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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双肩,猛摇,急道:“师兄,掌门师兄!”一旁诸人也是疾呼道:“大师?”“大师,醒醒,大师!”
一高峰却是看也未看智远大师一眼,此刻棱角分明一如刀刻一般的他的脸上的眼,一如刀锋一般犀利,正直直地盯着那碎裂的巨石背后站着阵中人。那阵中人一身玄色宽大的武士服,须发皆白,双目如炬,正自傲然而立。
一高峰道:“日本人!”
阵中人点头。
一高峰冷冷道:“田中正建!”
阵中人满是皱纹的眼角微张,道:“孺子可教!”
可是一高峰忽然一个字也不说,背起欧阳小蝶急速离去。
智诚大师和赵德胜自是知道田中正建是二十八年前三大绝世高手之一,一时之间不知是进还是退。而这时的智远大师已是醒来,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四周看了看,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看智诚大师又看了看赵德胜,再向那田中正建看去,呵呵有些傻乎乎笑了起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智诚大师和赵德胜等人相互吃惊地看了看,复又瞧向正在看着天上的星星的智远大师,不禁发起愣来,智诚大师似是有些慌,一拉智远大师的手就要去摸智远大师的头,不料智远大师似是惊慌之至,当即一掌拍向智诚大师,道:“你是谁,想暗算我!”
好在智诚大师早已看出智远大师有些不对劲,是以当即一侧身,堪堪避过,只是智远大师那一掌的威力不可小觑,智诚大师身后的一方二尺之高的山石已是被击了个粉碎。
赵德胜身旁的一名丐帮弟子吃惊道:“大师疯了!大师疯了!”
赵德胜侧目瞪视那弟子,智远大师已是一步飘至那弟子眼前道:“你说谁疯了?”那弟子吓得魂不附体,呃呃呃了半天,智远大师挠头又问道:“大师是谁啊!”那丐帮弟子这才放下心来,智诚大师已是无奈摇头道:“师兄,我们回少林寺吧!”智远大师咦了一声,道:“少林寺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智诚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阵中的田中正建见状,哈哈哈大笑道:“中土已无人!”声音渐渺。
智诚大师看向空无一物的那千幻万象阵,左眼怒右眼俱,赵德胜则是道:“大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明日白鹭洲决战我方由谁出阵呢?”
智远大师道:“嗯,看来只好先赶回‘杏花村’再做打算了!”
而此刻的智远大师则是口中不断地默默念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众人俱是摇头苦笑,忽然智远大师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身形晃动,急向来时方向而去,众人大惊,追,却已是枉然,转眼间,智远大师的身影已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田中正建此刻正站在洞穴的关云长的石像之前,向着那关云长的石像三拜之后,开怀大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虽是走脱了任飘萍,毁了许多村正妖刀,但是却得到了这幅可以找到天下奇书《九鼎天下》的画!”
田中正建身后的燕霸天尖细的声音响起,道:“恭喜师傅!”复又问道:“师傅刚才为何不杀了所有的人,一来可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二来可以去除明日一战中可能的威胁!”
田中正建不屑道:“威胁?哈哈哈!威胁来自何处?!明日一战就是我们和朝鲜之间的决战!”
燕霸天似是并不赞同师傅的话,望着田中正建的背影,道:“师傅不要忘了黄山九幽神尼,还有那李奔雷!”
田中正建缓缓转身,道:“你在怀疑师傅的武功?”
燕霸天笑道:“没有了,师傅,徒儿只是担心师傅轻敌,中了像任飘萍这号卑鄙小人的圈套而吃亏!”
田中正建点头,脸上已是有些怒意,道:“这个任飘萍实在是奸猾!”复又想起什么道:“你去命人把福冈的尸体抬到这里来,为师要看看福冈到底是怎么死的!”
原来田中正建和燕霸天守在炼制村正妖刀的山洞前后两道门,一直苦苦等到傍晚时分,那山洞内一干东洋武士穴道自行解开,这才从内打开后门出得洞来。得知洞内发生之事的田中正建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去南京城打探消息的几名弟子报知回来时在龙山遭遇到两名丐帮弟子形迹可疑在附近探寻什么。田中正建正在气头,当下便唤了燕霸天一同前去,到了山谷处,果然见到两名丐帮弟子,燕霸天当场击杀,同时发现了山谷对面欧阳小蝶和一高峰两人急速向自己这边掠来。
田中正建心生疑窦,为了不打草惊蛇当下示意燕霸天隐藏起来,后又尾随欧阳小蝶二人而去。直至来到任飘萍居住过的那茅屋前,眼见欧阳小蝶回手一剑向那化妆成黑衣人福冈刺去,田中正建并无太多担心,倒是在想念那个戏弄了自己的任飘萍,却是不料那黑衣人竟是被欧阳小蝶一剑刺死,当下望向正向自己投来同样疑惑不已目光的燕霸天。而此刻欧阳小蝶二人已是急追另一名黑与人而去,田中正建和燕霸天建急掠至那死去的黑衣人面前,正待检查尸体,耳边闻及智远大师等人的脚步声,当下田中正建提起那黑衣人的尸体,掠向背后山上密林处,而燕霸天则是诡异一笑,拔出长剑,在三名丐帮弟子咽喉刀伤处各刺了一剑,这才尾随田中正建而去。
第五十九章 决战前夜(三)
且说,和智远大师等人分开之后,云中歌和忘忧上人刚一走出落花谷,迎面便遇上丐帮长老田不平急匆匆走来,老远便喊道:“云长老!云长老!”
云中歌见状道:“田长老,什么事这么急啊!是不是有了日本和朝鲜两方的什么消息?”
忘忧上人不禁微微一笑道:“要饭的,原来你早就着手这件事了,怎么不说给和尚呢?”
云中歌稍作沉吟,低声道:“不瞒你牛鼻子,从昨日白鹭洲发生之事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和尚看来有些古怪啊,所以老叫花子就……”
这时田不平已是走至云中歌近前,道:“那倒不是,只是有一个问题,那龙门老人很喜欢赌博吗?”
云中歌和忘忧上人睁大眼睛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互相看了看,又各自摊开手,同时摇头。云中歌道:“这个还真是不清楚,不过这个很重要吗?”
田不平道:“呃,这个一时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奇怪,众兄弟查了两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却是发现那龙门老人三番五次出入‘天一赌坊’。”
云中歌扬眉问道:“天一赌坊?”田不平点头道:“嗯!正是那在大江南北都开有分号的‘天一赌坊’!”
云中歌神色凝重道:“我们里边说!”说罢转身又走回了落花谷。
杏树林中,三人围着一方石桌坐定,忘忧上人看了一眼正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半绿半黄的杏树叶,垂目看向此刻似是陷入沉思的云中歌,道:“要饭的,天一赌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云中歌似是有难言之语,抬眼看向忘忧上人,欲言又止,复又仰天长叹,猛地站起,那张酷似李逵的脸愤恨不已,道:“牛鼻子,你可知道丐帮这十年来为何声名大不如从前?”
忘忧上人笑道:“这是哪里的话,丐帮还不是天下一大帮!”
云中歌摇头道:“这皆因帮主在十年前中人暗算,全身武功尽失!”
忘忧上人不禁大惊道:“哦!这怎么可能!”就是那田不平也是霍地站起道:“云长老?!”
云中歌道:“整个丐帮中也就老叫花子一人知道此事!这十年来帮务都是由我一人代理帮主打理,是以江湖上也就有了闲话,说是我云中歌一手遮天意欲夺取帮主之位,殊不知……哎!一言难尽啊!”
田不平这时缓缓点头道:“难怪这十年来,帮主从未露过面,云长老,帮主究竟是遭何人暗算?”
忘忧上人道:“看来丘帮主遭人暗算之事和这天一赌坊有关了?!”
云中歌点头,道:“帮主生性喜好闲来无事赌上几把骰子,十年前一个月圆之夜,老叫花子随同帮主在洛阳城内办完事途径天一赌坊,帮主一时兴起,说是进去玩上几把,老叫花子对这个却是没有一点儿兴趣,遂一个人独自去回到了洛阳分舵,谁知一个半时辰之后仍不见帮主回来,我这才着急赶去天一赌坊,”说至此刻,云中歌捶胸顿足道:“哎!要是当时我和帮主一起就好了!”
田不平急道:“接下来呢?”
云中歌道:“老叫花子去时,帮主老人家已是被人废了武功,趴在赌桌上昏迷不醒!”
忘忧上人奇道:“天下能够废去丘帮主武功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吧!?”
田不平接口道:“那云长老当时没有问问赌场里的人?”
云中歌声若洪钟道:“问了,怎会不问!可是天一赌坊的掌柜和伙计的确是不会一点儿武功,都说帮主赌着赌着就趴到桌子上了,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说正准备报官呢!之后我派人暗中监视那天一赌坊整整三年,却是没有丝毫发现!”
忘忧上人沉吟道:“这么说天一赌坊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家!”
云中歌痛苦点头。
田不平道:“那帮主醒来后就没有说什么?”
云中歌道:“帮主说自己似是中了什么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忘忧上人道:“贫道以为定是有人暗中使毒,致使丘帮主昏迷,之后又暗中动手废了丘帮主的武功!只是天下之毒中到底会是什么毒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放出?更是能令一个一如丘帮主这样的武林高手浑然不觉?”
田不平这时道:“龙门老人在武林中尽知武林各门各派秘辛之事,不如我们去请教他,也许可以得知一二。”
云中歌重重地哼了了一声道:“老叫花子在十年前就已经请教过了!”
忘忧上人道:“怎讲?”
云中歌道:“龙门老人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档事!让老夫去找地鼠门!”
田不平这时似乎有些无奈,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忽又一拍石桌道:“地鼠门和我丐帮一向势不两立,这个江湖人皆尽知,龙门老人怎会说出这等话来!”
忘忧上人此刻忽然道:“其实仔细想想,龙门老人似乎更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和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门派来路……”忽然忘忧上人住口,不远处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正颇有节奏地向他们三人走来。
三人定睛一望,但见一身灰色僧袍的智方大师边走边笑道:“三位雅兴颇高,贫僧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忘忧上人和田不平同时站起欠身微笑,云中歌看上去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之极,道:“我等正要去找大师的,何来的叨扰啊!”
智方大师笑道:“不知找贫僧所为何事?”
云中歌道:“来来来,大师快快请坐!”
四人落座,云中歌道:“大师深谙医道,是以老叫花子想请教一个问题!”
智方大师一声阿弥陀佛,笑道:“云施主抬举了,请教不敢当,切磋,嗯!切磋切磋!”
云中歌道:“敢问大师,这世间可否有一种毒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可以使一个武林高手中毒,并且中毒后浑然不觉!”
只是这一问之下,那智方大师笑颜忽然凝固,眼前同时浮现出那血红花,那差一点要了任飘萍命的血红花。
第六十章 决战前夜(四)
但见智方大师此状,云中歌和田不平眼中一喜,忘忧上人已是道:“看来大师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孰料智方大师尴尬一笑,道:“实在是惭愧啊!贫僧孤陋寡闻,不知道世间还有此种毒药!”
云中歌三人自是知道智方大师在说谎,却也不点破。
忘忧上人已是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云中歌在抬头看向天空,田不平的脸上已是结了层霜一般,冷不丁地向智方大师射去一道冷芒。
智方大师清瘦的脸上苦意浓浓,单掌立于胸前低头道:“贫僧告辞了!”说罢摆动僧袍起身便欲离开,田不平却已是拦在智方大师的身前,道:“大师今日只怕你讲也得讲不讲也得讲!”
智方大师苦笑道:“世上的事必须要非此即彼吗?”
田不平正待答话,却是见云中歌对自己摆手,示意让开,当下只好闪在一旁。智方大师微微一笑,并不回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云施主!”当下迈步离去,云中歌没有接话,他在想龙门老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智方大师迈出五步时,耳边响起忘忧上人慢悠悠的声音:“听说少林寺清无大师原先是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智光大师的,不知要饭的可否知道此事啊!”智方大师六步在这一瞬没有迈出去,猛地回头道:“世事如棋,一步错,步步错,错错错……”六步终于跨出,却是再也没有回头,留下云中歌三人一头的雾水。
良久云中歌终于道:“田长老!你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密切监视龙门老人和天一赌坊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田不平点头而去,殊不知,丐帮弟子现在就在监视着龙门老人。
龙门老人一大早离开常小雨和欧阳紫之后,便一路直奔乌衣巷震天帮南京分坛而去。
迎接龙门老人的正是还没有睡醒的震天帮南京分坛坛主章信和老鼠脸王木直,王木直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道:“阁下找谁啊,大清早的!”龙门老人笑而不答,那章信却是已经认出龙门老人,当下笑道:“原来是龙门老人大驾光临,快快请进!”又是轻叱道:“王木直,还不见过龙门老人前辈!”王木直脸上睡意笑意拧成一朵花,笑嘻嘻道:“晚辈王木直早就听说您老人家的大名了,晚辈这就给您倒茶去!”说罢撒欢一般向内屋跑去。
龙门老人却是站在门口道:“小伙子,且慢!老夫是你们赵帮主的好朋友,不知赵帮主现在还睡着吗?”
章信厄了一声,那王木直道:“您老等着,晚辈这就去看看!”
转眼间,那王木直就从内堂跑了出来,一露出老鼠脸就大声道:“坛主!坛主!帮主和纪总管,还有三位长老全都不见了!”
章信诧异道:“怎么会呢?帮主怎么也该知会我一声吧!”当下在王木直带领下急向内堂走去,龙门老人眼光流转,暗道:莫非赵红云这斯……当即便要跟着去内堂,却是脚步方起,脑中电闪,暗道:不好!拜金教!迅疾转身展开身法,蛇形鹤步而行。待及章信和王木直出来之时哪里还有龙门老人的踪影。
南京城出南门而行不到三里地,一座占地三十多亩的方形宅院矗立在广阔的田野中,宅院面南背北而建,破旧的黑色大门之上一个红色剥落的牌匾之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大字:‘南山菜园’,宅院院墙青砖砌成,宅院之内,满眼绿地,阡陌交通,种满着各色时令蔬菜,田埂地头散落着几所茅草搭建而成的简陋房屋。
龙门老人甫一纵身跳上丈高的墙头,正待落入墙内,却是发现这宅院之内,空旷无比,诺大的宅院之内竟是一个根本就无法藏身的菜园,再细看田地之中那横竖一排排一列列的用竹子扎成的篱笆隐约之间暗含五行八卦之理,不禁想起手下人所说的话:那‘南山菜园’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平日里小商贩门批发菜也是均在门外守候,严禁入内,据说菜园之内恶狗成群……想至此,龙门老人翕动着鼻子,但见自离自己最近的一所茅屋之内急速窜出五条极为高达壮实的纯黑色狗,一路狂奔向自己这边奔来。
龙门老人犹豫间,那几条黑狗已是到了自己所站里的高墙之下,但见个个高大凶猛无比,身长竟是有四尺之多,呲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