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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很快奔到了南岳大殿附近。
这南岳大庙是衡山派上山的必经之路,只见各处赶来支援的弟子已经有几百人之多,都聚集在前面的草坪上。杨聪见在南岳大庙的草坪上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一边是穿着灰色僧袍的衡山派弟子,另一边有道有俗,分成两簇站着,身着各色的衣服,杨聪见那群道士竟是昆仑派的那群人,领头的就是那昆仑派的天虹道人,而天虹道人旁边站着的一个人,正是崆峒派的陆皓,杨聪猜那群人定是崆峒派的人。杨聪连忙道:“师父,是昆仑派的人,那老者是崆峒派的陆皓。”段二点点头说:“不错,还有崆峒派的人,看来我们不宜现身,先看看情况再说。”三人便隐藏在山上的岩石后面。
只见山下的草坪上有两人正在打斗,一个是尼姑,另一个是一个老年道士,杨聪认得那个女尼是衡山派的慧圆师太,而与她打斗的那个老道士细眉如霜,鹞眼鹰鼻,竟是与自己交过手的昆仑派的天霞道人。只见两人正在对掌拼得激烈,慧圆师太身轻灵巧,犹如一只白色的大鸟,飘忽不定,她出掌如风,每一掌拍出均轻飘飘的,内力绵绵,迅捷无比,使的正是衡山派的般若掌,这般若掌看似轻飘飘的,但杨聪知道如果人要是被打中一掌,轻则会内脏受伤,重则会经脉皆断而死。
天霞道人使的是昆仑派的灵猿拳法,是昆仑派的祖师爷何九衡根据华佗先生的五禽戏和灵猿的生活习性演变而来的,何九衡一生未娶妻,身边只有一只猿猴跟在身边,形影不离,他原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白衣秀才,饱读诗书之时便练习华佗的五禽戏以强身健体。后来他多次落榜,便心灰意冷了,变卖家产四处云游,无意中碰见了一位武林奇人,习得一身武功,带着一只猿猴四处云游,逐渐名扬江湖,晚年他开创了昆仑派,便根据猿猴的习性结合五禽戏创造出了昆仑派的灵猿拳法,因此这昆仑派的拳法也以轻灵为主。
第九十八章 衡山遇险(五)
只见天霞道人左蹦右跳,身手灵敏,出拳时而是爪,时而是拳,袭击的方位也令人防不胜防,两人拳来掌往,打得甚是激烈。杨聪见那崆峒派的陆皓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银色锦袍的汉子,那大汉虎目方口,双目如闪电,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白脸朗目,卧蚕眉,丹凤眼,颔下留着几络长须,人长得较俊,从那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此人不是一般的弟子。杨聪问了段二才知道此人就是崆峒派的掌门燕扬天。杨聪道:“师父,他们是冲着弟子来的,让弟子去对付他们。”段二一把拉住他说:“且慢!你这样冒然闯出去,反而会给衡山派添更大的麻烦,咱们见机行事。”四人于是躲在岩石后面静观其变。
只见慧清师太走到草坪的中间,衡山派的弟子见她到来了,纷纷向她行礼,慧清朝慧圆叫道:“慧圆师妹,你退下!”慧圆听了连连拍了几掌,便飘然而退到慧清的身旁。天霞道人冷笑一声道:“胜负未分!就想走么?”说着欺身上前,双爪如钩,竟抓向慧圆。慧清师太假装没看见,等天霞道人欺到身前,手中的拂尘突然一扬,单掌合什为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天霞道人刚近两人的身边,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罡风从拂尘中袭向自己的胸口,只逼得他呼吸困难,胸口发闷,直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吓得连忙向后跃去。
慧清师太的拂尘一搭在肩上,朝众人合什为礼道:“阿弥陀佛!贫尼不知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众位施主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那昆仑派的掌门天虹道人没见过这衡山派的掌门,加上上次泰山大会衡山派和峨眉派均未参加,因此他不认识慧清师太,但燕扬天却是认识慧清师太的,便答礼道:“不敢!不敢!燕某冒昧前来打扰慧清掌门,多有得罪,还望恕罪。”那昆仑派的天虹道人听了,知道她就是衡山派赫赫有名慧清师太,也答礼道:“贫道久闻师太的法号,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天霞道人和陆皓只是佯装不知,也不行礼,眼中甚是骄傲。慧清师太道:“贫尼也久天虹掌门和燕掌门的威名,不知两位掌门屈驾到敝派有何事?”天虹道人听了也不客气,道:“我们此次前来贵派,一来是拜山,二来想向师太讨一个人,此人伤了我们两派十几名弟子的性命,却一路逃到了衡山上便不见了,因此我们想向师太禀告一声,这位师太不肯让我们上山,因此刚才我们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慧清心想:好啊!你们竟敢到我衡山派来要人。便佯装不知,笑道:“不知两人掌门要找什么人?”天虹道人道:“此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叫杨聪,是丐帮帮主段二的弟子,我们的弟子亲眼看见他逃上了衡山。”
慧清笑道:“我们衡山派上下近千人,均是女流之辈,贫尼从来没见一个男子。”天霞道人冷笑一声,道:“我们一路跟踪而来,亲眼见他上了你们衡山,这还有假吗?你们敢让我们上山搜寻吗?”慧圆师太听了,顿时大怒道:“我们衡山派素来是清修之地,岂容歹人任意胡来?”天霞道人冷笑道:“清修之地?只怕是藏污纳垢之地吧!”慧圆师太听了顿时大怒,道:“你这老杂毛!竟敢侮辱我衡山派!”说着她从一名衡山派弟子手中抢过一把剑朝天霞道人一指,道:“想上衡山?先问一问我手中的宝剑答应不答应?”天霞道人也拔长剑道:“贫道还怕了你这老秃尼不成?”慧清听了也内心大怒,心想:这老杂毛!不给点颜色给他看看,他还以为我衡山派是软弱之辈,正想出手教训他一下,慧圆早已挺剑而上,两人打在了一起。
只见慧圆左手持着拂尘,右手拿着长剑,长剑一递,招招不离他的要害,顿时只见剑气森森,天霞道人双手持剑,一左一右夹攻而来,只见他剑走轻灵,直指慧圆的各处要穴,两人转眼便交了十多招。那慧圆师太的拂尘乃柔软之物,又是用白金丝和特殊的材料做成,不畏惧普通刀剑的削砍,正是长剑的客星,不亚于一把长剑,扫、卷、点、打灵活无比,加上她右手中的长剑神出鬼没,直逼得天霞道人连连后退。她手中使的是衡山派的剑法,这衡山剑法源于少林派的达摩剑法,本来就是一套威镇武林的剑法,后来经过衡山派历代掌门和弟子的改进,逐渐融入了江湖中太极剑法、六合剑法、八仙剑法等各种剑法的精华招数,加上历代衡山派掌门所创的剑招,便逐渐形成了一套独步武林的剑法。
只见慧圆师太的衡山剑法一使出来,顿时青钢剑剑光暴涨,光芒四射,奇寒阴森,犹如千万点梨花开放,她左手的拂尘轻巧灵活,犹如一条灵蛇飞舞,缠绕在天霞道人的周围。慧圆师太是衡山派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仅次于慧清,因此负责镇守衡山派的入山门户南岳大庙,她见天霞道人出言不逊,因此一出手便毫不留情,一抢到先机便招招不离手。天霞道人虽然武功也不俗,但他先被慧圆抢了先机,只得以守为攻,顿时被慧圆笼在剑影之中。这时,衡山派的其他弟子也陆续赶到了南岳大庙,人数越来越多。
崆峒派的掌门燕扬天一看不妙,连忙朝慧清师太道:“慧清师太,我们此次前来,并无与贵派为难之意,衡山延绵数百里,此人藏入山中,贵派的弟子尚未发现也是有的,请叫这位师太停手,以免大家伤了和气。”慧清师太一拂拂尘道:“我衡山派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不容人上门来欺辱。”燕扬天正要答话,他旁边的陆皓冷笑一声道:“久闻衡山派的武功绝技独冠南方,老夫今日想向师太讨教几招。”他被杨聪打伤后,至今怀恨在心,便想趁杨聪和段二受伤之际报一掌之仇,因此一路追来。这陆皓在崆峒派乃元老,燕扬天对他也礼让三分,燕扬天见他发了话,便也不好做声,他见这慧圆师太武功竟如此厉害,也想见识一下慧清的武功,便一言不发。
慧清师太正要答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道:“掌门,让我来会一会这位崆峒派的高人。”慧清见是慧真,便点点头道:“小师妹,你小心些!”她知道这慧真年纪虽轻,但武功已经深得衡山派的真传,武功仅次于自己和慧圆,便让她下场练一练,她见自己在场,加上衡山派的弟子已经来了不少,比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数远远要多,量这陆皓也不敢把慧真怎样。慧真走上前合什为礼道:“贫尼慧真,请多指教。”陆皓见慧清竟派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尼与自己交站,顿时气得火怒三丈,心想:你这不是有意瞧不起老夫么?你这小尼姑不是自找死路?便倚老卖老道:“小师太请。”慧真知道他看不起自己,便心中有了主意,她也不客气,右手的长剑一点,平平刺向陆皓的胸口,道:“得罪!”她这一招叫“仙人指路”是很普通的一招剑招。
陆皓有意要卖弄自己,便双掌错开,荡开慧真的长剑道:“老夫就以这双肉掌领教你的衡山剑法。”慧真暗中高兴,心想: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但她仍微笑道:“老前辈还是亮兵器吧!不必客气。”陆皓得意地笑道:“不用!你尽管出招,不必顾虑。”慧真又使了一招“白猿献果”,缓缓刺向陆皓的丹田,陆皓右手一翻,竟来抓她的手上的“会宗穴”,慧真变招也快,一招“金蝉脱壳”长剑一抖便躲开了。她又使了一招“白鹤亮翅”攻了过去,她出手一连几招均是衡山派剑法中的普通招数,只是好像使得比较熟练而已,陆皓更是大意起来,有心要夺下慧真手中的长剑,折一折衡山派的威风。
只有慧清知道这慧真的用意,这慧真的武功在衡山派中排第三位,又最富有心计,衡山剑法她领悟得也最多,悟了许多奇学,因此是衡山派众人看好的未来的接班人。这慧真见陆皓太阳穴高高突起,双手青筋暴涨,便知道此人内力雄厚,便故意示弱,让他麻痹大意,掉以轻心。果然,十多招后,这陆皓见慧真的剑法平平,便大意了起来,出手也故意炫耀自己的武功,露出了破绽。慧真见时机已经成熟,她看准一个机会,剑法突然一变,长剑直削他的双手,只见慧真的长剑顿时剑气大盛,寒芒闪闪,手中的长剑奇招连出,变化莫测,剑花飞舞,攻势凌厉无比,犹如灵蛇出洞,招招指向他的要害,顿时把陆皓笼在剑光之下。
第九十九章 衡山遇险(六)
陆皓万万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尼剑法竟如此厉害,若不是他武功高强,早已被慧真的长剑削断了双掌,但双手中的衣袖却被斩去了一截。他此时才明白上了大当,他见眼前剑光闪闪,耀眼生辉,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慧真此时一招得手,长剑连连递出,直逼得陆皓手忙脚乱,险险丛生。慧真攻了十多招,陆皓虽然连连遇险,但还是躲过了慧真凌厉的一击。慧清见了心中也暗暗吃惊,心想:这老匹夫倒真有些本事,只凭一双肉掌,竟能接住师妹这十几招厉害的剑招。
慧真见自己精心设计的这几招没奏效,便也内心大急,她知道如果这陆皓缓过神来自己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她毕竟是年轻好胜,见自己无法取胜,便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只见她剑招一变,长剑招招刺向陆皓的要穴,只攻不守,好似拼命一般。陆皓本来就吃紧,现在被她一逼顿时更加危险,只见他不住地后退,想跃开慧真长剑包围的剑影,显得异常狼狈。
燕扬天见他连连遇险,怕他伤在慧真的长剑之下,便再也顾不了许多了,他提过陆皓的旱烟杆朝陆皓掷去,道:“师叔,接兵器!”他这一掷运了内力,呼呼向慧真胸口飞去,若慧真手中的长剑再袭击陆皓,那这旱烟杆就会插到自己的胸口之上,慧真只得一退,闪过那旱烟杆的袭击。陆皓内力较雄厚,只见他一反手便把那旱烟杆抄在了手里,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顿时恼羞成怒,只见他喘了几口气,旱烟杆一扬竟向慧真砸去。慧真此时不敢与他硬拼,闪身一跃,避开他的一击,长剑一点,从旁边刺向他的“气海穴”,两人又重新交上了手,此时两人是各凭真本领较量,形势却又大大不同了。
这陆皓的旱烟杆特别长,他内力本来又比慧真深厚,加上他刚才上了慧真的当,差点丢了性命,现在一有机会,便一怒之下猛向慧真下毒手。慧真不与他交手,只是展开轻功四处游走,一有机会就进攻,但陆皓也非泛泛之辈,手中的旱烟杆点、打、砸、扫所向无敌,还是逼得慧真气喘吁吁,手中的长剑还差点被他震掉,她只得守紧门户,侯机反扑。慧清知道时间一久,慧真内力尚浅,定会伤在陆皓的手里,于是便道:“师妹,你退下!”说着她手中的拂尘一摆,准备上前替下慧真。
慧清刚上前几步,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只见燕扬天一闪身便到了她面前,拦在陆皓和慧真两人之间,笑道:“师太要两个打一个么?”慧清朝他哼了一声,见慧真虽然败迹已露,但还没到危急的时刻,便也不吭声。如果慧真此时已经到了性命危机的时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回过头看了看慧圆和天霞道人两人的打斗,却又是一番情形,只见慧圆已经稳占了上风,她一把普通的长剑和一把拂尘直杀得天霞道人狼狈不堪,只有招架的份,天虹道人也提着长剑在旁边凝神观战,随时准备解救天霞的危机。
慧清内心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她如果在这边帮慧真,那边慧圆就有可能被天虹道人和天霞道人夹攻,但如果她过去解了慧圆的忙,那慧真就有可能伤在这陆皓的手下。本来衡山派还有慧颖、慧缘两人武功比较高,但慧缘镇守在衡山后山的入山门户祝圣寺,而慧颖师太又守在衡山的重地藏经殿里,因此反而给对方占了便宜。慧清心想:如果等一会儿这天虹道人敢两人夹攻慧圆,或者慧真性命危机,她便也不再顾什么江湖规矩了,便让衡山派的弟子一起上,以多胜少也不过分。
慧真给陆皓一阵猛攻,开始的时候还勉强支撑得住,但渐渐地便开始觉得吃力了起来,她牙根一咬,突然剑法大变,顿时剑气大盛,手中的长剑青光暴涨,竟又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抢攻,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招数。慧清见此情景顿时内心大急,如果慧真如此性命相博,只要一招不慎,便有可能丢了性命,此时慧真心想: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伤了这老匹夫,这样就可以为掌门除去一个劲敌。但陆皓毕竟内力深厚许多过慧真,加上他的旱烟杆特别长,因此慧真的长剑虽然每招均刺向他的要穴,但均被他躲过,而且好几次慧真差点还被他的旱烟杆所伤,均侥幸躲了过去。燕扬天见陆皓已经占了上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段二与杨聪和鲁、简两位长老藏在山上的岩石后面,把山下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段二低声对杨聪道:“聪儿,你抓几颗小石子在手,等一会儿你听我的命令,打那老家伙的穴道,助慧真师太一臂之力。”他刚才从杨聪手上传来的内力便知道杨聪此时的内力深厚,虽然相距甚远,但他知道凭杨聪此时的内力,定能打到山下的草坪。杨聪听了便抓了一块石头在手里捏碎,他此时无相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五层,已经几乎达到了十丈之内摘叶飞花伤人立死的境界,因此这石子在他手中无疑是一件厉害的暗器。
只见数招之后,慧真的长剑化成一道寒芒,一剑刺向陆皓的丹田,陆皓一声冷笑,一掌劈出拍在她的剑身之上,震歪她的长剑,右手中的旱烟杆突然劈向慧真的天灵盖。慧真见他的旱烟杆