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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比较可能的答案,就是大家早已来到域外,一直在某处等待,沉默注视着整
体局势的变化,就等着xiǎo殇送来最后的信号,当这个信号一送到,他们也立即采
取行动,大举参战,若非如此准备充足,心眼宗堪称人强马壮,又怎能在他们jīng
锐尽出,兵锋最盛的时候,反过来将他们击败?
闯dàng江湖多时,孙武的思维能力大有进步,很快就从简单线索中,想通这些
关键,然而,对此刻的他来说,比起这些有的没的,与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早
已占满他脑袋的所有空间,要不是下半身仍然麻木,没有知觉,他立刻就要跳下
chuáng,冲到外头去找人。
「xiǎo殇,姊姊他们……」
正要询问,孙武脸sè一变,察觉到一些不妥,刚才一下情绪jī动,牵动内息
,赫然发现自己的真气若有若无,较诸原有的浑厚充沛,完全是两码子事,稍一
运劲,竟连金钟劲都运不上来,像是力量突然狂跌,不晓得怎么会弱化那么多?
「发现了吗?你不用太惊讶,还有你的下半身也不是瘫痪,这和你真气减弱
一样,都是治疗导致的后遗症。」xiǎo殇道:「大家派我来,就是负责做解说的,
简单来讲,由于你的胡来,这次又差点把命送掉,huā了好大力气和代价,才保住
你这夭寿骨的xiǎo命……」
「行了,想骂人就骂吧,别用那种奇怪的形容词了。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受伤
的,动不动就要拿命去拼,妳以为我容易吗?」
「哦?那请问孙大侠、孙掌mén,你是为什么要拼命呢?」
「这还用得着说吗?魔狼群都杀进城内了,我当然……」
「你确定?撒谎是不好的行为喔,根据当时的线报,你好像是听见什么人正
在城内,然后就冲下去了,好像比亲爹死了还着急啊!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什
么想说明的?需不需要我请某位或某几位nv士到场作证?」
xiǎo殇面无表情地说话,语气中隐隐带着一股煞气,孙武承受不住,只有宣告
投降。
「是、是我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承认是我不对,妳就先跳过这段吧,
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哼!少打岔,总之,这次要处理的伤势太厉害,不得不使用一些新技术,
由于是从未用过的新技术,在实际运用上,多多少少有些先前所未知、不能尽如
人意的地方,你下半身的麻木,是因为血脉暂时不通,这个问题连带也影响到你
体内真气运行。」xiǎo殇道:「一定时间内,你没法用双脚起来走路,力量剩下不
足一半,金钟罩也受影响降关,这些是暂时现象,但时间长短没人说得准,或许
是三五天,也可能是三年五载,你听清楚了吗?」
「嗯,听清楚了,就这样吗?」
「就这样吗?你这表现也太淡然了吧?这差不多就等于被废武功,普通武人
碰到这种事,就和天塌地陷没什么分别,你就那么看得开?」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看不开也没辙啊,我的志愿又不是当武林至尊,武功
练高了当然好,练差了……也就是差了,再说,武功被降等已经让人够难过的了
,妳还要我有所表示,难道要我自杀给妳看啊?」
孙武两手一摊,表现得很无奈,幸好xiǎo殇没有在这话题上穷追猛打,他也着
实松了口气,紧接着,xiǎo殇把他昏mí之后,整个战况的演变,完全叙述了一次,
当听到虚河子就这么身亡,孙武的感觉很复杂,有点不太能接受,如此强敌最后
死得那么荒唐。
「习惯就好,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不管是怎样的强人,可能威风大半生,死
的时候都死得很搞笑。虚河子这样已经不错了,起码好过像某人一样,跌在粪坑
里,被那些东西淹死。」
孙武知道xiǎo殇说的是谁,以前自己就觉得古怪,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更是
难以相信,西mén朱yù会是这样的死法?这个人生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干着别
人一生也难以做到的大事,充满着光和热,他算无遗策,仿佛什么都被他掌握在
手里,生前连死后的事都机关算尽,如此厉害的一个人,别说是很难相信他那种
死法,孙武甚至总觉得西mén朱yù可能未死,搞不好就躲在某处,窥视着自己。
不过,听到战争的最尾声,两大高手离奇现身,摆平了魔狼,还用非常大排
场的方式互拼起来,孙武的眉头也绉成一团。
「好莫名其妙啊,那两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谁啊?」
孙武的阅历始终不及旁人,对这两名强人的身分毫无头绪,即使听了xiǎo殇的
描述,也猜想不出,但听xiǎo殇说完,他脑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亲自出去看看,
尽管来不及见到这场惊世之战,可是能看看战后的痕迹,那也获益匪浅了。
不过,才刚想行动,不听使唤的下半身,就成了孙武最大的麻烦,经过短暂
考虑,他决定放弃,毕竟这边没轮椅也没拐杖,自己就算撑着下了chuáng,也没法行
动。
「那两个人啊?听说其中一个是同盟会主席陆云樵,信不信就看你了。」
xiǎo殇的一句话,差点让孙武吓得摔跌到chuáng下,这个名字所带来的震惊太大了
,不仅因为这号人物份量十足,更因为他没理由会出现在域外,还出手干涉龟兹
王城的战役,这是很没道理的事。
「陆、陆主席,他到域外来做什么?」
「天晓得,可能是来追你的,谁叫你答应替同盟会走sī军火,结果半天没有
回应,人家的老大等不及,亲自来追你拿货了。」
「这……也有点道理,但来追我拿货,为什么要chā手王城的战役?」
「人家是侠中之侠嘛!路见不平,就算不搞点道路工程去铲平它,总也要拔
刀相助,拯救黎民百姓啊,不然哪还算得上大侠?」
xiǎo殇言之有理,但孙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以解释一切,不过,这些
问题本来也用不着自己cào心,相比之下,自己还更想尽快见到姊姊,姊弟两人分
开已久,有太多的话、太多的问题,想要和姊姊说了。
「凤姐不在喔,她和老胡在帮你nòng完手术以后,就离开了,可能回到上面去
了吧?她似乎不太喜欢与这边有过多的牵扯,说不定,是为了怕被人妖给纠缠上
吧?」
「呃……这个是没说错,满可怕的。」
孙武点点头,难得地同意了xiǎo殇的话。既然姊姊不在,自己就不用急着出去
,还有其它自己所关心的人,他们的安危状况,自己还没问清楚。
刚要开口,孙武注意到xiǎo殇还是躺在自己胯间,虽说下半身已完全没知觉,
但看那个姿势,实在是很暧昧、很不舒服,想叫xiǎo殇换个姿势,又知道她一定不
会理。
「奇怪……我突然想起来,妳以前钻我被窝的时候,好像都只是睡在旁边,
从什么时候开始,妳变得喜欢这样睡的啊?」
「………我喜欢怎么睡,和你有关系吗?」
「就算是当人ròu枕头,起码也能有点发言权吧?一开始,妳好像是来取暖的
,可是现在都变成这样了,起码我想知道,当初是谁教妳这样拿人来取乐?是谁
启méng妳的?」
「……凤姊啰。」
「什么?我不相信!」
孙武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姊姊虽然平常也爱胡闹,也会和xiǎo殇一起作nòng自
己,但总还是有个限度,怎么都不至于指使xiǎonv孩玩猥亵xìng游戏。不过,稍微再
想想,又觉得一切倒也难说,姊姊有时候喝得醉醺醺,神志不清,说了什么话都
有可能。
「姊姊她当时是说了什么,才让妳产生这种想法啊?」
「她……」
xiǎo殇要回答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没了声音,孙武觉得很奇怪,
今天的xiǎo殇没jīng打采,明显欠缺活力,陷于低cháo,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xiǎo殇,妳怎么……」
话问出口,忽然外头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迅速bī近,跟着就是有人推mén进来,
张口便骂。
「死丫头,妳到底答应了那个法王什么条件?他们现在狮子大开口,讨要一
堆好处,说都是妳代表龟兹答应的!」
姗拉朵情绪jī动,骂个不停,孙武听了几句,大致理解状况。呼伦法王率一
众教徒来援,面对魔狼群的强大攻势,他们力有未逮,本来预备撤退,xiǎo殇代表
龟兹与法王谈判,许下众多好处,呼伦法王与教众才同意继续支撑,吸引魔狼的
注意,直至梁山泊的援兵来到,扭转战局。
战争打得很辛苦,战后结帐清算,法王遣弟子来商议先前xiǎo殇允诺的条件,
虚江子着实惊愕,于情于理又很难说不,而得知此事的姗拉朵怒气冲冲,直接跑
来找xiǎo殇问个究竟。
见到这样的姗拉朵,xiǎo殇萎靡的jīng神陡然一振,跳起来叉腰说话,「哈,笑
话,妳又不是三岁xiǎo孩,难道以为呼伦法王是义务来帮忙的吗?人家是宗教团体
,不是慈善机构,这次为了支撑多一刻钟,替你们争取时间,提供掩护,法王连
自己的命都赌上,接受改造,还吞下超量的辐shè物……这么大的牺牲,现在要你
们多给点好处是很应该的,就算是叫xiǎo弟出去砍人,也要给安家费吧?」
xiǎo殇这一番抢白,说得姗拉朵哑口无言,当时自己正在魔狼群中朝王城闯,
兵凶战危,根本没法留意身外事,只是依稀感觉到,呼伦法王那边打得很jī烈,
吸引了魔狼群的注意,减轻了自己这边很大的压力,否则单靠羽宝簪、任徜徉,
绝对无法突破魔狼群的层层阻碍。
异变之后的魔狼,攻击力远远超越之前,呼伦法王一方与之jiāo战不久后,就
支撑不住,后来好像又发生了什么,才又继续与魔狼群jiāo战下去,照xiǎo殇的话听
来,那就是他们与xiǎo殇合作,连法王本人都用高风险的秘术,临阵进行自我提升
,这才得以支撑下去。
刚才是觉得呼伦法王一脉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在龟兹百废待举的困顿时
刻大要好处,非常恶劣,但听xiǎo殇这样说,姗拉朵为之语塞,毕竟让人家承担那
么大的风险、帮了那么大的忙,彼此非亲非故,报以厚酬似乎也很应该,没什么
不妥,至少,虚江子那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想到这里,姗拉朵就不好再说什么,一反之前推mén而入时怒发冲冠的模样,
讪讪地朝两人挥挥手,默默退出去,一语不发地将mén带上。
孙武觉得有些想笑,最初他也感到难以置信,呼伦法王一众居然做出这等趁
火打劫的动作?虽说政治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起码可以
不用选在这种时候来大开口吧?但听了xiǎo殇的解释,孙武又感到呼伦法王等人的
行为没什么不对,倒是姗拉朵灰头土脸告辞的模样,让孙武感到有趣。
「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结果一听说龟兹被敲竹杠,她反应也满大的嘛
!到底是她丈夫和子nv的国家,不可能不在乎的。」
这些话仅是孙武随口说说的想法,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但xiǎo殇却似乎有点感
触,一下子又躺了下去,只不过这次稍为含蓄一点,后脑枕在少年的xiǎo腹上,没
有压在那没感觉却尴尬的地方。
「喂!好人。」
「………为什么好人这个名词,从妳嘴里叫出来,让人一点也不开心,只有
被侮辱的感觉呢?」
「你刚才不是问我,凤姊那时说了什么吗?」
「嗯?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一个nv孩子这样做了,就会被她妈妈冲进来打脸。」
xiǎo殇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任何东西,孙武一头雾水,光听就知道这
肯定是姊姊的醉言醉语,不过,这些话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xiǎo殇听了,就会
跑来和自己睡一起呢?这真是想不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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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中受到重创的龟兹,被破坏的东西需要重建、修理,受伤的人也需要
疗养,而心眼宗的首脑虽败亡,但整体的组织、干部、信徒却仍存在,随着虚河
子的yīn谋被一一揭lù,在域外掀起轩然**ō,对心眼宗信徒的震撼尤其强烈,可
以想像,在一定时间内,域外政局动dàng不安。
除此之外,那些逃走的魔狼也是大问题,牠们仍有相当数量,战力未可xiǎo觑
,尽管没有能力强攻城池,可是域外的中xiǎo部族,甚至没有能力抵挡牠们的袭击
,而短时间内,域外也不可能主动出击,剿灭这群流窜的魔狼,唯一的办法,就
是先设法盯住魔狼群的动向,让大xiǎo部族预先躲避,再消灭落单的魔狼,慢慢减
弱魔狼群的实力,最后才能一举击灭。
最乐观的估计,没有几年的时间,这个理想不可能完成,再加上政局动dàng,
五年之内,域外无法直接干涉中土局势,要是再倒楣一点,再发生什么意外,十
年之后都未必可以。
要搞定那些魔狼,最关键的人物自然是狼司祭,但是她替孙武动完手术,分
解洛书入体后,居然就失踪了,没有人再看到过她,姗拉朵初时气得跳脚,想不
到居然被她抢先一步溜走,可是虚江子却显得淡然。
「不可能跑得掉的,像妳们这样的特殊技术人员,除非躲起来不现身,一旦
出现,就会成为各方势力的焦点,无论到哪里,都会受到严密的监视,想跑掉绝
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虚江子一早就知道狼司祭的重要xìng,所以早派了人手监视,哪知道龙葵还是
说消失就消失,这也在虚江子的预计中,凭着自己那些带伤的手下,确实不足以
盯住三美神之一的强人,然而,就算自己会看丢人,还另有一张更大的网,笼罩
在狼司祭的头上,她不可能从那张网底下跑掉,这点,虚江子可以确信。
「治疗那个孩子的时候,龙葵是和他们一起现身,后来龙葵不见,他们也离
开,我觉得龙葵应该不是自己走,而是落入他们的手中……」
虚江子没有明说「他们」是谁,但只要仰望空中那片乌云,谁都心里有数,
姗拉朵似乎不忿丈夫轻易看透自己没能看出的东西,皱眉道:「高等技术人员就
一定会被控制起来?笑话,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只绑架龙葵,不来绑架我呢
?」
「这个嘛!或许他们顾念故人之情……」虚江子mōmō下巴上的胡子,道:「
又或者,要绑人也是要评估难易成本的,这边保护妳的人多,实力又强,那边想
想不合成本,又没急需,就先不打妳的主意了。」
「是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笑得很怪?该不会有什么话没说吧?」
「哈哈,怎么会呢?我一向是有话就直说的,有什么话需要藏着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