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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秦却在坐在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休息,恢复体力,默默的想着这最后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这个月的训练期完之后,他们便要正式跟随采药匠入山采药。
在野外生存训练的第一天,师父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绕着竹岐县城的郊野足足跑了五十圈,把骨头架都差点给跑碎了。好在他们五人都是铁户、农户、猎户、织户平民子弟出生,自小吃苦长大,而且之前已经经历过了足足五个月的基础站桩功夫训练,否则也经不住这样强的训练。
五十圈下来,除了叶秦以外,其他四人全部都趴下了,就连轻功最好的冯小也不例外。叶秦修炼的内家心法,第一次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威力出来。他的体魄耐力,已经完全超过了杨一成、冯小、钱若秀、孙莹等四人。
好在每天有大量的米饭,还有几块香喷喷的细肉,只休息了一晚,他们便把体力恢复过来。
接下来地三五天。任务一天比一天更繁重。
从在荒山野岭奔跑。到下河谷游泳划水。到爬老山钻密林。弄得遍体鳞伤。仅仅只是一些擦伤。摸点止血草药上去。也没什么大地妨碍。
随后地三五天。他们又被叫去捅马蜂窝、大蚂蚁窝。下烂泥沟捉杀蚂蟥。捕蝎子、蜈蚣。野外驱蚊子。捉山鼠吃毒蛇。弄得全是红包。奇痒无比。挖陷阱。杀野兽。把小虫小蚁小兽给玩了一个遍才罢休。
到了今天。王采药师更是让在县城外跑了三十圈之后。然后带他们来到这座高耸陡峭地山崖下。让他们五人在这里攀山。要是不小心一失足掉下来。不死也是个重伤。好在王采药师没打算让他们送死。带了绳索来。
叶秦不怕苦。也不怕累。
他跑完步之后。立刻开始寻了一处草地打坐。恢复体力真气。
杨一成被冯小怂恿,第一个开始攀山。
为了保险,他腰间栓上了那一根细一些的绳索,然后拉着粗绳索,开始往上爬。
粗绳索上有绳结,不容易打滑。
尽管这样,他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足并用,也才爬了一百十多丈高,然后悬挂在半山腰,上不得也下不去,没有一丁点力气,动不了了。往上爬,不比在平地上跑,消耗的体力更大大。爬到后面,连手指头都麻的动不了。
他练的外家功夫《虎拳》,猛虽猛,但是持久耐力不足。如果之前没有跑上三十圈,他现在或许还能多上三分力气来爬山。
“师父,放我下去,我不爬了!”
杨一成大哭。
王采药师坐在山顶上,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半点反应。
三个时辰。
杨一成在半山腰足足被挂了三个时辰,他哭一会,停一会,歇息够了,然后又继续爬。他要是不爬,那就只能吊死在半山崖上。
从中午太阳暴晒,到几乎快傍晚的时候,杨一成才爬上上山顶,瘫软在山顶岩石上。
王采药师不满的哼了一声。
“废物,训练了五个月,爬个山竟然用半天时间!”
叶秦、冯小他们几个,只是在下面仰着脖子,呆呆的看着杨一成被挂了三个时辰。心中发寒。如果是他们被悬在半山腰,不要指望他们的师父会出力救他们。
“二师兄,该你上了!”
冯小畏缩的推了叶秦一下。
叶秦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馒头,撕了一半吃了,才开始攀爬。早上吃了饭,现在已经是近傍晚,还没吃东西,要是不先吃点东西,便没力气爬了。
冯小瞪见叶秦手中的馒头,惊叫。
“哇,二师兄,你早上竟然偷偷藏了馒头出来,早就预料到中午没饭吃。果然够奸诈,神机妙算,师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拜了一下。
叶秦好笑又好气,没理会他。他带馒头可不是事先知道中午没饭吃,而是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身上总要捎带上点吃的,才安心。
他先用细绳索牢牢的绑在腰间,然后粗绳索,开始不慌不忙的往上爬。见识过了杨一成吃的苦头,他十分谨慎,尽量保留着每一丝力气。
半刻钟,往爬了上百丈。
叶秦已经感觉到有些微微不支,手脚发麻,身体渐沉重,不由暗道一声不妙。
攀山这东西是越往上,消耗的体力翻倍的增加。
他立刻停下,开始运转丹田的真气。很快,一丝温热的气流,流过他的经脉四肢,令身体逐渐恢复舒畅,发麻的感觉渐渐消失。
这是叶秦发现修炼《坐忘经》后一个好处,不管身体多么累,只要运行功法,都会很快缓解疲劳。
叶秦开始继续往上爬。每当这种发麻的感觉出现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运转一下内气。到了后面,几乎每爬上十多丈,便要运转一下内气。
用了三刻钟的时间,叶秦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山顶。一个时辰,是八刻钟。三刻钟,还不到半个时辰。
王采药师眉头微微扬了一下,没有预料到叶秦这么快就上来了,比杨一成快了足足七八倍。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挥手让他退到一旁。
叶秦也不知道王采药师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老老实实退在一旁,好瞥见杨一成躺在地上一副没力气的怏怏状态。他想了一下,朝杨一成挤了挤眼色,摸出怀中还剩下的半块馒头,丢给杨一成。
杨一成感激的接过馒头,背着王采药师,狼吞虎咽的把半块馒头吃光,他可饿坏了。
接下来是冯小。
冯小的《梯云纵》,正是最适合攀山的轻功。起脚一跃便能往飞个上丈,所以他前面的百丈爬的非常快,比叶秦迅速的多。
不过到了百丈之后,速度大大降低下来,冯小的已经体力不支了。越到后面越难爬,轻功也运转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冯小才爬上了山崖,顾不得擦满头大汗,便赶紧来到王采药师身旁,拱手一拜,笑嘻嘻的说:“师父,弟子表现的怎么样?没丢您老人家的脸吧?”
“哼,修炼轻功的还这么慢,等你练到比叶秦还快时候,那才算没丢我的脸。”
王采药师讽刺了一句。
冯小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二师兄那个怪胎,虽然武功虽然不行,但是体力好的变态,他可不敢比。
太阳已经落山,天也黑了。
王采药师的训练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钱若秀、孙莹,二名女童,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摸黑爬山,这个难度比白天更是艰难。一直到半夜,二人才攀爬上山顶上来。
王采药师让他们在山顶找了点可以果腹的草根和虫兽,然后令他们摸黑下山。这样的攀山下山训练,持续了长达半个月。
最后一个月的野外实地训练期结束,他们五人几乎被晒的黝黑,野外攀山涉水生存能力大增,初步训练成了五名有资格跟随采药匠入山的采药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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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大怒
长达六个月的采药童子训练期结束。
这天早上,王采药师给叶秦他们五人每人发了一百枚铜币,让他们休息一天,在竹岐县城里好好玩一玩,买点吃的用的之类。等明天他们跟随采药匠入山之后,往往需要长达数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以后很少有机会在县城里玩乐。
叶秦非常兴奋,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的铜币,这笔钱几乎等于县城里寻常人家十天的伙食。要是在县城里的酒楼餐馆,还能点上一小桌的酒菜美美的吃上一顿。
杨一成更是大赞,“师父看似面冷心狠,钱财上却不亏我们!”
冯小等纷纷点头。
他们四人是县城和县城附近的人,难得有一天的休假,领了钱之后,都赶着回家。和家里人说一下,以后要进深山采药去了,难得回来一趟。
叶秦的老家在数百里之外,却是没机会回去。
他健步出了采药堂,怀里兜着铜钱,一个人在县城里的熙熙攘攘,人流众多的主街道逛着。街道两旁,酒楼茶肆,豪客盈门,门面店铺,不少富家公子小姐光顾,有些农夫挑着新鲜是瓜果蔬菜,沿街叫卖。
这个县城,叶秦已经很熟悉了。身为采药堂的童子,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改变,带来的一点点异样。至少那些县城里普通平民,看他穿着采药堂的特制的衣服,神态便有些敬畏,不敢欺他是个仅仅只有十一岁的童子,而是当贵人看待。
那些蹲在街道巷角落里的乞丐,更是不敢靠近他。
想当初,五个月前,他也是一个只敢低着头走路,见人就要避开的小乞丐。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昂着头走在街道上,不用回避别人。就算是那些携带刀剑包裹的江湖中人,多少也会拿正眼来看他,而不是瞧都不瞧上一眼。
叶秦有些雀跃。又有些心酸。大牛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还活着没有。在不在这县城里?以后他回了家乡。怎么跟大牛他们地爹妈交代?
正想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前面地小巷处传来踢打嘶嚷声。
一个二十多岁地流氓头子。正吆喝着三四个比他略小几岁地泼皮无赖。踢打一个又脏又臭地小乞丐。大声叫嚷。“小子。这个月地例钱呢?在县城讨饭。不给小爷们上钱。不想活了啊!给小爷狠狠地打。”
那些泼皮无赖打地正兴起。不顾那小乞丐地痛苦叫唤。
叶秦迎面看到这伙人。不由微微一怔。他对这群人有点印象。他流浪到竹岐县城地时候。便曾经被一些流氓无赖欺负过。只是他已经忘了他们地相貌。但是看他们地凶狠。却是一般没有差别。
他心中顿时一股无名地火起。当初要不是这些流氓无赖地欺负。他和大牛至少也能在县城里讨口饭吃。不至于逃到荒郊野外去寻食。以至于大牛被野狗给咬伤了。他们现在又在这里欺负人。真是该死。
他现在可不怕这些死流氓无赖。
叶秦猛的冲了过去,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朝往那个流氓头子的腿上踢过去。别看他才十一岁,但是练过内功,加上大半年的高强度训练,也有几分蛮力。一个没练过武功的人,未必能比得上他。
“哎呀!”
流氓没有察觉,遭到这突然的一脚,顿时一个踉跄被踢倒在地上,和地上的泥巴啃了狗吃屎。一看是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顿时大怒。
“你爷爷的,哪里来的小鬼,敢踢你家爷爷!”
其他几个泼皮无赖也弃了那小乞丐,转头朝叶秦扑了过去。四五人一拥而上,围着叶秦来打。
叶秦一人单斗他们四五个,也丝毫不惧。挨了几拳之后,他发现这几个流氓无赖的脚下浮虚,打出的拳脚根本没有几分力气,软绵绵的,踢打在身上也就是挠痒痒。还比不上杨一成的一分力气。就算是杨一成挥出的铁拳头,他也能抗住一两下。
“我呸,我才是你爷爷!”
叶秦干脆不挡了,一个飞身扑倒那流氓头子,骑在那流氓头子的身上,抡起拳头便是十多拳狂砸下去。刹那间,流氓头子脸上开了花儿那么灿烂,鼻血四溅,哭爹喊娘大叫饶命,“妈呀,痛死我啦,别打了,你是爷爷,我是您孙子,别打了!”
其他的几名无赖,见到叶秦发狠不要命的狂打那流氓头子,惊惧的不住后退。倒退了十多步之后,撒腿狂奔而去,头也不敢回,搬救兵去了。
叶秦没有因为那流氓头子求饶而停手,愣是把那流氓打了半死不活,整个脸都打的浮肿起来,宣泄了心中的怒气,这才停手。
那小乞丐因为遭到流氓无赖的踢打,一直抱头缩着身子。后来见那些流氓无赖不打了,反而发出惨叫声,他不由的小心探出一张乌黑的脏脸,看了过去。然后愣愣的望着叶秦。
“秦~,秦哥儿!”
小乞丐声音都在发颤,有些不敢肯定。
叶秦听着声音,大惊,望向那躺在小巷里的小乞丐。
“大牛,是你!”
“是我啊,秦哥儿!”
小乞丐见着叶秦,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秦急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两个同乡出来的小孩抱头痛哭起来。叶秦原本以为,采药堂门口那一别之后,只怕再也难见了。没想到事隔半年之后,竟然还能遇上。
哭完之后,大牛擦了眼泪,说起了他这大半年的遭遇。
原来成大牛因为腿伤没有被采药堂驱赶出去。可他又不想叶秦分开太远,便一直在采药堂附近转悠,希望能够见着。但是很快被县城里的一个流氓帮会发现了,想把他训练成一个小贼去盗窃。只是没有训练成功,因为他有腿伤,跑的太慢,那个流氓帮会不得不放弃了把他训练成小贼的这个念头。
大牛便一直在县城讨饭。只是县城里的乞丐,经常欺负驱赶他。那些流氓也经常找他要例钱。
叶秦听了,心中大恨,又来到那流氓头子身边,狠狠的踹了几脚。
小巷子的头上,忽然跑出一二十个提着大棒的青衣大汉来,在三四个泼皮无赖的带领下,朝他们奔来。为首的一个提着烂斧头,穿着布衣的魁梧大汉,口中还怪叫,“好啊,哪里来的小子,敢欺负到我野狗帮的头上来了,爷爷我敲碎他的骨头!”
“老大,那小子就在前面,还没有逃走呢!您老人家发发威,把他的皮给抽了。”
那几个泼皮无赖兴奋的大叫,跑在最前面。
叶秦朝巷头望过去,顿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那几个泼皮无赖,竟然这么快就叫一大群的帮手来了。他打三四个手无寸铁的泼皮无赖还可以。但是一二十个拿着大棒斧头的大汉,可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了的。怎么才能逃走?
他飞快的扫视了一下巷子尾,准备带大牛逃跑。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叶秦想象中发展。
魁梧大汉看清楚了叶秦的穿着的衣服打扮,还有胸口那醒目的采药堂的叶瓣标记。突然愣住了,那眼神像是见了毒蛇蝎子一样猛缩,露出一丝惊惧。
他还以为是县城里别的流氓帮派的人把他的野狗帮的小弟给打了,怎么是采药堂的人?
采药堂在竹岐县城可是头号不讲理的豪强大户,门徒上千,各个心狠手辣,要钱不要命。要是不小心惹上了一个门徒,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这竹岐县城有数十号无赖手下的下三滥小帮会,连人家随便伸出一个手指头也都不够瞧,怎么敢碰采药堂的人?!
别看眼前只是一个十多岁的采药堂童子,谁知道他身后有没有大哥大姐大叔大妈,要是引出稍微厉害点的人物,他野狗帮从此也就成为竹岐县城的一段历史了。
魁梧大汉脸都吓白了,顿时暴跳起来,劈头盖脸给了那几个泼皮无赖四五个大耳光子,“混账东西,你们没长眼睛啊,没见到是采药堂的大哥吗?!快给大哥磕头道歉!”
那几个泼皮无赖被魁梧大汉几个大嘴巴给扇的昏头转向,扑倒在地上,猛的朝叶秦、成大牛磕了几个头,大哭。
“大哥,爷~,我们错了!”
“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
叶秦惊的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愕然。
大牛有些畏惧的小心缩在叶秦后面看着野狗帮的人,眼睛瞪圆了,嘴巴都张大的合不拢,秦哥儿变得好像很厉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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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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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秦带着大牛,在县城里找到了杨一成家的铁铺。
他要想办法安置好大牛。
让大牛在县城里乞讨,再受人欺辱,是绝对不行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大牛,他不能再让大牛受这苦了。可是,现在他的地位身份,也根本没办法让大牛进采药堂,做采药童子。
这县城里,和他有交情的人不多,只有师父以及其他四位师兄弟亲近一些。冯小家是县城外的佃户,钱如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