坐在地,盘膝而坐,嘴角已是溢出一丝丝黑血。
燕霸天暴怒,道:“赵宏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本座的的命令!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赵宏云已是身形暴退至冲霄殿门口,道:“二公子,我知道你想当英雄,不过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只要弑天剑和九天玄功,我要人,所以人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燕霸天虽说生得像是一个女子,而且声音也是又尖又细,可是在常小雨和筱矝的眼中自是要比赵宏云这个卑鄙小人强上千万倍,是以筱矝道:“赵宏云,二公子和任公子比武又不违反你们之间的协定,你好卑鄙!”
燕霸天却不吭声只是一步步地靠近赵宏云,赵宏云愈见紧张,道:“二公子,你不要逼我,你知道的,他们二人的解药还在我的手里,你信不信我一并毁了这些解药。”说着手中拿出三粒药丸,却是红颜色的,高举在手,做势就要捏碎。
燕霸天在犹豫,至少他先前答应过李奔雷不伤及筱矝的,赵宏云嘿嘿笑道:“我不会让任飘萍轻易就这么死的,他还没与告诉我小蝶的下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只是想削弱一下他的战斗力,所以,二公子,我是在帮你!”
任飘萍身上的五彩氤氲之色渐浓,可是忽然之间那光芒顿逝,任飘萍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筱矝已是急道:“任大哥!”常小雨终于开口了:“老狐狸,老狐狸怎么样了!”
任飘萍笑,嘴角血色正浓,道:“无妨!”
任飘萍睁眼,他的脸上的笑已是全然不见,左看看,又看看,眼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任飘萍揉眼,却是揉不去眼前的无边的黑暗。
任飘萍的一举一动看在筱矝的眼里,筱矝已是哭着大声道:“任大哥……任大哥……”
第四十一章 结
所谓结,是指一个人心中千缠百绕却无论如何也理不清理还乱的一种牵挂,这种牵挂也许是一个物什、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当然也是一种情感,或许是爱或许是狠!
但无论如何,心中的结总是会伤到心的,原来心结就是心伤。
然而不幸的是这世上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结,所以每个人不都是心伤的么?
任飘萍也许和赵宏云有着同样的结,不同的是任飘萍把这个心结深埋在心底,任凭其腐烂,直到把心伤到底,所以任飘萍的心结是伤己的;而赵宏云却试图去解开这个心结,不遗余力,只是一个人解开心结的方式若是不对,那么纵使你有千般睿智和万般权势,终归也是无法解开的。
赵宏云用的最古老的最简洁的方式,这种方式就是杀人!赵宏云的这种方式是伤别人的。只是杀了任飘萍,一切就真的可以了解了吗?赵宏云显然没有过多地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忽然发现看到眼睛失明的任飘萍的样子,他非但没有开心,还很伤心,更伤心!
因为任飘萍正在摸索着站起,任飘萍似乎还不适应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笨拙,可是他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任飘萍道,勉强挤出自己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向是迷人的,只是此刻的笑容里没有露出往日笑容中的两颗调皮的虎牙,淡淡道:“赵兄,我们之间的伤是否可以到此为止?!”
筱矝已是哭,不自已,却是无声。常小雨的眼圈有些发红,这个铁打的汉子忽然就那么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吼叫:“老狐狸!”
躺在地上的难听雨已是奄奄一息,道:“少主,老夫对不起你!”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原本是敌人的任飘萍在这短短的接触中,竟是给了他们不一样的感受和震撼。
赵宏云更伤心,歇斯底里,道:“了结?你做梦吧?你这个伪君子,现在你又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博取同情,好让大家觉得我是多么地卑鄙,你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显示你是多么的博爱伟大,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对小蝶也是这样,我就是这样败给你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生不如死,让小蝶从骨子里鄙视你,讨厌你!”
任飘萍看不见赵宏云说话时的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膛和那狂暴的眼神,可是任飘萍的胸膛也在起伏,任飘萍说话,很冷,“赵宏云,你信不信,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可以让你在瞬间血溅三尺!”
赵宏云的瞳孔猛然在收缩,就是燕霸天也是心中一丝凛然。任飘萍继续道:“所以你现在最好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就是欧阳小蝶在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赵宏云心虚,却狂笑,道:“伪君子,露出原形了吧,江湖上还流传你从不杀人,现在为了自己就要杀人了,还说小蝶,你有资格吗?”
任飘萍道:“随你怎么想!”话音落,‘咫尺天涯’已在瞬间展开,可是只凭记忆的黑暗无边的世界里岂不是充满着更多的未知和危险,任飘萍才展开的身形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赵宏云大笑,道:“咫尺天涯任飘萍,你倒是来啊!你不是轻功天下第一吗!你不是要我血溅三尺吗!你怎么不来啊!来呀,来呀!”
任飘萍摸索着的手终于摸到了那个让他凭空跌倒在地的罪魁祸首,任飘萍笑,那是嘲笑,是自嘲的笑,使他倒地的只不过是一个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小石头。
筱矝望着跌倒在地的任飘萍,已是心痛不已,她在想,骨子里骄傲无比的他此刻的笑竟是意味着怎样的失落呢,悲声道:“任大哥?!”
在这炎炎的沙漠的夏日里,压在任飘萍身体下的青石地面此刻竟是如此的冰冷,他习惯性地闭上眼,却忽然发现,原来从此闭不闭眼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他忽然发现他赖以成名以及赖以骄傲自豪的咫尺天涯竟是在黑暗中如此的不堪一击。
任飘萍没有回答,可是赵宏云却是讥讽道:“哦!任大侠!摔倒了,要不要在下扶你起来呀!”
任飘萍苦笑,只是此刻究竟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道:“你把解药给常小雨和这位姑娘,对了,还有难前辈,我便告诉你小蝶的下落!”
赵宏云的脸上掠起一道欣喜,却是瞬间便是蒙上了一层狐疑,道:“你之前不是一口咬定你不知道小蝶的下落吗?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呢?”
任飘萍坐在地上,道:“因为我是伪君子,我是卑鄙小人,所以我欺骗了你。”
常小雨坐在那里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不能动,痛苦之极道:“老狐狸,你这又是何苦,要这么作践自己!”
燕霸天忽然明白了任飘萍的可悲,也明白了任飘萍的弱点,至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他可以不去珍惜自己的生命,却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对朋友的守候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甚至是生命。
赵宏云眼珠在飞快转动,道:“至少我有一件事是冤枉你了,家父的死应当不是你所为。”
任飘萍笑道:“哦,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赵宏云沉思,道:“当日我在现场找到了‘摄魂珠’,看样子应当是欧阳紫所为,只不过以欧阳紫的武功是万难致家父于死地的,但欧阳紫一定是杀人凶手之一。”
任飘萍道:“也许吧,我对此事是真的一无所知,你还是快一点把解药拿出来吧,我也好告诉你她的下落!”
赵宏云瞥了一眼常小雨和筱矝,沉声道:“假若我给了解药,谁来保证我的安全?”
任飘萍头转了转,似是在找什么人,嘴角上一丝极难觉察的悲凄划过,道:“燕兄,不知可否承我一份情,保证你的人不会为难赵兄。”
燕霸天薄如纸的唇绽放出一丝谁也看不懂的笑容,道:“可以,只是你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任飘萍笑道:“这个是当然,只是我确是不曾拥有弑天剑和九天玄功,身上倒是穿着江湖上传言的天蚕宝衣,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燕兄若是愿意的话,就以此物作为酬谢吧!”
燕霸天笑道:“好!成交!”
孰料一直在默默注视着现场的正德皇后咯咯咯笑了,道:“任公子,你似乎还没有问哀家同不同意呢?”
任飘萍笑道:“你不是燕兄的人吗?”
正德皇瞥了一眼燕霸天,燕霸天笑而不语,这才轻笑道:“是,我是二公子的人,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