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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清楚以火箭车和神机箭的威力想要流下他们四人并不是很难,他适才只是暂时震住何振宇等人,然后不留丝毫考虑的余地给何振宇,只要离开神机箭和火箭车的控制范围,他就多一分胜券。
思勤殿距离景福宫的宫门并不是很远,可是任飘萍他不能施展咫尺天涯轻功身法,因为跟在身后的神机箭随时都可以贯穿现在重伤的金志东和全正民的咽喉。任飘萍走的很慢,从未曾有的慢,任飘萍不曾回头,他怕一回头便会破坏这种沉默局势的制衡,甚至不曾看一眼怀中的常小雨,可是常小雨在看着他,他看得出任飘萍那种大无畏气势下隐藏的痛,所以常小雨在说话:“老狐狸!你一个人走吧!我老常不怪你!”
任飘萍目视前方,已是走至勤政殿前,道:“这个勤政殿实在是他妈的不可爱!干嘛想要回到这里!”
常小雨苦笑道:“你不懂!”
任飘萍道:“可是我懂一个浪子若是突然想要安静下来,会死得很快!”
常小雨不语。
任飘萍四人两旁三十米处紧紧跟随的内禁卫正在慢慢向他们靠拢,柳飞絮紧在金志东的身后,柳飞絮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立时斩杀金志东全正民二人。
沉默在继续,景福宫只有脚步声,弘礼门已是在望,出了弘礼门就算是出了景福宫,可是常小雨在叹息,任飘萍笑,道:“你在叹息!”常小雨苦涩,道:“我老常本不是叹息之人!”任飘萍道:“我知道!”常小雨不语,却是不在叹息。
距弘礼门尚有十步,柳飞絮身形疾展,已是站在弘礼门正中,两旁同时扇形站十二名手持神机箭筒的内禁卫。
任飘萍视而不见,继续缓步前行。
柳絮飞冷冷盯着任飘萍,道:“任兄,不想看看我的天荒地老刀吗?”
任飘萍站定,淡淡道:“唐绝和牢中那二十四人都是你的杰作吧!”
柳飞絮眼珠转动,道:“任兄从何得知?”
任飘萍道:“刚刚知道!”眼睛望向常小雨的断腿处。柳飞絮但见此状,沉默片刻,道:“不错!怪只怪唐绝学艺不精!”
常小雨这时道:“我说唐绝不是我杀的吧!”常小雨的话自是说给任飘萍,任飘萍点头,道:“柳飞絮,你杀唐绝当是为了流星火箭的火药配方,可是为何连辽东三杰的老大路云天老二王人杰及牢中狱卒牢头二十四人斩尽杀绝!”
柳飞絮道:“这个任兄就有所不知了,我国素来缺少制造火药的硝石,辽东三杰暗自倒卖硝石自是该死,至于狱卒和牢头,杀人灭口,捎带而已!”
任飘萍怀中的常小雨这时怒道:“这么说,唐向天也是你这个狗奴才杀的?!”柳飞絮笑答:“不想你断了双腿还这般聪明,我柳飞絮真是佩服之至啊!恭喜,答对了!”
任飘萍和常小雨二人此刻恨不得立时宰了柳絮飞,弘礼门外传出唐灵的一声娇叱,道:“柳飞絮,你这个恶贼!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任飘萍一喜,却是见一个带着黑笠穿着一件黑色锦袍的老者大踏步走进弘礼门,而随着老者的身后步入弘礼门的是拜金教的少教主陈兴汉和拜金教王栋二人。
原来二女被任飘萍点了穴道之后,虽是知道任飘萍不愿她们涉险,但仍旧又气又恨,却也是无可奈何。而常小雨任飘萍等人的行踪早已暴露,常小雨他们离去不久,很快在捕盗厅的人带领下,老者和陈兴汉等人便是轻而易举地掳得燕无双二女。至此刻,二女穴道已解,适逢此时,唐灵问及常小雨和柳飞絮的对话,这才愤怒之极扬言要替父报仇。
而那老者此刻左手提着一女子,正是唐灵,右手抓着的是燕无双,一进门便道:“哪个是任飘萍?”
第五十一章 死城(下)
柳飞絮看了一眼唐灵,无视之,对老者躬身一礼,道:“飞絮见过前辈!”同时和陈兴汉互相点头打招呼。
唐灵和燕无双穴道虽是已解,却是又被老者点了穴道,复又被那老者巨灵大掌就那么随意地抓着,半分力道也是使不出来,这时正要与任飘萍打招呼,却是看见任飘萍抱着的常小雨的断腿,惊道:“常公子!”“常大哥!”常小雨忍痛笑道:“老常我还没死!”
但见那老者手中的燕无双二女,任飘萍心中咯噔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道:“你们还好吧!”这话自是问向燕无双和唐灵,燕无双瞪视任飘萍,道:“当然好了,出门不用走路,那还不好?”唐灵则是死死盯着柳飞絮。
任飘萍苦笑,道:“你们受苦了!”
老者自是看得出谁是任飘萍,况且陈兴汉已是在他身边道:“爹,抱着人的那个正是任飘萍!”
常小雨这时笑道:“哦!原来是陈兴汉他爹啊!你们爷俩就会使这些下三滥手段吧!”
老者哼哼冷笑,一双鹰隼之眼上下打量着任飘萍,陈兴汉喝道:“常小雨,你这厮断了两腿还呈口舌之利!”就在这时任飘萍背后由远及近传来何振宇的声音,道:“所谓谋大事者,不择手段!”待及至那老者近前,何振宇站定,道:“老弟!我还以为你失手了呢!”
老者哈哈一笑,道:“陈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接着!”双臂微震,燕无双和唐灵的身子径直向何振宇飞去。此刻,何振宇距老者和任飘萍俱是十步,何振宇伸手。
电光火石间,任飘萍未料及老者竟有此举,自知失去先机,却是不愿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当即不及多虑,给常小雨施了个眼色,力贯双臂,抖手,常小雨身形急向空中唐灵而去,任飘萍脚下疾展咫尺天涯,掠向燕无双。
瞬间,变生,夜空中人影翻飞,掌声掠过,闷哼扬起。
现在,常小雨抱着唐灵跌落在地,嘴角一抹鲜血流过,旁边站的是王栋,王栋的剑在常小雨的脖颈之上。老者和怀中抱着燕无双的任飘萍各自蹬蹬蹬大退三步,站定,各自审视着对方。
原来常小雨动,抢先一步抓住唐灵,何振宇哪里肯放过,身形动,一掌拍向常小雨的后背,常小雨双腿已断,耳闻掌声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聚集功力护住心脉,同一刻,陈兴汉心中大喜,便是要挥剑斩杀常小雨,却是耳听身旁的王栋道:“少教主,交给属下了!”不容分说,身形掠过陈兴汉急急向常小雨而去,中掌的常小雨身形落,何振宇又一掌迫来,却是见王栋的剑架在常小雨的脖颈上,犹豫。
当时,任飘萍动,一若闪电,左手已是先一步常小雨抓住燕无双,却是陡闻右胸前风动,那老者的巨灵大掌急速拍来,心惊,不想对方之快竟是不输咫尺天涯,哪里还容得多想,右掌随即全力拍出。二人站定,任飘萍思忖:这老者既是陈兴汉的父亲,那么拜金教教主之前用‘九幽霓裳阵’窥探咫尺天涯轻功步法之变化必是有所得,又告诉了这老者。老者心中暗惊,心道:先机尽在自己这一边,竟然偷袭未成,这小子手中抱着一人,和老夫对掌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常小雨对那一掌恍若不见,伸手解唐灵穴道,淡然道:“唐姑娘,照顾好紫云,还有我那未见面的孩子!”何振宇犹豫,只是一瞬,那一掌继续向常小雨拍去。这一刻,任飘萍一边解燕无双穴道,一边向何振宇射去。
任飘萍射,老者同时射向任飘萍,与此同时,射向任飘萍的还有柳飞絮。任飘萍大怒,九天玄功齐聚右掌,拍向已是拦在身前的老者,而燕无双穴道方解,身形在任飘萍是背上翻过,鱼肠剑疾刺柳飞絮。可是任飘萍和燕无双的心中俱是痛,因为,只是老者这么一拦,常小雨便是必死无疑。
唐灵哭,道:“常大哥!”
老者和任飘萍牌两掌相对,二人各退七步,燕无双和柳飞絮战在一起。
可是这一刻,眼见何振宇就要拍碎常小雨的脑袋,王栋的剑忽然疾展,滑向何振宇那一掌的脉门,何振宇惊,反手弹向王栋长剑,王栋的剑法竟是不弱,剑身侧立,剑刃切向何振宇小手臂,陈兴汉眼见此变,又惊又恨,手中长剑向王栋掷去,怒道:“王栋!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畜生!”而这一剑之阻,穴道已解的唐灵右手一扬,一把燕子镖便是疾飞何振宇的小腹,距离如此之近,但听何振宇一声痛叫,身形急退两丈。
一旁战在一起的柳飞絮和燕无双看似难分难解,实则柳飞絮要更胜一筹,只是每每到了危急时刻,燕无双总是有那么一两招可以逢凶化吉,这让柳飞絮立实在是恼火,这时听到何振宇一声痛叫,立时一刀逼退燕无双一步,飞身赶去查看。
任飘萍这时已是站在常小雨的身旁,可是他却来不及救王栋,陈兴汉的长剑已是贯穿他的心口,常小雨望着这个他做梦也想不到救他的人,道:“你……你为什么救我?”却是蓦然记起自己先前在拜金教金源殿前混战时放过的人正是王栋,王栋微弱的声音响起,却是说给任飘萍的,而且说的是地道的一口洛阳话,道:“老乡,帮我看看洛阳的老母亲……”任飘萍赧然,自己当时初见王栋之时曾撒谎说自己是洛阳人,任飘萍用力点头,王栋这才用力地转过头,看向已是看不见的陈兴汉,道:“我不想做畜生!”话落,气绝而亡。
众人似乎说也没有想到王栋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幸好唐灵的燕子镖上没有淬毒,柳飞絮替何振宇取下燕子镖,上些药倒也是不大妨事,这时一个内禁卫匆匆忙忙走至何振宇的身旁说了些什么,但听何振宇怒道:“常小雨,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竟是要在今晚将整个景福宫炸为平地!”
众人闻之愕然,常小雨道:“你这个狗奴才!你不是说今夜的景福宫是一座死城吗?!老子就是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不料,何振宇轻拍双掌,道:“把人带上来!”
第五十二章 幕后(上)
何振宇掌声方落,勤政殿的方向走来四人,三名头戴黑笠者推搡着一披头散发埋首之人现在就站众人前。但见为首一名黑笠者,身躯颇为伟岸,断臂,至何振宇身前,躬身道:“师傅,徒儿幸不辱使命,将反贼擒来,请师傅发落!”
何振宇微笑点头,而任飘萍、唐灵和燕无双三人但闻此人声音,俱是惊愕不已,唯独常小雨两眼出神望着那披头散发之人,那披头散发之人此刻虽是埋首,却是透过乱发看见常小雨的断腿,身形震。
任飘萍三人惊讶求证的六目聚,复又同时看向那为首黑笠之人,与此同时,那人也正侧首自黑笠之下斜眼向任飘萍三人望去,正是少林寺方丈智远大师。
原来自武林陵出去之后,智远大师便是盘算如何阻止任飘萍、常小雨和一高峰三人去朝鲜国,遂着智诚大师等少林寺弟子先行回少林寺,自己一人则是独自北上,至都城,尚是犹豫不决,当得知吴三桂起兵造反,便是果断连夜直入朝鲜国。见到师父何振宇得知常小雨果然一如自己所料,意欲借助任飘萍之力谋反,又藉天狼星之说于今日下午在汉城多处地方引爆炸药造成表面天灾,正在何振宇和智远大师苦于无策之际,捕盗厅抓获一引爆炸药之人,从此人口中获悉常小雨等人意欲炸毁景福宫,智远大师这才带人直扑目的地。
任飘萍叹息,自是记起那夜少林寺的那条蛇,那条名为玉观音通体碧绿透亮的小蛇,还有那血红花。当日在白鹭洲智远大师质疑玉观音是否属于欧阳尚情,燕无双眼前已是浮现出在黄河岸边被打捞出的舍得和尚大师的碧绿通透如玉的尸体,当时筱矜又指出玉观音是朝鲜国之物。
只是二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少林寺的方丈竟是朝鲜国人!唐灵更是没有想到,所以唐灵在问:“你是朝鲜国人怎么可以做少林寺的方丈?”
智远大师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燕无双接口怒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智远大师道:“你们汉人的江山不是坐着的是鞑子吗?”说罢与何振宇相视仰天而笑。
燕无双不禁语塞,任飘萍道:“无论谁坐江山,都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没有做服务者的,古也是,今也是,未来也不例外,所以……”唐灵这时接口道:“所以谁当皇上都一样,只要老百姓过上平安快乐的日子就行!”
何振宇接口道:“这位姑娘说得好!很好很好!”
唐灵羞赧,低头,复又看向任飘萍,任飘萍也是觉得唐灵说的不错,侧首看向唐灵,可是他忽然明白何振宇话中所指,不禁看向怀中常小雨。
这时,智远大师忽然挥掌拍向那披头散发之人,那披头散发者直向任飘萍而去,至任飘萍身前五尺处,似是受控制般身形一顿,扑通跪倒在地,任飘萍身形退后一步,怀中常小雨脱口悲声道:“师傅!?”
但见跪倒之人仰头,露出的正是龙门老人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龙门老人突然双拳交互连续猛烈击打自己胸膛,口鼻中满是鲜血,犹是不止,道:“小雨!为师对不起你啊!”
常小雨惶恐,道:“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要陷徒儿于不忠不孝吗?”说着便是挣扎着要下地,任飘萍放常小雨落地,但见常小雨和龙门老人双双跪着交替双腿相向而往,执手而望,悲而无语。
此刻,智远大师,走向那陈姓老者,经柳飞絮身旁,但听柳飞絮躬身道:“大师兄!”点头微笑,又听得陈姓老者道:“这一次你功不可没啊!”智远大师微笑道:“前辈谬赞了!总不能让朴云进这反贼将王宫炸成一片灰烬!”又对陈兴汉点头,陈兴汉一礼,道“大师别来无恙!”
见状,燕无双冷笑道:“看来少林寺的易筋经不是被盗,而是出了家贼!”燕无双自是说智远大师既然与陈兴汉相识,那陈兴汉盗取易筋经之说自是无稽之谈。
智远大师闻而不语,陈兴汉一笑置之。这时但听龙门老人恨道:“师傅殚心竭虑二十余载,不想一夕之间功亏一篑,毁于一旦,你叫师傅有何脸面见你!”常小雨不无悲伤道:“师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又怎能怪你!”
任飘萍但见龙门老人呼吸之间起气息粗重浑浊,双眼暗淡无光,暗道:莫不是龙门老人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身武功被废?!心中生出几分怜悯,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何振宇冷笑道:“朴云进!到了此刻,你还想欺瞒下去吗?把真相公布于众,以免某人总以为自己是昭显世子之后!”
常小雨闻之,凌厉冷芒直击何振宇,何振宇哼了一声,仰望星空,踱步,道:“昭显世子久居清国,一听清人所为,专废讲学,惟事货利,且以土木之役、狗马之玩为事,贻讥敌国,大失人望,你以为国人都很钦佩他吗?”
常小雨怒,龙门老人已是霍地站起,道:“何门主,身为忠心捍卫王朝的血红花之主,你可用尽各种手段来保护它,但是却不能歪曲事实,要知道在盛京作为人质的八年中,世子韬光隐晦,务实冷静,暗中为朝鲜国谋取实利。此外,世子在盛京广为接触先进文化、技术,一心想要振兴朝鲜国。世子因此而深孚人望,每逢世子省清回国,举国百姓都自发夹道迎候,沿途多有人瞻拜落泪。这个铁打的事实,难道你也要否认吗?”
包括何振宇在内在场所有人俱是沉默不语,任飘萍不禁在此刻望向夜空,那天狼星的光芒更加暗淡,正自惊异,何振宇叹气,道:“老夫不想为此事多费口舌,作为血红花之主,老夫只知道要确保王室的安全,而昭显世子之后仅有三男两女,”一顿,目光冷冽,射向常小雨,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