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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剑冢,李一鸣旋即落下剑光,一步步走入剑冢中央,拱手一拜道:“小子李一鸣前来拜见剑老,还请剑老赐见一面!”
这一番模样,这一番语气,真个与当年一般无二。果然,片刻之后,一个黑洞出现。不过与之前不同,这个黑洞并不朝李一鸣套下来,而是出现在他面前,似乎等待他进入。
李一鸣见状,知道这是剑老对自己的承认,也不分辨什么,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下一刻黑洞消散,而跟在李一鸣身后的人才现身。
这些人正是之前与李一鸣一见的昆洞宗高手。其中除了尚云道人之外,还有另一名面目和蔼的老人,此人是九宫山一脉高手弈天道人,专司算计天机奥妙,在昆洞宗中,他几乎是军师一样的存在,所以即便最后一战他也没有出马,但却推算许多东西,提议昆洞宗交好李一鸣的也会他。
“弈天师弟,不知你可算出此子来我昆洞宗是吉是凶,我等该如何行动?”尚云道人开口问道。
谁知这一问,本来还神采奕奕的弈天道人,脸色瞬间苦下来,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摇了摇头道:“天机混乱,变化无穷,这一卦我算不出来,不过我觉得此子戾气虽重,但有尊师重道之情,本质终究不坏,不如与他们交好,如此一来我昆洞宗也不必招惹一个大敌。”
“师弟说的是,此子的事情我也调查过,当年他本是本门杰出弟子,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想要获得他的秘密和宝物,恐怕他还是本门弟子,若是这般情况,说不定如今的水母宫还能成为本门分院,那这昆墟世界第一大派就不是他一元宗,而是我昆洞宗了。”
听了尚云道人这话,弈天道人脸色也说不出是阴还是晴,只是叹息一声,指了指那剑冢方向,示意此事终究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一切都还看里面情况。尚云道人自然之道,也点了点头,等在外面。
只是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道:“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没事干的就回去闭门修炼,老夫所在不喜欢太多人聒噪,若是还不离去,休怪我封禁百年。”
这说话的不是剑老又是谁人,若是原本大家还不知道剑老的存在,但经过真神教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昆洞宗真正的后台,真正做主的就是一个扫地老者,一个剑老,二人地位至高无上,别说是封禁百年,就算千年也只是说一说就能办到的。
听得这话,众人纷纷带着惶恐的目光离去,只不过这些人中也有脸色不对劲的。那是一名紫衣长老,但若是李一鸣看得到他的面目,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此人便是当年险些将他斩杀的黄登。
本来当年李一鸣还与小白有一个十年之内杀此僚的约定,只不过后来更重要的事情太多,亦或者找他的时候不是闭关就是不见人,所以就放下了。
没想到如今近百年过去,此人当年被打得道心失衡,本是再无出头之日,如今竟然修成元婴还混了一个紫衣长老。只是隐约之间一丝阴霾的气息漏出来,显然他修成元婴的路数有不对劲。
第一六三八章暗地算计,一剑出师
黄登一脸阴霾的看着剑冢方向,但见众人离去,他也不得不随着离去,只是回过头来,他眼中满是怨毒和惊喜夹杂的神色。
“不错就是此子,若是将这个消息禀报尊上,一定能够得到嘉奖,只是如今这等情况,他说不得就要就此离去,尊上若是找寻不到,反而怪罪,不如……不如联系强人,与我一同下手,这样机会更大,就算事情暴露也好脱身。”
嘿然一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狠狠的看了剑冢一眼,身形一转就朝太华山飞去,但他并没有落到自己洞府所在,而是直入太华山高层,虞家驻地所在。
虞家本来有阴阳二老坐镇,又有一脉之主撑腰,在昆洞宗都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但李一鸣事件之后,虞家的地位急速下降,便是云尚真人的太华山一脉掌尊都坐得不那么安稳。
然而今日李一鸣再临昆洞宗,夹带无上气势,挥手就将阴阳二老镇压,那番气势,那番威能,让虞家忐忑不已。他们倒不是怕李一鸣敢在这里将他们击杀,他们怕的是一旦李一鸣与剑老达成什么协议,昆洞宗将他们舍弃,之后的命运恐怕就很难说了。
所以此时虞家上下都进入一种紧张状态,看到黄登这个紫衣长老前来,都警惕异常,拦住道路:“此乃虞家重地,闲杂人等不准入内,若有要事我等可代为禀报。”
黄登闻言,嘿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来递了过去,嘴唇一动,传音道:“速速禀报阴阳二老两位老祖,说我有办法挽救虞家!”
听得这话,那拦路弟子脸色微变,但他却无法抉择,只得连忙接了玉简朝虞家深处跑去。黄登等在外面,不过一时三刻,便有人赶了出来,这人正是当年的虞庆越。
只不过如今的他再没有当初的威风凛凛,李一鸣到来的压力让他面目憔悴,扫了黄登一眼,冷哼一声,道了一句‘跟我来’便朝里面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路,穿过了几层空间壁障,这才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房间之中坐满了人,为首便是阴阳二老,仅此的就是云尚真人,其余还有五六名合体高手,元婴高手二三十人。
“大胆黄登,竟敢用这等东西蛊惑我虞家,难道你不怕我以宗门戒律严惩么!”
见黄登前来,阴老祖冷哼一声,骤然发出威势来,仿佛要杀人灭口一般,而挥手一抛,不正是之前的玉简又是什么。
黄登虽然元婴有成,但毕竟差了两个大境界,被阴老祖骤然发动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一声冷喝从他身上传来,便见一头黑气幻化的魔兽从他头顶飞出,就朝阴老祖扑过去。
“混账!”
阴老祖一眼就看出这个魔兽的来历,怒吼一声,又一挥手将一道劲力放出,猛地一按就将那魔兽按回了黄登体内。
魔兽复体,黄登顿时就恢复过来,只不过他头脸都是黄豆大的汗珠,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再看向满座的虞家人脸色惶恐不已,大叫道:“老祖饶命,老祖饶命,小人愿意做牛做马,任由老祖驱使,还望老祖放过小人。”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冷笑传来道:“好,很好,果然如此,老祖本以为你是门派里派来的奸细,想要坏我虞家,没想到你倒真是魔头派来的奸细,如此倒不失为我虞家的一次机会。”
听得这话,黄登脸色恢复几分,终于明白方才只是对自己的试探。而其下云尚真人脸色一变,开口道:“老祖,难道真要……”
阴老祖当即打断云尚真人的话头,冷哼一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那李一鸣修为有成,又统领水母宫,势力不可谓不大,而且他与青峰山那位老祖有受教之恩,若是两厢联合,将我虞家出卖,那我传承数千年的家族恐怕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其如此,倒不是我们先下手为强。我虞家为昆洞宗做出的贡献已经不少,这一次天地大劫也死了不知道多少子弟。但门中既无嘉奖,也无肯定,显然是有了动我们的心思。这等时候还贪恋什么,难道你想在那掌尊的位子上等死不成?”
阴阳二老乃是虞家真正掌权人,威势急隆,便是云尚真人被喝问几句都没有话说,只能闷头称是,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有话说,都只能点头称喏。此后阴阳二老将黄登带走,不过一炷香功夫,便见黄登一脸喜色的离开了虞家大门,至于虞家,虽然外面依旧平静,但内里早就开始运作起来,似是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当然,此间种种对于进入剑冢的李一鸣是毫不知情,他正站在剑冢祭坛之下,看着祭坛上那一柄大剑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便见一道青烟从那剑冢上大剑飘散出来,凝聚成一个人形,此人不是剑老又是谁人。
李一鸣这还是第一次在剑冢这个地方见到剑老的真身,只是他也不觉得怪异,双手一捧,一礼道:“小子李一鸣见过剑老,此行前来,特为谢过剑老当年指点恩德。”
这一番礼节等同弟子礼,乃是李一鸣表示对剑老的感谢和不忘旧情,但就在他一礼毕等待剑老回话的时候,忽而一丝凌厉无比的剑气从前方射过来。
只是面对这一剑,李一鸣不躲不闪,只是冷眼看着过来,而这剑气果然在刺到他的最后一瞬消散不见。
“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剑中没有杀气?”
“哦,杀气,哼,老夫杀人已经不必动用杀气。”
“因为剑老若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不必今日才来动手!”
“呃……好,好小子,当年还是雏鸟,今天已经翅膀硬了,不过能不能真个出师,还得有一剑!”
听到这里,李一鸣眉头一挑,抬头起来,正好与剑老对视,二人灼灼目光交汇在空中,似乎两道剑光拼斗,差点要爆溅开火花来。
片刻,李一鸣终于挥了挥手,示意居后道:“既然如此,还请剑老出剑吧!”
第一六三九章还情要债
“好!”
剑老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一声‘好’,九剑合一的独孤九剑已然出鞘,只见剑尖一颤,黑白二色,各分阴阳的两股剑气竟然合二为一。这一剑正是天地乾坤剑中绝妙‘乾坤一剑’。
李一鸣一见这一剑,顿时明白剑老的意思,收回一礼,也将星罗剑祭出,当空一划,同样黑白二色,两分的两股剑意化作阴阳鱼缠绕,最终化为玄色的一剑,同样是‘乾坤一剑’。
‘乾坤一剑’是当年剑老接纳李一鸣,传授他剑法,剑道的根源所在,而今日他便是以这一剑来考校李一鸣,正是最恰当不过。
剑冢之中到处都是残剑,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的残剑发出最后的呻吟。而这一声剑吟正好成为二人试剑的开端。
便见二人同时动作,剑老挥手一挽,一招庞然大势出现在手上,仿佛千军万马带着世界之力猛压过来;李一鸣则不同,他将剑光一震,一人一剑直接杀入那庞然剑势之中。
一时间,便见天地倾轧一般的剑光与一道遗世独立的剑光碰撞在一起,漫天爆射种种残剑光影。于此同时,一片恢弘仿佛天书的‘天地屠魔’篇章,与一部以九字为基础,每一字中蕴含或是诗情画意,或是杀伐决断,种种心绪,种种意志的九字剑典也碰撞在一起。
由此可见,二人同样是乾坤一剑的招数,但蕴含的剑术本质,剑道意境却是已经走上了不同道路,而这一次,这种拼斗,看起来威力并不十分庞大,只是蕴含在一隅,但这等比较对于剑修而言却最为危险不过。
剑法之道讲究取与舍、存与续、收与放、含与蓄,不可不用力也不可尽全力,不用力者,对敌必死,用全力者,无回则妄。
然而这一刻,剑老与李一鸣虽然在力量上面因为各种环境和条件,并没有尽全力,但在剑术,剑道之上却是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相互博弈,相互比较,可以说不是最信任的人根本办不到。而二人比试一开始,便似乎永无止境。
一炷香……一个时辰……一日……,足足三日过去,二人的比试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一招一式,不仅仅自己,便是对方的手段都清楚明了,再没有秘密可言。而同样乾坤一剑上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越来越炙热,仿佛随时可以冲破滞涩,达到另一个境界。
就在这时,一声鸡蛋破碎一般的声音清楚明白的传递在整个剑冢之中,一点灵动,仿佛蕴含了一个剑世界的白点出现在二人剑光中央。
见此情况李一鸣和剑老不约而同的停下剑来,共同看向那一枚白点,见其中种种剑光生灭,而后整个剑世界也渐渐湮灭,一丝若有若无的明悟出现在二人心头。
“原来如此,好小子,没想到这个困扰了老夫一万年的事情竟然在你手中解开,好,很好,你出师了,该走的就走吧!”
剑老为人随性洒脱,本来准备了些东西,但如今得到意外之喜,他便尽数抛诸脑后,丢下一句‘出师了’就要离去,便是李一鸣阻拦不住也不知道如何阻拦。
不过他也并非强求之人,这一件事上面更是只求了断,不论完美,见剑老不理自己,他也得益多多,便不再纠缠,鞠了一躬就要离去。
“且慢!”
一道光影闪过,便见一个人凭空走出,此人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不正是那扫地老者又是谁人。他一出面就喝住要各自离去的二人,身形一闪,来到祭坛上。
“师弟,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么,你怎么能就这般草草了事?”
剑老闻言转过头来,略带不知所谓的看了扫地老者一眼,旋即对李一鸣道:“罢了,既然如此,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么?”
李一鸣点头道:“记得,当年剑老与我约定,若是我能够驰骋天下,往来无敌,那就帮剑老完成一件事情,只是如今我……”
剑老挥了挥手止住李一鸣的话头道:“如今你小子的实力确实不够天下无敌,但总也能驰骋一方了,你就完成我这个约定,我自然也会给你些好处填补的。”
说话间,剑老将一枚玉简抛给李一鸣道:“这是当年老夫误入一个神秘地带的信物,当年‘天地乾坤剑’就是在该宝藏之中获得,你若是有缘也可以去寻,应该对你有不小好处就是。”
李一鸣接过玉简,本想推辞,但听到是‘天地乾坤剑’的根源所在,顿时便推辞不得,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子便应承了,只是不知剑老有何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良心,小子尽可满足?”
剑老闻言,点了点头:“此事说来困难,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在关键时刻,你得助我护住昆洞宗,此事可关乎道义良心?”
“关键时刻,维护昆洞宗!”李一鸣思考一下,点了点头:“本来我与昆洞宗就有千丝万缕关系,既然剑老如此说,只要昆洞宗不背叛与我,我便遵守这个约定。”
听得这话,剑老也不说什么,转头对扫地老者道:“如此,师兄可满意了?”
扫地老者眉头一挑,自从李一鸣崛起,出大力铲除了真神教之后,他便对他改观不少。本想让剑老将李一鸣收归回来,谁知剑老只是这么一个半生不熟的约定,但他作为第三人却不好开口,只能点头称了一声好。
剑老见状,轻哼一声,只抛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化作青烟重新回到剑冢深处去了。而现场则只剩下李一鸣和扫地老者二人。
李一鸣与扫地老者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二人一来没有交情,二来没有交恶,当然,这是他不知道对方曾经想要杀他的缘由。所以见剑老离去,他只是拱了拱手就要离去。
扫地老者见状,终究不肯放弃这个机会,心思一动,连忙叫住道:“李小友,不知你此去还有何要事?”
李一鸣闻言,嘿然一笑,说出十个字来:“还情的还情,要债的要债。”
第一六四零章交易,异变
扫地老者脸色微变,轻咳一声道:“你可是要对付阴阳二老,以及太华山一脉的虞家?还要在我昆洞宗中做此事,难道真的不将我昆洞宗当一回事,也不怕违反你与师弟的诺言么?”
李一鸣闻言冷冷一笑:“当年虞家虞中庭夫妇斩我满门,杀我老母,这般血海深仇,李某将之藏在心头数十年,如今薄有几分能为,不为家人报仇雪恨,难道还有什么怕的么?
至于我与剑老诺言,哼哼,那虞家之人不但不严惩后辈,反而百般刁难,几欲杀我,可曾想过宗门规矩,可曾念过同门情谊。既然是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杀了对昆洞宗还有好处,自然与诺言无关。”
扫地老者闻言一愣,当年他只当李一鸣是一般弟子,与虞家比较,有一个孰轻孰重,这才放任阴阳二老。但如今时过境迁,李一鸣已经是一方豪强,水母宫也是不弱昆洞宗太多的巨无霸,至于虞家,还是当初的虞家,不轻不重,如此一来这个血海深仇的重量就大了不少,便是他也觉得没有还口的借口。
至于用强,扫地老者自认为李一鸣不是对手,但一来有剑老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