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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许不知道,她的惊慌失措往往会让一个男子觉得自己应当在此刻强大,甚至有些冲动。
更何况这张惊慌失措的脸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让人怜惜,更何况燕云天正值气血方刚。
燕云天不答,依旧紧紧地盯着她。慕容姝瑷极不自然地转过头,幽幽道:“怎么啦,云天哥?”
燕云天笑,道:“好妹妹,你不是我的好妹妹么?”
慕容姝瑷咬着下嘴唇,答道:“也许曾经是,以后就不再是了!”
燕云天绷紧脸部的肌肉渐渐放松,笑道:“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燕云天的好妹妹!永远都是!”
慕容姝瑷忽地香肩一耸,猛地转身,扑在燕云天的怀里,泪一如雨下,抽泣道:“真的吗?真的吗?即便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如此吗?”
燕云天那张阳光之极的脸上的呼吸已是有些急促了,道:“小瑷,你又怎么舍得做对不起我的事呢?”双手已是在慕容姝瑷的娇美诱人的身体上开始摩挲,从背部脊椎中心处轻轻地开始。
慕容姝瑷顿觉全身一若触电,颤栗的嘴唇轻轻地发出‘嘤’的一声娇呼,全身已是完全瘫软在燕云天的怀里,急促的呼吸间犹自道:“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燕云天已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只是从她的‘嘤’的娇呼声中得到了鼓舞,又从她瘫软的身体中得到了勇气。他的发烫的唇已是印在她的火红的唇上,而她的唇竟是如此的冰冷。
可是正如酷暑炎热中的一杯冰水,燕云天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
也许懵懂的少年少女彼此还没有学会接吻的技巧和艺术,但却是更加纯真更加痴狂猛烈,燕云天的手已是摸在慕容姝瑷的丰满而又弹性十足的臀部。
这是一场冰与火的碰撞,同样这也是一场冲动与理智的较量。
也许这场较量根本就没有输赢,因为当燕云天自然而然地把慕容姝瑷放在那开满淡淡的紫红色的杜鹃花的草地上时,慕容姝瑷的眼还是微闭着的,可是接着当燕云天的一双比他身上的炭红的衣衫还要红的手迫不及待又幼稚粗暴地一把抓住慕容姝瑷起伏不定的酥胸上的盈盈一握的双峰时,慕容姝瑷忽然像是熟睡中惊醒的怒狮,一把推开燕云天,飞身上马,羞愧而去。
跌坐在地上的燕云天双臂撑地,仰望,头顶树枝绿叶之间的叫不上名的小鸟雌雄一对,正自温柔地彼此蹭来蹭去卿卿我我。赧然长叹,心下顿生惆怅,与此同时,心中一丝愧疚油然而生,起身,上马向慕容姝瑷追去。
刚出杜鹃谷不远,燕云天便看见了慕容姝瑷,她出了谷就没有再多走一步。
燕云天拍马至慕容姝瑷的身旁,低声道:“小瑷,对不起,我适才……”然而他马上就发现慕容姝瑷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神情呆滞而悲凄。
燕云天此刻看见的是和慕容姝瑷看见的同样的一团云,一团黑云,像极了一个巨大的蘑菇,飘在月亮湖的上空。
燕云天忽然心生不祥,一拍坐下马,整个人与马已是飙射而出,射向月亮湖。
慕容姝瑷,催马便赶,口中喊道:“云天哥,你不能去!你回来!”
燕云天充耳不闻,马鞭抽得更紧。耳边又是传来慕容姝瑷的声音:“你回来,那里危险!”
燕云天细密的眼睫毛背后的眼翻转,勒马力停,不是害怕,是怒,冲天之怒。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慕容姝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燕云天便冷冷道:“看来你早已知道今天月亮湖会出事!”
慕容姝瑷正要张口为自己辩解,燕云天又是劈头盖脸叱道:“你今日约我来,勾引我,就是为了拖住我,你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慕容姝瑷的眼里已满是泪水,道:“不是的,云天哥,你误会我了,我是……”
燕云天此刻那里还听得进去慕容姝瑷的辩解,怒道:“住口,慕容姝瑷,我不再是你的云天哥,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说罢,挥出一掌,竟在他和慕容姝瑷之间的沙地上劈出一道宽约二尺深及一尺的沙沟,人已是迅速离去。
慕容姝瑷心若刀割,刚刚还许下的诺言顷刻间便荡然无存,刚刚还是无限温存的人此刻便形同陌路。委屈至极,但还是要催马追去,谁知坐下的马儿却是迟迟不肯向前,慕容姝瑷抬眼望去,这仅有两尺的沙沟竟似是永远难以跨越的万丈鸿沟。
……
大胜而归,收兵回营的李玲秀褪去了那一身落满‘黑雨’旗袍,侍女已是为她准备好了满满一大木桶沐浴的香汤,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水面上漂着一层细碎的菊花,金黄色的,很暖,木桶是刷成大红色的,也很暖。
李玲秀虽是已至四十多岁,但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丝毫不比少女的差上半分半毫,她的**很诱人,背后的侍女不禁赞道:“夫人真美!”
李玲秀笑道:“是吗?”却是‘啪’的一声一巴掌掴在了那侍女的脸上,正是今日侮辱燕赵的那个侍女,侍女不明所以然,捂着那被搧的通红的半边脸,道:“夫人,……”
李玲秀慢慢地坐进那香汤里,厉声道:“出去!”那侍女似乎还是不明白,今日她也算是立功了的,闷闷走出毡帐外。
坐在木桶里的李玲秀似乎觉得很冷,眼前的、背靠着的、屁股底下坐的、还有她手里抚摸的木桶是上好的红檀木制成,据说是这是前明朝大美人陈圆圆用过的,至少当时燕赵送给她时是这么说的,是燕赵杀了九九八十一个清兵为她抢来的,现在这木桶的大红色像极了燕赵身上的血,就这么流淌在她的眼里、心里。
金黄色的菊花是自己的儿子燕霸天两个月前特意让手下从中卫城给自己带来的,这金黄此刻在她的眼里竟是那代表着无上权威的皇帝的龙袍,还有那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眼前的燕赵的殷红的血中似是浮现出了儿子身加皇袍的金黄。
李玲秀闭上眼,袅袅上升的蒸汽中的她干涸的眼底似乎有些湿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了眼泪,她的唇却是分明在笑。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也许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这一生第一个男子不是死去的丈夫,而是她的公公燕赵,她爱他,却是更狠他,她其实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处心积虑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为了自己。
她此时已什么都不知道,她似乎已经用尽了一生的爱与恨,累了,所以她睡着了。
……
此刻已是黄昏,
大漠的风已是小了很多,常小雨和难听雨纵马驰骋在最前面,背后是以难逢春和陆翔凯为首的百十人的黄金龙侍卫,任飘萍和筱矝似乎在殿后。
大漠浩瀚,大漠的黄昏更是雄浑而绚丽。
整个沙漠中的每一粒沙像是被染了色一般,红红的,天地一色,每一粒沙子似是堆积着此刻的祥和和美丽。
筱矝道:“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黄昏了!”
任飘萍笑道:“黄昏也许本是一样的,只是看黄昏的人的心境不一样而已!”
筱矝道:“你不要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你说,难道这黄昏不美吗?”
任飘萍道:“你不称我公子了?”
筱矝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已是改了对任飘萍的称呼,倒也是很洒脱,道:“改个称呼又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吧!你还没有说这黄昏美不美。”
任飘萍道:“美!”
筱矝鬼笑道:“这么说,你此刻的心境很不错咯!”
任飘萍道:“为何这么说?”
筱矝笑道:“你说的,‘黄昏也许本是一样的,只是看黄昏的人的心境不一样而已’”学着任飘萍的语气和口吻,惟妙惟肖。
任飘萍愣了一下,道:“应当是吧!”
筱矝忽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也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任飘萍笑道:“别说不是因为我。”
筱矝回眸一笑,齿若编贝,道:“臭美!”笑声中回过头去,又是轻叹。道:“人生便若这黄昏,美丽却暂短!黄昏之后便是无尽黑夜。”
任飘萍自是听得出其中的惆怅,笑答:“黑夜过去之后不是又可以见到黎明和黄昏吗?”
筱矝眉若远山,却是愁云一抹,道:“假若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和你一如今日这样共赏黄昏?”
任飘萍心里不禁纳闷,怎么每个女子都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嘴里却答道:“当然可以,况且黄昏固然美,却不及姑娘的人美,我又怎舍得呢!”
筱矝心里甜甜的一抹笑容涌在唇上,却是道:“哼!不想你也这么轻浮!”语气中却是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手中的马鞭轻敲‘祥云’马的头部,双腿一夹,‘驾’的一声,祥云已是直向前飞腾而去。
任飘萍笑,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一个人来。
第三十五章 身世之谜
任飘萍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欧阳小蝶。
他眼前的筱矝已经渐渐模糊,而欧阳小蝶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那空谷幽兰般的一个女子就这样深深地在自己的心中扎根、抽枝、生叶、直到枝叶繁茂而开花,花是兰花,花很美,却是没有结果。
一个人的记性不要太好,太好的记性会想起很多不该回想起的事,尽管这些事可能是自己一生中的最美。
一沙一世界,一瞬一轮回,那一瞬间的结束已经意味着一个轮回的结束。也许旧的伤疤揭起的瞬间带来的是钻心的痛,可是你可以看见新生的肌肤是如此的鲜活生动。
筱矝的感触没有玉芙蓉的那么敏感,可也能感觉到任飘萍的突然无语,纵马驰骋中回首,见及任飘萍的脸,竟是忧郁的可以挤出血来,回过头的她不禁心疼,道:“你可是想起了她?”
任飘萍道:“谁?”
筱矝笑道:“还能有谁啊?”筱矝嘴里的她自然说的是欧阳紫。
任飘萍道:“哦!”
筱矝忽然想起了常小雨说的那句任飘萍迟早会死在女人怀里的话,不禁幽幽一叹道:“也许我说错了!”
祥云汗血宝马的脚程本就很快,这时已到了常小雨的近前,常小雨见及,笑道:“筱矝姑娘的脸色好像很难看啊!老狐狸,是不是惹筱矝姑娘生气了!”
筱矝道:“哪有?可能是风吹的。”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风。
任飘萍道:“把你的乌鸦嘴闭上!”
常小雨笑。
难听雨笑道:“任将军,我们马不停蹄一直向东行进了六个时辰了,将士们肯定是累得不行,要不要休息一下?”
任飘萍似是还没有习惯自己新的角色,一鄂之间,陆翔凯也是说道:“对啊,反正马上就要出了沙漠,不知是不是到前边的山脚下休息一下?”
任飘萍这才笑道:“我不是很懂的,既是如此,就到前边休息吧!”抬头远望,夜色初降,朦胧中但见不远处黑魆魆的逶迤数千里的山脉已是横亘在眼前。
常小雨道:“厄,终于到陆地了,这座山是不是贺兰山啊?”
难听雨道:“正是,常少侠也知道啊!”
常小雨呵呵傻笑不说话,筱矝笑道:“贺兰这个词语来自于古匈奴语,匈奴中的‘贺赖’部等十多个部落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所以把他们生活过的山区称为“贺赖”,就是‘骏马’的意思。”
难听雨道:“筱矝姑娘看来是个大才女了,真是令老夫佩服!”
筱矝淡淡道:“没有哦,只是多看了一些书而已!”
任飘萍感慨道:“‘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当年岳飞一首‘满江红’说的就是这里吧!”
常小雨大笑,道:“老狐狸,又发骚了!”
众人笑,独有难听雨闻及任飘萍的话心潮澎湃,气血翻腾,表情肃穆,道:“好一个‘待从头、收拾旧山河’,任将军豪气干云,不知任将军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任飘萍惊,因为他确是极其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先前见难听雨的言辞闪烁,以为只有见到他们的主上可能才会有答案,不想此刻难听雨竟然问及此事,道:“晚辈不知,还请前辈直言!”
那难听雨抬头望,见已到贺兰脚下,道:“老夫只是猜测得出一二而已,这样吧,我们先下马休息再说。”
任飘萍自是应允。
转瞬间,这支训练有素的龙侍卫队伍便已是搭起了二十多个小型毡帐,亮起火把,生火做饭,各有分工,忙而不乱。
任飘萍虽不懂得行军作战、安营扎寨,但也看得出这支队伍的战斗力自是不可小觑,二十四个毡帐的因地制宜的安置中竟是暗合奇门遁甲之术。
这时空气中弥漫着烤羊肉的香味,还有那米酒的诱人,众将士三五成群地围着火堆等待着用餐。
任飘萍、常小雨、筱矝、和难听雨、陆翔凯和难逢春六人围成一团席地而坐,这时陆翔凯端起一碗酒,高声道:“兄弟们,来!端起你们手中的酒,兄弟们一起来敬任将军和难大人一杯!”
众侍卫霍然起身,举碗高喊道:“敬任将军和难大人一杯!”山谷中回响声阵阵传来,竟是让任飘萍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端起碗,起身,道:“任某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你们的将军,更知道自己自由懒散惯了,所以将军不将军的并不重要,但我知道,只要我们是兄弟,纵是远在千山万里,我任某也定然会为我的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兄弟们,我敬你们!来!喝!”
常小雨似是有些吃惊,他从未见到任飘萍还有这么热血男儿的血气和豪气。
筱矝一双美目瞬也不瞬地盯着任飘萍的阳刚坚毅豪气万丈的脸,眼里已是还没有喝酒便已醉了的样子。
难听雨不禁对任飘萍有些佩服起来,频频点头,同时高声道:“为任将军的到来干杯!”
众侍卫虽是与任飘萍初识,谈不上对任飘萍有什么敬重,只是服从他们的主上的旨意而已,但此刻听到任飘萍如此之说,个个心中也是为任飘萍这番话暗暗叫好,情绪高涨,大声道:“谢将军,谢难大人!”
酒,一饮而尽。
任飘萍大笑道:“兄弟们!开吃吧!”
百十号人这才各自坐了下来围着火上烤着的流油的羊腿吃了开来。
今夜,月是新月,弯弯的,像是刚刚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新娘羞涩而百般娇媚,偷偷地向凡间看上几眼,便又躲回云层里,而千万颗星星一眨一眨地挤着眼弄着眉相互笑着闹着。
夜幕下的贺兰山巍峨而沉静,却似是能够听到来自远古的战场的将士杀伐呐喊的声音,毕竟自古以来这座山就是一座几乎从未停止过战争的军山。
夏夜,不知名的虫儿躲在黑暗处懒散地的叫着,围着火儿萤飞乱舞的虫儿恼人,筱矝挥手搧来搧去,道:“这些虫子真是烦人,赶都赶不走!”
常小雨望着碗中的酒,愁眉苦脸接口道:“这酒也太过没劲,老常我好久都没有喝酒了,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过过瘾的,谁知喝着像是小孩喝的糖水!”说着便是一口喝干了面前的那碗米酒。
难逢春却是不以为然,道:“常少侠,不可小看了这米酒,入口温和爽口甘甜,后劲可是厉害无比,大着呢!”
常小雨一瞪眼,道:“你说什么?开的那朝的玩笑?要不咱俩掷骰子猜大小,谁输谁喝酒,我让你,你输了喝一碗,我输了喝三碗,怎么样?敢不敢?”
任飘萍却是含笑对难逢春道:“别招他,他现在已经在说胡话了!”
难逢春正色道:“是,任将军!”
任飘萍似是一愣,旋即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