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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刀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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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现在,我要你成为真正的男人。”少女的声音如梦呓:“因为有些事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做……”少女的嘴唇温暖而潮湿,轻吻着傅红雪的胸膛,她的手在傅红雪的身体仿佛还余留着那只手的温暖,现在走廊上也没有风,但他的身子却已在颤抖,抖如春天里的莲花。傅红雪凝注着窗户上的人影,那梦幻般的声音,在阳光下听来,竟和在黑暗中同样的温柔。——那温柔而轻巧的手,那温暖而潮湿的嘴唇,那种秘密而甜蜜的欲望……这些本来都已遥远得犹如虚幻的梦境,但在这一瞬间,这一刻,忽然全都变得真实了。傅红雪紧握着双手,全身都已因紧张兴奋而颤抖,但是他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窗户上的人影,冷漠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火一样的热情。窗户上的人影仿佛也感觉得到傅红雪眼中的热情,而抽悸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那如梦幻般的声音又响起:“十年了,你有没有忘记过我?”怎么可能忘记?她是傅红雪的第一个女人,是他全心全意付出的人,虽然后来知道她对他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已付出,又如何收回来?——如果你也会像他那样地付出过,那么你就知道能不能收回来。付出的感情,就宛如泼出的水一样,只能停止、而永远无法再收回。三傅红雪的身子已不再颤抖了,火样热情的眸子也逐渐熄敛了下来,代之而来的是痛楚。是一种发自骨髓深处的痛楚。十年来最不愿见到的人是她,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时,想的又全是她。翠浓。这名字如天边浮云般遥远,却又如影子般的跟随着傅红雪。有过痛苦,当然也有过快乐,有过烦恼,也有过甜蜜,有多少次甜蜜的拥抱?多少次温柔的轻抚?虽然这一切都已成了过去,但是那种漏*点后的刻骨铭心,魂牵梦索的情感,却如蛆般的附在他骨髓里,日夜不停地啃着他的骨髓。多少次他想用酒来麻醉自己,但是真的能麻醉吗?真的能忘了吗?若是永远忘不了呢?忘不了又能如何?记得又如何?人生,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生?人之所以会有痛苦,那是因为人类是有情感的动物。你只有在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痛苦。——这本来就是人类最大的悲哀之一。日已偏西,暮霭苍茫。万马堂仿佛罩上了一层轻纱,窗户上的人影就仿佛图画中的水墨般朦胧。“十年前你不该来,十年后你也不该再来。”人影轻轻他说:“你为什么还要来呢?”为什么呢?傅红雪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也没有他的亲人在,这里只有回忆。痛苦的回忆!他来到这里,为的只是去品尝那痛苦的回忆?傅红雪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但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十年前的万马堂虽已被你们毁了,但十年后的万马堂却是为了毁灭你们,而再度出现的。”她的声音虽然隔着窗子,却依然是那么的轻柔:“走,快点离开这里,小傅,这里的一切,绝对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走?十年前的走,换来了十年的痛苦。十年来他才深深体会到,这世上除了仇恨之外,还有一种比仇恨更可怕的感情。仇恨令他想毁灭的,只不过是他的仇人,但这种感情却使得他想毁灭自己,想毁灭整个世界。十年的痛苦,才让他知道一件事。男女之间,有句话是一定要说出来的。你若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会明白?“十年前我已错了一次。”傅红雪的眼睛里虽然有着痛楚,声音却是平静的:“今天我不想再错。”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十年前,我己错误地让你走,今天我又怎能再让你走呢?”“你不能——”显然的,她也知道傅红雪的意思,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她已来不及阻挡了。窗子一破,傅红雪的人已到了里面,但是任他的身法再快,也快不过翠浓。傅红雪一落定,翠浓就鬼魅般的消失,迎宾处里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如果不是这股香气存在,傅红雪一定会以为刚刚又是午夜梦回的幻境。夕阳的余晖穿过已破了的窗子,停留在傅红雪的脸上,此刻他已不再有悲痛,也不再有激动了,他的脸又恢复了像是远山上的冰雪雕成的。——一种从不溶化的冰雪。他的头已低下,仿佛在看着刚刚她站立的地方,又仿佛在沉思。就在这同一时间里,叶开也在沉思。他的人虽然已回到了万马堂,却是在屋顶上沉思。四叶开就坐在傅红雪的屋顶上,就坐在被一枪刺破的屋瓦旁,他双眼注视着破洞,房内的一切也尽在叶开的眼底。被枪刺在地上的慕容明珠,此刻已不见了,房内也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点也看不出曾有过打斗的痕迹,除了屋顶上的这个破洞。慕容明珠的尸体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叶开移走的?如果是叶开,他为什么要移走尸体?如果不是,那么又是谁?这些问题,傅红雪连想都没有想,他离开了迎宾处,就直接回到房里,他当然也看见房里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慕容明珠的尸体已不见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躺在床上,一躺下,就看见了叶开的一双眼。叶开从破洞中看见傅红雪进来,看见他躺下,也看见傅红雪看见他,但是傅红雪却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叶开实在不能不佩服他。“你是不是人?”叶开不知何时已下了屋顶,而从门口走进,他就站在床前盯着傅红雪。“你是不是狗?”傅红雪不答反问,也只有傅红雪才会用这样的句子来作回答。“你房里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尸体忽然不见了,你一点也不惊讶?”叶开说。“只有狗才会对尸体有兴趣。”傅红雪淡淡他说:“我就算不是人,也不可能会是狗吧?”“你看见我在屋顶上,就知道我一定知道慕容明珠的尸体到了什么地方去?”叶开找了张椅子坐下:“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明知道你会告诉我,为什么还要问呢?”傅红雪说。“如果我忽然问不想告诉你呢?”叶开说。“那么我问了也是白问。”傅红雪忽然笑了:“那么你就不是叶开。”听见这句话,叶开也笑了:“看来你很了解我。”“彼此。”叶开又笑笑,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打开壶盖,对着嘴灌了一口,酒香立即溢满了房间。“我离开萧别离后,忽然想起有件事要问你,就朝你的房间走来,在还没有到你的房间时,我听见了房内传出了一种不可能是你会弄的声音。”叶开说:“那是一种泼水的声音,所以我立即上了屋顶,一上屋顶就发现那个破洞,我从那个破洞里看见公孙断在搬动慕容明珠的尸体。”“公孙断?”傅红雪微愣。“是的。”叶开说:“公孙断一出房门,我当然跟了上去,但是在半路上,却看见你和一个女人走进马芳铃的房间。”“你一定想不到这个女人是谁?”傅红雪说。“本来是猜不到,可是等我看见她的脸时,我就知道马芳铃为什么一定要死了。”“哦?”傅红雪说:“马芳铃为什么一定要死?”“因为马芳铃不死,白依伶就无法出现。”叶开说。傅红雪看着叶开,在等他的解释。“死人虽然复活了,但活着的人的青春,却不可能永远停留。”叶开说:“十年前万马堂的人只剩下马芳铃一个人活着,经过了十年,岁月多少会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傅红雪同意地点点头。“但是这次马空群他们的样子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点老的样子都没有。”叶开说:“事情要和十年前一样,马芳铃就必须死,但是他们虽然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方法复活,却无法令岁月痕迹消失。”“所以马芳铃就必须死。”傅红雪说:“所以才会有白依伶。”“应该是这样。”叶开又喝了一口酒:“你和那个白依伶的对话,我不但听见了,也看见你背着她拔下自己的头发丢在地上,然后捡起,说可能是凶手遗留下来的。”——原来那根由石板缝中捡起的灰白头发,是傅红雪自己拔下来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用意又是为了什么?“我这么做的用意,我想你一定知道。”傅红雪笑着说。“你一看房间已被收拾得那么干净,当然知道不可能会再有任何线索留下来,所以你就替凶手制造一点线索。”叶开说:“你当然知道这个线索一定会传到凶手的耳朵里,那么凶手一定会心虚地想来掩灭线索,或者是杀了你。”叶开笑了笑,又说:“只要他一动,你就能抓住他的尾巴。”“只要那个凶手有你这么聪明,我的那根头发就白白牺牲了。”傅红雪叹了口气。“你放心,就算他有那么聪明,也一定会动的。”叶开说:“因为他不能冒险。”傅红雪想了一会儿,才又说:“后来呢?后来我在走廊上遇见的事,你有没有看见?”“我和你一样,只听见声音。”叶开说:“在我躲的地方,只能看见走廊上的情形,而无法看见迎宾处的里面。”傅红雪又陷入沉思。叶开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说:“人死都可以复活,声音当然也会有相似的。”“那是她的声音。”傅红雪说:“我敢保证,那是她的声音。”“就算是她好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叶开说:“她不想和你见面,一定有她的苦衷在,你又何必折磨自己?”“谁说我在折磨自己?”傅红雪的脸上虽然很平静,内心却已在滴血了。叶开当然知道他内心的感受,可是又能如何?感情的事,不是第三者能帮助的,更何况是这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五相交十年,没有别人比他更了解傅红雪的感情,他表面上看来好像是个很冷漠、孤傲的人,其实情感比谁都痴,都热情,比谁都渴望爱情。从小被训练成一个复仇的工具,长久下来,他已在自己的心深处筑了一道墙,自己的情感固然无法挣脱出,别人的情感也根本进不去。所以他就越冷漠、越孤做,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是空虚,说不出的寂寞,说不出的空虚,尤其是到了夜深入静的时候,他寂寞得简直要发疯。他时常会终宵难以成眠,所以常常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到天明。他也很想能找到个可以互相倾诉,互相安慰,互相了解的伴侣,却又始终不敢将自己的情感付出去。最近他常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翠浓那么残忍,也许他始终都是在爱着翠浓的,可是他自己却又拒绝承认。人为什么总是对已得到的情感不知加以珍惜,却在失去后再追悔呢?——这种痛苦,本就是人类最古老最深邃的痛苦。万道彩霞,从窗外射了进来,将床上的傅红雪照成了光暗两面。看着他,叶开的眼中又浮出了一抹痛楚,眼前的这个人,本来应该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本来也许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但由于上一代的自私、仇恨的错误,他变成了一个代人复仇的工具。虽然后来叶开说出了这个秘密,但不幸已留在了傅红雪的身上,任叶开再怎么补偿,也无法挽回……一口酒,一半从喉咙流入,一半从嘴角溢出,叶开用衣袖抹了抹嘴,才再开口,说的却已和走廊的事无关了。“公孙断本应该是一个脾气暴躁、刚烈的人,可是这次的公孙断却不一样。”叶开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傅红雪在听。“慕容明珠死在你房里,他不但没有张扬,反而悄悄地将尸体移走,把房间打扫干净。”叶开说:“还有早上马空群质问你时,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后来逼你出去要动手时,公孙断也没出来。”叶开注视着傅红雪,接着又说:“这种种的反常行为,你可了解到什么?”“我在听。”傅红雪说。“今日的万马堂绝不是那么单纯的只为了要杀我们。”叶开说:“万马堂重现江湖,一定是有着一个更大的阴谋。”“阴谋?”傅红雪说:“什么样的阴谋?”叶开又喝了口酒后,才说:“要万马堂重现江湖,需要多少的财力?不要说要这么大这么多的房子在一夜之间恢复旧观,就拿马空群他们这些人来讲,他们真的是死后复活吗?”叶开自己笑了笑,又说:“别说你了,我都不相信,可是你我一定都看得出来,这些人绝不是别人乔装易容的,他们的的确确都是当年的那些人。”他又说:“早上我到萧别离那儿,他的看法是,这些人死而复活是受了每七十六年一现的彗星所影响。”“彗星影响?”“他说在我们居住的这个空间里,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存在,而这种神秘的力量又受了每七十六年一现的彗星影响。”叶开笑着说:“然后这种神秘的力量操作了这些死而复活的人。”叶开注视着他:“你相信吗?”傅红雪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萧别离的话和他倒满相似的。”“他?”叶开说:“他是谁?”“燕南飞。”“燕南飞?”叶开一怔:“就是那个公子羽的接棒人燕南飞?”“是。”“他不是死了吗?”叶开说:“五年前他已死在你刀下了。”“万马堂那么多人都能同时复活了,何况只有一个燕南飞。”傅红雪淡淡他说。“说的也是。”叶开自嘲地笑一笑:“你在什么时候碰见他?他说了些什么?”傅红雪将昨夜回房后,听见歌声,追了出去,到了小山丘遇见的那些怪异现象,然后燕南飞出现,讲了那些诡秘的事,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的过程,慢慢他说了出来。六落日西沉,大地间呈现出一片灰蒙蒙,远处已有了点点灯火在闪烁。苍穹的北方那颗最亮的星星也已在眨眼了。傅红雪房里的油灯还未点燃,他们两个人浸在暮色里。听完了傅红雪的叙述,叶开陷入沉思中,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瞳孔的深处,慢慢地凝结出一团光芒。傅红雪说完话以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开,他在等着叶开思索后的结论。不知过了多久,当叶开瞳孔中的那一团光芒消失后,他才缓缓举起酒壶,灌了一口,才说:“由小山丘迸射出的光束,凝结成一个燕南飞,这种事若非亲眼看见,谁也不相信。”“我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了,何况是听的。”傅红雪说。“在我们居住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存在,这种说法和萧别离的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力量存在的说法,倒满相似的。”叶开笑笑。“据燕南飞说,要进入‘第四世界’的人,必须先死了,才能进入。”傅红雪说:“这意思就是说,在‘第四世界’的人都是死而复活的人。”“就像马空群他们?”叶开又喝了口酒:“看来我们只有接受这个事实了。”“什么事实?”“冥冥之中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存在,和我们居住的空间里有‘第四世界’存在。”叶开笑着说:“否则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看来这大概是目前唯一最好的结论了。叶开看看窗外的天色,天已黑了,是吃晚饭的时候,也是白依伶要和大家见面的时刻。“晚上这顿饭,不知马空群又有什么新的花样?”叶开站了起来:“照下午的情形看来,白依伶挑选的人,八成是你。”叶开不等傅红雪开口,马上又说:“不过你先别高兴,说不定会爆出冷门。”说完后,叶开赶紧地笑着溜出,他相信傅红雪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唯独不能说到男女之间的事。看着叶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傅红雪轻轻地叹口气,轻轻地自语:“你错了,我如果再经不起这种玩笑,我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也错了。”叶开的脸忽然又出现在门口,他笑着说:“你难道不觉得小山丘是所有秘密的关键吗?”
第七章小小的小人
晚餐是在万马堂的正厅进行的。九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在旁侍候的仆人大约有二三十个人,桌上的菜,不大多,大概只有七八道菜——每次上七八道菜而已。菜当然都是道道地地的关外菜,每道菜都很可口,但最令叶开感兴趣的是,桌子中央摆在火炉上的一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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