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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一如银劫所料,武沧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抖着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事情。
「你刚才扯了一堆什么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的鸟话,一直到最后也没把话说出来,既然如此,朕有必要把话告诉你吗?」
「身为一国之君,不该如此情绪用事,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对陛下并没有什么好处,你一个人守住秘密,就是你一个人要从头累到尾,臣下不论知不知道,反正明天都要拼上性命,对臣下其实没差。」
「」
并非怒喝,只是一下忍耐不住而出口的冷冷咒骂,但能够把武沧澜逼到这个地步,也只有银劫能够作到了。
骂了一句,多少宣泄了一点怒气,而挨骂的银劫恍若未闻,继续站在那里,等着武沧澜进一步的交代。
半晌,武沧澜开口了,银劫听得很认真,却完全听不懂这句话。
「快递真是一种很好很好的东西。」
充满着各种权谋、算计、恩怨与荒唐,这场在万众不期待中所发生的皇城约战,终于也到了正式揭幕的时候。
武沧澜、天魔各自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迎接此战,孙武极为好奇,却也不得而知,倒是自己。。。抱着紧张感,半梦半醒地辗转一夜,最后带着两个黑眼圈迎接这一早的到来。
出了房门,与袁晨锋打了个照面,这位素来重视仪表的公子,已经梳洗完毕,正以最佳状态出现在孙武眼前,看来神闲气定,更没有黑眼圈的问题,但出于对他的了解,孙武察觉他的精神状况没有比自己好到哪去,只是强行控制着本身的沮丧、焦躁与无奈。
「袁兄,贵会的那些伤员。。。」
「唔,都已经安全转移了,战斗马上要打响,银劫专心于皇城内的部署,对其他事情的注意松懈许多,昨夜所有伤员已经成功转移,离开京师了。」
天你有。。。」
孙武想问,袁晨峰是否安排了什么后援与应变措施,因为一直以来在情报战中落于下风的他,昨天被路飞扬那么搞了一次,所有部署再次给打乱,短短时间之内,不晓得是否来得及应变。
「尽人事吧」
袁晨锋的回答,丝毫无法让人安心,但在如今的情况下,什么也别无选择,孙武唯有点点头,什么也不多说。
有为了决战而忧心忡忡的人,当然也有满不在乎,照样好吃好睡的人,路飞扬似乎睡了一个好觉,走出房门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了一下懒腰,自顾自地开始刷牙梳洗,就连漱口时都特别大声。
「咦?你们不吃早饭的吗?都愣在这里做什么?早餐很重要的啊」路飞扬笑道:「特别是这一餐,你们可要好好吃,说不定这就是你们中某个人的最后一餐了,哇哈哈哈哈~~~」
这段幽默让孙袁两人笑不出来,连香菱都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您今天的心情真好,难道是打定主意只去看戏了?」
「你们几个家伙才比较奇怪吧?又不是你们要去决战,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们要上战场咧。」
表现得无比轻松,路飞扬在稍后的早餐时,自顾自地添饭、夹菜,胃口不错,吃了两大碗,还一面轻哼着小调,引起别桌的客人侧目,这种悠闲的涅,看在众人眼中,感觉都很复杂。
「袁兄,你不多吃一点吗?你碗里的东西好像都没动耶。」
「我没什么胃口,哪怕这是我的最后一餐饭,我也不想吃太多。。。」
袁晨锋苦笑着回答孙武,正埋头吃饭的路飞扬,却在此时抬起头来,口中含糊不清地问话,「小武,那件事情你今天怎么不问了?」
「什么事情?」
「陆大侠的行踪啊,你之前不是很在意,陆大侠为何迟迟不现身吗?现在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你难道不好奇,陆云樵是来还是不来?什么时候会出来与我们会合吗?」
照道理,这确实是最奇怪的一件事,皇城内外,甚至全中土,不晓得有多少人在议论纷纷,皇城之战将要爆发,但身为关键人物的陆云樵,却始终没有出来露面,迄今行踪不明,外人只看到袁晨锋忙里忙外,却不见陆云樵出来说句话,更不晓得他是否确定参与此战,各种谣言早已传遍街头巷尾。
有人怀疑陆云樵早已身亡,也有人认为陆云樵虽然尚在,却已经重病或重伤,武功全失,这才不敢露面,当然也有人认为,陆云樵故布迷阵,藉由自己的不现身,要对敌人造成压力。。。众说纷纭,相关说法就连孙武都有耳闻,几天前还私下问过袁晨锋,想知道陆云樵的下落与打算,结果仍是得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但愿我可以回答你,但只有这个问题,或者说与他老人家相关的问题,是我无法回答的,或者,孙兄弟你也可以自行参悟看看。』
『呃?要我去参悟?这又不是练武功,哪有得悟啊?』
『这我就帮不上忙了,因为我真的没法回答啊或者,你可以问那个正站在我们后头,用很火的表情瞪我们的那个人,他搞不好能回答你的。』
当时,袁晨锋给的回答,让孙武如坠五里雾中,半天摸不着头脑,而今,路飞扬提出这问题,袁晨锋的表情倒是没有苦笑,只是一副快要翻白眼的样子,而孙武先看了袁晨锋一眼,跟着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不,我不问了,已经。。。不想知道这些了。」
「哦」
路飞扬的声音有少许遗憾,但他也没心思再多管这问题,因为出发时间已近,而且香菱端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上桌。
「最后一道菜,小殇小姐指定的特殊料理,断头鸡」
物如其名,一只被砍去首级的清蒸鸡,被端到路飞扬的面前,看着那无首的鸡脖子,感受那股不祥的气氛,路飞扬表情一变,手中的筷子险些落了地,不过,见惯各种大场面的他,最终仍是笑了笑,夹起鸡屁股放到碗里。
「好料理,不过,据我所知,这道料理应该是专门摆在监狱里给死刑犯吃的啊?」
「这个。。。小殇小姐说,这道菜是出了名的吃完就上路,横竖今天出门之后,某个人肯定是回不来了,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有去有回很为难,就把这鸡端过来,早吃完早上路。」
「上路与投胎,在妳们这边是看作同等意义吗?」
「您要这么理解,当然没有问题。」
路飞扬的苦笑没有笑多久,小殇就推着轮椅出来,笑向众人打招呼,并且每个人发一张纸条。
「各位,马上就要出征上战场了,为了庆滓们的必胜,请各位和我一起祈祷,求上苍赐福给陆大侠,并把你们手中的字条,大声念出来。」
响应小殇的这个要求,众人开始阅读字条,袁晨锋首先读道:「宝簪妹妹,请妳等我,等到这一仗打完回来,我们就立刻结婚。」
孙武皱眉读道:「袁兄,这个护身符你收下,它本来是我未婚妻亲手做给我的,我有金钟罩,拿了它也没用,就送给你吧,哈哈,我很爱她的。。。」
香菱读道:「各位,关于凤姐的案子,我有重大发现了,那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现在全天下只有我知道,等我回来之后,就把这秘密告诉你们。」
路飞扬道:「哈哈哈,前面那个敌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很弱,大家一起上,围起来围起来」
不同的四段祈祷词念完,四个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既有无力感,又有浓浓的不祥气味,让四个人不约而同低下头,长叹了一声。
路飞扬皱皱眉头,仔细品味,缓缓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几句对白,都有那种说完以后,再也没命回来的感觉?尤其是我那一句。」
孙武、袁晨锋、香菱没有立刻答话,彼此对望一眼,然后一起用力点了点头,小殇补上一句,「没错,这次你是死定了,看到了吗?天上北斗的死兆星。。。哦,现在是白天,没有死兆星,换个说法,你看到自己背后了吗?那支死亡旗已经高高竖起了」
「这个嘛,反正它已经不是第一次竖起了,虽然连我也觉得,每次它这样竖起,早晚有一次会让我回不来,不过呢。。。总之就是看太多,已经没感觉了。」
路飞扬笑了笑,站了起来,用他仅有的那只手,摸摸小殇的头,就像一个疼爱晚辈的慈爱长辈一样 殇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却没有反对,让他这么摸了摸,换做是别人,绝不会有这种待遇。
小殇之后,路飞扬的手分别拍过孙武、袁晨锋肩头,两人都想说点什么,又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最后,路飞扬站在桌首,朝桌上所有人深深弯腰一礼。
「抱歉,我一直消能够多传达点经验、多教点东西给你们,但明显我做得不好,反而变成一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对不起。」
这个礼,分量实在太重,除了小殇没有人敢受,孙武、袁晨锋的反应尤其强烈,像是屁股坐在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立刻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只是没等他们回礼,路飞扬身影如风,一下子就从他们身边掠过,到了门口。
孙武、袁晨锋晓得出发时刻已到,急忙跟了上去,坐在轮椅上的小殇,似乎不打算去观战,只是坐在原处,小小地说了一声。
「。。。要回来唷。」
三个人都已经跑出门去,照理说是不可能有回答的,但这点距离,对于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来说,还嫌太短,因此在小殇这句话出口后不久,她耳边响起了一声传音,声音不大,却异冲晰。
『不从这刻起,路飞扬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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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集 第三章 东风不至。只待英雄 上
虽然只是两个人的决斗;但天魔与陆云樵的一战;关乎天下气数;朝廷这边不敢有丝毫马虎;除了在皇城之中;清出了足够的空间作为战场;更还搭建了看台;提供各方人马进入观战。
有资格进入皇城观战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武沧澜御笔亲批;三百个名额首先提供给文武百官、皇亲贵冑;先购者得;所费不赀;却仍造成了抢购热潮;供不应求;不知有多少人托关系、走后门;一掷万金;就是要求得入场观战资格;希望亲眼目睹两大强人的惊世之战;为此;还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些有资格入场观战的重臣、要人;用尽各种手段抢名额;搞到火药味十足。
最令人不满的;是当整个名单确定后;看过名单的银劫;二话不说;立即带着名单入宫面圣;力争之下;武沧澜大笔一挥;将名单上的人刷掉一半;由银劫所提供的另一张候补名单来补全;这个消息传出后;满朝为之哗然;觉得这是再明显也不过的徇私舞弊;银劫肯定是收了大把好处;这才帮人走后门;挤入名单;谋求私利;仅管被递补上去的人;矢口否认曾进行贿赂;却没人相信。
整件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在**王朝;特权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银劫重权在握;其他人斗不垮他;也就只有承认这个事实;没啥可说的;不过;只有少数脑袋清楚的人。才知道银劫这么做的用意;更晓得银劫背了一个大黑锅。
「看高手战斗;对武者的帮助很大;有时候甚至不亚于得到一本上乘武功的秘籍。」袁晨锋道:「中土各大势力。无论朝廷、同盟会;还是两大圣宗;都有专门的人手;负责记录或拍摄江湖上的著名战役;凡是一流高手的公开决斗;总会吸引很多人去观战、记录;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可不只是看看门道而已。」
孙武很清楚袁晨锋的意思。自己也深有同感;无论秘籍写得多详细;师父教得多卖力;自己练得多辛勤。总还是有些难以领悟的地方;而这朽思不得的诀窍;往往就在实战中豁然贯通;令自身实力陡然提升上去。
观看别人的战斗;虽然不似自己实战那样感受深刻。却也有触类旁通的效果;而且比起亲身战斗;观战的危险少了许多;怎么都比单纯看秘籍修练要好。也就难怪每次有高手决斗;就一堆人抢着去看。
当日武沧澜进攻慈航静殿。与苦茶方丈、呼伦法王交手的过程;不但朝廷有派人拍摄记录。慈航静殿也有;孙武事后观看那些影像;发现了不少战斗时没注意到的地方;藉以修正自己的破绽。
不过;观看影像与亲临现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现场观战;不光是能够看得更清楚仔细;还能够感觉温度变化、气流旋动;实地体会战斗之人所使的武技;甚至反过来进行模拟。孙武不敢说自己做得到;但换作陆云樵、武沧澜这种层次的绝顶高手;在数据够充分、够全面的前提下;完全有可能进行分析;反过来掌握、练成对方的武技。
太平军国时期;这个技术被许多人贯彻实施;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西门朱玉;他以浪荡子形象浪迹江湖时;到处观战;大量做记录;再配合魔门的情报;偷偷练了一堆各门各派的技巧;并且钻研出破解之法;后头战场上传授给同盟会成员;往往因此大占上风;令敌人恨得牙痒痒。
自此之后;观战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高手决战往往选在偏僻深山;或是干脆先杀旁观群众;能像天魔、陆云樵这样大方;连决斗都选在公开躇;给人大大方方看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但问题是。。。观战这种事;不像是看看跑马、斗鸡斗犬;本身是很有风险的;特别是看绝顶高手的战斗;要是自身修为不够;看着看着都有生命危险。」袁晨锋苦笑道:「绝顶高手使用的招数;都是超级大排场的;恩师的五绝神剑已经算好了;武沧澜的天子龙拳;还有孙兄弟你的神掌;每次使出来都是风云变色;惊爆四方;要看你们这类人决斗;没有点本事;根本没命活着回来。」
「这个。。。也不是我愿意的啊」孙武苦笑道:「神掌一发难收;打出去轰着什么就是什么;哪控制得住啊?我想老。。。呃;天魔与陆主席武功虽高;也不见得能把这些招数控制得那么精准。」
说到这里;孙武一愣;登时明白银劫的顾虑。天魔、陆云樵的武功更高;什么招数打出去;威力只会比自己更大;特别是那种超强力的绝招;他们恐怕也不能完全驾驭;而决战地点是敌境;不怕伤到自己人;打起来更肆无忌惮;如此一来;现场观战的人非常危险;从坐上看台的那刻起;半只脚等若踏进鬼门关;偏偏这些家伙还不知死活;挤破头来抢观战资格。
他们搞不清楚状况;不知死活;但武沧澜是知道的;照理说;他该禁绝闲杂人等;不允许外人旁观;可偏偏他大开方便之门;还以此出售牟利;凡是文武百官、皇亲贵冑;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入场观战;而当决战爆发;这票不知死活的家伙被卷入其中;后果肯定是伤亡惨重。
武沧澜明知道会这样;还放这些人进来;打着什么主意也就不问可知;难怪银劫一看名单;立刻入宫面圣;要求把名单内容换掉;其目的大概就是为了避免重要官员死伤过多;造成朝廷事务瘫痪;而被他换上去的人。。。应该是属于那种死了也无所谓;早死早超生的人吧;要满足那样嗜血的皇帝;不献上祭品;是不可能让他打消荒唐主意的。
「这样说来;银劫还真是背了大黑锅;不过。。。我们也没什么理由要同情他;他跟错一个烂老板;总不能说是我们的问题吧?」
孙武耸了耸肩;这问题袁晨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与孙武一同入座。决战地点被定在皇城主殿前方的大广场上;这是平时举行大型活动;或是开千人大宴会时所用;地上尽是青石板;广场尽头是连接主殿的汉白玉阶梯;宏伟气派;所有看台都是围绕着广场搭建;里头主要都是朝廷这边的公开席位;当然也有保留给同盟会的专属座位。
照常理;同盟会应该要带大批人马前来;至少也要把看台坐满;以壮声势;尽量多安排一些高手;当情况有变;立即出手支持。袁晨锋本来的打算也是这样;但经过连场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