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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地回到你身边来!”
岂料筱矜一甩上官离的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冷冷道:“不必了!”说着便向门口走去。上官离急道:“七师妹!”筱青峰已是一步跨出拦在筱矜的面前,淡笑道:“我们爷孙俩才重逢,你这是要去哪儿?”
筱矜杵在门口不说话,筱青峰又道:“爷爷相信你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不管怎样,你现在一走出这风雅颂的大门就会被射成刺猬,你刚才不是说要为爹娘报仇吗!?”
上官离听着筱青峰的话,立时跑向窗前,外边初降夜色之下上百号清兵手执火把秦淮河照得个通红,耳边同时听到筱矜道:“爷爷,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几个清兵我还没放在眼里!”回头,见筱矜一闪身从筱青峰的身边抹了过去当下又是急道:“七师妹!楼下很多清兵啊!”
筱青峰无语,叹道:“情字最是惹人恨!”跟着筱矜向楼下走去。
而上官离这么一喊,但闻耳边劲啸声,几支冷箭已是射来,上官离急闪身,笃笃笃,几支箭设在窗棂上。
筱矜急向楼下走去,但见一路走来二楼一楼不见一个人影,心知今夜情况不对,却也是毫不理会,直向大门口而去。
筱青峰直摇头,走至大门口的筱矜面前已是数十支箭劲射而至,早有防备的筱矜冷笑,两只长袖拧成棍状在身前一阵急舞,但闻叮叮当当金鸣声不绝,刹那间,筱矜面前落满一地的箭,火把光亮之下的筱矜从地上捡起一支箭,上百号的清兵阵营中瞬间的安静之后一阵骚动。端详着手中的箭,筱矜现在就踩着这满地的箭向吴总兵走去。
筱青峰依然在摇头。
吴总兵并不知道此刻心中充满怨恨愤懑委屈的筱矜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满身的胆气,当下脸色微微一变,举起右手,口中喝道:“美人,你要是再向前走一步的话,本官保证这一拨箭一定会把你射成个筛子!”
筱矜瞥了一眼那些骑在马上彪悍骁勇的镶红旗官兵,半步跨出,尚未落地,掷出一句比箭还冷的话,道:“清狗,你信不信在我死之前我一定可以把这支箭插进你的心口上!”
吴总兵看着筱矜手中晃动的那支此刻显得格外锋利的箭,眼脸微落,心狂跳。风雅颂三楼窗户上露出的上官离的眼多了一些吃惊和不解的神色。
吴总兵终归不能在手下面前落了气势,犹豫间,哈哈哈一阵长笑,压住心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当街刺杀朝廷命官!”
筱矜不语,半步落地,众清兵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十里秦淮水流止,柳枝凝,就是适才还叫得欢的蛐蛐此刻也是商量好似地同时屏住呼吸。
所以此刻一声朗笑声撩起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的响亮,在场诸人齐回头,一身青衫的任飘萍和一身鹅黄罗衫的燕无双就从突然出现在火把的火红光亮中。任飘萍止住笑声,道:“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吴总兵一见是任飘萍,当下周身是不寒而栗,挤出满脸笑,不住地点头。
任飘萍这才看向筱矜,筱矜冷冷看向任飘萍的眼一触及任飘萍的眼及时收回,燕无双已是向筱矜走去,笑道:“筱矜姐姐!”不料筱矜充耳未闻,身形急闪,一抹白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空中只留下燕无双不解和筱青峰无奈的喊声:“筱矜姐姐!筱矜姐姐!”“筱矜!筱矜!”
叹息的还有任飘萍,同时叹息的任飘萍和筱青峰相互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筱青峰人影已是急追筱矜而去。燕无双走回任飘萍的面前,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任飘萍,道:“她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任飘萍笑而不语,燕无双又奇道:“怪了,这算命的老人家怎么和筱矜认识?”
任飘萍当然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在吴总兵暗暗的一挥手之间,上百号清兵缓缓向任飘萍二人靠拢,而吴总兵此刻开始说话:“任大侠,本官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我们总督大人对任大侠颇为久仰,想请任大侠去府上做客,不知任大侠可否移步总督府一趟啊?”
燕无双凤目移转,看了一眼吴总兵,道:“哦,你们总督大人就是这么善待客人的!”
吴总兵清咳一声,笑。任飘萍道:“大人,你回去告诉总督大人一声,任某人还要去见唐门的朋友,一旦事了,定当亲自造访,有些事一定当面说个清楚,定当有一了断!”
任飘萍这一抬出唐门,自是让吴总兵左右为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任飘萍只是笑。半晌,吴总兵道:“好!任大侠,说话算话!”任飘萍道:“这个当然,为人之本!”
清兵立时迅速退去,只是燕无双看着任飘萍的脸,怪怪的语气道:“这么说,你一定要娶唐灵了?”任飘萍一愣,瞬即明白,笑道:“我只是答应唐向天照顾唐灵,并没有说……”话未说完便被燕无双打断道:“狡辩!”
任飘萍忽然坏坏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要娶的人可多的去了!”
燕无双一撇嘴道:“啊!还有谁?”
任飘萍仰起脸看天上的星星,笑道:“嗯,让我想想!对了,我答应过冀前辈要好好照顾你的!”
只是任飘萍做梦也没想到燕无双非但没有羞涩的掩面而去,反倒是一拉任飘萍的右手指向天空,道:“好!那你发誓,你要是不娶我怎么办?”
任飘萍低头看着此刻月色下娇美之极的燕无双出神,不知是因为燕无双的美还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回答燕无双的问题,嘴张着半天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燕无双见任飘萍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才羞得红晕满脸飞,含春带娇,一甩任飘萍的手,娇躯背对任飘萍,道:“就知道你心中没有我!”
任飘萍更是难堪,只是这时一直在楼上窗边看戏的上官离心中为筱矜一直叫屈,气得大声道:“任飘萍!你这个感情骗子!你再不来的话,本姑娘可就走了!”
任飘萍应声道:“哦,我几时骗了你?”说着便向风雅颂走去。
燕无双恨不得立刻就把上官离一手压倒地下十万八千里去,一边跟着任飘萍一边故意大声道:“你该不会答应照顾上官姑娘吧!”任飘萍道:“这个没有,绝对没有!”燕无双没好气道:“哼!你照顾的怎么都是美女?!”任飘萍笑道:“这么说你自己认为自己是美女了?”
燕无双气得银牙紧咬,道:“你是说我长得很难看了!”任飘萍这才明白自己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要讨论对方的美丑。
而楼上的上官离更是气得要命,暗道:他们分明是在说我长得很难看了!
第六十六章 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上)
所以当任飘萍刚一出现在门口,上官离一甩手就是一把椅子飞了过去,任飘萍单手接住椅子走进屋内缓缓弯腰把椅子放在桌旁,慢吞吞道:“银子多得花不出去了!这可是上好的黑檀木精雕而成的!”
上官离怒视任飘萍,斥道:“哼!在本姑娘面前你少装成谦谦君子的模样,骗骗小姑娘还可以!”说着便坐在桌子旁。
跟着任飘萍进屋的燕无双原本很生上官离的气,这时却是瞪了任飘萍一眼,轻笑道:“说得好!”
苦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任飘萍星目紧盯上官离的鹿眼,道:“我以为你会说在本宫面前呢,正德皇后!”
上官离脸色突变,眼帘垂,神色黯然道:“任飘萍,冒充正德皇后一事我也是奉师傅之命行事,无意伤害于你。”
任飘萍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上官离轻叹一口气,静静地看向任飘萍,道:“我是孤儿,自小被师傅抚养长大,萧妃死后的八年我便被派到夏伤宫做了正德皇后的贴身婢女,当时我才十一岁,师傅要我平日里仔细观察模仿正德皇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四年之后的一天,正德皇后突然消失不见,师傅便命我化妆成正德皇后的样子,自此以后就……”说至此,眼神四转,一叹,道:“所以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关于你身世的事。”
任飘萍黯然不语,燕无双站在任飘萍的背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眉目紧蹙低头深情注视着任飘萍乌黑而又粗壮的头发,道:“公子本是洒脱之人,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公子又何必于此事纠结不尽呢!”
任飘萍后仰着头看向燕无双,燕无双那紧蹙的柳叶眉、深情似海的眼还有那优美而又迷人的红唇便一起跃进他的眼里,任飘萍眼神急避闪过一边,叹道:“我本不是洒脱之人,只是很想做一个洒脱之人!”
说罢任飘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大踏步向门外走去。燕无双一愣,急道:“你去哪?”
任飘萍笑道:“赴约!做不了洒脱之人,也不能做一个无信之徒!”
上官离更是急追任飘萍,道:“任飘萍,你别走!刀谱呢?”
任飘萍的声音已是在楼下,道:“上官姑娘,你既然没有回答我所想知道的问题,刀谱自然不能给你了!”
说话间上官离已是到了一楼,却是看不到任飘萍的身影,一跺脚,冲到大门外,又是一跺脚,当街大声喊道:“任飘萍,你这个伪君子,背信弃义之徒!”
只这一瞬,附近酒楼娼舍的窗户便一扇扇开启探出一颗颗好奇的脑袋来,银铃般的笑声自上官离身后响起,上官离一拧身,道:“很好笑吗?”
燕无双忍住笑,道:“不好笑!”
上官离哼了一声,转身没入黑暗。
燕无双当然知道任飘萍到瞻园见唐灵去了,想起可爱的唐灵,燕无双浅浅一笑,转身上楼而去。
任飘萍现在就站在各色样式花灯照耀下流光溢彩的瞻园门口,心里想着的是燕无双的那句话: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他知道燕无双话中的深深的含义,人生不过百年,又何必执着呢!只是执着本就是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又如何舍弃得了呢?!执着和洒脱矛盾吗?
门口的清兵守卫不认识任飘萍,可是认识唐灵,现在唐灵一身淡紫色的便装着身,三步并作两步像一只百灵一跳一跳的自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走来,长长的秀发蓬松而又光顺地垂在腰际一晃一晃地地,甩出滴滴水珠,滴滴水珠中甩出的是唐灵内心掩饰不住的快乐,‘任大哥’三字在距任飘萍还有一丈之远时就迫不及带地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任飘萍微笑道:“来晚了!”
唐灵站在任飘萍的面前,歪着头,水灵灵的大眼一闪,道:“来晚了就要受罚!”
任飘萍哦了一声,道:“罚什么?”
唐灵咯咯一笑,道:“等我想好了,走!进去再说。”
瞻园的夜色似乎更美,楼台亭阁,树影婆娑,暗香浮动,假山溪流,宫灯彩光,虫鸣蛾舞,睁开眼是淡淡柔柔的光与影的嬉戏,闭上眼是清风溪水的窃窃私语。
唐灵和任飘萍穿梭于其间,似乎都有些醉了。醉,有时候是无语,可是醉总是要醒过来的,所以任飘萍找话题道:“你刚沐浴?”话一出口任飘萍就后悔,唐灵轻轻地嗯厄一声,继续前行。
任飘萍清咳一声,道:“伤口痊愈了?”这次他更后悔,真不知道唐灵会怎么想自己。
唐灵不自觉低头看向自己受伤已经痊愈的胸口,没有多想,又是轻嗯一声。
任飘萍只觉唐灵愈是不语愈是显得自己思想有些龌龊,当下决定不再多说一个字。
世上的事总是这样,此消彼长,任飘萍突然闭口不言,唐灵倒是有些不适应了,所以唐灵现在轻柔的声音道:“任大哥,那个欧阳小蝶姐姐长得真好看!”
任飘萍站定皱眉望天,不知唐灵怎么忽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这样一句燕无双她们几名女子决计不会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再低头时,唐灵也在皱眉,因为唐灵不懂,她只是认为说起欧阳小蝶任飘萍会有很多话给自己说。
所以两人就在这瞻园之内,风情月淡之下相互皱眉看着对方。
蟋蟀的打鸣声似乎更加响亮,任飘萍脑海里泛起的已是早已储存在内心深处的欧阳小蝶的身影。秋风细语,送来唐灵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任飘萍摇头,忽然笑道:“这里有栽种桂花树?”
唐灵一愣,道:“没有啊!”
任飘萍迈开一步,转过一道假山,奇道:“没有?!怪了,哪来的桂花香呢?”说着便吸着鼻子四下闻,唐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任飘萍的一举一动,却见任飘萍回身闻到唐灵身前,道:“嗯!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棵桂花树!”
唐灵低头羞涩一笑,脸已通红,抬起粉拳向任飘萍胸前捶去,娇羞之极道:“任大哥,不来了,你欺负人家!”
第六十七章 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中)
任飘萍见唐灵粉拳挥来,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而唐灵似乎很是用力,也没有想到任飘萍会闪躲,是以唐灵失去重心整个身体前倾,一下子扑在了任飘萍的怀中。
现在,唐灵就依偎在任飘萍并不是十分宽阔但却很结实的怀里,唐灵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可是任飘萍自然而然地双手轻轻地一触及唐灵的小蛮腰,唐灵便再也没有想离开任飘萍怀抱的念头。
在任飘萍的怀抱里,唐灵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馨,还有一种任飘萍身上独有的成熟男子所有的气息。任飘萍似是有些措手不及,又似是轻车熟地紧紧抱紧着唐灵,鼻息之间已尽是唐灵身上的桂花香。
风柔月媚,美景当前,佳人在抱,任飘萍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矛盾和自责,矛盾是因为在他的心中唐灵几个女子每一个都是美丽的天使,他又如何舍得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呢!可是选择就意味着伤害,自责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婪,竟然在想若是唐灵几个女子都娶了又如何。
当月儿几番羞涩从云中几番钻进钻出,唐灵终于说了一句话,一句只有她和任飘萍听见的话:“任大哥,那个……你的少林寺的朋友被姥姥关起来了!”
可是听了一说出这番话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立刻就离开了任飘萍的怀抱,
任飘萍随着唐灵来到瞻园内的柴房前,四名看守的唐门弟子未及发出声音便被任飘萍制住了穴道。
现在,任飘萍和唐灵正站在那个狭小的铁笼外,月光透过柴房不到二尺见方的窗户洒下一片银光,正好落在那狭小的铁笼之内,铁笼内的柳如君尚未开口说话,闭着眼正在打坐的无尘已是道:“任施主,别来无恙!”
任飘萍笑道:“托大师的福,还好!”与此同时柳如君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叹道:“任兄,让你看笑话了!”却忽然猛地看向无尘,奇道:“师兄,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来人是任兄呢?”
任飘萍正双手合十和达摩三僧见过礼。无尘道:“天下人中能够在走到距贫僧的咫尺之内才被贫僧察觉的只怕只有任施主了!”
唐灵一双妙目紧紧地盯着任飘萍灵动不语。任飘萍道:“大师,谬赞!不知那伤心羽之事可有了眉目?”
无尘尴尬一笑,摇头。唐灵立时道:“任大哥,我差点忘了,那天在白鹭洲时我在地上捡到了一枚伤心羽!”说着一摸身上,又道:“嗯,放在屋里了!”
任飘萍当然毫不怀疑唐灵的话,仔细回想事情的始末,道:“看来定是那拜金教的少教主陈公子所遗了!”
无尘缓缓点头道:“任施主,可知那陈公子是何人门下!”
任飘萍笑道:“大师在江湖上号称‘武痴’,当然对‘穴脉横行’这门神奇的武功不陌生了!”
笼中四人同时出口道:“九幽神尼!”
任飘萍点头,柳如君喟然长叹道:“尼僧道丐痴癫狂,老妇独钓湖海江,真是没想到,九大高手中排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