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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从这硬闯不得的红粉阵中脱身。
“呼……多谢妳,香菱,你帮了我大忙啊。”
“少爷,别的人也就算了,可是任徜徉这个人你一定要特别小心,别再与他往来,因为……如果少了提防,你可能会被他暗算的。”
香菱不喜欢任徜徉,这点孙武早就知道,但此刻她的表情异常严肃,像是在担心什么,孙武不得不问起理由。
“这个……为什么香菱妳这么讨厌他呢?就因为他好色吗?但香菱妳以前说过,任先生从来不强迫女孩子做事,每个和他好的女孩子都是心甘情愿,这样不好了吗?
而且,我觉得他和西门朱玉的做法很像,香菱妳不是很推崇西门大侠吗?为什么会这样讨厌任先生呢?“
“那家伙怎能与西门大恩人相比?西门大恩人惊才绝艳,当年掌剑双绝,横扫天下,任徜徉不过是会几手三脚猫的掌法,拿他与西门大恩人相比,这简直是侮辱。”
“哦?西门朱玉的武功很高吗?”
通常被冠以“淫贼”之名的男人,武功都不怎么样,否则武功又高、相貌又俊美,那就该像任徜徉一样,被视为是江湖上的英雄人物,不是淫贼了。孙武对这件事大感好奇,可是香菱明显不愿多谈,改说起另一个理由。
“还有……香菱以前也和少爷说过,任徜徉屡次出言讽刺我们家小姐……”
“嗯,这点以前是听妳说过。”
孙武曾听香菱说过,任徜徉在江湖上的言行,时常与羽宝簪针锋相对,极不礼貌,但任徜徉既然是以尊重女性为行事准则,为什么会对羽宝簪这么不客气呢?他对香菱都还谨守君子风范,没理由故意侮辱羽宝簪啊,除非……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私怨了。
(宝姑娘出手又辣,脾气又坏,骄纵蛮横,如果和任先生有冲突,未必是任先生的不对,这件事不能太武断下结论啊。)孙武基于自己的经验,有了这样的想法,虽然只是暗自猜测,但香菱却把握到他的心思,眼见少年不肯听劝,只得长叹一口气,说出那个不愿启齿的公开秘密。
“少爷,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但在江湖上传得很广,说得上人尽皆知,我之前不想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听了恶心,不过任徜徉觊觎你的心法,你如果不晓得他的为人,可能就会受骗上当。”
香菱迟疑了一会儿,道:“任徜徉他……他是个很出名的双性恋。”
“双、双性恋?”孙武闻言,脑中如遭霹雳重击,吓得连退了几步。
“嗯,就是他不只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而且,他对男人这边的癖好,是针对一些白白嫩嫩、年纪轻轻的少男,像少爷你这样的类型,搞不好就被他给看上,非常危险啊。”
香菱道:“不过呢,虽然他到处张扬自己的性癖,搞到大半江湖都晓得他最爱小男生,但却从没有人看过他实际搞上哪个男性对象,这件事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他做事确实够隐密,没给人撞破;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这么宣称,其实根本不喜欢男人,只是用这手段来接近女性,松懈女性的戒心,事实上,江湖上很多与他相好的女孩,最初是把他当成姊妹,但后来都痴恋于他,想要舍身把他改变回正常的男人。我个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如果他有意要遮掩,根本不会四处张怑自己的性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断袖之癖,那又有什么好遮掩的?所以啊……咦?
少爷,少爷你到哪里去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第三章 犯我天朝.虽远必诛
在前来慈航静殿之前,孙武对两大圣宗充满敬意,觉得这两大门派伏魔卫道,正气凛然,是非常庄严伟大的组织;不过,近来所遇到的很多事,让孙武越来越怀疑这个想法,尤其是慈航静殿这边。
说藏污纳垢、欺世盗名,这是太过夸张,不过掌门方丈会冒出私生子,最有实力的俗家弟子又可能是个同性恋……种种乱七八糟的荒唐事,孙武实在很想问一声,慈航静殿是不是个笑话门派?
如果只是以旁观者的立场,这些事确实是让人捧腹的大笑话,不过当自己也被牵扯其中,成为笑话之一,孙武可就笑不出来了,更何况……他原本就不喜欢拿别人的**来当笑话。
也因此,尽管孙武很想知道苦茶方丈的情况,但是当隔日任徜徉再次来访,孙武本能地选择避不见面,与妃怜袖一起外出散心,同行的还有香菱与小殇,不过不是走在一起的同行法,香菱与小殇远远落后在孙武、妃怜袖数十尺外,亦步亦趋地小心跟着,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跟踪。
“小殇小姐,我们这样跟踪少爷,似乎不太好吧,要是让他知道我们跟踪,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那就不让他知道啰,小武这么迟钝的人,只要妳走路声音别学大象,他是不会发现的。”
“要瞒过少爷是容易,但要瞒过纪小姐,那可……”
比起孙武,香菱对妃怜袖更要忌惮得多。妃怜袖目不视物,全凭听觉、嗅觉与自身的感应力在辨别事物。那种异乎常人的敏锐,简直不是血肉之躯能做到,香菱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跟踪妃怜袖而不被察觉,然而。小殇在这方面显得信心满满,或许真是有什么妙策吧。
(要比跟踪与扰敌,这个小魔女的窃听虫也算是一种登峰造极,该不会是想藉这机会,来一次反侦查的大战吧?)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香菱莞尔一笑,不再多言。对于小殇的好胜心与执着,香菱己经深有体会。甚至可以说是深受其害,因此当类似的事情再发生,香菱决定完全不加阻拦,以免再次成为受害者。
(不过……窃听虫似乎又进步了呢,之前还可以勉强察觉到窃听虫的存在,但是这几天,完全感觉不到了,这小魔女改进法宝的技术真是惊人。)自从知道小殇身边有窃听虫存在,香菱就刻意留心。想要以自身五感描捉窃听虫的活动,察觉其存在,以免某年某日被窃听虫无形偷袭,死得不明不白。身为当世一流高手,当香菱专心凝志,刻意寻找。要发现窃听虫其实并不会很难,透过反覆练习,即使是在力量被封印后,香菱仍可准确把握到窃听虫的位置,不过。这努力很快就变作徒劳。
(窃听虫的细微声音,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消失的呢?应该没有多久,才几天而已,好像是……呃,是斩首的那一夜。)想起了这一点,香菱有少许惊愕。那天晚上所亲眼目睹的东西。至今仍是一个未得解释的谜团,自己明明亲眼看见,路飞扬挥手把人的首级斩下,为何第二天一早,事情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不但路飞扬行若无事,就连小殇都还继续活蹦乱跳。
那天看到的东西,只是自己的幻觉吗?这个可能性很低,自己可不是一般庸手,亲眼看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错,不至于连真实与幻觉都搞错,至少,自己肯定是看到了路飞扬斩下小殇的首级。
普天之下,有什么武功可以令人身昔分离而不死吗?自己记忆所及,这种武功恐怕从来没被开发出来过。那么,有什么法宝能做到这种事吗?这方面自己虽然不知,但却未必没有,毕竟法宝方面的知识非己所长,只不过,就算真有某种法宝可以做到,这种逆乱生死的超时代技术,肯定要付出极大代价。
(该不会……那些窃听虫其实……)一个想法出现在香菱脑中,但因为太过荒唐,立刻就被她抛诸脑后。多想无益,香菱跟上小殇的步伐,一同跟踪在孙武、妃怜袖身后。
四人脚步不停,很快就离开了小镇,朝着附近的城市而行。距此地最近的万佛城,孙武之前曾经短暂停留,更为了暗巷中的死尸而惊俘,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再次踏入此地,更别说在这里散心,不过妃怜袖要进城采购一些补给品,孙武唯有跟着入城。
“不好意思,要麻烦小武先生你陪我走这一趟,但是……”
“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嘛,妃小姐妳有事情需要帮忙,我很高兴能帮得上忙啊。
我已经问过香菱和路叔叔了,他们指点了我位置,应该可以买到妳需要的东西。“
妃怜袖想要购买的补给品,是供给法宝运作的能量结晶。大武王朝的法令,禁止一般人使用法宝,除非是领有许可征的特殊人士,否则一经发现,立刻便是重罪临身。
法宝兵器的当前主流,几乎都是由使用者身上汲取能量,但也有许多道具性的法宝,可以由外部填充能量晶体,维持法宝运作,减轻使用者负担。这一类的能量晶体,若是官府人士,可以从官方管道取得,可是一些持有许可证的非官府人士,例如同盟会、河洛剑派地主要干部,就无法循此管道取得,而为了满足这些人的需求,一些特殊商店便悄悄地出现,在不为人知的状况下,贩卖官府所允许的补给物件。
万佛城的规模不算大,但由于邻近慈航静殿的关系,往来的江湖武人不少,顾客群够多,这类补给商店肯定存在,孙武与妃怜袖进城后。首先便寻找商店的所在,却不料才刚踏入城内,就看到一支游行队伍迎面而来。
“好多人啊,是游行吗?”
“是啊。妃小姐,这个游行是……”
孙武想要充当向导,替目不视物的妃怜袖作解说,可是才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晓得,虽是看到游行队伍,却不了解他们游行目地是什么,也不晓得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个向导可以说当得失败至极。
“……有硝烟的气味,是爆竹吧?”
妃怜袖的话才刚出口,震耳欲聋的劈里啪啦声响,便在路上炸了开来。在爆竹声之中,潦亮的唢呐演奏,激昂高亢,仿佛在庆祝什么极大的喜事,而游行队伍也就在这样的乐声中大步行进。
从混乱的脚步声中,妃怜袖一一析辨出来。认出了踩高跷扮演神明,还有舞龙舞狮的不同足音,再根据这些线索核对脑中的知识,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当妃怜袖把游行队伍中的十多名领队服色、装扮,一一说出。分毫不错,孙武讶并得说不出话来。
“……慈航静殿属于禅宗,但佛门还有许多其他宗派,其寺院散布在附近山域,俱以慈航静殿马首是瞻。这支游行队伍。属于弥勒宗的分支,已经与民俗信仰混合,所以不诵经、不称佛号,而他们的游行也不是为了庆祝,这些舞龙舞狮与唢呐乐声,是希望招来喜气。用以冲散灾厄祸殃。对照此地的实际情形,那就是希望驱赶瘟神,让罹患瘟疫的百姓早日康复。”
“妃、妃小姐,妳真厉害,妳眼晴看不见,怎么能认得这么清楚啊?”
“这也没什么。眼耳口鼻都是用来蒐集资讯的工具,少了视觉,听觉和嗅觉还是告诉我很多东西,只要把这些线索归纳整理,再核对以前读过的书,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妃怜袖摇摇头,笑道:“像这一类的游行活动,过去我只在书里头读过,现在有机会实地见识,我很高兴呢,终于能亲眼……唔,我现在的情况,好像也说不上亲眼目睹呢。”
听见妃怜袖这样自嘲,孙武实在不晓得该不该顺着她的话,把这当成笑话来看。
也许当事人不以为意,但孙武还是觉得,为了修练而封闭视觉,这种事情既不人道,还很悲惨。
由于疫情严重,万佛城今日正举办祈福法会,孙武与妃怜袖漫步在街上,游行队伍一支一支迎面而来,但相较于最前头的舞龙舞狮,其余的队伍就庄严肃穆得多,全都是穿着僧袍的和尚,或是手持法器,或是低头诵经,替饱受瘟疫之苦的百姓祈福。
“这个经文……这是净土宗的僧人队伍,右边那个接近过来的是法华宗,他们的衣带是一大特色,如果我没料错,衣带上应该写着沙罗两字,因为这附近的法华宗寺院就以沙罗寺香火最盛、势力最大。”
妃怜袖牵着孙武的手,一面前进,一面把每支队伍的来历背景点出,这份见识与判断,仿佛是一部会走路的活字典。然而,没过多久,孙武就发现妃怜袖的表情有变化,照理说她从小僻居孤岛,从未见识过这等热闹风光,今天初见,刚才又是满怀期待,为什么一下子又变了表情呢?
“小武先生,我闻到锦缎上的香气,对吧?”
这个问句根本不用孙武回答,妃怜袖的嗅觉不晓得比孙武敏锐多少倍,她嗅到的东西不会有误判,这与其说是疑问,其实更像是一种提点。
孙武抬头横望,眼前几支游行队伍中的僧人,无分宗派,俱是宽袍大神,穿着华丽的袈裟,锦绣的料子不仅极其高贵,绣工精美,有些甚至还用上等香料薰过,香气浓郁,就算站在大老远外,还是可以嗅到那顺风而来的浓烈檀香。
就算再怎么迟钝,孙武也看得出这些华丽的袈裟价值不菲,更别说部分僧侣所佩带的佛珠、法器,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是高价的珠宝。穿金带银,行走时侯营造身价与派头,不是洒着花瓣开路,就是沿途焚烧昂贵的薰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计算,这些僧侣在诵经祈福的同时,也正花掉大把的银子,而不论他们祈福的效果如何,倘若直接把这些经费者作防疫,购买灾民所需的粮食与药草,想必会有更实质的助益吧!
(真是奢侈浪费,这些钱应该都是信徒捐赠的吧?苦茶方丈和任兄常常说外表只是虚幻,出家人不用讲究外在,那这些和尚……嗯,纪小姐是为了他们浪费民脂民膏而生气吧?)这个念头才刚生出,一旁的妃怜袖就伸出指头,指向街道两侧的人群。在游行队伍所经之处,大批民众跪拜顶礼,焚香叩首,虞诚祈求上天赐福,保佑自己一家远离灾厄,不受疫情侵害。
许多人一面跪拜,一面闭目诵经,但有更多的人是睁着眼睛,清楚看见孙武刚才在看的东西。从地缘关系来看,万佛城百姓所捐献的香火钱,肯定是附近寺院的重要经济来源,可是百姓们看见僧侣们豪华的衣饰、铺张的排场,非但没有不满,脸上还露出欢喜赞叹,感动得快要落泪的表情。
“出家人沉溺世俗荣华,这是比丘之罪,却也是百姓之罪。他们放弃了对今生的努力,只想籍着捐献求神佛救赎,期望来世……这种消极态度造成的业因,便令堕落的出家人有机可趁,正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同情。”
平淡口吻说出的言论,犀利如剑,令孙武在吃惊之余,也为之不解。如果妃怜袖觉得百姓不值得同情,那她的怒气是为何而来呢?
“……除了惹抚静殿以外,其余的佛门武僧如果全是这种素质,日后天妖传人重临中土,怎么可能敌得过呢?”
纪怜袖双眉微逆,如白玉般秀美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忧色,显然甚是不安,孙武感到好奇,自从降临大地后,偶尔会听人说到天妖传人一词,自己甚至还被当作过天妖传人的嫌疑犯,但当初天妖败亡时,各方纪录都记载他并无子嗣,亦无门徒,所谓的传人是指什么呢?
“这点其实我不怎么清楚,当年陆大侠诛杀天妖后,中土武人对太平军余孽斩尽杀绝,灭尽与天妖有关的一切,誓言不让第二个天妖出现,但不知道从什么时侯起,域外异族流传一个预言,那就是在不久后的将来,举世无双的天妖传人会重临大地,带领受欺压的异族子民,扬眉吐气,把一切的屈辱与旧怨清算,重建天国霸业。”
这个传说孙武还是首次听闻,梁山泊所教授的历史课程里可没有这一段,而且仔细想想,实在也很奇怪,天妖没有后裔,也没有门徒,所谓的传人从何而来?难道是有人捡到天妖的武学秘笈,成为传人吗?但这种事也能预言?想想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