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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问题的事情,始终就是有问题。羽宝簪现在一想。整件事的端倪就很清晰了,河洛剑派深谋远虑。一面与朝廷合作,得到各种法宝技术,壮大自身实力;一面做暗里布局,把精华力量前进域外,开辟另一片新天地。
“太平军国战役中,河洛剑派地巅峰人才是河洛九子,现今存在的四子中,仍在河洛剑派的两人,就是长河真人与虚原子。刚才的心眼宗主与地司祭,两人之中的一个应该就是虚原子。”
“哦?”孙武惊道;“那……剩下的一个是……长河真人?”
这话说着,孙武自己都吃了一惊,再回想起洞窟中的那一战,心眼宗主地惊人力量,足以与一皇三宗那等绝顶高手并列,如果要说是长河真人所化,那也说得过去。
“这个……”
羽宝簪不敢轻易回答,从迹象上来看,心眼宗主与地司祭都是河洛剑派的一流高手,要说里头有一个是虚原子,那是绝对不错,但要说另外一个人是长河真人,那又似乎说不过去,因为就自己看来,地司祭也好,心眼宗主也罢,他们功力都还没有精纯到那个地步。
那么,长河真人到底在哪里呢?照理说,河洛派的精英战力都到域外,组成了心眼宗,这么大地事情,要说长河真人完全被蒙在鼓里,怎么说都不可能,但长河真人知道此事后,是赞成?还是反对?如果此事是在长河真人的认可下进行,他本人又会在哪里?
羽宝簪脑中回想起这位河洛派掌门的数据,觉得这个长年闭关清修的绝世高手,和同盟会主席陆云樵有相似之处,都是近年来鲜少露面,但陆云樵是数据太少,难以了解,长河真人却是资料太多,虚实难辨,反而让人迷糊了,越是想从那些资料分析,反而形象越是模糊。
还没有能思索出答案,在前头爬行的孙武忽然停住,像是前头别有天地,过不了多久,羽宝簪也从前方露出地缝隙中钻了出去。
到了开阔一点地地方,孙武朝左右看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刚才那一阵地震,不晓得造成了多少破坏,四面八方都是错乱横插的巨岩,彼此抵触,摇摇晃晃,不时可以听见摩擦声,随时都会垮塌下来,自己现在并没有脱险,还是要尽快脱离这个区域才行。
“孙掌门,这样看起来,我们地位置还很危险,最好……”
“我知道,小声一点,要是声音太大,我怕会引起连锁崩塌……”
地势较为开阔,不用刻意压低着头走路,但仍是要小心发出太大声音,造成不测,孙武和羽宝簪眼睛已适应黑暗,摸着黑走了几步,孙武突然听到一阵细碎声响,羽宝簪跟着也听到了,并且还确定那是生物的呼吸声。
“生物的呼吸声?是敌人?还是什么原始怪兽一类的?”
孙武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但情况的发展却出乎他意料,当他顺着这微弱的呼吸声寻过去,鞋底首先一滑,好像踩着什么液体。从鼻端嗅到的气味,让他确定这是鲜血。
流了这么多地血,这个人肯定伤得不轻,即使是敌人,恐怕也威胁有限。想到这一点的孙武,大着胆子往前一摸。在黑暗中碰触到了一具人体,小小的手掌异常冰冷。
“啊!”
不管是敌人或友方,几乎都是成年男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小手,唯一可能的人就只有……
“小殇?”
孙武惊得魂飞魄散,把那具已昏迷地人体抱起,黑暗中凑近一看,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从那轮廓、体态、衣物。确实就是小殇没错。
过去这么多年以来,小殇的睡脸是看过,但昏迷地样子就几乎不曾见过,更别说她衣服上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受着那么严重的伤,孙武心里急得像是要烧了起来,手足无措。
“宝、宝姑娘。我……”
“别慌,让我来看看,再怎么样都要先把出血给止住。”
羽宝簪把小殇从孙武怀中接过。再确认完出血与伤势都货真价实,不是故意装昏或骗人后,连她都有大为震撼的感觉。小殇伤重昏迷,这件事情确实不得了,自己现在状态虽不好。但点穴止血还是做得到的。
稍微进行处理。羽宝簪越来越是心惊,本来自己就不认为小殇会被落石给砸伤。这一下检查,发现她体内有多处粉碎性骨折,经脉、腑脏伤得一塌糊涂,还有好几股内气在交互冲突,加深伤势。
“小殇小姐的状况很不妙,她体内多股内气冲突,要有高手协助来卸去或抵消……很遗憾,目前我们做不到的。”
羽宝簪抱着小殇,只觉得怀中的这具躯体轻得吓人,又柔软得异常,彷佛全身骨头皆不存在,就自己记忆所及,想不出怎样会造成这种伤势,她体内有多处内气冲击,这应该是某种武技打入造成,但……什么武技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和人动手的?
“宝姑娘,看小殇她……她怎么会这样子啊?我们能不能为她做什么?”
孙武急得像热锅上地蚂蚁,眼看着小殇紧皱眉头,好像非常痛苦,鼻端、嘴角还不停地溢血,彷佛全身血液都要倾泄流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之前不管碰上什么强敌,自己都能以平常心面对,锐身赴战,但现在……这种恐惧感却令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下去。
羽宝簪注意到孙武的失常,但周围岩石不曾停止的摩擦声响,更令她放心不下,现在三人所在的这个地方,只是许多岩石砸下时,彼此堆栈隔出的一个空隙,若是哪一个岩石倾斜角度稍偏,周遭所有巨岩就会一股脑地砸下。
“孙少侠,这里恐怕不适合久待,要救治小殇小姐,我们必须立刻换个地方。”
点醒了孙武,他立即站起,四下张望,找寻出路,羽宝簪抱着小殇,心中暗叫侥幸,周围岩石很多都是像马车一样大,如果错乱砸下,早就把底下的人压成肉泥,小殇确实是运气绝佳,岩石没有崩塌下来,要不然根本没有救治机会。
羽宝簪想到乱石崩落地时候,自己是在下坠过程中找到孙武,落地时看准位置,这才没有被巨石砸扁,小殇能够保得平安,是她自己也在坠落时候看准位置,落地后才晕去?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呢?
可是,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
“啊”地一声,孙武有了新的发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孙武确实听见,附近除了自己三人的呼吸之外,还存在着第四个呼吸声音,只不过因为太微弱,所以刚才没有听见。
在这附近的第四个人,会是谁?
孙武顺着呼吸声响,慢慢寻去,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好像是跪着,头低垂着,好像睡着了一样,是成年男子的体型,应该是两名敌人、一位友方地其中一个。
靠得近了,孙武发现那个人手里有一把刀,插入地下,是半跪着拄刀撑立,长长地头发垂落下来,这些明显的特征,让孙武想到了答案,轻轻地叫了一声。
“伽、伽利拉斯先生……”叫声唤醒了对方,半昏迷地男人抬起了头,用沙哑的声音勉力响应。
“孙……孙掌门吗?太好了……我……我终于等到了你们……趁我还能说话……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第五章 顶天立地·英雄末路
“伽利拉斯先生!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我来替你疗伤,你忍一下。”孙武说着便要动手,只要将易筋、洗髓两诀同时发动,对于治疗伤势大有好处,比羽宝簪的炽热真气还要管用。
然而,当孙武进一步看清楚情形,本来要动手救治的动作顿时停住,阵阵冷汗更是止不住地流下。
“伽利拉斯先生,你……”
之前在昏暗中,只看到伽利拉斯是蹲跪在地,手拄着刀,背靠着后方的岩石,似乎是在休息,但当孙武靠近,把实际的情形给看清楚,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很重要的一点。
伽利拉斯,并不是背靠着石壁,而是用他的背撑扛住一块好大的岩石,如果不是他苦苦撑住,这块巨岩早已倒塌。顺着巨岩往上看去,在那黑暗的顶端,还有好多块岩石交迭压在这里,这块巨岩若是塌下,影响所及,恐怕附近百余尺的所有岩石都会塌砸下来,把这个小空间彻底埋葬。
刚才孙武和羽宝簪在爬行时,还暗自庆幸自己运道不错,没有震动到附近岩石,否则早就被压成肉泥,但现在看来,如果不是伽利拉斯在这里撑住,两人早已没命。
至于伽利拉斯在这里苦苦撑住岩石的理由,当然不会这么未卜先知,为了救孙武和羽宝簪,那些都是他不可能看到的东西。他所护卫的目标,是在十数尺外不醒人事的那个重伤女孩,为了不让巨岩倒塌,将她压扁,他豁出全力在这里撑住岩石。
“小殇……那孩子还好吧?”
伽利拉斯喘息发问,孙武不晓得自己该怎么答,从结果上来说。小殇怎么样都算不上没事,可是看伽利拉斯几乎是豁出性命去救人,说是小殇重伤快没命了,又未免浪费了他的努力。
最后,孙武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小殇安好无事,一切全是靠了伽利拉斯的牺牲,才保住了小殇的性命。
“伽利拉斯先生,你先撑一下,我想办法帮你找别的东西支住,你先离开这里吧。”
孙武想把伽利拉斯救离,但却被他抬手拒绝。
“不……不用了……我自己地事自己清楚……现在如果我稍微动一下,整块巨岩就会塌陷,到时候……将会引发连锁坍塌,所有人都要死在一起……”
伽利拉斯道:“刚刚我看……小殇小姐伤得不轻。我作不了什么……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治伤灵药……要是有那种能起死回生的神药,或许……或许……”
一番话因为喘息而迟迟没能说完,但却点醒了孙武。想起那颗夺自心眼宗主手中的天香缨络,据说就是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的救命灵药,虽然不知道具体用法,可是小殇眼下奄奄一息的模样,死马当活马医,天香缨络若真有传说中地神效,给小殇吃下去应该很有帮助吧?
想法是这样想,但实行上却有少许问题。之前受到路飞扬嘱托,孙武把天香缨络贴身收藏,但后来发现自己整天在与人战斗。这东西带在自己身上实在太过危险,想想不妥,便交给小殇去保管,所以,缨络现在应该是在小殇的手上。
一想到这点。孙武连忙动手。检查小殇的随身物品,看看天香缨络在不在。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匆匆忙忙找过一遍,却惊讶地发现天香缨络不见,没有藏在小殇身上。
“不、不在小殇身上?那会在哪里?”
孙武错愕不解,但现在又没办法把小殇摇醒了问。如此重要的东西,要是说不在小殇的身上,比较有可能的解释,就是她将这东西交托给旁人,而照情形来推,最有可能的托付人选就是姗拉朵。
但……现在到哪里去找姗拉朵?这位疤面大侠随着拓拔小月一起行动,此刻早在千里之外,又要上哪里去找人?
孙武脑海中思潮如涌,旁人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他表情变幻不定,又毫无动作,都明白他找不到天香缨络,羽宝簪显得焦急,伽利拉斯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这并没法改变找不到东西的事实。
“宝姑娘,我找不到药,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治伤药一类的?”
江湖生涯,刀口舔血,羽宝簪当然不会没有带急救药物,虽然没法与天香缨络相比,可是万紫楼地一流伤药,也不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刚才是对小殇的体质存有顾忌,一时间不敢妄动,现在确定没有其它方法可行,唯有硬着头皮去试,羽宝簪立刻从孙武手上接过小殇,进行抢救。
孙武拿了些伤药,想去帮伽利拉斯做处理,但是还没靠近,就被伽利拉斯给喝止。
“……不……不要靠近过来……这里随时会塌……危险……”
伽利拉斯阻止孙武靠近,希望他保持一定地安全距离,不然一旦伽利拉斯支撑不住,这边整个大崩毁,孙武肯定没有足够时间逃跑。
在伽利拉斯说话的时候,孙武也看得很清楚,伽利拉斯的伤势太重,身上多处伤口的面积太大,即使是有再好的伤药,也不知道该怎么敷,自己冲过去敷药根本是徒劳。
“……有些话……有些秘密,我搁在心里头很久了,趁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要把事情告诉你,要不然……就没有人知道了……咳咳……”
伽利拉斯说着,咳呛出两大口血,孙武想要靠近过去,却再次被喝止住。众人现在身处危境,照理说什么话都不该在这时说,孙武也对听秘密不感兴趣,却没想到伽利拉斯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前……太平军国时期……我……咳咳……曾经加入过中土朝廷,担任谍报工作。”
“什么?”
这真是石破天惊的大告白。孙武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摇了摇头,直到发现伽利拉斯的语气凝重,绝不是神智不清下地胡言乱语,这才省悟。凝神细听下去。
太平军国时期,楼兰一族支持天妖在中土兴风作浪,此事最初极为机密,但战争到了中期,中土朝廷的情报部门也侦知此事,开始进行反制。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中土朝廷试图吸收一些域外人士,了解域外的状况。域外土地辽阔,各民族地情况极为复杂。虽然大部分都与中土有旧怨宿仇,但还是有人对中土抱持好感,反对楼兰一族。中土王朝的谍报人员经过一段时间活动后,吸收了不少域外人士,甚至将之加以训练,直接在敌后进行活动。
伽利拉斯就是在那个时期被吸收,学习了种种中土武技与知识,在那段任职期间,与中土军部有非常深的接触与了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相信中土与域外有和平共处的可能。那些人的伎俩……我太熟悉了,他们就像饥饿嗜血地野兽,只懂得吞噬与支配。永远没有和平地可能,想要与他们和解,一定会自取灭亡……”
这个事实太过明显,不只伽利拉斯感觉到,就连其它被吸收的域外人士也清楚感受到。这个种子在他们地心中萌芽。并且在不久之后急速生长。
“负责训练我们的,是王朝的武官。数目不多,主要负责行政事务……真正传授我们武技的教官……都是出身河洛剑派的高手……”
太平军国时期,中土两大圣宗各有动作,慈航静殿广设各类的训练营,尽量吸收优秀人才,壮大本身实力;河洛剑派在这方面看似不如,其实却把手伸得更远,配合朝廷的政策,训练域外地工作人员。
两大圣宗都对自身武学非常看重,不到不得已的时刻,绝不会轻易外传,河洛剑派居然肯把绝学传给域外人士,这个本可以说下得很大,也开了一个破天荒的禁忌。不过,这个本未必下得不值得,因为在太平军国之乱后,朝廷把得到地法宝与技术,都与河洛剑派联合研发,让河洛剑派的势力突飞猛进,
太平军国之乱到了后期,中土打得如火如荼,加上楼兰一族的忽然灭亡,域外战场的重要性大减,朝廷把主要精力集中于中土战场,对于敌后骚扰这一块忽视许多,预备把组织起来的这些域外人士给解散,甚至毒杀、歼灭,毁去朝廷曾吸收、训练域外人士参战的不名誉纪录。
狡兔死,走狗烹,堪称是此事最好的写照,但在这件事情上,河洛剑派的立场却与朝廷不同调,这个组织也因为河洛剑派地强力主张而得以保留,但从此之后,虽然在名义上这组织仍隶属于朝廷军部,实际上却已不受管制,**运作。
既然不受大武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